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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做母亲的,自然是想女儿有个好的归宿,我是一直在京城,对各家各户谈不上十分了解,但多少知道一些。若是看好了,我倒可以给个意见。这儿女婚姻,父母之命,也是父母对子女的一种疼爱。”
这话就说得十分明白了,王妃到底是外人,可以出面,但不能全权决定。没得叫人说她多管闲事,管到人家后宅去了。王妃又不是闲的没事可做,要这样自找麻烦。再说,她果真全权应下,贺三老爷的面子往哪搁?他那么有本事,却连儿女的婚事都办不妥,还要求着外人。
当初容琳发了那样的意外,王妃主动提出,是担心她不好找婆家,便是这样,她也没有看准了谁家,就直接叫那家人上门提亲,还是要王氏自己先看看,最后的决定权在容琳父母手里。容琳是韩家的姑娘,是王妃的族妹,到底还有着血缘亲情,容琳要叫王妃一声大姐。
贺三姑娘与王妃的关系,不过是王爷同僚的女儿,王妃还没有那么不可一世。操心这些事,那王妃就是什么也不做,天天管这些,也会活活累死。
贺三夫人涨红了脸,王妃说得并非没有道理,好在贺三夫人还没急得糊涂,讪讪笑道:“王妃说的是,想来是妾身失礼,考虑不周。”
王妃也不介意,笑道:“那也是因为你心疼女儿。”
又给了贺三夫人一个叫她安心的眼神,反正王妃也不是不管,但绝对不会全管。这样一来,也就不存在因为这事儿让贺家对王爷心存怨怼了。
贺三夫人慢慢放松下来,她是一直都知道,王妃看似和善,但绝对不是好糊弄的主儿。王爷这么器重王妃,王妃没难耐,王爷还这么器重,那就是王爷糊涂了。
但事实是,谁也不糊涂。就是韩三奶奶也不是糊涂人。
那淡定从容,轻飘飘反驳的话,又在贺三夫人脑海回荡。
安静茹还真午睡了一会儿,醒来的时候,只有赵嬷嬷在跟前,赵嬷嬷道:“王妃叫七姑娘过去说话了。”
说着到了茶,“中午吃了些燥热的,姑奶奶多喝些水吧,这入了秋天儿就越来越干燥了。”
安静茹也有些口渴,吃了一杯才看了看天色。问道:“什么时辰了?”
“申时四刻了。”
居然睡了这么久,安静茹汗颜,赵嬷嬷笑道:“王妃还生怕有人扰了姑奶奶休息,叫人带着贺三夫人和贺三姑娘在王府转转。”
那就是说贺三夫人和贺三姑娘还没走。
赵嬷嬷心里却想,这会子姑爷怕是也要来接人了,虽不知道贺三姑娘到底为什么对姑奶奶充满敌意,但隐隐约约也猜到八成是姑爷的缘故,这样的话叫贺三姑娘亲眼看看姑爷对姑奶奶如何体贴,没什么不好!
安静茹吃了一杯茶,容惠就返回来,见安静茹醒了,笑道:“方才听外头的说,三哥哥来了。”
时辰确实不早了,安静茹去王妃处告辞,贺三夫人和贺三姑娘也回来了,正和王妃说着王府如何的气派,收拾的如何好的话。
外头女官进来禀报,韩睿华进来拜见王妃。贺三夫人拉着贺三姑娘回避,安静茹和容惠就不必回避了,不多时,韩睿华走进来。
王妃开完笑说道:“原还想与三弟妹多说会儿话,就有人等不及了。”
韩睿华嘴角展开一抹笑,接受这样的调笑。安静茹站起身告辞,王妃叫洪嬷嬷亲自送他们,“母亲身边,三弟妹多费心。改明儿得了闲,我就回去看看母亲。还有你自个儿的身子,多注意着。”
安静茹一一应下,走到外头,韩睿华忽地来了一句:“大姐待你亲如姊妹。”
今天王妃确实给她撑住了面子,贺三姑娘带来的膈应早就散了,安静茹笑道:“所以,你若是不好,我就要向大姐告状。”
韩睿华无所谓地笑了笑,甚至牵起了安静茹的手。容惠在后面笑道:“三哥哥要对三堂嫂好,就选个没人的地方吧,这里还有我们,可叫我们怎么办?远远儿躲开?”
