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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或许她现在还不够强,但他若把自己的毕生功力都传给她,再过个几年,天下间又有谁能赢过贪欢?
贪欢默然不语,黑色的瞳孔一眨不眨地盯着百里流殇,想看看他这句话究竟有几分真心。
“欢儿,你不是想要天下第一吗?”百里流殇脸上的线条分外柔和,爱惜地抚摸她的面颊,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我给你天下第一,你给我杀了裴锦。”
贪欢心头一颤,咬牙撇开脑袋,“不用你给,我自己也可以得到天下第一。”
“呵呵,我可以把我毕生的功力都传给你,这个你也不要?”百里流殇邪恶地诱惑她,想在她脸上看到挣扎的表情,“这样可以抵过你多少年的苦练?”
贪欢神情一怔,黑色的眸子格外认真,“那你呢?”
百里流殇顿时说不出话来,呆呆地看了她一眼,颇不自在地撇开脑袋,然后就沉默不语。
贪欢心中疑窦骤生,“师父,你从出关以后就有些不对劲,生病了吗?还是练武过程中出了岔子?”
百里流殇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我像是会出岔子的人吗?欢儿,你关心的是不是太多了?你是在变相地责怪为师对你布置任务太少吗?”
这回轮到贪欢不说话了。
百里流殇又轻笑一声,笑声极为短暂,然后,身影如鬼魅一般掠出去,瞄准裴锦的空隙不顾江湖道义、不顾前辈身份就辣手偷袭。贪欢眼睛尖,动作快,不等脑子作出足够的思考就用孤尘剑拦下他的攻击。
吮当一声,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
百里流殇侧着面颊,眼眸微微抬起,好像在看贪欢,又好像没在看她,喉结动了动,白衣随风飞扬,然后他抬头望天,笑了笑。
贪欢心中五味杂陈,嘴后嚅动着,却说不出话来。
其实,他可以点住她的穴道再偷袭的,可是,他没有。也许他就是想看看她究竞会不会出手拦他,想看看她接下来会做什么。
“贪欢。”裴锦叫了她的名字,“其实不用。”
贪欢拦在他身前挡下这一击是背对着他的,她没有回头,而是紧紧盯着百里流殇,“师父,裴锦于我有大恩,所以我希望您放过他;但是,您对我的恩情更大,如果是您的性命和他之间产生了冲突,我一定不会拦您,即使要我亲自手刃裴锦我也愿……”话未说完,洛宜兀自出手攻击裴锦,直取对方要害。贪欢目不斜视,孤尘剑再次格手一挡拦下洛宜的攻击,“师父,如今你会出这么一个题目给我和师兄,明显就是想看看裴锦在我心中的位置,想看我为难的样子。我已经很多次、一也在很多人面前明确表示过,我和裴锦不可能,我是您的弟子,是正阳宫的人。”
“想看你为难?你把我想得太无聊了……”百里流殇摇头笑笑,目光已经变得极冷极冷,“我只不过是想考验一下你适不适合做正阳宫的下一任宫主。”
四个人都静静地站着,谁也没有采取任何行动。百里流殇后来总算看了贪欢一眼,神情严肃,“贪欢,你知道现在的情况吗?如果裴锦不死在这里,等他回去让其他人知道我们在这里的消息,立刻就会有大批人马赶来围剿,难道你想死在这里?”
贪欢固执地摇头,“我们可以有其他的解决……”话音未落,百里流殇再次发动攻击,他聚集内力于掌心,重重一掌对准裴锦胸口而去。贪欢也弃剑击掌,正面迎击百里流殇。贪欢心中有很卑劣的想法,她已经在心中做好了受伤的准备,一来也算给师父消消气,二来她若真的因受伤而无法保护裴锦,那心里多少也会好受一些。
结果,一掌之下,她并没有受多严重的伤,惊愕立即写在脸上,“师父……”
百里流殇冷笑,“叫我干什么?”
你的武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掌风中的真气会后继无力?你是不是真的在闭关的时候出岔子了?贪欢心中满是疑问,她茫然地望着百里流殇,最后只难受地说了句,“既然这样,您何必还要跟我和师兄一起出来?”
百里流殇目光复杂,并不接她的话,“贪欢,你今天是决计不让我动裴锦了?”
