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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没错,她说的很对,我就是这么想的,才找你比试的。”陈玫玫连声附和,感激地看着方兰芳,立刻将她引为知己。
“上阵杀敌是男人的事,女人应留在家中安分守己,相夫教子,成天的舞枪弄棒,小心日后连婆家都找不到。”插话的是宁王爷秦琅,他身后还跟着几位来赴宴的各府公子。
安意眼波微动,按理说,王府内有多位姑娘在作客,这些外男应该回避,不该来后面的花园才对,他们过来,必有所图。
除安意和陈玫玫神色如常,其他姑娘大多露出羞涩的表情。
“上阵杀敌才不是男人的事,我们女人不比你们男人差,我们一样可以上战场保家卫国的。”陈玫玫看着秦琅,双手握拳在胸前,“你敢不敢和我比试比试?”
“大胆!”秦琅身边的内侍尖声喝道。
“我胆子是很大,我敢上山打老虎,你们敢吗?”陈玫玫挑衅地看着那几位公子,“男人一贯小瞧女人,总说男人比我们女人强,可你们连比试都不敢跟我比试,全是些懦夫。”
被人当面骂懦夫,几位公子的脸色都不太好,但是没人出来应战,他们都是文人,手无缚鸡之力,打不过这个丑女。
安意眼中闪过一抹笑意,这个陈玫玫不是来作客的,她是来砸场子的。
☆、第三十二章西苑马场
“陈姑娘,你就不要为难大家了。”顺王爷看够了戏,走了出来,“男女之间有大防,你让他们怎么好跟你比拼拳脚功夫?”
陈玫玫冷笑道:“没本事就说没本事,不要拿男女大防来当借口,你们要真是这么讲礼数,就不会站在这里了。”
这句话毫不留情,一针见血,就算众男的脸皮厚如城墙,此刻也不免有几分尴尬。
“依礼男女不杂坐,不同椸枷,不同巾栉,不亲授。生面相逢,低头看顾。只有立身端正,方可为人。”陈玫玫义正辞严地背诵了一段《曲礼》后,转身就走。
安意见其他姑娘都站着没动,就连跟陈玫玫同来的那几位姑娘,也没有跟随离去的意思,心中了然,两位王爷和这几位宗室公子,在很多人眼中是绝佳的良配,没有几个人会放弃与他们近距离接触的机会,不过这机会,她不需要,扬声道:“陈姑娘,请等等。”
陈玫玫停步回头,目光不善地盯着安意,“你叫住我要做什么?”
“陈姑娘可是去厅里?”安意问道。
“是的。”
安意粲然笑问道:“我不认识路,可否与你同行?”
陈玫玫目光闪了闪,道:“当然可以。”
看着安意随陈玫玫离去,对她有所图谋的顺王爷脸色微沉,眼底浮现一抹戾色,这个该死的丑八怪,坏了他的好事。
沉默的走了一段路,陈玫玫开口道:“你和她们不一样,你很好。”
安意哑然失笑,“谢谢夸奖。”
“这不是夸奖,是实话。”陈玫玫看着安意,“我找你比试,没有找错人。”
安意笑问道:“你还要和我比试吗?”
“你父亲和我父亲同为武官,你我皆是将门虎女,焉能不较量一番,以武会友呢?不过你这么娇小玲珑,我怕错手打伤你,拳脚功夫还是不比了。”陈玫玫笑笑,“我们换个方式来比试。”
安意凝眸一笑,问道:“比什么?”
“你可会骑马吗?”
“会。”
“骑得好不好?”陈玫玫问道。
“还行。”安意谦虚地道。
“会射箭吗?”
