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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忧眨眨眼,道:“你是说我娘么?大哥说皇上见过我娘的画像。”
“她是你娘?难怪。”
“我才没有我娘那么美哩!大哥说,我跟我娘只有五六分像。”
“不,有过之而无不及!那是因为你从不打扮之故。不信,你来瞧瞧。”
皇帝领她来到一座铜镜前,秦忧顿时吃惊得张大了眼睛。“这……这是我么?”
“当然是你,是不是觉得又熟悉又陌生?”
“有……有点。我娘就是这个样子么?”
“嗯。你更有灵气,更有神。”
秦忧不再说话,望着镜中天仙般的人儿怔怔出神。
皇帝也不打扰她,挥手招来候在门口的一位六旬老者,让他在一旁静静观摩。
秦忧转过身来,望见那名老者,以为是位仆人,也未在意。
“皇上今日打算做些什么?”
“唔,你且陪朕下棋。”
“下棋?”
“你会么?”
“会一些,但很臭。”
皇帝笑道:“无妨,我教你。”
于是,二人便下了小半天棋,之后,皇帝又让她念书给他听。下午,则陪他游园赏花,又看了一出折子戏。
一入夜,秦忧洗浴完毕,早早上床歇息。正梦到与白逸尘在草地上放纸鸢,不知怎的,线断了,纸鸢毫无留恋的扶摇而去。秦忧黛眉一蹙,忽的醒了。
“忧儿。”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轻声呢喃。
秦忧一惊,忙不迭转头望去,果然床头坐着一个雪白的人影,正是她魂牵梦萦的白逸尘。
秦忧险些欢呼出声,及时咬住红唇,投身入怀。“大哥,我就知道你会来看我,我刚刚才梦到你。”
白逸尘漆黑的瞳眸猝然燃起两团火焰,紧紧凝视她,声音沙哑道:“忧儿,你……好美!”
咦?他在夸自己么?好新鲜哪!退开身子欲仔细看他,却赫然发现自己睡衣的襟口不知何时已滑开,露出一大片粉嫩细腻的肌肤。她惊呼一声,忙抓紧襟口,一时羞得面如海棠,低垂螓首,不敢看他。好半晌偷偷瞄他一眼,见他正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不由更羞,扑过去用手蒙住他眼睛,娇嗔道:“不许看!”
白逸尘拽过锦被裹住她娇躯,轻声道:“冷么?”
秦忧仍旧红霞满面,点了点头。
白逸尘连人带被将她抱在怀中,满室里暗香浮动,中人欲醉。
“忧儿,皇上对你如何?”
“很好,彬彬有礼,比你和气多啦。”
白逸尘淡淡一笑。“皇帝素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恐怕你是他碰到的第一个硬钉子,但愿他会真的信守承诺。”
秦忧仰起脸蛋,见他眉峰轻蹙,眸中有丝忧虑,忙笑道:“君无戏言,他应该不会的。”
白逸尘脸庞靠着她头顶,沉默着,许久方轻声道:“我爹这一整日恍恍惚惚,怕是又陷入过去了,他心中定是想早日再见到你。”
“哦。你昨日说你爹当年为一女子所救,就是我娘么?”
“嗯。我爹负伤昏倒在你家别院的门口,被你娘的丫鬟见到,告知你娘后,你娘便救了我爹。当时你爹云游去了,好在是乡间别院,只有几个仆人,你娘怕人多口杂,便遣散了仆人,只留下贴身丫鬟和一个管家。从此,我爹的一生就此改变了,不,应该说早就埋下隐线了。”
秦忧不解的侧头望他,小声道:“什么隐线?”
白逸尘便将父母早年的那段宿缘说与她听,秦忧听呆了,半晌无语。
“忧儿?”白逸尘轻拍她面颊。“在想什么?”
“你爹……很苦。”秦忧眼圈红红的。
白逸尘轻叹一声。“或许是老天存心让我们父子受你们母子的折磨吧。”
秦忧白他一眼。“你哪受什么折磨了?”
白逸尘唇角微勾,执起她的手,道:“以后呢?”
秦忧斜睨他。“那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白逸尘轻轻摇头。“你要保证以后也不让我受折磨才好。”
秦忧抓起他手放到唇边咬了一口,恨恨道:“为什么你要如此好命啊?”
“为什么我就一定要歹命呢?”
秦忧忍不住“咯咯”笑出声,忙又掩口,只露一双笑弯了的黑眸,晶莹闪亮。
白逸尘凝视她半晌,轻声道:“忧儿,我该走了。”
“不要!”秦忧小脸立时晴转阴。
“明晚我再来看你,你要好生歇息。”
“不要!此刻还早!”秦忧自他怀里坐起来,嘟起小嘴瞪他。
“忧儿,天快亮了。”
“不管!横竖我不起床他们也不敢进来!”