贪欢沉默不语。
裴锦长叹一声,“贪欢,真的不用这样,我不需要你保护。”他跨前一步凑近她的耳朵,肉肉的耳垂透出粉色,很可爱,“你明明就说过回不去了,说过我们不可能,而且你心里明明就把百里流殇看得比我重要,那么,就不要再说令人误会的话,做出这种令人误会的举动。”
贪欢回眸,眼神清澈如水,她那纯洁的眸子仍然一如初见般不染尘埃。
“你这样只会让我的期待一次次落空,不要在给我希望之后再亲手粉碎它。”裴锦道,“如果你无心,那就不要来打扰我的生活。”
“我也不想来见你的。”如果不是因为师父出了这样的题目,她一定还在正阳宫认认真真地练武,“如果打扰到你了,那么我道歉。”
裴锦苦笑,该放下的就放下,贪欢比他想象中的更放得开,“贪欢,就当报答你刚才替我挡下的那两剑,如果今天我能活着离开这里,我一定不会把你们的消息透露出去。”
百里流殇不怀好意地笑道:“本来我出这道题就是不想为难你们,难道你们希望我说谁先取下裴孤漠的人头才算赢吗?”
裴锦散着淡淡苦涩的神情立即收敛,目露精光,一眨不眨地瞪着百里流殇。
贪欢竟然点点头,“裴孤漠于我无恩,杀他比杀裴锦简单得多,不过,现在的我应该还不是裴孤漠的对手。”
裴锦唇角渲染出一股淡淡的无奈,他喜欢的女子竟然在谈论杀他爹是简单还是困难。他拍拍贪欢的肩膀,淡淡地说了句,“贪欢,别动我的父亲。”
百里流殇大笑,“欢儿,你整天说裴锦对你有恩,他对你究竟有什么大恩?救命之恩?还是那点儿男女情爱?”
贪欢对他的话丝毫不以为意,而是认真地道:“他帮我疗伤,给我饭吃,送我礼物,我受伤的时候还照顾我,我家人对我不好的时候替我打抱不平。”百里流殇听了嘴角挂着嗤笑,连裴锦都忍不住苦笑,这些小小的恩惠竟然值得她记这么久?
贪欢仍是细细数道:“我耍赖向他要孤尘剑的时候,他为了满足我的心愿竟然真的将这柄宝剑送给我;他父母不喜欢我,可他仍然执意照顾我;他知道我失去武功很伤心,那时候还想过要单枪匹马来找您恢复我的武功;他知道我失去武功以后没有安全感,就在灵峰论剑时当众送我金蝉甲安慰我…。”一其实还有很多很多,贪欢是个直肠子,很想一样一样都说出来,突然感到裴锦放在她肩膀上的手颤了一颤,哑声道:“别说了。”
百里流殇望着她,“就这些小事值得你记这么久?”
“对师父你来说是小事,对很多人来说都是小事,但是对那个时候的伍贪欢来说却是所有了。”贪欢定定地望着他,“而且,裴锦是我第一个喜欢上的人。”
百里流殇凝视她无畏的眸子,突然感觉自己被这个徒弟给打败了,感到力不从心,“随你,你不想杀裴锦就不杀,我担心杀了他你连我这个师父都不认了。”顿了顿,“好,我把第三题改一改,你们两人谁能单打独斗赢过江湖上的五大高手,那么,谁就是下一任正阳宫宫主。”他看一眼洛宜,再看一眼贪欢,“不一定要现在完成,再过个儿年我也等得起。”最后他旁若无人地道,“裴锦,你走吧,我饶你一命。”
裴锦还是站在原地,许久,轻道:“百里流殇,我不喜欢欠人人情,更不喜欢欠你人情。既然你放我离开,那我就提醒你一件事权当回报。”
百里流殇冷冷地扫了他一眼,“说。”
“小心唐门,孤尘剑里的秘密似乎和……”说到这里,他的日光徐徐转向洛宜,“正阳宫里的人有关,所以,唐门近期应该会出手。”说完,他深深望了贪欢一眼,抱拳道,“言尽于此,告辞。”
裴锦果真信守承诺,没有告诉其他人他们的行踪,尽管百里流殇根本不在意他是不是遵守承诺。那天过后,他们师徒三人仍在这座城镇住了好一段时间。贪欢回想她接下的那一掌,一直在想师父是不是出了什么状况,于是在百里流殇门前徘徊来徘徊去。她抬头看的时候,发现洛宜也坐在树上,两只眼睛透过百里流殇的窗户向里面看。
从洛宜毫不留情地狙杀裴锦开始,贪欢就没跟他说话了,倒不是说她有多恨他,只是心里不开心,还有点别扭。
洛宜坐在树上也看到她了,向她点了点头,然后目光继续盯住百里流殇的房间看。
百里流殇在房间里低低咳嗽一声,淡淡道:“你们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