安静茹登时羞红了脸,想挣开韩睿华的手掌,他反而更用力。大掌传来的暖意,有股叫人安心的力量。
确实该对自己有些信心,也要对韩睿华有信心。贺三姑娘,已经是过去的事儿了,眼下是她安静茹的日子。
那一双伉俪情深的背影慢慢从眼前消失,贺三姑娘撺紧手里的绢子,痴痴地望着那个方向,直到身后转来脚步声,她转身,脸上抱歉的神情毫无破绽,“迷了路,竟不知不觉走到了这里。”
王府的女官道:“这过去便是角门了。”
贺三姑娘恍然笑道:“难怪觉得眼热,竟是来时走过的路。”
安静茹上了马车,也没问容惠,王妃找她说了什么话,容惠倒自己提起来,“王妃问贺三夫人和贺三姑娘找三嫂是为什么事儿,我就说贺家有位姨娘是南方人……”这话调侃味儿十足,家里有位南方人的姨娘,便要找同样是南方人的安静茹,莫非是要打听南方人的喜好,用来讨好姨娘?
容惠看似腼腆,也不爱说话,但这丫头张嘴就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就算是调侃,也不会明着说。
安静茹看着容惠,感激道:“今儿谢谢你了。”
“三嫂这话就说的见外,咱们才是一家人,便是我嫁人了,三嫂还是我的三嫂不是旁人。”
所谓家人,便是你受了委屈,会永远站在你身边,为你出头的人。大概是怀孕了,人就变得格外感性,安静茹眼眶湿润,紧紧握住容惠的手。如果容惠受了委屈,作为容惠的家人,安静茹也会永远站在她身边,为她出头。
人与人之间的相互,便是这样,一味的索取,或者一味的接受,总有用之殆尽的时候。
回到府里,先去太夫人屋里请安,太夫人问起王妃的近况,安静茹只说一切都好,想了想又补充道:“王妃照顾三个孩子,还有生病的徐侧妃也要费些心,却比前儿清瘦了些。”
太夫人一脸心疼,“她是不容易,家里的事儿你可说了什么?”
安静茹道:“具体的也没说什么,王妃还备了东西叫孙媳给太夫人带回来,说不能回来请太夫人安,令她不安。”
太夫人叹道:“这孩子,总是这么多心思,我难道还怪她不成,只要她好好儿的,就是不理我这个老婆子,我也高兴。”
安静茹没说话,赵嬷嬷叫人把东西拿进来,太夫人看过,一副满足的模样。就叫安静茹去姜氏屋里看看。
姜氏这里,就是有什么就说什么了,至于贺三夫人和贺三姑娘,就没必要提了。安静茹重点说了说小世子,姜氏宽慰地笑了笑,道:“你也乏了,回去歇着吧,今儿就不用过来了。明儿亲家夫人来了,是要多陪陪。”
韩睿华将安静茹和容惠送回来,就又走了。直到天黑才回来,笑着朝安静茹道:“明儿沐休,把小舅子请来吧,杨公子也要来府里。”
杨公子是安静茹未来的妹夫,马上就要秋闱科举,韩睿华两榜进士,来请教他是谈不上,不过他可以说说自己的经验。安静茹笑道:“既然这样,不如将朱师傅也叫来,你们在外头说话,不过叫人多备点儿酒菜。”
韩睿华酸溜溜地说了一句:“你怎么就想的这么周到?”
安静茹又觉好笑,又觉甜蜜,道:“他本来也是你的朋友,还救过你的命呢,说起来是你的恩人,那也算是我的恩人。”
韩睿华脸黑了一半,“你是不是还想说……”
安静茹没好气瞪了他一眼,转身不理会他了。这人的醋劲儿,真的很有可能会把人淹死。
韩睿华缠上来,本来是想逗安静茹高兴,没想到反而惹得她生气,正想着如何说些高兴的话,却发现怀里的人肩膀颤抖。定睛一瞧,安静茹憋笑快憋出内伤了。
两人笑闹了一会儿,吃过晚饭,韩睿华歪在榻上,看着安静茹和赵嬷嬷等人一边收拾王妃送的东西,一边商议着用料子做什么样的衣裳。安静茹现在才两个月的身孕,孩子出世是明年三月,春暖花开,天儿一日比一日暖和起来,厚衣裳需要的不多,夏天需要的更多。
赵嬷嬷笑道:“小孩儿怕冷也怕热,王妃心思如此之细腻,这些料子做了衣裳,夏天穿着刚好,透气凉快,也不会热着孩子,更不会被什么小虫子咬伤。”
所以,看似没什么特别之处的几匹料子,认真分辨的话就会发现其中的妙处,透气又轻薄的占多数,厚实的只有两匹。王妃是生育过的,自然能算出孩子出生的大概时候,问题是王妃愿不愿意去算。
桌上的料子,显然是王妃细细算过又想过的。收拾完了,赵嬷嬷等人退下,韩睿华还歪在榻上,盯着慢慢朝他走过来的妻子,只觉岁月静好,心满意足。
他与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