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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果得罪我了;你会蘀我出气么?”灵儿小心地问。
天澈煞有介事地想了一会;“那得要看是什么事了。”
灵儿撇撇嘴;从天澈腿上下来;不想碰到他伤口。天澈吃吃地抽冷气;她这才想起天澈胳膊的伤,慌忙要去寻找伤药。
天澈递过来一个药瓶,灵儿帮他抹上药;“他得罪我可大了。可我知道你一定是不会帮我出气的,你喜欢你那个皇兄喜欢得紧呢。”手上动作不知不觉大了些。
天澈吃吃地痛,却又忍不住笑了,“灵儿,你不会是在吃皇兄的醋吧?”
灵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最后只好泄气,闷闷地帮他缠上纱布,想了想,“风天澄当初为什么没当太子?”
天澈搂着她,将下巴搁在她肩头,眼神幽远,“我也不知道。当年父皇突然改变主意,却从此闭口不言,我也不知。皇兄喜欢寺庙清净,在炎普寺修行多年,连皇宫也不愿意回。”言语间,语气里颇为遗憾。
灵儿不忍再浇他凉水,只问道,“你和他感情深么?”
天澈轻笑,“亲兄弟,手足情。怎么问这种傻问题?”
“可是,我听过一句话,叫帝王之家无兄弟,天澈……”
“休要胡言!”天澈的语气突然严厉起来,脸色也变得严肃。见灵儿被吓到,也意识到自己语气重了,缓下调来,“灵儿,这些话太过敏感,不要随便说。皇兄若是想要太子之位,当年就不会让给我,况且如今他即使真来要这太子之位,我也愿意还给他。”
灵儿因天澈这番话又愣住了。
迷糊,迷糊。
这样看来,风天澄若是想当太子,想当皇帝,分明简单的很,为何他还要那么兜圈子?难道他不知道天澈愿意把太子之位让给他?还是说,他是真的无意太子之争,江山之争?
可是,上次那合作谈判又是怎么回事?哄我的?逗我玩?
“要不……”灵儿小心着措辞,“要不你别当太子了,让他当?”
天澈眯眯眼眸,“你以为太子是个寻常东西一样,说不要就不要,说给谁就给谁?”
灵儿翻翻白眼,不想再说这个问题,看着他臂上纱布,想起佳佳,“那个,佳佳……你可不可以不要怪她?”
佳佳这番被叶心带回去,她几乎都能想象到她骄横撒泼的模样了。以她的性格,恐怕只要天澈在江南一天,她就不会让他安宁一天。
天澈若对她动怒,沈落潇岂会不管?
“佳佳?”天澈抬眸。
灵儿点点头,“田以佳。就是……那个女孩。”边说着,颇有些心虚地指指天澈胳膊上的伤。
天澈起身放下袖子,头也没抬,往内室走去,“你跟她很好吗?”
灵儿高兴地点头,“嗯。”
天澈回头睨了她一眼,“我犯不着和自己过不去。”
灵儿皱皱眉,随即明白天澈的意思,顿时眉开眼笑,“我就知道你不会怪的。”
天澈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是是是,回头等人来把我杀了,我也最好伸着脖子给他们,那样才叫好,是不是?”
“我不是那个意思。佳佳性子急,又倔强,我怕她明天真的又来刺杀你,你……”
“怕我杀了她?”天澈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灵儿点头,随即又马上摇头,“不,不是。我是怕她惹你生气。”
天澈冷哼一声,叹了口气,“她不会再来了。”
“嗯?你肯定?”
“你看着就知道了。”天澈不想再跟她纠结这个问题,说到最后肯定难免不快。
“为什么?”心生不妙,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你以为刺杀太子,即便我放过了她,她就会没事?”
灵儿眨眨眼,想到佳佳红衣红马,甩着长长的辫子来往在木叶城与田家堡之间的样子。她怎么就从来没有想过,她一直是一个人来来去去的呢?
思及此,灵儿脸色煞白,拔腿就往外跑。
天澈纵身拦住她,“你去哪里?”
“我要去救她!”
“来不及了。”
“我去找沈落潇,沈落潇一定能救她的。”
“你……”天澈气恼,大手拎起她的胳膊,“以后不准再提沈落潇!”
“我……”看着天澈的怒容,灵儿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天澈叹了口气,看看窗外,提高音量,“来人,备马!”
