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甑蕾心里憋着笑,继续装模作样的从尹夫人身后转出来,却是一脸惊诧之色的看着这屋里的几个大男人,做出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
“这……如何一下子来了这么许多人?我不过是走开一下下,而且照说店里的伙计也会提醒这里有客人的啊!你们怎么能擅闯妇人的房间?”
陈夫人听着这话气的差点没昏死过去,可是她现在身上还只是穿着一身薄薄的春衫呢,根本就不敢下床。
☆、挖坑,填埋!(8)
尹丰举和尹夫人对视一眼,尹夫人已经聪明的明白了一些。那些帮闲们见识不好,马上就转身想要走。
尹丰举倒也不拦着,他知道,自己的人会将这些人留在下面的铺子里,直到他发话为止。
江重华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来,对着尹丰举和甑蕾几个人行了个礼,道:“方才也是我一时着急,听说姨妈来了这里,便想着上来看一看。这几位都是我书院里的同窗,一时失礼,还望尹老爷和夫人以及甑姑娘勿要见笑。”
他这话虽是辩解,可是却自己听着都觉得不太通顺。尹丰举早已转过身去,低低的冷哼了一声,以示鄙夷。
尹夫人面色虽然如常,但眼底的不屑是显而易见的。
唯甑蕾一脸天真无辜而又真诚的笑意,走上床边对陈夫人说道:“夫人刚才的脸色很是吓人,我看您必然是身体不适。我刚才刚好在街上遇到我舅舅和舅母,听说夫人晕倒的事情之后,舅舅马上就派人回去请了自家药房坐诊的程大夫过来。夫人,您还是让程大夫给您把把脉吧!您看您这都下不了床呢……”。
甑蕾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扶陈夫人。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她稍稍降低了一点声音,微微垂下眼角,却正好将眼底的寒光尽数递给了陈夫人。
陈夫人猛然瞧见甑蕾眼底的冷意,她不由的打了一个寒颤。
这样的目光,她从未在一个十几岁的姑娘眼底看见过,这甑蕾……她果然是全部都知道了?
陈夫人一脸灰败,看起来真是一幅摇摇欲坠的虚弱模样。
甑蕾顺势扶着她的肩膀,在她身边坐了下来,一副无比乖巧孝顺的样子,对着在场的几个人道:“都怪我脚步慢,让夫人难受了这好大一会。既然夫人不愿意让大夫来瞧,那不如就请□□和我舅舅先下去坐着喝茶,我来替您按一下这周身的几处筋脉,说不定,过会儿您就会觉得全身通泰了也未定呢!”
陈夫人有气无力的抬起一只手,对江重华说道:“重华,你请尹老爷和夫人下去坐着,好好款待……”。
江重华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回道:“是,姨母那您先休息一会。”
尹夫人很识趣的马上说道:“我刚好约了一个朋友过来品香,这样,蕾儿,我就在隔壁房里等你,我的丫鬟雅芝就在外面,你有事尽管叫她。“
甑蕾恭敬的福下身,对她回道:“蕾儿多谢舅母关爱。”
这个时候,尹夫人能做出这样周详的安排,她是真心实意的感激。
房间门被带上的时候,陈夫人马上就冷下一张脸子,她盯着甑蕾狠狠的瞪了几眼,不无怨毒的说道:“你这个死丫头,你居然敢害我今日在人前出了这样大的一个丑。你以为我会放过你吗?识相的就赶快把我的罩衫交出来,否则……”。
甑蕾见她一脸扭曲,松弛的两颊也更加显得有些下垂,偏她还喜欢用那种艳色的胭脂,此时被油脂汗水晕开来,只觉得有些怪异的滑稽。
☆、挖坑,填埋!(9)
甑蕾见她一脸扭曲,松弛的两颊也更加显得有些下垂,偏她还喜欢用那种艳色的胭脂,此时被油脂汗水晕开来,只觉得有些怪异的滑稽。
甑蕾暗暗发笑,朝天翻了个白眼,在她对面的圆椅上一屁股坐下之后,便毫不客气的说道:“我自然知道,你这种心地恶毒的老叼妇是绝对不可能会放过我的。所以,我这才将计就计,用你自己挖好的坑,来埋你这把老骨头。怎么样?刚才这个场景过不过瘾?要不觉得还不够,我舅舅可带了不少人过来,还有那个老大夫,估计也在下面正等着瞧您呢!”
陈夫人气的就要吐血,只是她到底活了几十岁,又是在大家族长大的,也算是识时务之辈。
“你想怎么样?”陈夫人开始镇定下来,她在心里算着时间,等自己的丫鬟坐着府里的马车过来接她。
她不相信,自己会玩不过这个小丫头!
