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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鼻子。
不过是个没长大的小丫头,风南礼心里给灵儿重新下了定义,眼神倒是温和了不少,直言道,“你与本王想象中不太一样。”
灵儿扯过旁边的手绢打个喷嚏,抬眸轻笑,“抱歉。王爷也与灵儿想象中不太一样。”
“是吗?”风南礼并未多避讳灵儿生病,反而对这个问题似乎生有极大兴趣,“如何不一样?”
灵儿让自己尽量笑得好看一点,正要说话,鼻子一阵发痒,再一个喷嚏,仍是没忍住,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眼泪鼻涕几乎满脸都是了,形容极其狼狈。小宫女忙给她换张帕子,灵儿头也没抬,伸手接过,道一声“谢谢”,然后将脸抹干净,眼泪却依然不停地沁出来,胀得眼睛红红的难以睁开。
风南礼微微皱眉,耐心地等着灵儿开口。无奈灵儿似乎喷嚏打上了瘾,一阵刚过去,另一阵又上来。
风南礼扫视一眼四周,“来人!”
侍卫站在门在应一声,“在!”
“传太医进来!”
方太医听言,马上踏进内室,灵儿却已经好多了,拖着浓浓的鼻音道,“多谢六王爷关心,灵儿并无大碍。”
风南礼见她如此,不禁心起恻隐之心,“本王乃皇上六弟,天澈的六叔,按理,你也应该称呼本王为六皇叔。”
灵儿惊讶地看了风南礼一眼,随即道,“灵儿岂敢高攀?六王爷国之栋梁,抛弃京城荣华富贵,远赴边疆固守南月国西西南大门,令尼西与米那不敢进犯。南月国国泰民安都仗六王爷之功。灵儿不过一介弱小女子,手无缚鸡之力,哪敢不自量力与王爷攀亲?”
风南礼原本和善的表情听到最后,突然冷哼一声,眼神立刻变得冰冷,“本王多年与众将士餐风露宿守卫边疆,护住南月万里河山,奈何竟被你这种妖妃惑主,险些断送我风家大好江山。”
灵儿抬眸,横了他一眼,语带轻蔑,“原以为王爷南征北战见多识广,原来也不过如此鼠目寸光。”
风南礼眼神带刀扫过灵儿,灵儿昂着头,丝毫不让,眼神似乎就是在说,你就是鼠目寸光,就是眼睛瞪得再大,你也还是鼠目寸光。
风南礼哼一口气,“好,你倒说说看,本王如何鼠目寸光?”
灵儿也哼一声,“敢问王爷,为帅者,调兵遣将,最重要的是什么?”
风南礼不屑道,“知人之智,识人之明,择人之敏,用人之慧。”
灵儿微微一笑,“知人之智,识人之明。灵儿原以为王爷征战多年,这知人识人之功早已炉火纯青,原来不过是不明不智?”
风南礼脸色一变,微露愠色,“你倒说说,本王如何不明不智了?”
灵儿道,“行军打仗,众志成城,唯军命是从,是也不是?”
“当然。”
“如果有人藐视军命,不服从军命,此时,是军命改,还是……”
“杀!”风南礼打断灵儿的话,冷冷地吐出一词。
话里的寒气几乎让灵儿打了个哆嗦,随即以一个喷嚏掩饰过去,笑了笑,“军命如山,无人能改,违者杀之,本应如此。”灵儿慢慢说着,随即话锋一转,“可同样,皇命如山,又岂是灵儿一个小女子所能更改?王爷说灵儿妖妃惑主,倒把灵儿贱命一条说得比皇命更重,又哪里有识人之明了?将眼前人命看得比皇命更重,岂非鼠目寸光?”
风南礼愣住了,虽觉得灵儿这番对比有问题,却一时找不出破绽在哪,只得无言以对。
灵儿继续道,“太子年有十九,温和明理,如何又能被灵儿一介平庸之女蛊惑?王爷此意,到底是在怀疑太子之智,还是怀疑皇子所受之精英教育?太子乃天下所选之太子,教育乃天下至上之教育,王爷若有知人之智,太子也不会落于今天地步吧。”
风南礼微微眯眸,“好一个巧舌如簧的女人。本王果真是低估你了。”
灵儿挑眉,微微一笑,“咦?王爷承认自己的不明不智了?”
风南礼脸色一变,眼露杀意。灵儿也识趣不再多说,低头一副黯然的表情看着地面。
风南礼长哼一声,并未多为难她,起身掸掸衣摆要离开。及至门口,身后突然传来灵儿幽幽低沉沙哑的声音,“六皇叔真的相信灵儿是那种祸国殃民之人,天澈是那种不分忠奸不明是非的无知小人么?”
