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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也噌地怒了,“你才神经病!明明不喜欢我,还非要强占!你不是野兽是禽兽!”
“你!……”越泽也惊怒了,还不知道这个女人片子这么尖牙利嘴的,真想一个巴掌抽得她说不出半个字,但是……这么挣扎着如章鱼的女人倒还有点意思。邪邪一笑,他将怒气压下,“别急,说不定今晚过了以后,我就喜欢你了,这不是两全其美么?你不要忘了,我可是做我该做的事情,我是你的丈夫,好好享受吧,女人。”
“混……啊!”满心惊骇的珍珠已经失去了理智,当越泽那微带着胡络的下巴噌上她的脖子,当他温热的唇迅速的吮吸住她的肌肤,她瞬间崩溃了,失控的尖叫出声,“啊——!!”
“该死!闭上你的嘴!”越泽怒斥着,顺势俯下头,用嘴堵住她的嘴。珍珠顿时炸毛了,唔唔的摇着头不让他好过,不断磨出牙齿的碰撞声,四肢更加用力的推打。这激烈的反抗将那点儿朦胧感给打散了,越泽又惊疑又无奈的纵了纵眉,一不做二不休,一只大手拽着她的衣服用力一扯,嘶拉一声,外袍连着内衣一齐被拉下,珍珠全身一僵,感觉到凉意袭来之时,她仓皇的看了自己一眼,惶恐和羞恼让她不可抑制的再次大哭大叫起来,“滚开!混蛋!不要脸!……”她口不择言的大骂着,完全失去了理智。
不知她哪只手抓到了越泽的脖子,越泽瞬间恼了,这女人当真疯了不成,怎么会这么抗拒他的?看她这模样难道他很可怕吗?气冲冲的吼骂了一声,他似赌气地一把将她拦腰抱起,就要往床上扔……
“嘭!”一阵突兀刺耳的巨响,门,开了?!震惊了两个挣扎闹腾的人,齐齐朝着门口望去。
清幽的月光映洒下,靖影瘦弱的有点站立不稳的身子萧瑟的出现在门里,他一手举着一把短刀,一手执着一条长鞭,刚才那声巨响,貌似……是他橇开门后用脚踹的?!
越泽危险地眯起着,此刻,靖影这么没完没了让他甚是恼火,“靖……”
“唰!”不想越泽刚一张口,看似病弱的靖影居然利落干脆地甩出长鞭,那力道那姿态那准确劲,简直就是一个干练的训兽师!
珍珠只觉得眼前红光一闪,一道长鞭便狠狠劈向她与越泽的中间部位,在两人惊呼的同时,越泽一把丢开了她,她哎哟一声摔到床沿。
“靖影!你疯了!”越泽捂着被抽到的胳膊怒吼。他确实被惊到了,莫说是靖影是瞎的,就算不是瞎的,也不敢这么大胆的抽过来,掌握分寸的刚刚好,既没有太伤他,也达到了他放开珍珠的目的,不得不说他们家老三是个深藏不露的阴险小人。
靖影的黑发此刻似乎是被他暗存的怒气而翻飞,他的脸色在月光下显得那么嚣张和清冷,“你走!”他的声音不大,却依然是含着不可违抗的力量。
这让越泽都不由得心头一阵寒气,他有点愣怔的对着靖影仔细看,从小他都当靖影是个需要照顾需要多疼爱的弟弟,从来不知道他气起来愤起来是这么恐怖,连他,都有点怕了。
当然,不是他打不过他争不过他,而是,看到靖影这么歇斯底里的劲头,做为大哥,他难道要为了自己的一时私欲,而让弟弟崩溃吗?莫不说他们兄弟这份情义,就是考虑到他们这个家庭的声誉,他也有责任忍让。又不是没忍过,如果他什么都不管不顾,当初这个女人能进家门吗?
而从床沿滚到地上又艰难地爬起来的珍珠,此刻看向靖影,心中升起万般委屈,也不顾得他是在生气,也不考虑他会不会给她来一鞭子,她衣衫不整的哭唤一声,“靖影!”猛的扑向那个单薄的身影,一把紧紧将他抱住,头埋进他怀里,嘤嘤哭泣:“靖影……靖影……”
她真的没有想到,在这种时刻,已经濒临绝望的时刻,真的会有奇迹出现,她的靖影,居然为了她奋不顾身的闯了进来……
☆、第三十七章 做人的底线
靖影双手没有回抱她,甚至还保持着一手提刀一手握鞭的姿势,只是眼睫在她扑到他怀里时,轻微的触动了一下。他望着屋内,对着越泽的方向,再一次冷冷地说:“你走。”
越泽原本想要升腾起来的愤怒,却因着这么凄婉的画面而动摇了。若在平时,旦就说靖影敢这么对着他说话,他肯定是要训斥的,但是此刻,靖影化身为救赎爱人的王子,而自己却被他们映衬的像个恶魔。真是可憎!
