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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她派的,也是她指定的,眼下出了大事,两个人都死绝了,这又该如何解释?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时已经变成了一本乱帐,估摸着一时半会也找不到足以取信于人的证据,萧锦起身跪在太后面前,“母后,媳妇必然给您一个满意的解释。”
太后定定看了她片刻,缓缓闭上了眼,“三日,三日内必须给哀家一个答案。”
声音中是掩不住的失望。
“媳妇遵命。”
太后先行离去,夏望之临走前忽然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可不要让朕失望。”
这话说的莫名,难不成这里面还有他的手笔?
自从重生后,她对于前世的记忆便越来越模糊,这着实不是个好现象,似乎是有什么力量在刻意阻止她对即将发生的事件进行纠正……
一念及此,她忽然有些毛骨悚然。
萧锦绞尽脑汁回忆,上辈子也是在选秀女时出了巫蛊一事,似乎所有证据都指向容晴,这才让她出师未捷身先死,也替容嫣扫清了障碍。
可钱熙雨又是为什么没能进宫?似乎是在出了此事之前便已经被容晴所害……不对,如果按照这辈子容晴是如此稳重内敛的性子,她为什么要对钱熙雨出手?毕竟钱家数代戍守边关,可谓劳苦功高。得罪这样一个世家,对她,对容家又能有什么好处?
第14章 祸水东引
打千栩宫回来后,萧锦已经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整整关了三个时辰。
当青浣小心翼翼推开门,准备给萧锦的香炉里加点香料时,扑面而来的浓重香气险些熏了她一个跟头。
她顿时大惊失色,也不管什么规矩不规矩了,提起裙子连忙冲进门,生怕自家娘娘一个不小心就被活生生熏死在了房间里。
娘哎,这么浓的*香是打算熏腊肉不成?
“把门关上。”萧锦的声音有些嘶哑。
青浣一听却反而放了心,强忍着咳嗽的冲动把门关上,顺带再轻手轻脚把窗推开了一条小缝,“娘娘?”
萧锦自然看到了她的小动作,知道青浣是为了她好,也没多说什么。
“您都在里边坐了一天了,”青浣试探性往里边走,“要不要奴婢给您送点吃的进来?”
萧锦盘腿坐在香案前,面无表情地看着香炉,“不必。”
知道萧锦心情不好,青浣也不再劝,“这次的事娘娘不必往心里去,太后和皇上心里都明白,娘娘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做这种事的。”
“钱熙雨和容晴身边的嬷嬷都是本宫派去的,”萧锦淡淡道,“眼下说起来,恐怕没有比本宫更可疑的了。”
青浣不由一噎,“刘嬷嬷和齐嬷嬷说起来都是宫里的老人,为何……”
“如果不是宫里的老人,又怎么会让本宫踩进套子里去?”
“或许那人针对的并不是娘娘……而是钱秀女?”青浣绞尽脑汁安慰道,“依奴婢之见,钱秀女她是不放心娘娘。娘娘的招揽来得有些毫无来由,钱秀女恐怕也担心是被您……”
钱熙雨虽然好胜,却不至于像先前表现出的那般一无是处,连青浣都看得出来的事,更遑论萧锦?
“本宫还不至于沦落到拿这种小卒子祭旗,”萧锦嘲道。
她本还以为钱熙雨是个聪明人,想对其加以培养。不过眼下看来此人两面三刀,与其让她入了宫在身边添乱,倒还不如早些将这个麻烦扼杀在摇篮之中。
“钱老将军为何要将她送进来?”青浣也有些纳闷,钱熙雨的性子无论如何都不像是适合进宫的。
是为了表示姿态,更是试探。
这话在心中盘旋而过,萧锦眯起眼,什么都没有说。
当年巫蛊之事事发后,容家为了自保,将容晴作为牺牲品,这才把罪过全部推到已然身死的钱熙雨身上。
钱家原本便因驻守关东太久有拥兵自重之嫌,关东当地只知钱家久矣。派来钱熙雨一是为了展示对天子的诚意,其次就是为了试探天子的态度……不料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被容家抓住此事为把柄,在朝中对钱家大肆追咬,这才逼得钱家最后成了夏衍的重要支持者。
草蛇灰线,伏延千里,原来阴谋从这么早就已经悄然拉开了帷幕。
“钱熙雨现下在何处?”萧锦沉吟了片刻。
如果事情当真如她记忆中一般发展,那么接下来便应当是钱熙雨身死,可这事被揽到了她头上,要再想如记忆中一般走下去,那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和容秀女一同安排在遴秀阁,由专人进行把守……”青浣说了一半,迟疑道,“娘娘,要不要给两位秀女换个地方?”
