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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斗嘴归斗嘴,夏衍为什么突然来让孟岐山作为小队长上战场,这里头若是当真说起来,古怪可就大了。
若是先前不知道夏衍和匈奴暗中有协定,此次不过是去捡捡功勋,捞捞军功,说不定这两人当下还真得忐忑一番。可眼下明摆着的就是送上门的大餐,夏衍为何又要让秦端来分一杯羹?
秦端可不会相信夏衍有这般好心,更别说他是出了名的和秦家不对付,这把孟岐山捞过去,究竟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孟岐山见他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出言安慰道,“你也别太往心里去了,说不定只是安乐王顺手做个顺水人情,也好收买一下你哥哥……连带着安慰一下你?”
小兔崽子,你这话说了还不如不说呢!
秦大公子心中默默的掀翻了一排桌子。
不过孟岐山这话倒是提醒了秦端,他对孟岐山正色道,“你在这里不要出去,我去去就回来。”
小狼崽儿有些奇怪,但想到明天当真要领着自己的一小队人马上战场,登时打骨子里热血就开始沸腾了起来,那还有精神搭理秦端,挥了挥手示意自己知道了,随即就迫不及待地一头钻进了沙盘中,开始对明天的可能情况进行推演。
原本还打算去为孟岐山一讨公道的秦大公子忽然有了种微妙的青楼恩客上完就穿上裤子走人的凄凉感。
本公子这都是为了谁啊小兔崽子!
见孟岐山演算得专心,秦端带着一肚子气出了门,震天的一声关门巨响都没将少年从演算的狂热中惊醒。
如果秦端对地形再熟悉一点,对战阵更清楚一些,他再看上一炷香的功夫,说不定就能看出这里头的真正微妙之处。
针对着匈奴主将的一个小型偷袭布局,正在缓缓成形。
这其实可以说的上是秦端第一次去找这位多年不见的兄长,秦之言是这一代秦家子弟中异常声名不显的一位,若非秦端耳聪目明,打听到这位在定西军中一直在基层摸爬滚打的乃是正儿八经的秦家嫡系子弟,说不定还当真以为不过是哪家远房亲戚找了关系被发配来了这破落地方。
真正的世家子,有几个能在艰苦的漠北一待上十年?
秦之言见到秦端的到来并不意外,他只是微微皱了皱眉,“进门前也不知道打个招呼,明日就要开战了,难道不知道我这里是军机重处,严禁闲人进出?
常年在漠北生活,风沙将这位曾经世家子的五官打磨的有了些许沧桑的痕迹,不过这若是落在京城那群待嫁少女的眼中,说不定还能成为添了几分男人味的加分之处。
不过对于秦大公子而言,这就是个妥妥的大老粗。
秦端瞧着他那收拢卷宗的动作就来气,“闲人”二字更是火上浇油,秦大公子故意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走到秦之言排兵布阵的沙盘前,“你收啊,我倒要看看这么大个沙盘你怎么收,本公子就算看了又能怎么样?”
秦之言淡淡看了他一眼,完全没有将那沙盘收起来的意思,“你若是看得懂,尽管看便是。”
秦端:“……”
众人皆知秦端不过是借了机会过来镀镀金的,至于军事战略自然是一概不知,也正是因为如此,秦之言才会如此放心的任他去看。
“不过你身边那个小厮跟着你倒是可惜了,”秦之言丝毫没有从族弟身边挖人的愧疚感,他的语气之随意,倒像是这不过是一盘极易取得的菜一般,根本用不着费什么心,更不用说问问菜乐意不乐意。
秦端登时不悦道,“你明知道他是我身边的人……为什么要让安乐王将他要了去当小队长?”
秦之言轻轻笑了一声,“还不算太笨。”
秦端和秦之言并没有打过交道,之前也不过是道听途说,兼之秦之言自接掌定西军后一直在城中龟缩不出,也看不出个行事作风,此时看他的行事为人,竟然隐隐有了些猜不透的意味。
孟岐山那小兔崽子看到的东西……到底是有人故意给他看的,还是当真就是如此?
“我瞧过了,他天生就是个适合上战场的,在你身边反而是埋没了,”秦之言道,“先前能将大部队从匈奴铁骑中救出,恐怕他才是真正的军师,至于你,不过是个幌子。”
“若非是他,恐怕这帮大夏军队都得全军覆没,从这点上来说,就值得我保他。”
你保他什么?难不成还打算分他兵力?
