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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孟起皮笑肉不笑道,“先生言重了。”
口上虽然这么说,钱孟起心中却在暗骂张桓之没脸没皮,简直是一丁点的险都不肯冒,这哪里是在邀请他聚一聚,分明是在警告他有人在等着他回去的消息!
甚至还以防万一,提前表示了道歉,还是借着别人的名义,若是见到了老将军自然好说,若是见不到的话……那等着的那群人可就说不定会做些什么了。
不过这也难怪,当时他既然能联系那么多人来将军府砸门,此时能怂恿一群人在他家等消息也不是难事。
不过本来钱老将军就没死,量他也闹不起什么幺蛾子。
越靠近那个偏远,张桓之的面色就越不好……他本能的觉得这次自己似乎忽略了什么。
当看到在床上躺着的钱老将军的时候,张桓之自欺欺人的第一反应是钱熙雨所言的钱老将军已死,不过是拿着香料在保存遗体的消息是真的!
他几乎是下意识就想往门外退,可随即就反应了过来,此时天气已经热了,就算是用香料保存也应该是在冰窖中才是,如何会放在外头?
更别说老将军气色红润,哪里有半点用香料防腐应有的黑黄干瘪?
张桓之靠近老将军细细看了许久,却见他一直在沉睡,对于他的呼唤压根没有任何反应。
不对……如果只是昏迷不醒,那么钱孟起不会说大夫不允许人探视,更别说还把他移到这么偏僻的地方。
这内里必定有玄机……
不过张桓之不会蠢到在这种地方直接提出来,他只是满脸惊喜地扑上去唤着老将军,随即由唤不应老将军转而变作了浓浓的失落。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的失神落在钱孟起眼中就成了失魂落魄,自以为老将军还活着的消息必然给了他一定冲击。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告辞了。”
钱孟起满意地看着张桓之几乎是落荒而逃,连再次邀请他去家中都不过是随便敷衍了几句,心中的快意自不必说。
待到查出张永安的把柄,必定治这个老东西一个死罪!
张桓之还没往外走几步,钱孟起忽然出声阻止了他,“先生请留步。”
从见到钱老将军开始,张桓之就已经预见到了自己这是陷入了钱孟起布的局中,此时尚处在受到钱老将军竟然还活着的冲击之下。
可他终究姜还是老的辣,在缓过神来之后,对着钱孟起露出了一个微笑,“小将军有何吩咐?”
“明日准备先行对鞑靼出战,不知先生以为,派谁出阵更好?”
122人言可畏
元沐宫。
自从双边开战以来;萧锦就只觉得疲惫不堪;漠北总有种被夏望之玩弄在掌心的悲催感暂且不论;就连关东的布局也一直处在处处不顺的境地。
无论是和容恨水还是夏望之;眼下除了夏衍暂时没有给她添堵之外;怕是人人都恨不得在这块大蛋糕上横插一脚,生怕晚了便连残羹也抢不到。
可世事往往无常,这人之前没给你添堵;说不定是为了以后给你添一次大的,眼下萧大皇后就瞧着面前的人;心中只觉得说不出的憋屈。
“你是从何处得到这封信的?”
这事还得从头说起。
钱熙雨自从选秀之后暗地里就已经投靠了萧锦,可明面上钱家却还是夏望之的宠臣,萧锦轻而易举地在钱家凿下一颗钉子不说;绝大多数的目光还都能着落在夏望之身上;不可谓不占尽了便利。
也正是因为如此,无论是张桓之还是王刚,与其说是被容恨水在鞑靼方的奸细给唆使出来当这个出头鸟,倒还不如说是萧锦的有意误导。
夏望之既然能把手伸到萧锦一直视为囊中物的定西军中去的话,那么也就莫怪他做初一,萧锦也能做得十五了。
这厢既然有了钱熙雨的暗中动手脚,容恨水的小动作自然能在关东军中传播得更为迅速,以有心算无心,容恨水多年不居关东,自然以为关东军也如同定西军一般腐朽不堪,却不曾好好想想,若是关东军当真与定西军在先帝眼中是平等的,那为何当年先帝会将良嫔托付给关东军处理而非定西?
这其中固然有当年薛逸的因素在里头,天家自然而然的想避开昔年的伤心地,可更多的却是因为关东军那种父子兵兄弟兵类型的模式。
只有这样的模式,出来的军队才最为血勇。
为了方便消息的传送,萧锦还特特安排了人负责钱熙雨的信息,可不料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如此隐秘的消息传送,竟然就这么被夏衍特意留在京城居中策应的宋翎给截获了下来!