甑蕾盯着她的眼睛瞧了一会,果断的伸开手,对她冷声道:“很简单,你明天就到我甑府来,光明正大的提出退婚,并且承认是你们陈家的错。至于今日你设计诬害我之事么,一会你让你的丫鬟回去取白银一万两的银票到我手里,这事我就算不再追究了。”
“什么?一万两?你……”。
“我怎么?难道夫人觉得您的清誉不值一万两?还是您觉得这个价太低了,有失您高贵的身份?啧!让我算算啊,这满京城说书的先生少说也有一百个,人家每说上一回书,可得银子五两到十两不等,夫人这等丑闻要是被爆出去,我想……”。
陈夫人厉声打断她的话:“什么丑闻?我有什么丑闻好让说书的人去讲的?贱丫头,你少吓唬我!老娘可不是吓大的!”
甑蕾又是一个白眼送过去,心道:我当然知道你不是厦大的,就你这智商和手段,估计人家厦大就算是在几百年后知道了,也不肯承认啊!
“程大夫就在楼下,夫人要是觉得没闹够,我马上让我舅妈的丫鬟去将他请上来。今日我进你们陈府的大门,可有不少人都看见的。这一路上吃的喝的用的,全是您给我准备的。这要是程大夫一会给你把脉时,诊断出您是中了迷药这才昏迷的,而我又一个不小心的说溜了嘴,只说自己在车上拿错了茶盏,那么,不知道这件事传出去,夫人是不是只有有损闺誉这么简单?”
这个朝代里,未嫁的女子在婚前做出有伤清白的事情,那是只有死路一条的。
甑蕾的话说的明白,陈夫人听的也明白,她狠狠的瞪着眼睛看了一会之后,终于不得不低下头来。
现在甑蕾人证物证齐全,楼下又有她舅舅带人坐镇,真要是闹起来,那她损失的绝对不止一点私房钱这么简单。
甑蕾之前也在心里算过了,以她进陈府亲眼所见而言,这陈夫人身边的私房钱肯定不会少于六位数。
要她一万两白银,那实在是太便宜她不过了。
重重的喘了几口气之后,陈夫人终于点头:“好,一万两,就一万两……不过,这件事情,你必须……”。
☆、挖坑,填埋!(10)
“夫人放心,我保证,今日之事,从此以后绝不会有人提起半个字。”甑蕾见她果断割肉,心里也是满意这女人做决定的速度,于是马上配合的给她吃下一颗定心丸。
不过,为了防止这老叼妇再弄点什么花样出来,更为了防止她和薛玉凤再度勾结一气,她决定在再赠送她一枚狂犬型迷雾弹。
对付疯狗,最好的后招就是给他们的窝里来点料,让他们互相撕咬,最后各人都是一嘴毛。
甑蕾知道,薛玉凤和陈夫人的关系,大体也离不开利益的纠葛。
陈夫人是江家女,江府是她的娘家,薛玉凤现在跟江府结了亲家。
因为这层姻亲关系,这两个各怀鬼胎的人自然容易走得近一些。
所以,薛玉凤才敢找她做这种恶毒的事情,估计也许下了不少好处,就等着吞了自己的嫁妆然后再来分赃。
不过,若是当她们之间因为利益的纠葛而产生了分歧的时候,甑蕾敢断定,这两个心地一样漆黑的毒妇肯定会不择手段的把对方弄个你死我活。
趁着这个机会,她会给她们埋下这么一个引线,等着她们自己去引爆。
陈府的马车很快就回到天香阁,陈夫人对自己贴身的丫鬟吩咐了几句之后,那丫鬟马上就转头回了陈府。
不多时,一张整数为一万两的银票,就交到了甑蕾的手中。
甑蕾银票到手,倒是很爽快的从房间的床底把陈夫人的那件华贵的罩衫给找了出来。
陈夫人又是一阵气结,她万万没想到,自己之所以在床上缩了半天也不敢下地的原因,竟然是因为自己顾着矜持没去看床底。
甑蕾笑眯眯的看着她在丫鬟的服侍下穿好衣服,然后,在打开房门的时候,她走过去站在了陈夫人的身边,扶住她的手大声对隔壁说道:“舅妈,您品好哪味香料了?陈夫人说了,今日之事多有唐突,这香料钱就包在她身上了。”
尹夫人在隔壁叫人打开房门,微笑着回道:“这怎么好意思?真是不巧的很,我和方夫人刚刚才品了这店里最贵的当门子和沉香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