“不会。”
“那我们找一天去马场骑马。”
“好。”安意欣然同意。
“你哪天有空?”陈玫玫接着问道。
安意眼波微动,“我明天就有空。”
“我明天也有空,不如我们明天就去西苑马场骑马。”
“好,明日巳时正,我们西苑马场见。”安意定下时间。
“明日巳时正,西苑马场,我们不见不散。”陈玫玫举起右掌。
“啪”安意与她击掌,微微一笑,“不见不散。”
两人一路同行回到花厅,戏台上的戏刚好唱完一折,正在换戏码,厅内的人无聊的在东张西望,她们的组合又挺奇特,一美一丑,一个纤细如柳,一个粗壮如牛,并肩而行,想不吸引人的注意都难。
“玫儿,你这么快就逛完园子啦?”陈夫人诧异地问道。
“没有,我刚进园子找到安姑娘她们,顺王爷和宁王爷还有几位公子就走过来了,我和安姑娘依礼回避。”陈玫玫故意大声地回答。
带女儿前来的其他几位夫人脸色顿时有些不好,有的事,做归做,但是不能挑明。
仁福长公主干笑了两声,道:“仲春之月,男女于园中踏青,折柳相赠,乃是古礼也。”
众夫人听她这么一说,脸色略有好转,这话虽然牵强,但是也能遮掩的过去,何况又有这么多人同行,不是私下幽会,不用担心会传出闲话来。
陈玫玫的目的已经达到,没有必要得罪仁福长公主,轻哼了一声,撇了撇嘴,在陈夫人身边坐下。
安意也不是多事的人,也在罗氏身边坐下。
戏台上的戏子们咿咿呀呀的又唱了起来,皆是喜庆的戏码,热热闹闹,满堂欢喜。
三折戏唱完,已到了酉时初,天色渐暗,游园的姑娘们说笑着回来了。安意看着姑娘们愉悦的神情,勾唇一笑,春天是交配的好日子。
周女官走进来向仁福长公主禀报,“长公主,酒席已备好。”
仁福长公主起身笑道:“我们入……”
“岚漪长公主到,康乐县主到。”随着门外的通传,岚漪长公主和卿柔走了进来。
“岚漪妹妹,你来了。”仁福长公主笑着迎上前去,“这么晚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侄儿入宅的大喜日子,我做姑母的怎么能不来呢?”岚漪长公主笑道。
仁福长公主扶住岚漪长公主的手臂,笑道:“我们入席吧!”
赵岷也上前亲热地挽起卿柔的胳膊,卿柔回头张望,不知道在寻找谁。
安意不管卿柔是不是在找她,悄悄地向旁边走了两步,借着陈玫玫高大的身影,躲避卿柔的目光。回京以后,她没有去过公主府,而岚漪公主也没派人来找过她,就这样疏远了也好,省得那个双腿虽然痊愈了,脑子回路却异于常人的卿奚再来找麻烦。
安意的想法很好,在酒席上也顺利的避开了卿柔,只是有些事往往不尽如人意。
宴罢,宾客酒足饭饱,俱欢离去。
回到家中,芳蓉道:“姑娘,奴婢有话不吐不快。”
“有话就说吧。”安意边取下首饰,边笑道。
“姑娘为何要答应陈姑娘去西苑马场骑马?”芳蓉问道。
安意抬头看着她,问道:“你觉得陈玫玫对我存有敌意?”
“奴婢虽然没有看出陈姑娘对姑娘存有敌意,可是姑娘曾说过,防人之心不可无,陈姑娘与姑娘是初次见面,人心难测,防备一下总是应该的。”
安意含笑颔首,“你说得没错,所以我才会约她明天去骑马,而不是几天以后,只有一夜的时间,她来不及布置,我还会请舅舅随行,保证安全。”
“原来姑娘早就有成算。”芳蓉笑道。
“你去看看舅舅他回来没有,告诉他这件事,免得他明天一早就出门,误了我的事。”安意道。
“知道了,奴婢这就去。”芳蓉出门去找卫旸。
次日清晨,安意换上适合骑射的宽松道袍,将柔顺的青丝盘在头顶,用丝带绑得紧紧的,悬挂在腰间的荷包里中装着数百枚焠了毒的绣花针,在卫旸和芳蓉的陪同下,前往西苑马场。
安意到达西苑马场时,陈玫玫已经来了,她穿着黑色的戎装,头发像男人一样束在头顶,威风凛凛地高居马上,宛若一个即将出征的女将军。
“不好意思,让陈姑娘久等了。”安意拱手道。
“没有久等,我也是刚来。”陈玫玫笑了笑,看着卫旸,“这位是?”
“这是我舅舅,我出门不喜欢多带人,母亲不放心,就让舅舅陪着我。”安意笑道。
“哦,了解。”陈玫玫感同身受点点头。
安意笑了笑,“我们进去吧。”
进入马场,到了跑马的场地,安意问道:“我们要怎么比?”
“骑马绕场跑二十圈,最先跑完者为胜,以锣声为号。”
安意看着站在不远处,提着铜锣的婢女,“好。”
两人拍马站到,陈玫玫正颜道:“安姑娘,我和人比试,从来都是全力以赴,我是不会让着你的。”
安意淡然一笑,“既然是比试,自当全力以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