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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呢……”
“今晚我累了,你回去吧。”白秀行说着就冷了一张俏生生的脸,纤腰扭过身去,再不理会。
☆、以牙还牙(3)
瞧着人走后,白秀行才走出屋外,对着自己的丫鬟道了一句:“明天早上你去跟甑府的八姑娘说,这次是她欠我的,记得什么时候还我这个人情。”
丫鬟恭敬的点了个头,回道:“是。”
当场,陈夫人好容易望穿秋水盼回自个的乖儿子,却在看着出现在眼前的那张猪头脸时,半天都没认出来。
最后在陈金忠哼哼唧唧涕泪齐流的诉说,还有柴叔和那两家丁的补充下,陈夫人才大概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简单来说;就是昨天在天香阁的那几个由江重华请来的帮闲,伙着江重华请客喝花酒,江重华这便顺带着叫上了陈金忠一块。
一行人上妓院叫了姑娘;这酒也喝了,菜也吃了,摸也摸了,亲也亲了,乐子也找了,就差快活的找不到北了。
临到付银子时;却一个个都发现自己的荷包竟不见了。
接着那姚相爷的公子就砸门走了进来,说里头一个姑娘是他包下的,他们竟还有胆子点。
陈金忠等人喝多了几杯便有些头脑发热,一时看不惯姚崇敬那嚣张跋扈的样,加上姚崇敬说话也实在挑火,于是一来二去的,双方就动起了手。
然后陈金忠还不小心摔了姚崇敬挂在身上的一块玉佩,这下可是捅了马蜂窝了,眨眼间,姚崇敬后面就冲出了一大帮家奴,三两下就领着他们几个出去外头打,没多会,就出现了柴叔赶过去看到的那一幕。
陈夫人听完后,气得浑身发抖,只是还不待她开口呢,陈金忠又朝一个管事的打了个眼色。
那管事的面上有些为难,直到陈金忠眼睛使得快抽筋了,他才看了陈夫人一眼,然后缩着脖子小心道,“夫人,眼下,少爷还欠了那姚公子五千两银子,是,是为赔少爷摔坏的那块玉佩的钱,少爷已,已经签字,按手印了。”
“什,什么——”陈夫人一听一下子又被人敲去了五千两,心中不由的一阵剧痛。
整个人一个趔趄,随后一个倒仰,竟直接气晕了过去。
陈金忠见母亲昏死过去,一下子慌了神,周围奴仆更是大惊,一时间整个陈府乱作了一团。
……
翌日一早,甑蕾就分别接到了来自尹府和嫣红院那边传来的消息。
飞烟受了伤之后,自是要养上一段时间。而流云素来反应不如飞烟,当下便不由问道:“小姐,您让舅老爷去打听白姑娘的生世干嘛?”
甑蕾微微一笑,只道:“我自有用处,对了,流云,一会儿你让你娘到我这里来一下,就说我有事找她。”
“是,小姐。”流云行了个礼,笑着又道:“昨儿个娘还在说,宋姨娘暗地里清了清厨房的人手,现在留下的,都是当初大夫人带来的旧仆。没了夫人找来的那些人,她也觉得这事情好做多了,她还让我谢谢您呢!”
甑蕾摇摇头,如实道:“这不过是开始,以后这个府里,还会有更多的变动的。你告诉她,属于薛玉凤一人独大的日子,已经再也一去不复返了。”
☆、以牙还牙(4)
流云又是欣喜又是惊讶的看着自家姑娘,眼神里不知不觉带上了由衷的崇敬。
“对了,明弟那边的伙食,你让你娘多上点心。他还正是在长身体的时候,这些银子你给你娘那边送去,就让她另外再给他开一份小灶,每天早晚炖一盅补身的汤送去。”
“是,小姐。”
流云退下之后,莲心院里便寂静一片。
甑蕾在院子里站了好一会,嘴里喃喃说道:“这个时候了,这人……也该来了吧?”
就在她和流云俩谈着私话的时候,陈府这边,那情景简直是跟被搁在油锅里煎熬着一般。
昨晚,陈大人刚一回府,就得知自个儿子捅了个大篓子。
不消柴叔跟他道完事情的始末,他就觉得脑子发胀,恨不得过去直接把那不孝子活活打死。
姚相爷备那边,他是绝不敢过去讲理的,而且本来自个儿子就在理亏的这一边,他除了乖乖送上银子外,还少不得另添上别的以表歉意。
而要仅是这样就算了,偏这事竟闹得满城皆知,他光想以后出去同僚们看自己的眼光,就觉得嘴巴一阵腥甜,差点没当场一口血给吐出来!
