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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睿华失笑,盯着安静茹半晌,安静茹都觉得不好意思了,他才道:“今儿约了朱兄。”
韩睿华先去净房更衣,安静茹忙理了理身上的睡衣,听见敲门声便道:“进来吧。”
春香等人笑盈盈走进来,安静茹生怕去荣景园的时间晚了,且还要赶着去太夫人屋里请安,便快速穿衣、漱口净面,等韩睿华从屋里出来,两人匆匆吃了早饭。韩睿华自然地牵着安静茹手朝荣景园去,后头春香等人自觉地远远儿跟着。
没想到半路上遇见欧阳倩,欧阳倩瞧着那一对并肩走来的璧人,想回避却已经来不及,索性放慢了步子,等他们走过来。恍恍惚惚间,想起以前她和韩睿龙仿佛也是如此。
看见欧阳倩,安静茹就甩开了韩睿华的手,彼时天才刚亮,欧阳倩这么早来大房这边……
“二嫂。”安静茹福福身见礼,韩睿华只朝她点了点头,便道,“我先过去了。”
目送韩睿华的背影走远,欧阳倩才道:“我过来找伯母,伯母好像还没起来,便这外头走走。”
找姜氏?安静茹收起好奇心,笑道:“我也正好去母亲屋里请安,我们一道去吧。”
欧阳倩却有些迟疑,道:“算了,大早上的,我就不去打扰了,反正没什么要紧的事儿。对了,你屋里那个紫苏还在么?”
怎么忽然又拐到紫苏身上?安静茹疑惑地问:“二嫂找她有事儿么?”
“就是想叫她过去瞧瞧品绣,我一时找不着金嬷嬷人……紫苏和品绣是同时进府的,总有些情分在。”
紫苏和品绣虽同时进府,可关系并不十分要好,后来紫苏打了品绣,两人是彻底交恶了。可欧阳倩找金嬷嬷做什么?金嬷嬷被姜氏撵出去,却也顾全了金嬷嬷的脸面,除了她的奴籍。后来金嬷嬷到底去了哪里,这么长时间根本没听人提过。
本来金嬷嬷和姜氏也不至于如此,几十年的主仆关系,情分自然深厚,只是品绣与韩睿龙这件事,算是彻底叫她们断了这主仆的情分了。否则,便是金嬷嬷要回家颐养天年,偶尔也可以进府里来看看姜氏。
欧阳倩声音冷了几分,道:“品绣只怕不行了,所以我才想着找找金嬷嬷。”
安静茹不由得顿住步子,品绣不行了,这什么意思?
欧阳倩身边就跟着牡丹和另外两个丫头,见安静茹和她说话,都隔得远远的,安静茹惊呼一声,随即镇定下来。
“我也没别的意思,她那么个情形,没了不过一张草席卷扔出去就是,只是她原来并非我们那边的丫头,且也服侍了伯母一场,就想着叫她老子娘来领了出去。”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金嬷嬷和厨房的王婆子有姻亲关系,安静茹道:“不如问问厨房的王婆子,她兴许知道。”
韩睿龙虽然把品绣要了过去,可品绣终究只是通房丫头罢了,连个姑娘都没挣来。欧阳倩待她却还算客气,单独的房间安置,身边还有个小丫头服侍她。只是她与花姨娘比邻而居,安静茹鲜少去二房那头,偶尔也听到私底下的人议论,说她们两人的关系日益恶化。
品绣大概也没脸再回大房这边了,自从过去之后,安静茹唯独见过她一次,是去看沈氏回来的途中。那次瞧着她倒还好,身上的穿戴比一般的大丫头都要体面几分,人也是满面红光的。
仔细想想不过是韩睿华走了没多久之后的事儿,这才两个月左右而已。不禁想起自己初嫁来韩家的时候,品绣在姜氏面前很体面,自己待她也客气。没想到如今落得这么个下场,心中少不得嘘嘘一番。
欧阳倩听安静茹如此说,到了姜氏屋里,不过请个安,随便找了个借口,倒没提品绣的事儿。
金嬷嬷被姜氏撵出去,那些原来与品绣交好的丫头哪里还敢与品绣来往?品绣在二房的情况,便是有人知道,也不敢私底下议论。
正好都要去太夫人屋里请安,姜氏带着晨哥儿一起,晨哥儿无忧无虑地在前面跑,安静茹和欧阳倩便跟在姜氏五步距离后。
安静茹眼角余光正好落在品翠身上,品翠与花姨娘的关系,知道的人不多,春香她们自然不会说出去。虽然花姨娘是韩睿龙养的外室,可若是多了这一层关系,自然就联想倒品绣。品绣是大房的人,花姨娘与大房扯上一点儿关系,仿佛也成了大房的人似地。
