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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风的剑划过了自己雪白的脖颈,她倒在地上,脸朝着长风的方向,长风看着死不瞑目的扶风,忽然有些害怕。他不安地转过脸,不敢再去看扶风怒目圆睁的眼睛。
由于事发突然,所有的人都来不及去阻止这一切的发生。所有人都无比震惊地看着那几个如花朵般凋零一地的女孩子。长风叹口气道:“罢了!咱们走吧!”
长风带着人出了水云殿,身后是被血洗的水云殿。
水溶寒带着揽月和推星赶往廖家,走到一处山坳中时,突然无数利箭自四面八方一起向三人射来,水溶寒和揽月推星三人急忙用手中的剑格开那些如急雨般飞射过来的利箭。水溶寒将揽月和推星护在身后,突然,一枝箭射在了水溶寒的右臂上,她感到手臂又麻又痒,心惊道:不好,有毒!水溶寒勉强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但是那毒自右臂迅速蔓延至全身,她渐渐体力不支,只觉得眼前像是飞着无数五颜六色的小虫子。推星和揽月回身看到了水溶寒慢慢滑落在地上的身体一起大叫道:“师父!”正在两人手足无措的时候,突然一个白衣人落在了两人面前,他先是将一颗药丸迅速塞到了水溶寒嘴里,然后不由分说地抱起她向着前方跑去。揽月和推星面面相觑,直到那白衣人抱着水溶寒转过一处大石消失不见两人才想起要去追。两人追到大石后,只见那白衣人正撕开水溶寒的衣袖,帮她把那利箭拔出来……
揽月见那人撕开师父的衣袖,她上前阻止道:“你是谁?!为何要救我们?”
那白衣人皱着眉头道:“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师父就快死了,现在的情况是只有我能救她。”
揽月看着师父一张俏脸因为中毒已经转成了紫黑色,她迟疑着放开手。那白衣人毫不犹豫地用嘴将水溶寒手臂上的毒血吸出,揽月担心地问道:“前辈,这样你岂不是也会中毒?”
那白衣人迅速地答道:“我百毒不侵,谢谢姑娘关心!”他接着从怀里掏出一瓶金疮药敷在水溶寒的手臂上,并从自己的衣服上撕下布条给她包扎好伤口,然后又给她的嘴里塞了一颗刚才那样的药丸。忙完了一切,那白衣人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水,然后小心翼翼地将水溶寒的头枕在自己的腿上。
揽月和推星百思不得其解地看着精心照顾水溶寒的白衣人,知道白衣人非歹人,揽月试探着问道:“敢问前辈高姓大名?”
那白衣人并没有抬头,他一边抚着水溶寒的脸一边淡淡地答道:“庄玉蝶!”
推星开心地问道:“你就是玉蝶山庄的少庄主?!”
揽月瞪了一眼推星,推星吐了吐舌头不再说话。揽月抱拳道:“多谢前辈搭救我们师徒三人,大恩大德,永不敢忘!”
庄玉蝶笑道:“小事一桩,姑娘不必放在心上。眼下你们师父受了伤,水云殿怕是也被人设了埋伏,不如你们先跟我回玉蝶山庄避一避再说。”
“可是……”揽月是想说自己担心水云殿里的姐妹会不会有危险,庄玉蝶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他说道:“姑娘放心,我会派人去打探水云殿的消息。”
揽月点点头,心想眼下最主要是救师父,这庄玉蝶善于用毒解毒,不如先跟他去玉蝶山庄把师父的毒解了再说。
不一会一群女孩子快步走了过来,打头的是白芷和茯苓。庄玉蝶问白芷道:“那些人怎么样了?”
白芷哼道:“不死也得残废,真可恶,想当初他们禁卫军烧了咱们的庄子,这一次又来害水庄主,毒死他们都不解恨!”
庄玉蝶接着问道:“问出什么来没有?他们是谁派来的?”
白芷欲言又止,迟疑着看了看揽月和推星,庄玉蝶心中意会,他对众人道:“咱们先回庄帮水殿主疗伤,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是!”
几人上前帮庄玉蝶把水溶寒抬上马车,一行人赶往玉蝶山庄去了。
回到玉蝶山庄,庄玉蝶将水溶寒等安顿好后便将白芷叫道自己的房间说道:“现在这里没有别人,你可以说了。”
白芷面色沉重地说道:“公子,我逼问一名禁卫军,问他是谁派他们来的,来干什么,他只说是新任的上将军带领他们奉皇帝意旨绞杀水云殿叛贼。还说在他们埋伏水殿主的同时,上将军已经带着一群杀手去了水云殿……怕是……怕是水云殿里的人现在已经遭遇不测了……”
庄玉蝶沉默半晌,他转过头问道:“你没问他那上将军是谁吗?”
