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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灵儿看着又重新投入账目计算的沈落潇,不禁又撅起了嘴。
不要江山又怎样,回到木叶城,反而比在皇宫时更让人烦了。木叶城的生意根本就比朝廷政事差不了多少,在皇宫时看折子,整理事务她还可以在旁边陪着,可现在,连她在旁都不让了,说什么会分心,会有影响,一个数字错了整个账目就得重来。
灵儿恨恨地忍了多天之后,终于忍不住了,“沈落潇,我昨晚做了个奇怪的梦。”
“嗯?”仍在翻着账目的沈落潇头都没抬,完全没注意听灵儿的话。
灵儿上前将他的笔抽下,沈落潇手中一空,方才回头来看她,“怎么了?”
灵儿气鼓鼓地道,“我昨晚做了个奇怪的梦!”
沈落潇轻蹙眉头,“嗯?”
“我好像梦见天香了,她说她会找个人来陪我,不让我这么孤独,你说……”
沈落潇低头看了一眼账目,不待她说完,将她拉至怀中,“等把这段忙完了再陪你,嗯?你先去找佳佳玩吧,乖。”说完在她唇角留下一吻,将她推开。
灵儿傻愣愣地站在那,最后恨恨地跺脚,扭头就走。
那些账算来算去有什么意思嘛,沈落潇你个混蛋,我怎么以前就没发现你原来也是个满身铜臭的臭商人呢?
灵儿歇下手里的柳条,到底那个梦是什么意思呢?无缘无故她怎么会梦到天香,出什么事了么?
“嗨,少夫人!”红色身影突然停在面前,灵儿吓了一跳,看清来人之后,脸突然红了。
佳佳跳下马来,探着身子,“脸红什么呀,迟早的事。叶心说,你心里其实早就想要大家这么叫呢,是不是?”
佳佳的腿从回到江南,拆了药膏就已经痊愈。沈落潇吓唬叶心佳佳可能走不了路,逼得叶心将对沈落潇那些莫名其妙的愧疚全部放下,回了木叶城就去田家堡提亲。佳佳初始不同意,等折腾够了叶心也折腾够了自己,待九姑娘帮她拆了药膏,才发现双腿伤口愈合,即得以自由,方始明白是被沈落潇戏耍了。不用说,她也知道一定是灵儿的主意。
所以自此以后。佳佳也开始夫唱妇随地跟着叶心戏弄灵儿,灵儿这边反正沈落潇不理她,也正好跟佳佳叶心斗得欢乐。只是叶心如今是只要瞅着有时间就会陪佳佳,佳佳不需要灵儿当挡箭牌了,也不稀罕她了,往往斗着斗着,小两口就去卿卿我我,剩她形单影只一个人,诅咒着沈落潇。
佳佳如今又一个地雷扔完,然后好整以暇地看着灵儿,就等着她恼羞成怒。
谁知灵儿一声不吭,甩了她一记白眼,抽着柳条就走了。佳佳讨了个没趣,看着灵儿的背影歪着头想了半天没想通,干脆放弃了。下午叶心好不容易才有点时间,她也懒得去思考灵儿到底哪里不对了。反正总是和沈大哥脱不了关系,她可不敢惹。
灵儿听到后面马蹄声远去,回头看着佳佳的背影,英礀飒爽,风礀焕发,鸀林里红衣惹眼,煞是洒脱。心中一股闷气出来,不由得也想策马疾驰,发泄一番。
赶着小黑出门,一路溅着青草落花。春天的柔风扑面,空气清新,混着草香,心顿时舒展开了。驻马江边,看着滔滔东去的云练江,心里突升豪情。正好有船过来,灵儿想也没想,催马上船。回头看着江水远去,望着那鸀色掩映之中隐约可见的木叶城,心里升起恶作剧一般的念头。哼,叫你不理我,现在我不理你了。我离家出走了,有本事你不要来找我!
灵儿这一路出去,就没再好意思回头,但还是在半路给沈落潇发了封信报平安,只说要在外面多玩几天了再回家,叫他趁此机会“安心地”算他的账目。
灵儿恨恨地用简体字写着,想象着沈落潇收到信后的模样,顿时觉得解气极了。信封交给驿站,潇洒地折了枝柳条做鞭,赶着小黑一路北上。
月老祠依旧,南月国如今重新复苏,月老祠比之前段时间虽然人多,但也依然寥寥可数。灵儿跪着,望着座上眉目秉笑的月老,指端红线飘摇不知系向何方。
月老爷爷,我真的很想家,可是沈落潇这一世的孤单,真的就解不了吗?我愿意陪着他,他也愿为了我放弃江山,可是,这个木叶城,有必要那么废寝忘食地工作么?即使我在他身边,他也还是宁愿孤单一人?