灵儿惊讶地看着天澈,天澈执起她的手往外走,“以田以佳和叶心的身手,若是‘追云’,应该还来得及。”
“追云是谁?”灵儿跟在他身后问,天澈并没有回答。
深秋的风已觉冰寒,身后的胸膛却温暖如春,忍不住想更加靠近。灵儿侧过身子,将头贴近天澈怀里,双臂环着他的腰,让二人更加贴近,“天澈,谢谢你。”
天澈微微笑了笑,只催促追云加快速度。
是的,大家都猜对了,追云是一匹马。
树林里,夜色深重,幸有月光引路。
“什么声音?”前面传来哒哒哒的马蹄声。
“一匹空马。”
“什么?”灵儿坐直了身子,心叫不好,“天澈,快!”
刀剑的撞击声和人的吆喝声逐渐清晰,夜幕里看不清具体,只看着几条人影交错,透过月光,穿过树林。
灵儿眯起眼睛,仍是看不清楚,听到有女子娇喝,“好像是佳佳,我们快过去。那是鞭子,佳佳是用鞭子。她还没事,太好了。咦,好像有人帮她。”
“是叶心。”天澈打马停住。
“叶心?是了,是了,他一定是担心佳佳的。有叶心在,他们应该不会有事的。”灵儿松了口气。
有叶心的帮忙,佳佳并没有太凶险。但到底她白天受伤,在叶心赶来之前也以一敌多,乱了内息,虽然见到叶心来救,精神振奋,但时久不支。叶心一个人无法应付众人,是以瞅准机会抱起佳佳,催马而上,疾驰而去。
追杀的人并未放弃,纷纷上马追去。
“我们也去。”灵儿催着天澈,“他们是朝廷的人么?”
天澈抄另一条路赶去,“不是。”
灵儿在马上心急瞎指挥,“路错了,他们走的那边。”
“这是近路。”天澈耐心地解释。
灵儿愣了愣,脑里的念头瞬息而过,“若他们没事,我们就回去吧。”
天澈俯□子把脸凑近灵儿,突然坏坏一笑,“过河拆桥。大晚上不让我睡觉,专程跑来一趟又让我回去,不给点奖励么?”
“嗯?”灵儿茫然地眨眨眼,歪过头去看天澈。
天澈见她上当,微一歪头,加大左臂力度,灵儿身子不由自主地贴近他。天澈俯身准确地吻住娇唇,狂肆掠夺,右手抽剑轻拍马后背,策马而去。
灵儿惊讶在这突如其来的亲吻里,唇齿鼻息之间全是天澈的气息缠绕,根本没意识到周围的情况。当耳边传来一声一声的惨叫时,方才回过神来,推开天澈。
避开天澈身上的熏香,入鼻的血腥味混着树林里阴潮的湿气突然清晰起来,灵儿连忙捂住了鼻口。透过他肩膀看向后方的树林,满脸的惊恐,“你杀人了?”
难以想象,他竟然一只手抱着她亲吻,另一只手却握着杀人的剑,一股凉气自脊背而起。
“我没有杀他们,”天澈安抚着她,“只是给了他们一点教训。不然我们这一晚上都得追着他们跑,你不累?”
“他们是什么人?”
“要杀佳佳的人喽。”天澈跟她打个囫囵,并不具体回答。灵儿也不再问。
回到行宫,刚进门来,天香便迎了上来,“皇兄,灵儿,你们去哪里了?”
天澈对天香的叫法些微不快,但见她一脸的焦急,也不予计较,只边走边问,“怎么了?”
天香道,“秦大哥不见了。”
“少爷?怎么了?”
“楚翼?不见了?”
灵儿和天澈齐声问。
“就是不见了。”天香轻蹙蛾眉,“前天他往雷行帮劝降,到今天还没回来。”
天澈放下心来,“这事我知道,想必雷侍比较顽固,楚翼一时半会说服不了他。”
“没这么简单。赵爷已经派出快灵阁的人去打探,秦大哥当天已离开,但却下落不明。”
赵敏既已插手,天澈马上也意识到事有意外,“和雷侍的谈判结果如何?”
“不知。雷侍顽固,但秦大哥也并未放弃。当时他留话第二天会继续拜访,但到第二天,却没有出现,雷行帮的人还笑他临阵退缩。”
天澈沉吟不语,灵儿也开始担心,“有谁最后见到他?是什么时候?”
天香摇头,“我不知道,赵爷去查了。还有一事,皇兄,你帮我跟大皇兄求求情,他说江南危险,非要带我离开,我不想走。”
天澈在这节骨眼,哪有闲心去管天香,“大皇兄说得对,你在这边危险。跟着大皇兄回去,路上有他照料,我也放心。”
“父皇的旨意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