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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贪欢偏头望了眼那男宠。男子一派柔弱的模样,跪在地上俯首称臣,双目满含希冀地仰望贪欢。贪欢几近无声地叹息,不一样啊,这个人对她没有任何威胁,是真真正正无辜的人,还是个无辜的弱者,她有什么资格去剥夺对方的性命,只因为百里流觞的一句话?
等的时间稍稍长了点,百里流觞极其失望地看着这个徒弟,嘲讽地笑了笑,“欢儿?”
贪欢双手紧紧握住孤尘剑,那时候不就决定了么?“骨气”这种奢侈的东西她要不起,心思起伏之间,她正要狠心咬牙给那男宠一个痛快,只见百里流觞动作比她更快,轻轻一抬手,男子嘴里的舌头就被割下来,鲜血迸流。百里流觞面不改色,再一抬手点住那男宠的穴道,然后回眸对贪欢笑道,“我看你这么犹豫,就直接帮你动手了。”
鲜血淋漓的场面,黑色的发,红色的血,白色的衣。百里流觞的笑容仿若寒冬白雪,皓洁迷人,与血腥画面融洽得天衣无缝。
贪欢倒吸一口冷气,看着男子半死不活的模样,心生一丝不忍。如果她早一步动手,这人就不会像现在这么痛苦了。
“欢儿,即使你以后武功再好,可若像现在这样连杀个人都要思前想后的,肯定不会有大出息。”百里流觞亲切道,“来,师父今天好好教教你,让你长个记性。”
贪欢有不好的预感,轻声道,“师父要教什么?”
百里流觞道,“既然你不敢杀人那就别杀了,”他的声音很温和,招手道,“我可以先留他一命,你把这人的四肢都割下来吧,割下来以后亲手喂给这人吞下去。”
贪欢脸色铁青,倒退一步。
“在他死之前要让他把自己的手和脚都吃下去,肉都要吃光……骨头么,拿去喂狗好了……嗯,这个练武场你待会儿收拾起来会很麻烦,不如再让他把自己的血也给舔干净。”
“师父!”贪欢忍不住出声,“请不要这么残忍。”
啧啧,胆子大了么,敢说他残忍了?翅膀都没张硬就敢顶嘴?百里流觞扬眉,嘴角一勾,“你不愿意强迫他也行,不如你帮他吃肉舔血,这事总得有个人来做。”
贪欢的身子微微颤抖,闭眼,再睁眼,单膝下跪,“请师父收回成命。”
百里流觞俯视她,“你不想砍他的手脚?”
贪欢坚定摇头,“师父直接给他一个痛快吧。”
“那也好,不砍了,你直接从他的身上吃肉喝血,咬到他死为止。”冷冷的声音从上方传来,不带丝毫感情。百里流觞的脸上却是带着笑容,“欢儿,我对你已经算是很容忍了,别再让我失望,我失望的后果会很严重。”
贪欢抬眸,目光清冷。她刷的一下起身,孤尘剑遥遥一划,剑气激荡,刺破男子的咽喉。看到那人死了她才松一口气,可一口气还没松完,脸上就被百里流觞狠狠甩一个巴掌,“你居然敢擅自做主?我有让你杀了他吗?”
脸上火辣辣的,很久没被人劈巴掌了。贪欢垂眸不语,恭敬地低着脑袋。
“你以为杀了他就没事了?你以为我找不到其他人来折磨?”百里流觞冷笑。
“宫主,你若要找人可别找我那边的人,如果我的男宠都死光了就没人陪我睡觉了。”江涉宓故作为难的神色,“你也不能事事力求完美,你这徒弟天赋很不错,你还非要她跟你一样变态,这太贪心了!”
百里流觞回她一记眼刀,“闭嘴,出去。”
江涉宓哈哈大笑,“那我先行告退,宫主,千万对你这个小徒弟手下留情,她不是在正阳宫长大的,不熟这里的习惯也情有可原。”说完,身影就消失在门外。
宋涟也无意蹚浑水,在宫主生气的时候还站在他身边找死,他可没这么勇敢。宫主每回发怒,所有人都会躲得远远的,五个令主都是眼疾手快的人,即使是钟鼎那个傻大个也知道逃跑。令主里面他是唯一遭殃当过宫主出气筒的人,若不是他武学修为高肯定一命呜呼了,那时害他在床上足足躺了半年。
宋涟偷偷向门外走去,回念一想,不过,宫主这回生气得有点奇怪,他望向贪欢的目光略带同情,突然生出惺惺相惜之意,虽然还有点幸灾乐祸,但仍是好心插嘴,“宫主,你这弟子的确心软了点,不如把她关进血人尸虫中好好磨练一番?”
