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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羽轻轻推开他。南希道,“你以为你们走的掉吗?”
南希退后一步,夜离夜心上前。
秦可遇执剑在手,“你以为我会怕你们吗?”
楚羽拉住他,摇摇头,“大哥,不要做无谓的牺牲。是我对不起你和琴嫣姐。我们先等明天,是非终有个结果。”
秦可遇看了看楚羽,又看了看南希,“小羽……”
*
月华如练,盈手可赠。
天澈坐在“东阳宫”的屋顶。身下的瓦片刚刚重新修好,还能看出新旧的印痕。
得到消息,灵儿竟然真是快灵阁的人,劫走七婶的是她,图害七叔的也是她。
灵儿,你会做这样的事?
天澈想起灵儿前日问他,“如果我做错了事,你会不会怪我?”
真的是你?你真的站在沈落潇那边?
不,我不信!天澈手下用力,重重地打在屋顶,哗啦一声,又破了个大洞。
天澈竟然笑了,灵儿,这样你下次再来,就不用再麻烦了。
灵儿,不管你做错什么,只要你不离开我,不去找沈落潇,我都原谅你。所以,明天你一定要给我个答案。
*
月上柳梢头。
“感风轩”亮如白昼,摇曳的烛火嗤嗤地跳着。
南寂拿着一把剪刀,呆呆地坐在窗边,望着红烛,红泪滚落。
灵儿看到七哥七婶伤心害怕是真,她想救他们也是真。
那么,她是不是快灵阁的人,有那么重要吗?
她是他的西窗红颜,她是和他一起共剪西窗红烛的人。
*
月笼寒烟。
秦楚翼坐在窗边,烛火已灭,夜已微凉,手上的书合在那一页也已多时。
陆静阳死了,因他而死。
沈落潇救了他,也杀了他。明天,会怎样?
*
月如银钩。
天香公主蜷缩在小窗下,看着窗外的明月。
有人跟她说,“可试着敞开心怀,不去想他,自然就淡忘了。又或者去想办法解决,都会比如今什么都不做,只坐在池边不开心的好。”
不去想,做不到;淡忘,更做不到;那么,就想办法解决,所以她出来了。
听说他爱酒,听说他时常在醉君楼出现,所以,她也来了。
*
月辉如纱,若梦似幻。
赵敏躺在树杈上,看着疏影月痕。
钟灵毓秀。
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可是你自己走进来了,那就只能继续走下去了。
“敏哥,一切妥当。”树下一个蓝衣劲装少女。
赵敏低头朝她点头微笑。
*
月光如水。
一向不喜欢深沉的陆静琪也支着头坐在窗边,满脸愁绪。
哥哥死了,秦楚翼……也会死吧……
*
月上牛斗。
南齐坐在龙椅上,手执狼毫。
静仪一手打着灯笼,一手挽着披风进来,“皇上,早些休息吧。明日还有早朝。”
走过未央宫,南齐抬头看月,天上只有一个月亮,皎洁明亮。
终于,要开始了么?
这样的夜晚,思绪辗转的,寂寞冷清的,踌躇满志的,凄凉萧索的。众人不知明月尽知,奈何你若问明月,明月,无语。
日换月移,当东方升起那一抹艳红时,灵儿从牢里出来,满脸的憔悴,但却没有丝毫倦容,灵澈的眼里闪着晶莹的光芒。
南齐静仪端坐于高堂之上,天澈站在一旁。南希南寂随立,陆静琪也在其后。
秦丞相,楚翼,楚羽立在另一边。
沈落潇于殿中萧然独立,一袭白衣未有半点褶皱。
他身边放着担架,白布覆盖。
灵儿看着这两个白色,暗暗称奇。为何白衣在沈落潇身上尽显孤傲绝尘,而覆于陆静阳之身,则只剩苍白无力。
抬头看了一眼天澈,天澈也正看着她。灵儿咬咬嘴唇,想着刚才出来的时候是不是应该照照镜子,把头发梳理一下。
这里并非金銮殿,只是南齐朝下议事的地方。本来这案子交予刑部审理即可,但因事关沈落潇和小王爷,又牵涉到南希,所以南齐方才亲自主审。
灵儿环视在场之人,除了静仪,其他的,她已都见过了。
“落潇,静琪郡主称小王爷乃你所害,可有此事?”南齐端坐上首发问。
“没有。”沈落潇轻轻开口,云淡风轻。
“沈落潇,你既然敢做……”陆静琪见沈落潇一口否认,恨恨地跳脚。
“郡主莫急。”南齐道,“落潇,朕问你,你可见过太医院的杨连泰杨太医?”
“见过。几年前落潇曾向杨太医讨教过医术。”
“杨太医前几日在宣王府失了踪迹,落潇可知?”
