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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要不要和夏望之达成一致?
如若不然,还是和宋翎再见一见,问问夏衍的动向比较好才是。不对,还有钱熙雨,她那里说不定还当真能得到些夏望之究竟在关东军这一盘棋里布的是哪门子的棋局的消息。
萧大皇后坚决不承认,在见着宋翎开始首尾两顾从而取得种种甜头之后,她也开始有些蠢蠢欲动了。
“启禀皇上!”向来不在萧锦面前露面的刘希竟然破天荒的动用了西厂的权限进了后宫。
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跪在地上,“安乐王在漠北起兵谋反了!”
夏望之搂着萧锦,面上却是漾开了一个轻而又轻的微笑,“哦?终于忍不住了。”
萧锦皱了皱眉,夏望之对于夏衍谋反一事似乎压根不意外,但是上辈子他不是对这个皇弟毫无任何防备,此时为何连一点起码的失落都没有?
夏望之低下头,发现怀中的人正在沉思,忽然笑出声来,“怎么,你对于朕的反应很意外?”
萧锦诚恳的点了点头道,“皇上看起来好像一点都不意外,难道笃定了安乐王会谋反不成?”
“笃定?自然是笃定的。”夏望之嗤笑道,“他若是不谋反,那才不像他。”
“朕很清楚,从朕娶了你的那一日开始,夏衍就日日夜夜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如何谋反,此时他瞧着朕的关东军被刘宗詹绊住,没有精兵能来救驾,所谓养兵千日,他又如何会不抓住这样一个几乎是天上掉馅饼的机会?”
“皇上倒是看的清楚。”萧锦低声道。
夏望之没听清,下意识问了一句,“什么?”
萧锦摇了摇头,“没什么。”
你既然一直都能看的那么清楚,那为何上辈子一直都对于夏衍没有做出任何防备的样子,甚至连提醒都没有任何提醒的迹象?
若是早知道你压根就是对此持赞成态度,那我还何必为了保住京师白白丢了一番性命?
更别说,还要再将这已经完全走形的历史再来重新走过一遭。
简直是……白白受罪。
“阿锦,你不必太过担心。”夏望之细细看着她,忽然轻声叹息道,“朕保证必能护住你周全,也会给你腹中咱们的孩子一个安安稳稳的成长环境。”
“皇上,臣妾有一事不明,”萧锦深吸了一口气道,“你究竟是在何等时候,就已经看出了安乐王的野心?”
“阿锦,”夏望之忽然笑了,“你还不知道吧,夏衍手里可还拿着可以调动京畿守军的虎符。”
“如果朕告诉你,朕不过是口上说的愉快,实则半点把握都没有,你会不会背弃朕去投向他?”
萧锦古怪地看了他一眼,“自然不会。”
她这才明白前些日子夏望之跟她说的那句话的真实用意……连宋翎这等夏衍的心腹都已经迫不及待地投奔臣妾门下,你要臣妾相信夏衍能取得最终胜利?
臣妾只要是长了脑袋都着实做不到啊……
这句话不知从何处取悦了夏望之,后者笑得越发开心了起来,“不过夏衍虽然拿了虎符,但朕也不怕他。”
萧锦敷衍道,“皇上吉人自有天相……”
这话一出口,二人登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萧锦轻咳一声扭开了头,把这句如同诅咒一般的话当做风一般放了出去。
第162章 背水一战
关东军的内乱打起来像是一个笑话,结束的更像是一个笑话。
从刘宗詹带人前去对战鞑靼开始;到回来被关在赤峰城外;再到赤峰城周边的军队前来驰援,接下来便是水深火热的内乱。
虽然终归还是有人记得去把源头的腐烂牛羊尸体拖走以免到头来再出现非战斗性减员的惨剧,可虽然说是说杀红了眼;但真正红眼的也不过是刘宗詹带来的人而已。
这样一来;大家都是熟人;彼此之间不过就是打打马虎眼,依旧是上头神仙打架;下头的小鬼们却是各种放水;这仗如何能打得起来?
如果硬要说消耗,那应当是刘宗詹自己带来的兵力被真真正正的耗在了绞肉机当中,先前还零星有军队隶属于刘方的过来支援;可到了后来,谁都发现了这赤峰城周边早就盘踞了数倍于刘宗詹兵力的援兵。
如果从上空俯视的话,整个赤峰城周边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口袋阵,刻意开了个口子就为了将那群人给引进来。
总还是会有蠢货友军的存在的,而且就算是友军里也未尝没有敌方的细作,还是要在战场上才能见得分晓。
就这样,三个月的时间,一点点将刘宗詹的兵力在有补充的情况下消磨干净。
刘宗詹明知道这是对方的陷阱,可是已经被逼上了贼船,只能眼睁睁看着己方的部队被故意放进来,然后再拿来诱出敌方的细作。
这样一点点循环往复,偏偏一个字的消息他都送不出去!
