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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儿回到“芳草轩”,楚羽伤未好,依旧趴在床上刺绣。
灵儿跳到她身边,兴高采烈地道,“姐姐,你猜今天发生了什么事?”
“什么事?”
“我猜风南希刚才来看过你了。”
楚羽笑道,“何以见得?”
灵儿神秘一笑,“秘密。”
楚羽凝神,“你做了什么?”
灵儿撇撇嘴,“我哪有做什么?是那个水燕太过分了,她竟然找人害姐姐,风南希已经把她赶出王府了。以后她再也不会欺负姐姐了。”
楚羽皱了皱眉头,“水燕?”
灵儿当下简要说了水燕陷害的事,楚羽听了不仅没有高兴,反而发愁,“灵儿,你怎么能随意诬陷呢?”
灵儿道,“我哪有诬陷她?虽然证据是假,可是一定是她,除了她没有人会害姐姐的。”
*
入夜。
灵儿披了衣服爬上房顶。现在已是夏末秋初,晚间风凉。灵儿裹紧了外衫,看着天上明月,不知不觉夏天就要结束了呀。
一阵清香入鼻,灵儿也不回头,“我把那个水燕赶走了。”
“我知道。”
“你说我做的对不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原本我很讨厌她的,可是她后来那么愤恨地看着我,我突然又可怜她了。她不过也是因为喜欢风南希,虽然对姐姐不好,可是,我这么对她,是不是太过分了些?如果没有我,她也许……”
“世间之事本就没有绝对,也从不会有如果的说法。既然已经存在,那就只有各自为了各自想要的东西了。”
“你呢?你想要什么?”灵儿回头,看着一身白衣的沈落潇。谁知竟看了个空,沈落潇不知什么时候坐下来了。
灵儿莞尔一笑,视线下移,“你怪不怪我?”
沈落潇似乎有些奇怪,看了灵儿一眼,又把视线移到远处的黑暗,“为什么要怪?你是在帮小羽。”
灵儿道,“如果我不这么做,风南希如果一直都对姐姐不好,姐姐对他死心了,也许……”灵儿顿了一顿,“也许你就有希望了。”
沈落潇似乎还笑了一下,“我说了,这世间,没有如果。我想要小羽,但却不想是风南希对她不好了,她再回头。”
灵儿低下头,“我知道。”
半晌无语。
“锦绣的伤怎么样了?”
“无碍。”
“姐姐呢?”
“伤无碍,但是……”
“怎么?”
沈落潇轻轻叹了一口气,几不可闻,仿佛秋天第一缕清风飘落第一片黄叶,轻轻飘进灵儿心间。
灵儿看着他飘渺地踏月而去,一时无法收眼。
低头看了看手心的药瓶,是他刚才留下的,为她的内伤。
这样一个绝世的男子也会为情所苦?以他的品貌才华,再加上这番深情,哪个女子会不喜欢他?江湖中,喜欢他的女子一定不少吧。可惜……
灵儿心里闪过湖边的天香公主,那样的女子也为情所苦呀。
忽然心里就想起一句话:你深深爱的人,深深爱着别人,有什么法子?
有什么法子?
灵儿忽然想到,如果风南希和楚羽好好的,若能撮合沈落潇和天香公主,天下第一公子和天下第一美人,绝配呀!
这样风天澈也不会怪沈落潇伤他妹妹的心了吧,他若不再和沈落潇过不去,是不是就不需要再怀疑我和沈落潇有什么关系,而来害他呢?
唉,灵儿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她和沈落潇本来是没关系的,本来只是天澈的怀疑,现在好了,全成事实了。现在只要她晚上爬上屋顶,不出一会,沈落潇一定会出现。搞得他们像偷偷幽会的小情侣一样。
小情侣?灵儿想起了天澈,要不要哪天也跟他这么幽会一下呢?
呜,呜,灵儿马上摇头打消了这个念头。
天澈马上就是有妇之夫了,婚外恋当小三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情侣。幽会
水燕走了,“芳草轩”立时清净了不少。楚羽近日里伤口逐渐好转,南希也时常过来陪她,脸上笑容渐渐多了起来。
灵儿躺在花丛里望着蓝天。现在的太阳已经不像初来时那么火烈了,眯着眼睛就可以看着那徜徉在蓝天的白云。灵儿看着那一朵一朵的云,心里也感觉柔柔的,总觉得自己是不是也应该跳到那云朵上去翻两个滚。
突然又想起了刘德华的那句歌词,“来来来,聪明的小孩,到云端把云统统采下来。”
灵儿忍不住笑出了声,把云都采下来了,还怎么站在云端呢?自己不也摔死了?所以云还是看看就好。
天澈踏进院门的时候,只听到灵儿的笑声,却没见人影,环视一周,仍是不见,往前走两步,又听到笑声从花丛中传来。
凝神看去,这才发现原来灵儿躺在一株美人蕉下面,绿色的衣服与蕉叶融在一起,一时间竟没发现。
天澈会心一笑,轻脚走过去,负手而立,“咦,怎么有只小鹿,快快来人牵着炖了下酒吃。”
灵儿从蕉叶下钻出来,“哪里有鹿?”
