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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夫人亲自来请,我若是不去,有些不近人情,可是昨天,蒋夫人也看到了,蒋姑娘并不乐意,我为她治病。人的病情的轻重,七分是病,三分是心情。蒋姑娘看到我,心不平气不顺,对她的病情是有影响的。我不想因为我的原因,加重了蒋姑娘的病情。”安意端起茶杯,抿了口茶,“蒋夫人,很抱歉,你还是另外请郎中给蒋姑娘治病吧。”
话已说到这份上,蒋夫人知道,安意今天是绝对不会随她去蒋家的,安意已端茶送客,她也涎不下脸来继续求,起身离开。
安意送蒋夫人出了门,回来继续做药丸。
过了两日,蒋夫人再次登门,这次她没有直接找安意,找到了罗氏,一番哭诉。
罗氏当即带着蒋夫人,去了明珠阁找安意,“喜儿,你要有法子,就救救蒋姑娘吧。蒋姑娘刚满十五岁,小小年纪,要是就这么去了,让蒋夫人白发人送黑发人,那就是这世上最悲惨的事了。”
“娘,你别哭,我知道了,会尽力为蒋姑娘治病的。”安意拿帕子帮罗氏擦了擦眼泪,看着仿佛老了十岁的蒋夫人,决定再去一次蒋家。
这次,蒋心慧的精神状态较前次,要差了很多,别说闹脾气,她痛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躺在床上哼哼。
“人有善念,才能得到上苍的庇佑,百病不缠身。”安意边开药方边道。
蒋心慧嘴唇微微张合。
安意并不在意她说了什么,把药方交给蒋夫人,“这药一日三次,连续服用十五天。”
蒋夫人道了谢,送安意出门。
转眼到了八月二十一日,安意依约前往李家作客。
李思顺成了准王妃后,上赶着巴结她的人太多,隔三岔五就要出门应酬,就算她长袖善舞,次数多了,也难免感厌烦,所以这次请客就没请很多人,只发了六张帖子。
蒋心慧的病还没好,来不了,客人除安意、闵冰洁和齐佳音三人外,还请了她两个表妹,加上李思顺的三个堂妹,一共九人。
客人不多,但是有三位准王妃,已足以蓬荜生辉。李夫人和李家的两位少奶奶,热情的将她们迎了进来。李夫人说了几句客气话,就带着儿媳妇走了。
九人续了年齿,李思顺居长,然后依次是李二姑娘、闵冰洁、安意、齐佳音,朱大姑娘、李三姑娘,朱二姑娘,李四姑娘最小,刚刚十一岁。
按长幼顺序,姐姐妹妹相互见礼,客套了一番。
婢女送上时新的瓜果、热茶、香露和各色小点心,姑娘们捡自己喜欢的,略尝几口。
“前些日子,我得了几个花样子,给你们看看。”李思顺拿来十几张新颖别致的花样子。
除了对女红不怎么感兴趣的安意,其他几位姑娘如获至宝。
“大表姐,这两张花样子能不能借给我?我描好了就还给你。”朱二姑娘问道。
“不用那么麻烦,送给你好了。”李思顺大方地道。
“谢谢大表姐。”朱二姑娘喜滋滋地将花样子交给婢女收好。
安意不常出来应酬,跟大家都不熟悉,李思顺、闵冰洁和齐佳音从小就认识,相处了十几年,关系还不错,只是现在储位之争,虽然没闹得非常的明显,但也露了峥嵘。
各位王爷如今还是各自为政,拉拢朝臣,为夺位增加助力,女人嫁夫从夫,四人的关系注定无法太过亲密,更做不到推心置腹。谈论针线是安全的话题,李思顺很聪明,拿花样来引导话题。
几位姑娘瓜分了那十几张花样子,又拿出自己的荷包和手帕,互相评论比较,满屋俏语娇音,气氛融洽。
说说女红针黹,聊聊衣着妆容,时间过得很快,一会婢女进来,说酒席已备好,请姑娘们入席。
没有长辈在旁约束,又不是严肃的宴会,活泼的李四姑娘提议玩酒令。
“行酒令,我不反对,但是不可行诗词令,省得费尽心思想诗词去了,不能轻松享受这全蟹宴。”朱大姑娘惦记着吃的。
李四姑娘笑道:“不行诗词令,我们玩骰子,行旁字令,对上的喝不喝酒随意,对不上的罚酒三杯。”
安意无异议,随众人一起同意玩酒令。
李四姑娘自请为行令官儿,又把规矩说了,命婢女拿来两枚骰子,摇完,打开一看,一个骰子是六,一个骰子是四,不用数,就是她自己。
齐佳音笑道:“好好好,行令官儿拨得头筹,且喝杯令酒,说一令,我们也学着点。”
李四姑娘也不推辞,喝了杯酒,站起来,道:“你们听好了,有木便是桥,无木也是乔,去掉桥边木,添女便是娇。满座尽是相如才,千金难赋玉颜娇。”
众人拍手叫好。
李四姑娘再摇骰子,打开一看,一个三点,一个两点,数到了闵冰洁。
闵冰洁张嘴就来,“有水念作清,无水也念青,去掉清边水,添日变成晴。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
众人再次叫好,闵冰洁莞尔,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接过递来的骰盅,摇了几下,打开,一个五点,一个一点,“安妹妹,该你了。”
安意想了想,道:“有衣念作衬,无衣也念寸,去掉衬边衣,添木变成村。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这酒令不算难,姑娘们都有几分才思,席上的气氛愈发的热闹起来。
宴罢,婢女送来醒酒汤,一人一碗。
李思顺问众人,“可要听戏?”