欧阳倩为这事儿本来就闹过回娘家,二房接连爆出丑事,少不得叫人怀疑是不是大房背地里耍的手段。
品绣那事儿就引起过太夫人的不满,即便韩睿龙自己承认了,主动将品绣要过去,在太夫人心里只怕也是品绣勾引韩睿龙所致。品绣是姜氏屋里的丫头,若不是后来秋菊那件事,这些帐大概都会记在大房头上,二房的不太平都是姜氏所为。
安静茹觉得头疼,真不知道这些争斗到底何时才是个头儿。
远远的便听到太夫人屋里传来一阵笑声,走到正屋门口,太夫人的说话声便渐渐清晰了,笑道:“年纪大点儿也没什么不好,更能知冷知热,体贴人……”
沈氏和气的笑声传来,“儿媳也是这么想的。”
大伙儿进去,太夫人和沈氏就打住话题,一旁的刘氏脸上依稀带着些许挫败又有点儿不屑。姜氏带着晨哥儿先过去见礼,太夫人怕冷,但又不喜欢屋里太暖和,说是猛然出个门反而冷的受不了,因此身上穿着厚厚的棉衣,还披着一件深红色的羊毛毯子,把晨哥儿抱进怀里,便心疼地问他冷不冷。
晨哥儿直摇头,见太夫人满脸笑意,好奇地睁大眼睛问道:“曾祖母为什么这么高兴?”
太夫人笑了笑,将晨哥儿抱的更紧了,道:“看见我们晨哥儿,自然就高兴了。”
虽然屋里不是十分暖和,可一走进来就还是觉得和外面冰火两重天。今年仿佛比去年还冷,而且天气也阴晴不定,北风刮得凶猛。
太夫人逗晨哥儿,刘氏便趁机朝姜氏道:“二嫂子手脚倒快,前儿说起陆家,今儿又说起甄家。”
她语气略略寒酸,孙家是不错,可与甄家比起来就差了一截了,甄家和韩家一样,是永远承爵的,虽然要嫁的这位不是长子,但却是举人出身。
在这样的大户人家,像韩睿华这么奋进的人实在是少,所以考个举人也就相当于从底层靠上来的进士。孙家二公子只是个秀才,孙家的门楣也不及甄家。
姜氏淡淡的,也就明白了太夫人为什么会说年纪大的话了。前儿甄家太老爷过世,孙子辈的守孝一年,但儿子辈的守孝三年,三年回家丁忧,且家中不宜操办喜事。甄家长房的大公子是成亲了的,二公子定了亲事,但也不能操办,于是耽搁至今。
甄家这三年鲜少外出走动,安静茹还没见过甄家的人。不过倒是听说过,京城三大家族,以前甄家为首,出了一位妃品级的娘娘,幸而这位娘娘在宫里树敌不多,且与现如今的太后娘娘站在同一战线上。后来新帝登基,她所生养的那位皇子封了王爷,封地在燕北一代。
只是后来这位娘娘因病去世,甄家的地位随着也慢慢下滑,韩家的长房出了一位王妃,且是太后娘娘的亲儿子,圣上一母同胞的亲弟弟,韩家逐渐上位。
“俗语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甄家倒是不错。”这是魏嬷嬷说的话。
沈氏也觉得有道理,于是昨儿在王府,有人替甄家的人打听,她回来与二老爷商议,二老爷也说好。今儿早上来太夫人这里请安,原本是不打算提的,太夫人问起容蕙的婚事,又问起她,她不得不说出来。没想到太夫人这么高兴,也很看好这门亲事。
甚至不介意对方年纪大,且以前定过亲事。
当天下午,刘氏安奈不住心里的嫉妒,随便找了个借口过来和太夫人说话,就提到甄家那位二爷,提到甄家二爷以前定的亲事,女方是答应等着孝期过来再嫁过来,结果没等到就一病死了。
言外之意,不外乎就透露一个意思,甄家二爷说不定克妻。
太夫人脸色阴沉下来,“定过又如何?又没娶进门。”
“年纪终究大太多了……”唯唯诺诺中,刘氏随口一说。
甄家那位已经二十三岁,容珠过了年及笄,大了差不多十岁。
太夫人不劳烦地道:“大点儿有什么关系?不过八九岁罢了。”
容珠这丫头是难调教了,找个年纪大点儿的,知疼知暖的,迁就她一二也不见得没什么不好。这是太夫人的心思,只是想着刘氏巴巴地跑来说这事儿,心里微凉,她们妯娌的关系竟然已经走到如此地步了。
如此一想,便露出乏意来,刘氏也不好继续待下去,起身告退。
这天下午,安静茹得了闲去了欧阳倩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