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被捆在柱子上的宫女惊恐地看着发疯的容嫣,深深把头埋下去,只怕容嫣再看见她的脸想起来用簪子戳她的眼睛!
“来人,服侍本宫梳妆!”容嫣似乎突然从浑浑噩噩中清醒了过来,厉声唤道。
外边好一会才战战兢兢进来了三两个宫女,生怕触怒了容嫣,所有动作都是小心翼翼。
镜中的女人依旧花容月貌,虽然这段时间以来憔悴了不少,可却反倒有了几分楚楚可怜的意味,容嫣能得到夏望之这么久的宠爱,容貌自然是占了绝大多数的因素。
“祁兰呢?”容嫣一日不见自己身边的大宫女,随口问道。
那两名宫女对视了一眼,齐齐跪了下来,面露难色,“启禀娘娘,祁兰……祁兰正和容贵人说话。”
这一下岂还了得?容嫣最怕的便是此时被容家所弃,闻得祁兰竟然和容晴相谈甚欢,她也不想想容晴的背景,容居林怎会放着自己的女儿不用,反倒让容恨水之女上位?
不扯后腿便已经是天大的造化!
容嫣一时间怒火冲头,抬脚便将地上跪着的宫女踹了个跟头,“还不带本宫过去!”
待到容嫣怒气冲冲地到了祁兰陪容晴聊天之处,简直要被眼前其乐融融的场景灼痛了眼睛。
容晴似乎过得不错,较之先前更丰润了几分,抬头见容嫣气势汹汹地过来,当先便站起来行了礼,温柔笑道,“见过娘娘,娘娘最近可好?”
光看容嫣憔悴的容色便知道她最近过得肯定不好,但凡是失了宠的妃嫔哪有过得好的?可容晴却偏偏要这样看似贴心的问一句,实则是狠狠的在容嫣心里戳了一刀子。
容嫣冷笑一声,“本宫当然过得好,本宫怎会过得不好?”
她恶意的看了容晴一眼,讥讽道,“本宫瞧着容贵人最近过得也不错,胖得和猪一般,可别忘了,皇上最讨厌的便是肥胖之人。”
“多谢娘娘点醒,”容晴丝毫不恼,温温柔柔笑道,“嫔妾瞧着娘娘可是人比黄花瘦,可惜却禁足了,想来皇上应当是无暇欣赏娘娘楚腰掌中轻的风姿了。”
“你……贱人!”容嫣登时怒从心头起,下意识便像还在容家时一巴掌就扇了过去,她今日定要教训教训这个不知轻重的东西!
可她手还没挨着容晴的边,却被一只手给拦了下来,“娘娘,请注意自己的举止。”
容嫣一口气不上不下,怒道,“祁兰,你这是什么意思!”
“奴婢以为,娘娘眼下是在禁足反省,”祁兰冷冷道,“若是在此时在传出跋扈的传闻,怕是皇上更加不会见娘娘了。”
她简直是恨透了容嫣。
没人比她更恨,香雪那贱人竟然就这么被夏衍带回了府!若不是容嫣这个蠢货安排了香雪去,夏衍身边如何会多出一个人!
她有哪一点比不上香雪,却要日日夜夜对着面前这个蠢货!
容晴轻轻地笑了起来,她单手捂住嘴,正是昔年迷住夏望之的那抹风姿,“娘娘,还是谨言慎行为妙,今时不同往日……”
即便容嫣愚蠢,此时却也从中嗅到了不详的意味。
她迟疑了片刻,“你这是……什么意思?”
“想来娘娘还不知道,眼下皇后娘娘已经调出了当时替太后娘娘贺寿时的账本,正一笔笔账目详查呢。”
容嫣却皱起了眉头,颇有些无知者无畏的意味,她仰起头道,“随她查去,本宫可什么都没做!”
容晴怜悯地看了她一眼,“娘娘可知道,现下离太后娘娘寿宴还没过几日,可那经坛上的金漆已经随着雪一起化了……”
“这怎么可能!”容嫣这一惊非同小可,“本宫明明是看着他们用的最好的金箔塑的金身,这必定是皇后在捣鬼!”
太后寿宴她可是尽心尽力,若不是因为后来香雪那贱婢出了事,太后怎会突然怪罪于她?
当时还是太后亲自指定她执掌凤印……容嫣心中还有一丝近乎盲目的信心,她在太后寿宴上可谓是尽心尽力,太后一定不会辜负她的。
等到这件事过去之后,她一定还能得到太后的欢心!