秦之言仿佛看透了他所想,只是淡淡道,“我行事做人,无愧于心便是,这少年若是跟了你不过是个小厮,不过从你竟然肯救他来看,倒是应当是个不错的人选。”
秦端反唇相讥道,“你就不怕我使个障眼法?”
秦之言完全不理会他的挑衅,道,“你虽然平日里行事放荡不羁,但看人却还是准的。”
言下之意竟然是秦端想糊弄他完全没有这个能耐。
秦端被气笑了,刚想说什么,却被秦之言止住。
“这次我给他机会,让他当个小队长。”
“若他当真是个人才,我会找机会将他提拔上来,若是有真才实学,当我的左膀右臂甚至取而代之都不是问题。”
“区区一个匈奴,竟然也敢在大夏耀武扬威,实乃奇耻大辱!”
这话里隐隐透出了些别样的意思,秦端沉默了片刻,“可别把人给我弄死了。”
“放心。”
第110章 热血沸腾
秦端自然是不会去上战场的;此人向来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上战场只会添乱。索性留在陀兰镇,还能美其名曰挂上一个居中策应的名号;可但凡是那几日进进出出的人都能看见;自家原本应当优哉游哉的粮草军需官分明是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好像被什么给偷了魂去。
明明前几日就已经将粮草一应调应都安排了个妥妥当当;这次有了安乐王在;兼之又有先前那一番足以令人热血沸腾的动员,所有人的积极性都被调动了起来;更别说之前一直都被认为是酒囊饭袋的秦之言竟然也是个有真本事的;手下的好几个刺头武将都已经不知何时被他换的换;收买的收买;至少用起来还算是服帖。
也正是因为如此,在众人眼中此时不过等着好消息传回来便是,这位秦大人又在跟家里的小娘们一般对着外边不回家的大老爷们一副望眼欲穿的模样却又是怎么回事?
匈奴和夏衍既然之前已经有了勾结,而这场战争说起来也不过是为了让夏衍立下军功好得人心罢了。但立下军功虽然是立下军功,匈奴人也不傻,他们本来人就不多,这么多年来横行霸道全靠一支匈奴铁骑,岂会这么傻乎乎的将大老本掏出来任人鱼肉?
就算是要给盟友提供人手,那自然也要是在屠杀大夏本身的子民的前提下。
匈奴作战本就是以机动为主,罕少有硬攻城池的,他们要的是劫掠而非占领,也正是因为如此,从大战一开始匈奴便开始且战且退,倒像是有些不敌大夏军队的勇武。
这倒是让不少人心中都犯了嘀咕,这匈奴人向来都如狼似虎的,怎么今儿个瞧着却是这么不中用?
老兵自然是心中暗自打起了小九九,打算悄悄往队伍后头退,离陀兰镇越远,他们就越好找个机会悄悄逃了,也省得离陀兰镇太近,好不容易抽空退到队伍后头,却被城墙上飞下来杜绝逃兵的冷箭给射成了只活刺猬。
哪个脑子里有包的才会真将自己小命拿出来拼!大家出来不过是为了混口饭吃,哪犯得着这么拼命?
新兵却还傻乎乎的以为这是匈奴人被他们吓到了,一个个简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气势汹汹地就朝着前阵冲,拖都拖不住。
也正是因为如此,才冲出去没多远,整个战阵就分成了两个微妙的前后方队,前面的都是新兵,玩了命的嗷嗷往前冲,后边的全是老兵,个个贼眉鼠眼抽空想逃。
而不巧孟歧山,就是那堆新兵里头的。
秦大公子虽然不上战场,可在城墙上看看倒是没什么关系的。他就这么眼睁睁瞅着小兔崽子像一只脱了缰的野狗一般跟着新兵冲了出去,整颗心都沉了下去。
在这焦急的心情中过了两天,大部队已经连影子都瞧不见了,传回来的军报中也只说匈奴一直在溃逃,大军一直在追逐。
双方部队都处在不断的移动中,根本没有个确切的位置,就连旁边重镇派来军队打着赶来支援的旗号实则是想分一杯羹都没找到人。
可见这里头水之深。
这一追便是小半个月。
夏衍自然不会亲身上阵,他在这城中这段时间也是分外活跃,大军虽然出城了,可守将究竟还在。
不得不说,天家的人终究是天家的人,竟然就在夏衍到陀兰镇这么短短不到一个月时间之内,周围的几个重镇的将领都已经前来拜会,甚至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