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念德堂内,孩子们互相招呼着坐下,阮先生今天也特意要和孩子们吃饭,阮先生问:“《三字经》都背到哪啦?”
“我背到‘香九龄,能温席’。了”苏灿烂首先说。
“那才刚开始,我背到‘三纲者,君臣义’。”苟小六说。
“我早背完了,现在在读《中庸》。”宝鉴说。
“哦,那你给我解释一下什么叫‘三纲’?”阮先生问苟小六。
“就是‘君为臣刚,父为子纲,夫为妻纲’。”苟小六回答。
“是啊,是啊,就是这个。这个自古以来,就是‘夫为妻纲’。男人在家里是当仁不让的一家之主,天经地义的事,我都不好讲的了,我在我们家里,那可是说一不二的主,只要我一瞪眼,你师娘都吓得抖三抖,我讲要吃什么喝什么?你师娘都麻利地呈上来,慢一点我都掴她脸,这才叫男人。宝鉴你孩子今天真是太不长脸,我都叫你这孩子给气死了。你咋就这么窝囊呢!叫一个小女孩把你整成这样,真真羞煞天下男人。”阮先生语重心长道。
“我不想跟她一般见识,不想打女人。”宝鉴嘟囔着说。
“话可不是你这样讲的,这个女人是要调教的,不打是不行的,象你未婚妻那样的,就要调教,她爹娘惯她是她爹娘的事,你没必要给她爹娘擦屁股。你听我的,下次她再欺负你,你就打她,不信你这么大的个子打不过她一个弱女子,亏你每天下午还去习武呢,几下一打,包你见效。”阮先生信誓旦旦。
“先生威武啊!”孩子们赞叹道。
听见孩子们一夸自己,阮先生更加得意地说:“我跟你们讲,这个娶媳妇是男人的一件大事,没听人说么‘种不好庄家一季子,找不到好老婆一辈子’,还有人说:‘父亲决定起点,自己决定过程,老婆决定未来’。可听见来?这个男人这一辈子找不到好老婆就完了。”
“那怎样才能找到好老婆呢?”孩子们问。
“首先,要找处女,不是处女的女人千万不能要,就是不带着前面男人的孩子,也要带着前面男人的感情,这样的女人娶回家,将来你们两的孩子也不纯;其次,要找漂亮的女人,这样你们的下一代才会好看,漂亮的女人带出去才有面子;第三,要找温柔娴淑的女人,泼妇是万万要不得的,就是打一辈子光棍也不能娶个泼妇回家;最后,寡妇的闺女不能要,寡妇当时间长了难免有些不正常,看你小两口过得好要妒忌吃醋的,非闹得你们鸡犬不宁不可。”
“哎呀,精辟啊!先生智慧啊!”孩子们佩服不已。
自从上次痞儿和玉璜在念德堂打架后,男生女生就分桌吃饭了,所以阮先生的这番怪谈没入到女孩子们的耳朵里。
下午,在怀德堂习武,这怀德堂是约两亩地的长方形平地,地上铺着整齐地大块的石条,四周有好多的柱子,上面有顶,顶的形状从侧面看,呈波浪形,叫勾连搭顶。空间很大,很适合练武。东边的架子上摆放着十八般兵器。痞儿很好奇,拿起一个由两个细月牙儿反向相交的兵器问宝鉴:“这是何物?”宝鉴说:“这件兵器叫钺。”“好使不?”“不好使,至少我觉得不好使,这只是在习武场上耍起来好看,真正实战中用起来局限性很大。”说完,宝鉴拿起另一个钺同痞儿比划起来。
这时,习武教习成晟来了。招呼大家放下兵器,练习一组套拳。痞儿刚来,成教习让痞儿蹲了一下午的马步。累得痞儿大腿屁股肌肉都僵硬,晚间吃饭时险些坐不下去。
第八回,师娘驾到
这几日,在阮先生的教导下,痞儿对认字学习感了兴趣,对打油诗更是喜爱,每天都要作个三五首打油诗才罢。比如今天早上,他从后院走过,看见院子里晾晒的衣物,灵感大发,当即写了首打油诗,交予阮先生,阮先生拿来一看,只见上面差差圈圈地写着:‘后差,圈天之下下,内差高差差。风来风又去,差差圈三圈’。这上面的差差圈圈是痞儿不会写的字,画个差差、圆圈代替,阮先生无法看懂,让痞儿读给自己听,痞儿大声朗读道:“《后院》,普天之下下,内裤高悬挂。风来风又走,裤脚抖三抖。”读完后,痞儿激动地放下诗,望着阮先生,期待阮先生的夸奖。“唔,有点意思,境界虽有些不雅,但字句尚通顺,也压着些韵,还蛮上口的。不错,继续努力。”听到先生的夸奖,痞儿快乐地回到座位上,认真读起书来。