百里流觞的目光令人不寒而栗,他扫宋涟一眼,又盯住贪欢,“好,姑且放她一马。”他似笑非笑,“欢儿,还不快谢过宋令主替你求情?”
贪欢虽然不理解“血人尸虫”的意思,可还是照着百里流觞的意思乖乖道谢。然后,当她被百里流觞关到那个黑色的地道里,鼻腔里闻到熏人至死的尸臭和腥气,耳朵里听到诡异的悉悉索索的声音,她骤然害怕,混蛋,这样还叫放她一马?
眼睛里什么都看不到,贪欢扶住墙壁闭着眼,想尽快习惯这种黑暗。方才百里流觞打开石门的时候她只知道自己被带进一道蜿蜒狭隘的地方,没有灯没有火,她唯一的武器就是手里的孤尘剑。
不过,足够了。有孤尘剑在手就没什么好怕的。眼睛看得还不是很清楚,身前的气流奇怪起来,贪欢敏锐地察觉到异常的动静,不管三七二十一,伸手就是一剑。鲜血四溅,地上“扑通”一声,脸上沾染到血迹。贪欢怔了怔,紧握剑柄,刚刚那个手感,她是不是砍到人了?
贪欢的确是砍到人了,可不等她做出更多反应,眼前就聚集起越来越多的人,黑暗中看不太细致,她甚至没有感觉到杀气,匆忙中问出一句“你们是谁?”可惜没有回答,那群像尸体一样的人群不由分说就进攻过来,贪欢面色一沉,举剑反攻。
地上有诡异的爬虫,周围是仿佛没意识的敌人。言语不通沟通困难,贪欢的剑势仿若游龙吟鸣,在石道之中掀起腥风血雨。红色的粘腻的血液,贪欢努力加快剑速,身上沾到血迹的感觉糟透了,一剑又一剑,即使如此,喷射到她身上的鲜血也没有减少。
头发黏黏地贴在面颊,那种腥臭弥漫在鼻间,贪欢的心沉下去了,何时才是一个尽头?
血人尸虫,正阳宫每次活捉敌人或是惩罚背叛者就会将他们关进石道中。血人和尸虫是两样东西,血人是指活着的人,他们被关在石道里就是为了让人练武用的,杀不尽打不死,对百里流觞来说,没有比这更好的练武场地了。尸虫是一种特别奇怪的虫子,它们喜欢钻进人体内,喜欢啃食人类的大脑和血液,虽然算是一种恐怖的寄生虫,可相对的,若他们的寄生主发生危险受伤了,它们也会舍身保护他们,替寄生主以最快的速度治愈伤口。也就是说,只要寄生主不是被一剑砍掉脑袋,寄生主就永远不会死亡。
想要一剑砍掉别人的脑袋并不容易,一般来说,一剑刺出去,大多是把对手的动脉割断,如果不是寄生着尸虫,正常人被割断动脉也就死了。身体上寄生着尸虫的人更不容易被砍掉脑袋,尸虫为了保护宿主,通常会聚集在宿主的脖颈处,那里的血液新鲜,而且离大脑的距离也近。尸虫的外壳极其坚硬,可以起到盔甲的作用。
对贪欢来说,一剑砍掉别人的脑袋并不是难事,一剑砍掉寄宿尸虫的对手脑袋也不是难事,前提是在对手不多的情况下。周围的环境不够明朗,贪欢无法获知有多少敌人,可凭着气流的流向,她推测出最少也有百人以上,哀叹一声,这么多的打不死的对手,难不成她会死在这里面?
最开始是感到累,然后便麻木了。杀,杀,杀,除了杀没有其他事情可做。这是修罗的地域,贪欢会累会死,可她的对手不会累不会死。渐渐的,出手也就越来越狠厉,每一招都越来越有效率,没有丝毫多余的动作。
血人尸虫中没有食物没有水的,被关进这里的人活下去唯一的可能性就是等别人放出去,否则死路一条。正阳宫漫长的历史中,百里流觞是几百年来仅存的例外,这个千年难得一见的武学奇才砍掉里面所有人的脑袋,杀光了大半的尸虫,然后剩下的尸虫在他恐怖的杀气下不动靠近,远远躲在角落。
贪欢不知道自己在石道里面忍受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杀了多少人。她不清楚外面过了几天,只是在机械的杀人动作中,她突然感到光芒从背后照射到身上,僵硬地回转过脑袋,她看到一个高大颀长的人影站在阳光下,朗声问道,“还活着吗?”
贪欢一瞬间就冲了出去,气喘吁吁的。一个抬头看见洛宜快速关上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