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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意暗讽柯映兰不懂规矩,江湖中人虽然不太讲究男女大防,但那也仅限于,在江湖上行走时,为行事方便,才不拘小节,居家过日子时,该讲究的还是讲究的。
柯映兰无言反驳。
安意以为她见不到小龚爷,会拂袖而去,谁知道,柯映兰很快就调整好心态,重露笑颜,问道:“七嫂,我外祖母脾胃虚弱,我给她配了几种药膳,七嫂帮我看看,吃了有没有效果?”
安意挑挑眉,这姑娘还真是不容易打发啊!
秋菱和桃仁送茶水进来,桃仁把桌上的残茶收走,秋菱留在房间里,没有退出去。
“柯姑娘请坐。”安意在桌边坐下。
柯映兰在安意对面坐下,把手中的医书搁在桌上,从里面拿出三张写着药膳的纸递给安意。
“调理脾胃的药膳禁油腻,羊肉本身就能暖中补虚,补中益气,开胃健身;不需要配这么药材,只要简简单单的用当归和生姜一起熬汤,就能补血虚、温脾胃。你配这么多药材,不但喧宾夺主,而且药味太重,吃的人会觉得反胃的。”安意一语双关。
柯映兰抿唇不语。
“粥里也不用放这么多药材,用人参、黄芪和粳米熬粥,能健脾胃、疗虚损。柯姑娘,不是药材多效果就好,一种药也能治病补身。”安意笑道。
“一种药能治的病还是有限的,不及多味药治得病多。七嫂刚才也说了,要人参、黄芪和粳米一起熬,才能健脾胃,疗虚损。单用人参一味药熬粥,就没有这个药效了。”柯映兰亦话中有话。
安意淡淡一笑,道:“人参和黄芪都是补气的药,它们可以同用,但不是任何两种药都能放在一起使用的。是药三分毒,用得不好,治不了病,还会要人的命。”
“七嫂没有煮过,又怎么知道这两种药,不能放在同一锅粥里呢?”柯映兰用药和粥来暗喻,她、安意和小龚爷。
“人参补大气,萝卜下大气,两者不能同在一锅熬,会抵消各自功效的。”安意把药材具体到人参和萝卜。
“人参和萝卜不能同用,但是人参和当归,人参和枸杞,人参和鹿茸都可以同用,不但不会抵消功效,还能加强药效。”柯映兰的医书也没有白看。
“没有当归,没有枸杞,没有鹿茸,只是人参和萝卜。”安意直视柯映兰的双眼,“已经有人参粥喝,不能,也不会去喝萝卜粥。”
“那是因为只熬了人参粥,如果两种粥同时摆在桌上,他未必就会选择人参粥。”柯映兰很有信心地道。
“萝卜粥先上桌,人参粥后上桌。他要是早早选择喝萝卜粥,就不会喝到人参粥。”安意指明事实。
言语对战,柯映兰没能占不到半点上锋,抿了抿唇,把药膳方子夹回医书,起身行礼道:“多谢七嫂指教,我回去再翻看一下书。”
安意起身,笑道:“我送你出去。”
送走柯映兰,安意以为她不会再来,却没想到,接下来的几天,她准时准点拿着药膳方子来请教,让安意不胜其烦。
“相公的魅力太大,也是件让人头痛的事。”安意坐在小龚爷的怀里,捧着他的脸道。
“不用头痛,这事交给为夫来解决。”小龚爷笑道。
“你要怎么解决?”安意问道。
小龚爷看着她,笑而不语。
安意眨了眨眼睛,手从他的脸上移到了他的脖颈处,凑上前去,送上香吻。
缠绵的热吻过后,安意娇吟细细靠在小龚爷的胸前,催促他道:“可以说了吧!”
“有两个法子,是一我们走,一是让她走。”
“我们答应了在家里住两个月,现在一个月还没到,爷爷奶奶爹和娘会同意我们走吗?”安意撇嘴道。
“那第二个法子,让她走。”
“你要把她送到哪里去?我师姐那儿?”
