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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到宫门口,子悠就迎了出来:“主子快进去吧,皇上已经候了多时了。”点头支走她们,只身进屋,皇上坐在木椅上,面色不善。
“夕儿身体果真那么好?刚滑了胎就出去闲逛。”皇上一看见我便开口问。我笑道:“夕禾身体健壮如牛,皇上不必担心。”
“真是拿你没办法。”皇上摇头苦笑。我知他已妥协,笑道:“皇上今日可是来得早,您这样日日夜夜都伴在夕禾身边,岂不是教别人眼红。”
“眼红?夕儿似乎话中有话啊。”
“夕禾不敢。”我巧笑嫣然:“夕禾是想说,皇上不能只宠我一人,一定要雨露均沾。”
“这么说,夕儿是想把朕分给后宫姐妹咯?”皇上打趣道。
“才不是…”我坐在他身旁“不过也差不多。”
“好你个鬼灵精!”皇上一把将我揽入怀中,伸手捏了捏我的鼻子,笑道:“朕答应你就是。”
“谢皇上~”我也不挣扎,安静的靠在他怀中,闻着他身上的龙诞香气,安逸得很。
“白太医万福~”忽然听到门外子悠的声音:“皇上在里面,您还是改日再来,不然由我转告也可以。”
不知为何,心中一惊,若是那丝带果真有诡,让皇上知道岂不麻烦。果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皇上放开我,向外唤道:“子悠,让他进来吧。”
微微叹了口气,我端坐一旁,只盼是我多心。
“臣白芍参见皇上,参见惜嫔小主。”白芍低头行礼。
“免礼。”皇上又成了一副威严冰冷的模样,问:“太医是来替惜嫔问诊的吗?”
“是!”“不是。”我与太医同时出声,皇上侧过头看了我一眼,又冲白芍道:“太一切说所为何事。”
“恕臣直言。惜嫔小主落胎之事,实有端倪。”太医恭敬道。
“哦?”皇上的声音更加冰冷:“什么端倪?”
太医从怀中掏出一块白色手帕,摊开放在皇上身旁的桌上。帕上的丝带与手帕还要白些,被剪了一道口,零零散散洒出些细碎的药渣。“皇上请看。”太医道:“这丝带里藏有麝香。把麝香放在布中系于有孕女子腰间,不出一月便可小产。”语罢问我:“不知小主是否把这东西系在腰上?”
我点点头又摇了摇头,心中一寒,想到那个澄澈自然地女子,针扎似的心疼。果真是被我猜中了,麝香…又是麝香。可是为何,我还是不愿相信呢…
十五、情何以堪
“莫婕妤送的,是么?”皇上侧头问我,语气中似有些失望,继而对太医道:“去门外告诉福喜,召集后宫妃嫔到这谧禾殿来。”顿了顿,目光一凛道:“让她们看看,品日温婉得体的莫婕妤,骨子里是怎样的丑恶!”
太医看我一眼,低头退去,我竟隐隐为莫漓担心起来。
不一会,静谧的谧禾殿便热闹起来,各宫妃嫔聚了一堆,议论着,猜测着,但也不知是出了什么事,你问我我问你,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皇帝厌恶的皱起眉头,喝道:“谁在喧闹,拖出去赏四十大板!”这一句话果然奏效,厅内马上安静下来。不一会皇后踱着莲步款款而来,坐在皇帝身边的我正要起身让位却被皇上按下。不满的坐下看向皇后,果然微微色变,但还是施了礼,温婉一笑坐在一旁。
莫漓也姗姗来迟,知道自己有些晚,施了一礼退到一旁,显然还是不知道就要大难临头。
皇上看见她,轻蔑的笑了一下,很快又敛去笑意,拿起桌上的丝带,问:“这东西,是谁送给惜嫔的?”
莫漓闻言低头走到中央,恭谨道:“是臣妾所送。”
“哦?”皇上下座行至莫漓面前,伸手捏住其下颚使其抬头。莫漓看见他的眼神竟是一颤。“莫婕妤这东西送的好啊,朕重重有赏。”冰冷的声音让在场的每个人都抽了口凉气。我更是不清楚他打的什么算盘。
莫漓许是看他面色不善,不敢贸然接话,玄憬烨冷哼一声,背对她道:“赐,白绫一条。”众人皆是唏嘘不已,莫漓早已面无人色,却还强装镇定,道:“敢问皇上,臣妾做错了什么?”
皇上闻言猛的把丝带扔到她身上,似是动了怒:“这丝带里放有捣成粉的麝香。莫漓,我当真想不到你均淑的外表下藏着怎样一颗蛇蝎之心!”
莫漓咬着唇拾起掉落在地上的丝带,用手捻了捻散落地上的中药,喃喃道:“麝香…怎么可能呢?”