如果嬷嬷都能被收买,那侍卫又有何不可?
“不必,”萧锦轻描淡写道,“若是此时随意移动她俩反倒显得本宫心虚。真说起来,本宫还要好好谢谢动手之人,多亏他让本宫证明了元沐宫内的确有内鬼。”
“娘娘……”青浣还有几分忧心忡忡。
“放心,她们俩死不了。”萧锦微微眯起眼,“就算是阎王让她们三更死,本宫也敢留人到五更!”
如果说这次的阴谋看似针对容妃,实则针对的是萧锦……青浣心中忽然漫上一股浓重的寒意。
她家娘娘并不受宠,也不专权,就连这样都无法在后宫中得个安宁,难道真是因为首辅大人的关系?
“娘娘,可需要给大人递消息?”青浣本能地觉得不好,自家娘娘进宫时间不长,为何却总让她觉得四面楚歌?
“还不到需要惊动父亲的时候。”
萧锦的十指随意交叠在一起,平静开口。
“太后和皇上不会‘相信’是本宫做的,至少现在不会。”
“那您的意思是?”
青浣忽然有一种奇特的预感,这次的事情怎么看都像是自家娘娘有意揽上身,可是……似乎没有理由?
“好好清查清查,”萧锦暂时并不打算多说,“本宫要知道,当时挑选嬷嬷的名单是由谁拟定的,而后又有谁和她们进行了接触。”
“是。”
青浣的动作很快,从当时提供嬷嬷人选名单之人到最后拍板定案,整个流程中牵扯的所有人和事都被她迅速整理并汇总呈到了萧锦面前。
在烟熏火燎中将整个思路过了一遍的萧锦此时反倒轻松了,她接过青浣递上的人员名册,忽然发觉后者面色似乎并不算好,似乎隐约还有些走神?
“青浣?”
青浣猛然回过神,摇了摇头道,“无事,奴婢只是有些累了。”
萧锦也没追问,“那今儿个上夜让芝华守着便是,你去好好歇着。”
待到青浣走后,萧锦将那册子来回看了几遍,如果单从表面来说的话,从选择嬷嬷到最后选定都是由元沐宫做主,但实则其中却另有玄机。
这几位当中资历最老,平日里看似最是稳妥的嬷嬷,都和容妃没有任何牵连。
可就是这摘得太过于干净才万分可疑。
需知宫中不同于别处,虽不会如世家一般有许多家生子,可宫人之间也有自己的关系网,彼此之间同气连枝,若是没有关系,休说找份体面的活,就连保住性命都难。
容嫣对容晴的嫉恨对萧锦来说并不是秘密,上一世容晴便是栽在了此处,当中不可能没有容嫣的手笔。
以容嫣的智商,能借此机会既除掉容晴,又能绝了家族打算往天子身边送人的念头。一石二鸟,何乐而不为?听起来似乎顺理成章,可萧锦总觉得,这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
眼下容嫣一副受害者的模样,查出的结论却把主使指向她,恐怕夏望之第一个就会跳出来不答应。
如果不是容嫣,又有谁会想除掉钱熙雨,甚至离间钱家原本就和天子摇摇欲坠的关系?
夏衍。
萧锦并不排除这可能是自己想得太多的产物,虽说钱家以后可能是夏衍的得力臂助,但眼下时机未到,不把钱家逼到狗急跳墙,又有谁会想行那改朝换代之事?
她始终没忘上辈子从城中射出的那一箭,如果她想成功从这苦海中脱离出去,或许更应该着力推动此事?
如果不是夏衍所为,嫁祸于他,绑上贼船不不顺天承运……又有何不可?
几日里,元沐宫悄无声息地消失了几个人,很快又有了新人补上,在太后开始变得有些不耐烦之前,萧锦主动请了夏望之、太后,共同前往千栩宫一叙。
千栩宫。
容嫣正靠在床上闭目养神,忽然见幽昙匆忙忙进门来报,“启禀娘娘,皇后娘娘带着皇上和太后娘娘过来了!”
容嫣这几日都没怎么进水米,为的就是维持那副病恹恹的样子,此时闻言顿时大惊,连忙起身下床,“人在何处?”
她话还没说完便腿一软,险些栽了个跟头。
幽昙忙不迭上前来扶,“娘娘,您没事吧?”
“无……无事,”容嫣心中慌乱无比,一把抓住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