白逸尘低叹一声,目光幽邃的望着她。
秦忧眨眨水眸,小声道:“……好吧,那就再待一小会儿,成么?”
白逸尘点点头,将她放平躺在床上。“你且躺下,待你睡着了我再走。”
“我……哪睡得着啊?”秦忧小声嘀咕。
“闭上眼睛。”
“哦。”
秦忧依言合上双目,却伸出手去握住他的手,以防他悄悄溜走。
奇怪的是,她很快便睡着了,待睁开眼,天早已大亮,白逸尘早走了。她发了会儿怔,旋即翻身下床,飞快梳洗完毕,打开房门,两名丫鬟正靠着房门偷偷打盹,秦忧抿嘴一乐,道:“两位姐姐,今日省了,你们只管歇息去吧!”说罢,不等二人回应,提起裙摆直向大厅奔去。
“皇上!今日索性出去玩好啦!”她娇喘微微的奔于皇帝面前,双颊嫣红,贝齿微露,水眸亮得出奇。
皇帝紧紧盯着她,直至手中的书册掉下方才惊醒过来。“你……今天很开心?”
“呃?嗯,是。”
皇帝又瞧了她半晌,道:“好,就依你。”
“谢皇上!”
“用过早膳了么?”
“就去外面吃吧?”
“好。”
嘻!这个皇上还是蛮好说话的。
游玩路线全部由秦忧决定,皇帝对她百依百顺,四大贴身侍卫更是对她毕恭毕敬,诚惶诚恐。见到那名六旬老者亦跟在其中,秦忧忍不住问:“皇上,我们出去玩,有四大侍卫跟着便足够了,没必要还让一位老人家跟着跑吧?”
“啊,他是画师。”
“画师?”
“没错,全苏杭最好的画师。”
“您让画师跟着做什么?画苏杭山水么?”
皇帝但笑不语,秦忧亦不再问,领着他专找平日经常与白逸尘光顾之处。转了好几处皆未见到想见之人,秦忧心情逐渐低落下来,无精打采的又游了几处,黄昏时,失望的打道回府。
入夜,秦忧又陷入兴奋之中。可是左等右等,白逸尘始终未出现。怎么回事?她又是担心,又是猜疑,不知多久方才睡去。
翌日醒来,两名丫鬟再次将她装扮的完美无瑕才放人。秦忧原本有些烦躁,但一想到明日即得自由,便又精神百倍起来。这次,皇帝亲自来找她。
“想好去何处玩了么?”
“皇上说吧,原本就是我该陪皇上的。”
“去棋社如何?平日朕总是打遍天下无敌手,就去棋社试试朕真正的棋艺。”
“好啊。”秦忧欣然点头。
坐在轿中,秦忧一路上直向外瞧。突然,她双眸蓦地一亮,忙喊:“停轿!停轿!”
轿子立刻停下,秦忧迅速下来,来到闻声下轿的皇帝面前,面有难色道:“皇上,呃……我……我去这家客栈有些急事,您能不能等我一下子?或者您先去棋社如何?”
“哦。”皇帝了然道:“你去吧,朕在此等你便是。”
“皇上,您还是先去棋社吧,让您等不合适,留两名侍卫大哥就行了。皇上,我先走了。”未等皇帝答应便急急的奔进客栈。
她在门边偷偷向外望,皇帝果然留下两名侍卫先走了。哈!他当真以为自己是去茅厕。秦忧掩嘴笑,又急急忙忙向内飞奔。
她刚刚在轿中晃见夏雨的影子,或许可以问问他昨晚发生了何事。她一路找,终于在急得将冒汗时看见夏雨与两个黑衣人正守在一个客房门口。秦忧低呼一声,连忙奔过去。
夏雨等人见到她,俱呆了,竟是半晌不语。
“喂,做什么呢?”
“你……怎么扮成这样?”
“是皇上定要如此,怎么,很怪么?”
“不……不是。”夏雨困难的移开双眼,那两名黑衣人仍旧定定的望着她,似乎连呼吸也忘了。
“你家少爷呢?”
“呃?在里面。”夏雨一愣之后脱口而出。
“啊!就在这里么?”秦忧说着便去推门。
夏雨面色陡然一变,伸手拦住她。“秦姑娘,且慢!”
“怎么?”秦忧狐疑的望着他。
“呃……少爷和小姐在里面疗伤。”
秦忧心中“咚”一声。“疗伤?他受伤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欲推开夏雨进去。
夏雨慌忙再次拦住,轻声道:“秦姑娘,你别误会,是这样,昨晚潜入几个刺客,小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