如果说先前他还在庆幸自己在赤峰城内留了人的话,那么眼下他简直要对自己当时自作聪明的举动后悔一万次!
就是因为那几条侥幸存活大鱼的存在,他们在赤峰城自然是能得到最新的消息,甚至是被刻意加以误导的消息。
在有心人的引导下传往刘家的信息渠道,让他们以为刘宗詹占了上风,但是就差那么一点压制性的力量……这种坐等着收军功的事情谁不乐意做?
就这样因为贪念,活生生赔进去了多少人!
但是这仗既然已经开始了,赔进去了那么多力量,刘宗詹能坐到现在这个位置,必然还是存在一定赌性的。
就算来了援兵,又能过来多少?
他就不信赌上所有力量背水一战,当真打不过那个一无是处的钱孟起!
也就是在这种刚愎自用的心理下,刘宗詹在三个月之后,纠集了所有残部,和已经打疲乏的关东军决定决一死战!
这一日。
刘宗詹骑着爱马,亲自站在阵中,周围是重重保护的亲兵,盾牌护卫森严,确保如果一旦有个万一,务必能够及时来救。
他可不是那等愚蠢之辈,会为了所谓的门面傻乎乎的跑到阵前去站着,万一被射死了都是自找的!
打了这么久的仗,刘宗詹也不复刚来关东军时那般光鲜,头盔上的红缨都被干了的鲜血粘成了一簇,颜色也成了黑褐色,光亮的盔甲上也尽是划痕。
钱孟起这个娘们养的,也不知道是从哪得到的消息,竟然把刘宗詹这边的补给拦下了大半,连带着刘宗詹这个主将待遇都奇差无比,若不是现在是夏天草原上还能有些吃的,怕是不少将士都要活活饿死了!
在这种狼狈的环境下,让刘宗詹如何能够徐徐图之?
他必须速战速决!否则就会被钱孟起生生耗死在这里!
一阵例行的叫骂之后,刘宗詹刚一抬头,“将士们,给我……”
接下来的后半句登时卡在了喉咙里,他在城墙上看到了一个绝不可能出现的人影!
说时迟那时快,从城墙上不知何处飞来的破空一箭正朝着刘宗詹的方向迅猛无伦的射来!
高高扬起的手成了最好的指路明灯!
“保护将军!”
周围的护卫登时急忙将盾牌护在刘宗詹面前,可那箭极为锋利,竟然生生穿透了两面精钢盾牌之后正中目瞪口呆的刘宗詹咽喉!
“你……!”他目眦尽裂,手高高举起,那正中咽喉的一箭将他从马上霸道无比的生生射了下去!
他再也没有机会说出第二个字。
被射下马去之后他还没有立刻死,嘴里只能发出“嗬嗬”的气音,接着便是一大团血涌上来,彻底阻住了他发声的企图。
刘宗詹圆睁着眼,直着脖子,死死盯着城楼的方向,不甘心的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刘宗詹至死都没有想到,为什么此时应该在将军府中尸体一般躺着的钱老将军竟然会威风凛凛的站在城墙上!
容恨水!一定是给他鞑靼消息的容恨水!
不,他不甘心!
容恨水明明应该像丧家之犬一般被他们追杀,就像他那么多年前的失败一样,可现在为什么他竟然站在了胜利者的位置上!
主将竟然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射死,战场上所有人都鸦雀无声。
如果关东军早有这个能耐,先前怎么会和刘宗詹僵持那么久?
许久之后,才有将领颤抖着出声,“老……老将军。”
接下来才是接二连三的声音响起,“老将军没死!”
“老将军还活着……”
……
钱老将军立于城墙之上,将手中的劲弓扔到一边,那逾百斤的重量登时把来接弓的小兵给砸倒了下去。
众所周知,钱老将军天生神力,当年就是凭着这样一手出神入化的箭法威震关东!
就算是对面的叛军中也有不少是听着老将军的英雄传闻长大的,此时见到了本尊,再闻得说钱孟起与鞑靼勾结,再愚蠢的人应该都能想明白,究竟谁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