天澈蹲下来,伸手勾起她下巴,“可不是这一只小鹿?”
灵儿拍掉他的手,白了他一眼,“你才是小鹿呢。”
天澈道,“古语云,蕉叶覆鹿,你这不是小鹿又是什么?”
灵儿回头,看了看那株美人蕉,脸上现出欣喜之色,“你也知道蕉叶覆鹿么?我以前……呃,认识一个人,她听到有人自称‘蕉下客’,可跟你方才一样言语,说快快牵了炖肉吃。大家都赞她学问好,风天澈,看来你的学问也很好呢。”
“是吗?他是谁?你好像认识很多学问好的人。”
灵儿硬着头皮道,“嗯,其实也就那几个了。”
天澈扯下一片叶子垫在地上,坐在灵儿身边,“你知道蕉叶覆鹿么?”
灵儿摇摇头,她只知道那是红楼梦里提到过的一个典故,却总不知是什么典故。
天澈道,“那其实是一个故事,是这样说的。有一个樵夫打死了一只鹿,想拿回去,又怕被别人看见,于是用芭蕉叶子把鹿盖起来藏了起来。偏偏那人记性不好,把地方给忘了,于是以为自己只是做梦而已,沿途跟人嘟囔,结果有农夫听到后,真的按他说的找到了那只鹿,拿回家跟妻子说起,说听到樵夫说做梦得了鹿,却不记得地方,现在我找到了,看来他的梦是真的。妻子说,大概是你梦见樵夫得鹿了吧,怎么会有这样的樵夫,现在既然找到了鹿,那应该是你的梦不假。农夫只管得了鹿高兴,哪管到底是樵夫做梦还是他做梦。可是那边樵夫就不高兴了,但神奇的是他那晚真做梦梦见了藏鹿的地方,还梦见农夫把他的鹿拿走了。第二天他按梦里的指示,真的寻到了农夫。两人争了起来,大家各不相让,最后去父母官公断。那父母官说,樵夫真的得了鹿,却胡说是做了梦;后来做梦得了鹿,却说真有其事。现在见农夫得了鹿又同他争,而农夫妻子又说农夫是做梦取了别人的鹿,那看来你们谁也没得鹿。现在既然有了这鹿,你们两家就平分吧。结果后来又被别人听到了,都觉得那个父母官也是在做梦。你说呢?”
天澈说完,一脸笑意地看着灵儿。
灵儿早被他梦来梦去地给绕晕了,“那到底是谁做了什么梦?”
天澈道,“大家都把梦里和真实弄不清楚了,最后只好按照自己为是的东西做了判断。灵儿,你说是不是?”
灵儿沉吟半晌,“你是说我错了么?”
天澈道,“不是你错了,谁也没有错,只是那到底是梦还是事实,如今已经说不清楚了。”
灵儿重新躺回蕉叶底下,枕着胳膊,隔着叶缝看天。
突然旁边一阵温暖,天澈也挤了进来,“过去一点。”
灵儿唬得推他起来,“地上脏。”一抬头又撞到了蕉叶,额角被叶缘划过一道红印。
天澈舒适地躺下,指指身边的空位,示意灵儿也躺下。
灵儿看了他半晌,摸着额头也慢慢躺在他身边。
天澈伸手帮她摸了摸额上的红印,“灵儿,你以为七叔和七婶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吗?”
灵儿怔住了,“风南希自然是偏袒,而姐姐心肠好,不愿意对别人不好。”
天澈叹了一口气,收紧胳膊拥住她。
灵儿伏在他胸口,听他的心跳,“风天澈。”
“嗯。”
“你什么时候大婚?”
天澈抬头看了她一眼,又重新躺回去,“再等等。”
“哦。”
灵儿心里闷闷的,半晌又道,“那到时候一定要记得赏我个大红包。”
天澈轻笑,“放心,少不了你的!”
灵儿从他身上爬起来,撑着胳膊看他,“风天澈,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天澈点点头。
灵儿想了想,“你……你现在还怀疑我吗?”
天澈皱皱眉,“怀疑你什么?”
灵儿笑得灿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