“不知。”
“朕再问你,当日你在何处?”
“醉君楼。”
“干什么?”
“喝酒。”
“可有去过宣王府?”
沈落潇将眼光移向楚羽,“有。”
“做什么?”
沈落潇又回头看了一眼灵儿,微笑道,“没做什么。”
“皇上,是我去找他,让他帮风南希,不,帮宣王爷和王妃治伤。但我们去的时候,王爷已经治好了。”灵儿在旁边插嘴道。
天澈面色不悦地看着灵儿,灵儿故意对他视而不见。
“当时还有何人在场?”
“回皇上,臣弟和杨太医均在。”说话的是站在一旁的南寂。南寂说完看了灵儿一眼,示意灵儿不要多话。
“成王,你可详述当时经过。”
“是,皇上。当时宣王伤重,一柄匕首插在心口附近,杨太医不敢贸然拔刀。是以臣弟与宣王侍卫夜心合力帮忙。夜心因以真气替宣王护住心脉,大耗体力,需要休息,故当时只剩臣弟与杨太医二人在旁。后杨太医忽觉头晕困乏,就地靠在榻上睡着。臣弟甚觉奇怪,待过去查看,也觉头晕,昏睡过去。等臣弟醒来,杨太医已不知去向。及灵儿回来,方知她去找沈落潇。臣弟当时并不以为然,后来回想,觉得甚是奇怪。以杨太医的医术竟能被下药于无形,所以,不得不有此怀疑。”
灵儿抬头去看沈落潇,沈落潇似乎一脸的无奈,一只手指轻轻摩挲着鼻翼,见灵儿看他,放下手来,换上沉静的笑容。
“灵儿,果有此事?”
灵儿低头舔舔嘴唇,这可怎么回答。但料想南寂不会害她,于是点点头。
“落潇,你怎么说?”
“杨太医失踪为何会牵扯到落潇害小王爷?”沈落潇依旧一脸淡然。
灵儿猛地抬头,同样的思维方式!果然是同道中人么?千年的进化,逻辑的思维,如出一辙。
☆、落潇。降罪
“因为杨太医就是替小王爷治伤的太医!”南希回答道,“当初小王爷伤重,是本王宣杨太医治疗。而且,本王得悉,你也曾去探过小王爷的伤势,并对他用过药。”
南希一边说着,瞟了楚羽一眼,随手甩出一个白色瓷瓶。
楚羽也正看着他,南希把视线移回沈落潇身上,“难道还要否认吗?”
“为何否认?”沈落潇伸手将南希扔出的瓷瓶稳稳接住,“小王爷命在旦夕,楚翼兄与陆王府梁子已结,落潇举手之劳,盼能化解恩怨,有何不可。”
“你若真是为化解恩怨,本王自是感激。但杨太医诊断小王爷伤可治,并无生命危险,你越俎代庖,未免让人生疑。前日自你现身宣王府,杨太医便不知所踪,小王爷随即莫名断命,仵作已检验出乃先前刀伤牵动坏疽,最终致命。沈落潇,你既然有心化解秦相府与陆王府的恩怨,为何又为小王爷留下这致命伤呢?”
楚羽听了南希之言,不禁朝沈落潇看去,沈落潇的视线却落在地上白布覆盖的尸体之上。楚羽又转过头去看楚翼,楚翼却看着沈落潇。
沈落潇蹲下身子,把白布掀开,只看了一眼陆静阳的脸孔便放下了。
“我只说他的死与我无关。”沈落潇这话却是对着楚羽说出。
“沈落潇,如今事实俱在,你还抵赖!”静琪郡主早在沈落潇去掀白布时就跳将起来,但被南寂阻挡,如今见沈落潇在“铁证”之下依旧矢口否认,不禁怒上心头。
“静琪,皇上面前,休得放肆!”静仪出声喝住妹妹,“皇上自会为静阳做主。”
“落潇,你还有什么想说的么?”
“没有。”沈落潇的神情依旧淡淡的,转而又看向楚羽,“要说的刚才已经说了。”
南齐叹了一口气,“落潇……”
“皇上,沈落潇是说杀人的不是他!”灵儿见南齐似乎是要给沈落潇定罪了,慌忙阻止。沈落潇那一句“没有”,可不像极了认罪的话。
沈落潇不会杀陆静阳,他既然救他,就不会留下那么大的把柄。
“就算小王爷是因为所谓坏疽致死,那也只能说是先前受了伤,这与沈落潇无关,是……”灵儿话到一半突然反应过来,为何沈落潇不承认自己杀人,却也不否认。那是因为……
灵儿看向楚翼,又看看楚羽,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