当然,这个时候,他也早就没了刚才那所谓的激情。强压下心底的情绪,他狠狠瞪了两人一眼,随手扯了床上的衣袍,黑着脸沉着气大步跨出门,气势却是一点未减,“狼心狗肺的东西!”
一出门,正迎见匆惶上得楼梯的阿妈,果然听到动静大家都无法安睡,越泽暗叹了口气走上向,不等阿妈开口问,便一把揽住她的肩膀,强搂着她往楼下走,“没事了,阿妈回去歇着。”
“可是……”格伶花哪里能当作没听到,那么可怕的争执声。
“没事……我说没事就没事……”越泽只能一遍遍说着,一边硬搂着阿妈继续下楼。此刻他的心情也实在不好,没办法再替他们圆借口。
院里的某一个隐蔽处,翔宇沉寂的身形呆立着。这一刻,他彻底觉得自己不配珍珠,他不是一个好丈夫。他不懂珍珠的心,不能解救珍珠,不能给她安抚。在她需要男人为她抗起一片天时,他却只能无能的缩在这样的角落里……听着珍珠那低低的哭声,他的心,闷痛闷痛的,失望落寞一点点沉入心底。
“靖影……”被救赎后的余悸,使珍珠禁不住的还在一阵阵轻颤,越发的将靖影搂得更紧。如果……不是靖影这么神奇般的出现,后果,真的她不敢想。
不是她固执,不是她神经、矫情,活到现在,她说白了虽然她不去想,可是从她的心理上,她并不是说有多么多么的排斥这种风俗,但是,有一点相信所有女人都认同,至少,跟她睡的这个男人得是她喜欢的!这一点她非常坚持!这也是她的底线。
“你抓疼我了。”靖影不咸不淡的说出这句话,顺手,丢开了手中的鞭子和刀。珍珠破泣为笑的松开他时,不经意间趁着月光,看到了他手指上的血痕,“靖影?!这是怎么了?!”刚刚收敛的眼泪,又唰唰的掉下来。
靖影不在意的摇摇头,抬手握住她的手,缓步向里走,同时,一手将门推上。“你受惊了,早些睡。”
珍珠此时再看靖影这么冷静的小脸,怎么看都觉得可爱,可靠,还……性感。乖乖的跟着他走到床边,她小声问:“手怎么了?是橇门弄伤的?”
靖影回过头来,冲她微微一笑,这一笑将之前一切的争执化为烟云,仿佛不存在过,世界依然是那么美好。靖影就是这样,洁傲的永远置身于红尘纷扰以外。
“别担心了,很快就会好。”难得他还知道说句安慰她的话,却让她刚收住的泪,再一次的……唉,这一会儿,哭笑多不正常啊。
“不哭了。”靖影抬起手来,轻轻的摸索着擦她的眼泪。
珍珠就这么一抬手捉住了他纤长的指,捂在了自己唇上,然后,她深情一吻,放开的同时,身子一倾,柔情百般地将他再次搂紧,“靖影……我喜欢你……”
靖影的神情一滞,眼睫开始纷乱的颤动起来。
珍珠感触的珍惜的拥着怀里的人,心里升起温暖甜蜜的感觉,这一刻,她似乎领悟一个东西,其实今生,有靖影相陪就足够了,他是最懂她心的人,最将她视为全部的人,他不会有什么顾虑,甚至不为任何俗规所束缚,他只以她为中心,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会站在她的这一边。她多么喜欢随性妄为的靖影啊,虽然他是瞎的,却会让她感觉到拥有了世上最绚丽的色彩。
心满意足的吸了吸气,她面带着微笑松开他,深情的拢了拢他有些凌乱的长发,然后,就着灯光,找了上次翔宇放在这里的药膏,拿了一条布条和线,执起他的手,看到他漂亮的指腹上撕裂的一条长口子,仔细的擦试后,小心的替他包了起来。
“疼吗?”珍珠系好线后,抬头看他,竟见他嘴角噙着笑意。她不由的也抿起嘴儿笑,肯为他与所有人对抗的男人,只有他了吧。突然间,有种同命相怜的凄凉感和温暖感,甚至还有点骄傲感。
“靖影……”唤了他一声,她却顿住了口,心中有纷乱的思虑。
靖影眨了眨眼,微有疑惑,“怎么了?”
“哦,我是说……好累了,今天太折腾了,我们早些睡,好吗?”珍珠有点心不在焉的说着。
靖影没有异义,很温顺的点了头,便自觉的往床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