风南礼脚步微顿,“不需本王相信,事实摆在眼前。”
“怎样的事实摆在眼前?”灵儿抬眸挑衅一般地盯着风南礼,“王爷请召回京与陆王府小郡主完婚,却随行引带十万铁甲进京,十万驻守城西;皇上病重昏迷,王爷带兵日夜巡守皇宫,与其是保护皇上,倒不如说是为了隔离皇上。敢问王爷,您说的是这样的事实么?”
风南礼微微眯眸,豁然回头,一双眼冰冷得比刀还利。灵儿暗自打了个哆嗦,却依旧气色不让,反而掀开被子,赤足下地,与风南礼正视,“如今人人都说你六王爷力挽狂澜,粉碎太子阴谋,是南月国的大英雄,可就算天下人都将你捧到天上去,你也休想叫灵儿心服!”
那小宫女见灵儿与风南礼之间剑拔弩张,早吓得远远躲在角落,见灵儿如此单衣下地,虽然担心,但也不敢上前帮她添衣。
风南礼见灵儿气势强大,也上前几步。他高灵儿整整一个脑袋,这番并立,将灵儿娇小的身体完全挡住,“本王不需你心服。你巧言惑主,乃南月罪人。等监国太子即位之日,就是你殒首之时。届时以你之血,祭南月之新国,警往后之宗主。不会有人问你意见,你只需记得,你如今活着,就是为了死!”
“哼!”灵儿冷笑一声,“果然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王爷,您如果一开始就这个态度,岂非省了灵儿诸多逆言?”
风南礼一愣,灵儿一个灿烂的笑容,转身重新回到床上,裹着被子又是疯狂一阵喷嚏。那小宫女方才敢上来,再帮她换张帕子。
风南礼站在原地看她,半晌再没有任何言语,也不着急离开。
灵儿抱着被子却是千头万绪。
她无法搞清楚风南礼的态度,他看起来是真的为南月国好,可是,他与风天澄勾结毒害皇上又是真。明明害天澈身败名裂无家可归的有他一大份,他却心疼天澈因她落此地步;明明害风南齐病重南月国混乱几乎是他一手操办,他却反以功臣自居,自认挽救南月国于生死存亡之地。他一方面明明恨她恨得要死,一方面却又承认她是他侄媳妇儿。
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当初在木叶城,快灵阁的资料记录天下之事,对南月国的历史以及这几个皇子她也有过了解。风南礼,为人刚正,铁律严明,骁勇善战,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将才。南齐即位,当时年仅十六岁的他自动请缨扫定西南,从此据守南月国西南大幅领土,无数次阻止西面尼西与南面米那国的进犯,固守三国交界之处。南月国多年的太平盛世,他功高至伟。
可就是这么一个人,如今却与风天澄勾结,毒害皇上,陷害太子,将南月国逼至危急。到底是什么理由,可以让一心为国的他叛逆国家,做出如此天理不容法理可诛之事?
风南礼前脚刚走,风天澄后脚就进来了。金冠束发,紫金的长袍衬得高贵霸气,却掩盖不住那骨子里的猥琐小人。
灵儿在心里暗自下评。
风天澄面无表情地走过来,“听说六皇叔来看你了?”
灵儿白了他一眼,躺□子面朝里面睡去,摆明了拒不接待。
风天澄也不计较,“听说你骂了六皇叔一顿?”
灵儿蒙起被子不理他。风天澄笑道,“你可真是有胆?你以为你使出激将法六皇叔就会放过你?识趣点提醒你,六皇叔沙场征战多年,军令如山是他的座右铭,他最听不得的就是逆言反语,你若识趣,就不要惹他,否则,本宫可不能保证你的下场能比陆静琪好。”
陆静琪?
灵儿豁然起身,“她怎么了?”
“她?”风天澄故作不知,“哪个她?”
“就是陆静琪呀。她拒婚了,是不是?”
风天澄扬眉不置可否,在灵儿的追问之下,方才一字一句面无表情道,“不,她拒的,不是婚,是军令!”
“那……”灵儿消化了好久方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风南礼怎么处置她?”
风天澄扯个笑脸,“你刚刚不是问过六皇叔,违抗军令者,当作何处置?”
违抗军令者,斩。这是他说的,毫不犹豫。
“她……她可是他的未婚妻,智囊王府的小郡主。”
“军令无关人情,六皇叔就是这么一个人,所以,本宫劝你别在六皇叔身上打主意,本宫留你在此,不过就是关关你,但你若是惹恼了六皇叔,到时候,连本宫也救不了你了。”
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