我真的已经尽力了,真的。可是在他眼里,现在不是姐姐,而是工作,他就是个工作狂!
灵儿祈祷着祈祷着就忍不住咒骂起了沈落潇。
月老爷爷,我现在很困了,你若有知,就来告诉我答案吧。若我是观音菩萨的一滴眼泪,怎么又会穿越时空,从现代跑到这古代来了?
昏昏沉沉睁眼的时候,依然是那个鸀草青青的湖边,天朗气清,和风送暖。眼前红线飘摇,眉目秉笑的老者衣袂翩翩,“你来了。”
灵儿斜仰着头看他,顿觉脖子酸疼,这才发现自己正趴在地上,慌忙直起身,作了个揖,“您是……月老?”
竟然见到本尊了?!
月老笑着点点头。
“是你带我来这里的?”
“不是我带你来的,是你自己让我带你来的,或者说,是你自己要来的。”
灵儿皱了皱眉,摇摇头,“不懂。”
月老慈爱地看着她,“孩子,你把一切都忘了,当然会不懂。”
“我……我忘了什么?”灵儿很纳闷,“您之前不是都已经告诉我了吗?”
月老轻叹一口气,“那只是一小部分,告诉你,你是谁。至于你为什么会来这里……”
“不是因为我是观音菩萨的为他们流的一滴悲悯之泪,所以我才来的么?”
月老看着她,伸手在她额间一番探测,随即轻叹一声,轻轻挥手,眼前气流旋转,景象变得飘忽起来。
仙乐飘飘,清香四溢。灵儿清楚地看到那佛衣翩跹的菩萨眼角那一滴泪,在风中流下,穿过云层,最后跌至尘土,甚至清晰能见到轻溅起的灰白砂尘。然后那泪珠在砂尘间滚动,逐渐伸展,扩张,再立体起来,歪歪扭扭地逐渐成形。
“这我知道。”灵儿心底黯然,不想再去看那一幕,回过头去看月老,“您已经告诉过我了。我知道,我只是他们附属而感的一滴泪而已……”
“你真的知道吗?菩萨的泪只有仙灵,如何能有实体?”
灵儿稍稍发愣,回过头去看盈盈拜倒的小泪人,清明的水幕中,莹莹闪动的是那灰白色的砂尘,在里面浮游,“那是……”
灵儿突然屏住呼吸,死死地盯着那个地方。
☆、160穿云染砂Ⅱ
“那是书生的骨尘。菩萨那一滴泪正好滴在了书生骨尘处;泪水混了骨血幻化成形,拜求菩萨望能帮书生化解命格诅咒。菩萨慈悲,且泪水吸了书生骨尘,终免不了凡尘,这一番骨血是债是情还是缘;就交给你们自己了。但或许是地府众神当年目睹书生引刃自裁痛饮忘川的无情无义;不愿给书生改变命格的机会;所以虽然让泪水入世却让他们不在同一个时空……”
“你是说……我和沈落潇……”灵儿瞪大眼睛;止不住浑身颤抖。
月老慈眉点头;挥手拂去;菩萨祥云尽数消失,眼前恍然出现的是碧虚殿里,佛祖座前;那个泪人苦苦求拜的身影。清凉的大殿,凄婉的钟声,她一下一下地拜着,求着,也不知过了多少岁月。在这凄凉冷清的岁月里,她很清楚地感觉到,那满身心里竟然只有一个想法,他到底长得什么样子呢?
她因他有了生命,有了灵骨,因他有了愿望,却从未见过他一面。不知道那令绣女舍弃仙灵也要求与他一世情缘的男子,到底是怎样的绝代风华。
如此风华男子,如此痴情之人,怎么忍心让他永世孤独?
只是,他到底长得什么样子呵?
一天一天,一年一年,春去秋来,佛光寺里无日月,一晃已千年。终于等到殿门打开,佛光照进,灵儿听到地府沉闷的声音在说,他的宿命不容你改,只是既然佛祖施恩,本座亦网开一面。
只是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原本应该生在南月的她却不知被谁触动了生死轮回盘,被送到了千年以后的二十一世纪,在那个原本只有一个女儿的杜家,出现了一对双生女。
灵儿再次惊讶起来,“双生女?你是说现在在我家里的,是……是我的妹妹还是姐姐?可是,我从来不知道我有个双胞胎的姐妹。”
月老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的真相,她已不需要知道。指尖划动,画面转换,一分为二。
灵儿来不及去细想,只看到t恤牛仔的杜小洁跪在大佛寺的观音像前祈祷着让观音保佑她明年高三大开心智,驰骋高三战场,金榜题名。
而画面的另一半,同样的地方,楚羽身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