“她那么关心她的外祖母,让她去看她的外祖母,帮她外祖母煮药膳,调理身体,不能让她的孝心付之流水。”小龚爷坏笑道。
“那要怎么样把她送去她外祖母家呢?”安意问道。
小龚爷笑道:“我去找奶奶帮忙。”
龚老夫人和柯映兰的外祖母是好友,随便找了个借口,第二天,柯映兰就收拾行李,跟着她娘去她外祖母家了。
安意总算能过上清静的日子,在小龚爷陪龚老爷子下棋的时候,她陪着龚老夫人和龚夫人等人打牌。有时候,随小龚爷出去,在附近几个地方游玩,还捡了一大堆五彩斑斓的雨花石回来。
日子一天天过去,六月十九,李氏十月孕满,瓜熟蒂落,傍晚时分产下一女,重六斤九两。
龚老爷子想了三天,给曾孙女起名龚惜茗,家里人都以茗姐儿称之。
这一日,安意陪龚老夫人和龚夫人打完牌,回到长庚院,就听小龚爷在那念叨,“朝立秋,冷飕飕;夜立秋,热到头。”
“你在念什么呢?”安意进门问道。
“在看《四民月令》,今年的立秋在夜里,这天气还有得热。”小龚爷摇着折扇笑道。
“是啊,过两天就立秋了,这日子过得好快啊。”安意感慨地道。
小龚爷笑问道:“立秋那天城北的土地庙会有祭祀,要不要去看看?”
安意干笑两声道:“到时候我们是去看祭祀,还是去给人看,还不一定呢。”
小龚爷摸着下巴,笑道:“我那天戴垂纱的斗笠出去,把我脸遮住。”
有了小龚爷这句话,安意答应立秋这天,随他出门去土地庙看祭祀。
到了六月二十七日,立秋这天,小龚爷拿来了两个垂纱斗笠,一个他自己戴,另一个要给安意戴。
“姑娘才要遮面,我嫁人了,是妇道人家了,不用遮面。”安意把头偏开,不肯戴。
“娘子,夫妻应该同甘共苦,共同进退,为夫戴了,娘子也得戴。”小龚爷振振有词地道。
安意挑了挑眉,顺了他的意,戴上了斗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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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黄山之行
立秋之日,戴楸叶既寓有迎接秋天的意蕴,又应时序,因而,街上有许多人在卖剪成花样的楸叶。小龚爷牵着安意走到小摊边,买了枝楸叶簪,取下她头上的斗笠,把楸叶簪插在她的鬓边。
安意眉眼弯弯地笑道:“谢谢相公。”
“娘子,我记得以前我有送过你,一根梅花银簪。”小龚爷忆起往事。
安意眸光流转,“有吗?”
“娘子,你的记心很好,不要装不记得了。”小龚爷拉开斗笠的垂纱,凑到安意面前,直视她的双眼,“那簪子现在在哪里?”
“在家里。”安意随口道。
小龚爷眯起双眼,“真的?”
安意点点头,“真的。”
“一会回到家里,拿出来给我看看。”小龚爷道。
“不在这里,在京城的家里。”安意撒谎道。
小龚爷轻哼两声,道:“娘子撒谎,簪子你已经遗失,找不到了。”
“没有遗失,在京城的家里。”安意坚决不承认簪子遗失,继续撒谎。
“娘子,我从你眼睛里看出,你心虚,你在撒谎。”小龚爷尖锐地指出这个事实。
安意下意识把目光移开,回避小龚爷的目光,一移开,她就知道她犯错了,这么做不就等于承认她心虚,她在撒谎了?
“娘子,簪子是我送给你的,你怎么能遗失,不好好保管?”小龚爷不满地责问道。
安意撇嘴道:“什么送给我的,明明是你随手在路边摊上买了根簪子,硬插在我发髻上的。”
“你没有取下来还给我,那就表明你收下我送的簪子。”
“我当时两手不空,没办法取簪子还给你。”安意辩解道。
“后来你两手空了,也没把簪子还给我。”
安意语噎,那时候她只想着报仇的事,不记得把簪子还给他,事后也没把那根簪子当回事,也就没有好好保管,但是簪子毕竟是小龚爷送给她的,她没有好好保管,遗失了,的确有些失礼,但是,她没想过要收那根簪子,没有保管好,也情有可原,小龚爷翻旧账算,是不对的,嚷嚷道:“你一个大男人,这点小事,也要跟我计较吗?”
小龚爷见安意恼羞的耍起赖来,挺直身体,把头偏开,含糊不清地嘀咕了两句。
“你说什么?”安意问道。
“没说什么。”小龚爷大步朝前走去。
安意看着走开的小龚爷,微微蹙眉,他生气了?为这么件小事生气?还是又在佯装生气,要她哄他呢?不管是真生气,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