更不敢想要是这事被人参上一本,去到皇上面前,又会什么个态度。
然后,昨儿晚上,他先是听完了这件窝心事,回到陈夫人房里,又听她说起了要去甑府退亲的消息。
陈夫人谋划此事,原本是瞒着丈夫和薛玉凤两人定下的黑心计。所以陈大人从头到尾都不知情,他一天到晚忙于正事,自以为妻子在家把这些家务事都归拢处理的很好。
此时猛然间听说妻子无缘无故要去退亲,他不由的又是一阵火气上来。
当下“砰!”的一声一掌击中桌案,指着妻子暴喝道:“你且给我老实交代,你到底是在我背后搞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名堂?人家甑府好端端的官家小姐,与我们忠儿不是正好般配吗?虽说还未正式下聘,可是上次咱们已经亲自去了甑府提亲,这门婚事就算定下来了!你现如今无缘无故提出退亲,这叫我以后在甑大人面前还怎么做人?”
陈夫人虽然为人嚣张刻薄,但是对丈夫还是有几分敬畏的。只见她畏畏缩缩的看了看丈夫,这才怯怯的说道:“这不是因为咱们忠儿如今闹出了这事吗?我寻思着,还是不敢耽误了人家姑娘……”。
“你放屁!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这鬼话吗?哼,你不说,我自有办法去查个明白,等我搞清楚了,那可就别怪我不念夫妻之情了……”。
“老爷!老爷!你别生气!千万不要啊!”陈夫人果然被吓住,她立马滚下床来双腿跪下,两手紧紧的抓住丈夫正要往外走去的衣摆,泣不成声的说道:“妾身这也是不得已啊!”
说罢,她声泪俱下的开始了诉说。当然,关于天香阁的那件事,陈夫人不敢说实话,只是遮遮掩掩的,叫丈夫明白,她这是被人拿住了短。
☆、以牙还牙(5)
陈大人听完直接眼前一黑,一屁股坐到了太师椅上。
他一贯为人耿直,为官多年也不曾干过多少那见不得人的勾当,却万万想不到,自己每晚睡在身旁的妻子,满脑子里想的都是些这样的龌龊事体。
等他终于回过神时,才抬起一只手,颤颤巍巍的指着妻子的鼻子,咬牙恨声道:“你……你……你做的这些好事,你这是要反了天了!我说呢?我的儿子怎么一点也不跟着我的性子,整日价就会闹事惹祸。书不好好读,学问不做,整日只会撩鸡逗狗,原来就是因为有你这样的母亲,才教出他这样的恶劣品行!”
陈夫人不敢分辨,只是涕泪齐流的磕头求饶。她此时身上只穿着一件寝衣,一头长发凌乱无状,一张老脸上满是泪痕,眼睛红肿,喉咙也嘶哑了,丝毫也没有了之前那副富贵逼人的官家太太的骄横样。
陈大人冷冷的看着她,过了一会站起身来,看也不看她一眼,便径直往外走去。
陈夫人正磕着头,猛然见丈夫起身要走,知道事情不好,连忙又不顾一切的扑了上去。
陈大人抬脚便踢在了她右臂上,嘴里冷喝一声:“滚开!从今儿起,我去芙蓉那里歇着,你在自己房里好好反省反省。退婚的事情,你自己去办。看在二十几年的夫妻情分上,我先还让你坐着这个位置。倘若你和你那混账儿子再生点什么事来,你就别怪我心狠了。”
说罢,他扬长而去。陈夫人被踢到一旁,眼前一黑,哭死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陈夫人房里的丫鬟婆子们见事情闹成这样,都没了主张。于是便有人去后院请了乔妈妈过来,乔妈妈一听,便关起房门来与陈夫人一顿彻夜长谈。
这天晚上,陈夫人房里的烛火一直到天色大亮才熄灭。
第二天一早,她便用厚厚的脂粉掩住了眼底的青色淤痕,坐着马车带着许多礼品,径直去了甑府。
甑思道听说陈府前来退亲之事,自是大吃了一惊。他正要赶去问一下薛玉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宋姨娘先过来了。
她将喜烟桥嫣红院的事儿一说,甑思道就有些挂不住脸皮子。
他当年也是科举出身,骨子里到底还有几分读书人的热血,如果只是风流艳事倒还罢了,可是如今陈府得罪了姚相爷,而他现在却正是姚相爷一党的人。
所以不等薛玉凤得到消息之后急火火的赶来劝阻,他便一拍板子,果断的答应了退婚。
结果这日,这退亲之事,在薛玉凤疑惑而不解,焦急而又郁闷的目光之下,在宋姨娘微笑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