“问了,是……是廖将军的哥哥--廖长风!”白芷看着不语的庄玉蝶,接着问道:“公子,现在咱们该怎么办呢?要不要告诉水殿主水云殿里发生的事情?”
庄玉蝶摇了摇头道:“先不要告诉她,我了解溶寒,若是她知道水云殿被毁,爱徒被杀,她肯定要去和那廖长风拼命。目下要先把她的伤治好,能多瞒她一时就多瞒她一时!”
白芷道:“是!那要不要派几个人先去水云殿看看情况?”
庄玉蝶点点头,他叹口气道:“止儿现在下落不明,水云殿被毁,溶寒现在这样原来都是那个廖长风一手造成的!你派几个人给我找到那个廖长风,秘密监视他,看看他又要干什么坏事,有什么情况及时向我报告。”
白芷道:“是!”
庄玉蝶摆手道:“你先出去吧!”
正文 第四十八章 血海深仇
水溶寒一直在床上昏睡了三天才醒过来。她慢慢地睁开眼睛,看到庄玉蝶伏在自己的床边睡着,他一脸的疲惫,一看便知自己昏睡的这几天里,他肯定一直都在旁边照顾自己。
水溶寒努力回想着那一日自己是如何受伤的,她只记得自己被人偷袭,中了有毒的利箭昏厥了过去,后来的事情自己一点都没有印象。她看着庄玉蝶心想是他救得我吗?她看着这个一直默默地爱着自己的男人,心中变得异常温柔起来。她轻轻推了推庄玉蝶的肩膀,庄玉蝶睁开眼,水溶寒冲庄玉蝶轻轻一笑,庄玉蝶高兴地坐直身子道:“你终于醒了!”他拿过桌上的汤药想让水溶寒服下,扶她坐了起来。
水溶寒觉得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几乎要跌倒地上。庄玉蝶急忙坐在她身后,扶她倚在自己身上,水溶寒刚欲挣扎,庄玉蝶搂住她道:“你身体虚弱,需要人照顾。所谓男女授受不亲,是用来约束那些俗世中人的,咱们江湖儿女,何必被这些虚礼所累呢?所以你就乖乖地呆在我怀里。”庄玉蝶让水溶寒躺在自己怀里,然后拿起汤匙一点点地将汤药送进水溶寒的嘴里。水溶寒想庄玉蝶说的对,自己心中本无那些所谓的法和礼,为何越是需要不在乎所谓礼节的时候反而在乎起那些虚礼来了?想到这她便安安静静地呆在了庄玉蝶怀里,听话地喝下他送到自己嘴边的汤药。
喂水溶寒吃完药,他重新扶水溶寒躺下。水溶寒问道:“庄兄怎么知道我被人偷袭的?”
庄玉蝶道:“我哪里知道你会被人偷袭啊!我只是听说廖家被朝廷查抄,止儿被朝廷通缉,我是要去探访止儿的下落的。我和白芷她们一直寻到廖家,廖家被禁卫军严密把守着,所以我们只能远远地看了看。我们看见一队禁卫军急匆匆地出了城,我预感到这可能会和止儿有关,因此才偷偷跟在他们身后的。后来我便看见他们埋伏在一个山坳附近,不久你便带着揽月和推星两位姑娘进了山坳……后来就是我让白芷给那些禁卫军下了毒,然后把你救了回来。”
水溶寒道:“真是谢谢庄兄了!谢谢你担心止儿,也谢谢你救了我。”
庄玉蝶道:“不要和我说谢谢。止儿是我义妹,她有难,做大哥的自然要帮。至于你……”庄玉蝶将水溶寒的手握在自己手里,深情地说道:“我说了你千万不要生气……”
水溶寒笑道:“你有话尽管说,我绝不会生气。”
庄玉蝶道:“我有时候倒是希望你受点伤,那样我便有机会照顾你。你不知道,这三天里我照顾病中的你,心里有多么地快乐……”说完庄玉蝶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般低下了头,水溶寒叹了口气,她轻轻抽出手道:“庄兄,现在不是谈论儿女私事的时候,咱们还是想想该怎样找到止儿,怎样救她吧!”
庄玉蝶点点头,水溶寒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她问道:“你刚才是说止儿下落不明吗?她没有被抓起来吗?”
庄玉蝶疑惑地摇摇头,水溶寒突然紧紧地抓住了庄玉蝶的手臂,她挣扎着坐起身急道:“水云殿……水云殿里肯定出事了!”
庄玉蝶心中一惊,心道她是如何知道水云殿出事了?难道真的有所谓的心灵感应?他扶住水溶寒道:“没有的事,水云殿怎么会出事呢?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