同学们陆续都到了,大家见连痞儿都如此刻苦,不由得都紧张起来,不敢懈怠,纷纷拿出书来读。阮先生一看,效果达到了,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哼哼着。
慕容望君路过书院,见孩子们如此努力学习,很欣慰地走了。来到议事厅,吩咐黑总管,把阮先生的月钱加到一两二钱银子,冬天快到了,每月还特供阮先生黑炭十斤。
有了慕容老爷的肯定,阮先生干劲十足,休息时,还给孩子们讲起了三藏法师西天取经的故事,说唐三藏在天竺国遇到了神猴阿奴曼,那神猴本领高强,还会些法术……正讲到这高兴处,只听,远远地有个女声音传来“守财——”那阮先生一听,霍地一下起身,嘴角发抖,面目僵硬,“阮守财——还不给我滚出来——”声音更近了,只见书院门口,立着一个黑脸腰粗的高大妇人,那妇人一来,便左手掐腰,右手指着阮先生破口大骂道:“你个死穷酸,畜生养的王八羔子,你娘跟哪个野男人操出来了你个忘恩负义的种,婊子养的贱男人,可让俺逮着你了吧,你跑啊,跑哪俺逮不着你,嗯?——”
阮先生就是再有涵养脸上也挂不住了,快步走到妇人跟前,狠狠地说:“臭婆娘,回家再说。”
只见那妇人见阮先生走进了自己,便小腿向后,屈膝蹦起,蹦起的同时,还不停地对着阮先生拍巴掌,不停地说:“俺看你这回怎么讲?俺看你这回怎么讲?……”阮先生恼羞成怒,推了妇人一把,说:“好啦,不要闹了,象什么样子,丢不丢人啊。”“什么,俺丢人?俺丢啥人了?”妇人停止蹦跶,右手拧住阮先生的耳朵往地下狠拉。阮先生就此与妇人厮打起来,两人从屋里打到了屋外,别看阮先生人高马大,那妇人干干巴巴,人们却眼见着妇人占上风,没几下,阮先生就被妇人按倒在地。只见那妇人左手按着阮先生的头,右手雨点般砸向阮先生,阮先生只有招架之功,无还手之力。众学生跟出书院大厅,一脸茫然,半天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了?痞儿上前,一把拉住妇人的右手,说:“你这泼妇,敢到造甲来撒野,还不快住手。”说完反手一拧,那妇人尖叫着松开了阮先生,阮先生对痞儿说:“休伤她性命,她是你师娘。”“嗯?师娘?”痞儿松了手,那泼妇乘机把痞儿猛推到一边,痞儿一个趔趄撞到了门框上。
慕容老爷和家丁们都赶到了,拉开了阮先生夫妇,只听阮先生说:“惭愧,惭愧,这是我屋里头的,让慕容老爷见笑了。”慕容老爷问那妇人,你为何要打你家男人?那妇人说:“俺乃阮守财的糟妻柳氏,这阮守财常年在外游荡,不管家里的死活,三年前说是进京赶考,就杳无音讯,至今未回,家里家外都是俺累死累活地磨豆腐、卖豆腐维持,这死不要脸的居然在这里逍遥快活,不给家里一分钱粮。你说,这人该不该打。”“哪个男人不愿意老婆孩子热炕头,我不回家是因为你这泼妇蛮不讲理,见天地欺负我,欺负男人是不对的,你懂不懂?欺负男人是有罪的,你懂不懂?”阮先生申辩道。“那你今天给我个说法,这日子你可想过了,不想过,给俺份休书俺就走。决不缠着你。”妇人抱肩说道。“你说的可是真的?不许反悔,我这就写休书休了你这泼妇。”阮先生恨恨道。慕容老爷说,我们到议事厅去决议,不要在这里叫嚷了。说完解散了大家,径直向议事厅走去,众人都陆续跟过去了。
第九回,离婚听证会
来到议事厅,慕容望君坐了主位,吩咐大家坐下,左边座位只坐着一个柳氏,右边座位坐着阮先生,黑甲山,景云娘,黑大娘。痞儿和众人在议事厅的门口围着看结果。
慕容老爷发话了:“阮先生,你当真不想与柳氏做夫妻了?”
“当真。”
“柳氏,你当真不想与阮守财一起过了?”
“俺随便他,他要与俺一份休书俺就走。”柳氏说。
“柳氏,请你给我个准话,到底想不想和阮守财一起过了。”慕容老爷觉得柳氏回答的不明确,再问了遍柳氏。
“随他,他要不过就不过,俺不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