到了眼下这个时候,她竟然还是活在自己的世界中,不能不说简直愚昧的可笑。
“一处是这样,可处处都是这样那又该如何解释?”容晴虽然一直知道容嫣自以为是,可却没想到到了证据摆在眼前的时候,她依然还能够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得不说这也是一门绝技。
不料容嫣竟然嗤了一声,“你别以为能哄本宫,千栩宫里就有经坛,本宫这就带你去瞧!”
这几日恰恰天气回暖,雪也有些化了。
容嫣眼下既然失了宠,千栩宫里的下人自然也便有所懈怠,通往经坛的小路上居然隐隐有些泥泞。
容嫣向来最好脸面,心中暗恼一定要打死这扫雪的下人,可她眼下急着给容晴证明,咬了咬下唇也便暂且揭过,事后再来发落不迟。
她明明记得当时经坛修得尤其精心,怎会如容晴所言一般?她一定要证明给容晴看!
绕过一处假山,其后便是经坛。
“你看,本宫说了……”容嫣的话还没说完,后半句登时卡在了喉咙里。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金色几乎褪完了的经坛,雪水融化而下,那金色的水仿佛最明目张胆的嘲讽。
容嫣只觉得眼前一黑,“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本宫明明亲眼看着他们融的金箔!”
“你真的分得清金箔和染料么娘娘?”容晴怜悯地看了她一眼,“嫔妾此来便是为了提醒娘娘,眼下这宫里各处的经坛……可全部都是这般模样。”
“太后娘娘已然知晓了此事,当时就在元宁宫里砸了东西……您还是好自为之。”
容嫣腿一软,跌坐在了地上,喃喃自语道,“这不可能,本宫监工了全部修建……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为何嫔妾听闻的却是娘娘当时忙于羊车等花巧之物,可全然没有上心太后娘娘的寿宴,连梨园雪这等不正经的戏班子都弄进宫来打发太后娘娘?”容晴唇角的笑意充满着嘲讽,“现下再来说,难道不觉得已经晚了?”
容嫣死死盯着她,“容晴,你少在这幸灾乐祸,别忘了你也姓容!”
“是么?”容晴古怪地笑了笑,“容嫔娘娘,您真的以为容家还是您当年以为的容家?”
“对了,太后娘娘已经亲自命皇后娘娘查办寿宴中的贪墨之事,据说是动了真怒,请您好自为之。”
“噢对了,”容晴冲她露出一个更加温柔诚恳的笑容,“您现在可是只能自称嫔妾,再也当不得本宫了呢。”
“你!”
容晴的衣角在她面前轻柔的飘起,在容嫣眼中却是一片血红。
第52章 蠢蠢欲动
在得知经坛上的金漆被融化的雪水一冲便化了之后,太后当即就被气得晕厥了过去。墨香等人登时大惊;揉胸口的揉胸口;拿鼻烟的拿鼻烟……等到太医赶来一摸脉,才道太后这是郁结于胸;年纪大了更需要好好调养一番才是。
为了避免太后操劳;夏望之特意命萧锦严查此事;竟然是丝毫面子都没有留给昔日的宠妃。
其绝情凉薄,即便萧锦已然知道了他是个怎样的人;依旧从心底觉得发寒。
究竟上辈子夏望之到底在想些什么?而那当胸而过的那一箭;究竟出自于谁之手?
不管容嫣在千栩宫内如何担惊受怕;这依旧无法阻拦太后寿宴中的种种勾当被一点点的翻出来。
塑金身的金箔只掺杂了一丁点金粉,其余全是滥竽充数的染料;便连一般官宦人家都不会如此,就怕得罪了神明。
可你减一点,我减一点,一个手伸得比一个长,这样层层盘剥下来,还能剩多少?
一个个太监宫人哭着喊着被带走,一个个亲近容嫣的管事被从位置上替换下来。
这些人曾经仗着容嫣有多威风,眼下的下场便有多凄惨。
元沐宫。
下面乌压压跪了一片人,萧锦面无表情地坐在上首,青浣立在她身边,不时便按照萧锦的意思吩咐下去。
每一句话,便是一个人被拖下去发落。
“皇后娘娘饶命,皇后娘娘饶命!”这是认命了的。
“奴才是冤枉的,请娘娘明察!”这是贼心不死的。
“奴才知错了,奴才一家老小……”这是打算以情动人的。
……
各种哭求都听了一遍,即便是青浣也觉得有些不耐烦了,更别说萧锦。这帮子人当初既然敢把手伸得那么长,就应该知道眼下的下场。
但萧锦也知道,此时被揪出来的多半只是些小鱼小虾,够得上大鱼的此时绝对不会在此处任人发落,不过她隐忍的也够久了,不在此时出来敲打敲打,还真真是什么人都能欺到她头上来不成。
年关之前,不过半月时间,行事雷厉风行的萧大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