眼下,就是宋翎特意递了折子进来,请求面见萧锦。
青浣不知道内里由头,拿着那帖子还直皱眉,“宋翰林这到底知不知道规矩,竟然想着来见您?”
“还是读过那么多书的状元爷呢,难不成还不知道后宫女眷向来都不见外客……”
萧锦此时也是有苦说不出,青浣只适合工具的职能,若是让她动脑这着实是难为了她,以前秦端还在京城的时候还好,很多事情都能交给他去做,可眼下他带着孟歧山去了漠北,萧质歉龌乒砭绾拇嬖冢艚跹巯驴苫乖谙胱湃绾伪芸臬|的视线,身边一时间还真少了个这么能在外头灵活办事之人。
但话说回来,这次宋翎请见内里必有奥妙,能被夏衍放在京城负责全部信息处理,其人之能耐自不用说,可若是宋翎当真如此忠诚,为何会在此时请见她?
倒要好好瞧瞧,这究竟是以宋翎自己的身份,还是以安乐王代言人的角色。
“见。”
萧锦一句话砸下来,青浣一时间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啊”了一声,随即便察觉到自己失态,忙不迭跪下请罪。
不过好在这段时间以来,青浣已经学会了只要听从萧锦的命令办事即可,很多事情从不问个子丑寅卯,只是乖乖做事便是。
就这么一个敲定,大夏最高贵的皇后娘娘便行了上辈子她打死都不会做也犯不着去做的一件事……与朝臣私会。
说来倒也好笑,上辈子只道宋翎是夏衍身边的得力干将,萧锦连考都没考虑过把此人挖过来。
其实按照萧锦自己的推测,恐怕这次宋翎之所以求见她,多半是夏衍那边已经被逼上了梁山。
所谓良禽择木而栖,夏衍这辈子可没上辈子那么水到渠成,从起兵到兵临城下都势如破竹,宋翎自然不会生出二心。
可现下夏衍却是左支右绌,非但夏望之摇身一变开始企图收复兵权,便连萧锦为了自保都要插上一脚。
朝上的这一场大戏,可是将所有人都彻彻底底给卷了进去,没有留下半分余地。
翰林院一直就是三甲的扎根之地,多的是聪明人,宋翎虽然三元及连言官撞死在朝上天子都不管了,这名节能有什么用?倒还不如拿出去捯饬捯饬多换些旁的关注说不定更能青史留名。
可谁料这位萧皇后家学太过渊源,过来就算是寻觅古籍却也寻的刁钻,一问之下竟然偌大的翰林院,包括不少老学究都全然没听过那本书的书名。、
眼见着整个翰林院的脸面都要被后宫踩在了地底下,幸而新科宋状元挽救了这一幕惨剧,有理有据的说出了一系列天花乱坠令人闻之色变的天书,眼见得皇后娘娘展了欢颜,翰林院的掌院学士这才松了口气,索性命宋翎带着皇后去取那劳什子的天书,也好替翰林院挽挽尊。
其实这都是萧锦和宋翎私下里约好的,这世上杂书千千万,总有那么些罕少为人所知的。
那书的确是有,可也真真是宋翎提出来的,萧锦原先还有些不服气,可当跟着宋翎去藏书库不意中发现那些她自以为的孤本时,心中还是瞬间捏了一把冷汗。
待到再无旁人的时候,宋翎朝着萧锦重新行了一礼。
“臣宋翎见过皇后娘娘,事急从权,无礼之处,还请娘娘见谅。”
萧锦听他这般口吻,心中倒是越发笃定了几分,只是若要真正下定论,还要看宋翎接下来的应对。
宋翎向来是个知情知趣的人,不然昔日里也不会由他出面来当钱启武和秦端的引见中间人,自然不会做出什么让话题尴尬抑或是不顺畅的行径。
“娘娘,臣无意中得到了来自于关东的消息,不意竟和娘娘有关,臣不敢妄自做主,只好斗胆邀娘娘来翰林院一叙。”
宋翎垂下眼,这位天子近臣生得极为英俊,若是细看起来却也是一副多情的样貌,单单那似笑非笑微微上扬的眼角便已经足以令怀春少女心生荡漾。
无意?恐怕一叙是假,谈判才是真。
萧锦心中不由暗暗冷笑。能从她刻意安排的人员手中抢来消息不说,甚至若是宋翎自己不提萧锦还没有查到半分蛛丝马迹,这固然在说明宋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