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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就是你!你就是太和殿的侍读,公主的代死义仆,先后的亲手抚养的羽珍。”
羽珍……,羽珍……
这两个字有如清泉一样渗入自已的心头。耳边慢慢响起几种声音……
“羽珍,你怕吗?”“娘娘,奴婢不怕,奴婢甘愿代小公主而死”
“大胆逆贼,你今日弑君夺位,他日必遭天谴,我张沐以死谢天,诅咒你死无全尸,绝子绝孙,遗臭万年!”
往事重回脑海,身世渐渐明了,她想起来,她是羽珍,她是张沐的侍女和伴读,她是在先后膝下养大的孩子,可是如今她做了什么?她竟于主子动手。竟与主子为敌。曾经地忠胆义仆,今日却是……,这教她情何以堪?
她忘了她们共同地仇恨。她忘了自已誓死的承诺,她忘了……,她都忘了,泪眼渐渐模糊,她想望清楚当日小主人的眼神,她想知道她是否在责怪自已。可是眼前一黑,最终崩溃般地倒下。
“冰烟!”惊呼声传来。
漠尘伸手扶住要倒地的她,冰冷的眼睛有些许暖意,也有些许水光,天意弄人,造化弄人,她做梦也没有想到冰烟就是羽珍,做梦也没有想到。元家竟为保皇族血脉牺牲至此。
“香菊,将她带下去,找个大夫治伤。”漠尘深深皱着眉头,虽然面对如此突来的情况。可是她还算能保持冷静。
“漠尘,你要将她如何?”元楚生惊问。不管怎么说,她毕竟做了自已十年的妹妹。
“你走吧,她是我的恩人,我不会把她怎么样,你带着你地妹妹离开这里,至于退不退兵,一切随你喜欢,我会在这场战斗中与你公平的对决。”
“真的,你真的肯放了我和我哥?”卓丽喜极而泣,相似于元楚生的眼睛让漠尘有些心酸,也许她才是最伟大的女孩。
“你们元家对张氏总算有恩,我放了你们是应该的,只是我们有着不同的道路,希望你们好自珍重。”漠尘深深握了握卓丽地手,转身命侍卫打开城门,送他们两个出去。
清辙的池水中印着一弯明月,漠尘坐在池边,双手捧腮,望着水波一荡,明月便轻轻的滑动,不知道这一个姿势,在这里做了多久。
一阵脚步声传来,漠尘没有回头,直到一件披风披到自已身上,漠尘才别过头。
“天冷了,风凉,别受了风寒。”东方锦凝视着漠尘,眼神中像是看着一件至爱的宝物。
漠尘轻拉了下披风,低语了声,“今天地事,谢谢你,虽然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抓的元家小姐,不过我知道你所做地一切都是为了我,我原以为你会阻止我放元楚生走,没想到你并没有这样,知道吗?当时我真的很担心你会阻止。”
东方锦伸指按住了她的唇,轻摇了下头,“换作是我,我也会放他们走,元家兄妹,大情大义,让东方很是佩服,我本以为他是一个虚伪阴险的小人,可是今天我发现我并没有真正的了解过他。”
“原来你也是个性情中人”漠尘微笑,“那你觉得之前你被抓到皇宫,会是元楚生所为吗?”
“不知道!”东方锦轻叹了一口气,“经过了今天的事情,我对自已的判断也不是那么相信了,我在和元楚生说的时候,他一副不解的样子,我想,这应该不是装出来的,不过,他是一个很强的对手,虽然发生了今天的事,但是并不代表他会退兵。”
“他是不会退兵的!”漠尘仰头望月。
“是啊,他是不会退兵的。”东方锦在心里附合。
月光如水,照在两个人身上散发出一圈淡淡的光泽,东方锦也仰起头望月,他怕自已会不小心盯着漠尘看,月下的她,没有了白日间的冰冷,反而周身都围绕着让人心疼的柔弱。
“小姐!小王爷!”
一声低唤打断了东方锦与漠尘之间的静默,只见香菊也捧了件披风走过来,不过看来,她手上的那件是用不着了。
“香菊,她……,好点了吗?”
香菊为难的看了看东方锦,东方锦立刻站起身,“呃,你们先聊,我还有些事,告辞!”