“戏就不听了,要是有说书的女先生,让她来说几段,散了这酒气,我们也该走了。”闵冰洁笑道。
李思顺让婢女把女先生叫来。
过了一会,婢女领进来两个三十来岁,怀抱三弦的女先生。
女先生给众位姑娘行了礼,“不知道姑娘们想听哪一本?”
“说本新的,那些旧的都听腻了。”李四姑娘道。
女先生轻拨了几下三弦,道:“话说这江南地土洼下,虽属卑温,一交四月便值黄霉节气,五月六月就是三伏炎天,酷日当空;无论是行道之人汗流浃背,头额……”
听了几回书,眼见时辰不早,众姑娘纷纷起身告辞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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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入宫赴宴
从李家作客回来,安意的生活轨迹没有丝毫改变,依然闭门谢客,上午练功,下午学规矩,空闲时间制作药丸,默写药方,各府送来的请帖,全部搭上一份礼物婉言谢绝。
这天午后,安意小睡起来,香芹进来道:“姑娘,管二家的来了,有事要见姑娘。”
“让她进来。”安意道。
香芹把人唤了进来。
管二家神情紧张地给安意见了礼,道:“姑娘,黄姨,不是黄氏从庄子上跑出来了。”
“什么?”安意愕然,“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皇上因安意所请,准许安清和休妾,安清和回到京城后,就写了放妾书,并通知黄家人去庄子里接人,可是黄家内斗不止,自顾不暇,没人去接黄氏,安清和只好命人继续看守好黄氏,供给一如先前。
安意把这事也撂到了一边,却不曾想,黄氏挺能耐的,居然从庄子里跑出来了。虽然黄家如今势弱,掀不起大浪,但是黄氏要是闹出点什么事来,也挺膈应人的。
“昨儿半夜里跑的,今早上才发现,庄子里的人一路追进城里来了。奴婢没敢回太太,先来禀报姑娘了。”管二家的道。
“这事不必惊动太太,你先去把庄子里的人安顿好,别让他们乱嚷嚷。”安意眸光微敛,“芳蓉,你马上去黄家打听一下,看黄氏是不是已经回了黄家?”
芳蓉和管二家的领命而去。
她们两人前脚刚走,后脚惇王府的人来了。
安意换了身衣裳,去顺宜堂见惇王府的人,进屋就看到一个硕大的红木描花箱子,心中疑惑,神色未动。
惇王府的管事娘子规规矩矩的给安意行了礼,道:“姑娘,王爷今天早上得了件稀罕物,让奴婢送来给姑娘观赏,姑娘请打开木箱来看看吧。”
安意依言打开木箱,就看到昏迷不醒的黄氏,曲卷在箱子里头,唇角微扬,道:“这稀罕物,我很喜欢,多谢王爷。”
“她自个撞到了王爷的车驾,没费什么手脚就被擒住了。”管事娘子笑道。
安意知道没有惊动旁人,愈加放心了,重赏了管事娘子后,让管二家的送她出门。
等到傍晚,安清和从外面回来,安意把这事告诉了他,“爹爹,庄子里有那么多人看守她,却还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