我坐在一旁早已吓得发慌。莫漓,莫漓,事到如今,我到底该不该相信你?推我入水,害我滑胎,所有矛头都指向你,我又该如何?看着没有一丝表情的帝王,心里不是是喜是忧。伴君如伴虎呵,原来皇帝真的都是薄情寡义之人,只不过都是对唯一一个女子极尽宠爱而已。莫漓伴他两年,又为他产下一女,他竟这样薄情要置她于死地,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我!
“皇上…”终是不忍,我开口求情:“莫婕妤已经伴您两年寒暑,宛公主又是她所出,您这样处死她,宛儿岂不是无依无靠?”
提到宛儿,莫漓身子一软,已经斜坐到地上,情形甚是可怜。皇上似乎也是微微动容。莫漓缓缓抬头,眼里噙着泪,看着背对于她的玄憬烨,凄然道:“皇上,不管你信与不信,我只有四个字:‘问心无愧’!”
皇后看到这样也终是开了口:“皇上,莫婕妤平日端庄贤淑,怎么看也不像是这样歹毒的人。既然她问心无愧,皇上不如给她些时间让她查清此事。若是她查不出个所以然,再定她罪业不迟。”
皇后此言一出,众人纷纷替莫漓求情,皇上叹了口气,道:“限时三月,若是查不清,便一辈子别想再出寝宫!”
莫漓闻言盈盈一拜:“莫漓谢皇上不杀之恩。”
皇上冷冷一哼拂袖而去,满屋的废品也纷纷议论着散去。莫漓仍是作施礼状,面前的地上有几滴晶莹的水渍。
丽贵嫔绕过她出屋却又转身回来。叹了口气将她扶起,一边用手帕为她打了打身上的尘土,一边惋惜似的道:“婕妤莫要伤心了,谁知到你是不是遭了身边最亲近的人设计,所谓交友不慎…”丽贵嫔摇摇头,颇有深意的一笑,一步三摇的走出门外。
丽贵嫔这句话倒是点醒了我,若莫漓真是冤枉的,别人岂不是会以为是我落了胎还栽赃陷害给别人…莫漓会不会也这样想呢。
遣退周围的奴才,有些忐忑的走到莫漓身边,看着她不知如何是好。莫漓抬头看见我,眼泪终于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连连落下,口中喃喃道:“夕禾…吓死我了…”
这一句话让我所有疑虑顿消,上前一把抱住她,连连暗骂自己。其实莫漓比我还要矮些,这样一个清瘦的人,在我落胎时一步一步背我回谧禾殿,回宫后肩膀疼了好久,胳膊抬都抬不起来。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在我落水时坐在榻前为我擦水,噙着眼泪不肯落下。就是这样一个人,告诉我应该相信皇上的为人…她又怎会想到,皇上为了我竟会这样对她。她又怎会想到,曾经她许诺要不离不弃的人,竟会在发生不好的事后第一个怀疑她!而她竟是不怨我分毫,这样躲在我怀里孩子似的大哭。
莫漓啊莫漓,这样的你,教我情何以堪!
十六、扑朔迷离
扶她坐在椅上,自己站在一旁让她靠在我身上。莫漓惊魂未定,过了好久才平静下来,手也终于有了些热度,不像方才那样冰得吓人。喝了口茶,似是梦呓般道:“怎么会呢…怎么会有麝香呢?”
我有些内疚,试探性的道:“莫漓姐姐难道没有怀疑是我陷害你?”
莫漓闻言竟是扑哧一笑,放下茶杯,拉着我的手道:“你?我还记得当年大选,我们那时才刚刚结识。你见到无家可归的孤寡老人,把家人拿给你打点宫人的银子都给了他,弄的那些不知道你身份的奴才没少刁难你。你倒也不拿你显赫的身份压他们,你说他们也很可怜,有家不能回,要留在宫里让人使唤一辈子。”莫漓洋溢着笑脸如数家珍:“入宫不到半月,我不知怎么生了水痘,那时你我都不过只是小小的更衣,宫中为数不多的几个奴才也总是不听使唤。只有你总陪在我床前,通过你那当将军的爹弄了一堆药,给我又是吃又是涂,一点都不怕被传染。后来那水痘没在我身上留下一点痕迹。哦,还有…”
“好了姐姐。”我的心有些酸楚,莫漓不知道,我根本就不是那个善良大度的乔夕禾。
“你说,这样的你,怎能不让我疼着宠着,怎能不让我拼了命也要保护你呢?这样的你,又怎会做出这种事情,我又怎么可能会怀疑你呢?”莫漓浅浅一笑,明艳不可方物。
鼻子有些发酸,抑制住就要夺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