“恩!”漠尘与香菊有礼的朝着东方锦点点头。
看到东方锦远走,香菊这才站到漠尘身边说道:“不知道小姐打算如果处理羽珍的事情?她刚刚醒来,却一句话也不说,不知道她心中在想什么,我……”
香菊突来的停顿让漠尘抬起了头,“你如何?在我面前不必有什么顾虑。”
“小姐,我是担心小姐与羽珍的误会太深,会有心结,十年前,先后遗命,如若张氏星月有幸复国,将追封羽珍为长公主。可如今……,小姐与羽珍之间却有诸多误会……”
“香菊!”漠尘打断她道:“你心里在所顾虑的我都知道,十年前她代我而死,如今的相遇,也许是上天让我弥补她的机会,你放心,不管以后的路程如何,我都会待她像待自已的姐姐一样。”
077 留书离开
菊明显的松了口气,“小姐,听你这样说,我就放心然做了很多不应该做的事,可是那只是在不知明的情况下发生的,而且她也是失去了记忆,小姐能够担待着香菊很开心。”
漠尘微笑,“香菊,能够重遇羽珍!让我觉得这个世界还有希望,苍天有眼,让好人终有好报,其实羽珍失去了记忆对她来说是一件好事,毕竟成了元冰烟后,她没有过去,总算是过了十年无忧无虑的生活,你说对吗?”
“恩!”香菊嘴角泛着温柔的笑,“能够看你们重逢,真的是先祖有灵。这也许就是一个预兆,代表着张氏死而复生的希望……”
“对!死而复生的希望,只要在绝境中,不低头,不放弃,上天总会给予我们机会的。”漠尘仰头望月,然后转过身拉过香菊,“走,随我去看看羽珍。”
房外,月光如水,房中,梳妆台前坐着的元冰烟,一脸的呆滞,在她的一生中从来不从想过有这样的变数,可是事情却总在自已丝毫没有心里准备下发生。
李漠尘!那个自已恨不能亲手杀了的女人,竟然是自已的以生命换来的主人。元楚生!自已敬爱的大哥竟然是周明山的护国将军。卓丽!自已整日欺凌的女奴却是为自已牺牲最多的人。
抬眼望眼镜中,恢复记忆的她已经没有之前的盛气凌人,有的只是迷茫,她没有办法面对李漠尘。她更没有勇气死。因为她没有面目去见先皇先后。许久,她站起身,走至桌边。持起笔快速了写了一封信。
然后再次回到梳妆台前,把头发弄乱,脸上抹了点砚墨,最后推门离开……
漠尘和香菊来到元冰烟的房间,看到房门虚掩。香菊有点奇怪地嘀咕,“我刚才走地时候。明明把门关了啊,难道是羽珍起来了?”
两人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哪里有羽珍的影子,空荡荡的房间没有一丝人气。
“羽珍,羽珍……”
没有人!漠尘站在床前,四周看了看,然后被桌上铺着地白纸吸引了目光,走去过拿起来看了看。默默的坐在了桌边。
“小姐,怎么了?是不是羽珍留下的?”
漠尘没有说话,但是却扬手把信给了香菊,香菊不解。忙打开来看,只见上面写着……
羽珍惭愧。忘记公主非我所愿,之前所做的种种,实在没有面目再见小姐。羽珍知道不应该在公主进行大业中离开,但是羽珍罪孽深重,实在没有理由在呆下来,望公主珍重!
“小姐,羽珍她……走了?”
香菊先是错愕,接着便是担心,在这平州城,每一个地方都设有关卡,很多人都没有见过她,更不知道她与公主之前的纠葛,如今这样离开,岂不危险?
“小姐,我去把她找回来。”
“且慢!”漠尘站起身,走至香菊面前,拿过她手上的信又看了看才道:“画出羽珍地画像,发放到各个关卡处,如见此女子,便送她快马一匹,银票千两,放她离城。”
“小姐!”香菊不解。
“如今元楚生虽退兵归去,但是周明山知道我在这儿,一定还会派兵前来,如果我猜的没错,下面将会更多的精兵来围城。周明山视我为肉中剌,拔之后快。怎么可能会任由元楚生退兵?”
“可是……,这和羽珍离开有什么关系?”香菊一时被漠尘说的迷糊,心里更加不懂。
“我想说平州并非安全之地,羽珍离开比呆在这里更安全,如今她不想面对我,强人所难定会让她心神难安,由她去吧!”
香菊总算听明白了漠尘的话,感动之余更加的欣慰,小姐已经长大了,不管是行为思想都日渐成熟,人说劫难磨练一个人,虽然不知道她是否还是爱着元楚生,可是从她以大局为重的方式来看,足以撑起张氏的天下,在论对羽珍处理地方式上看,已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