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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丰举审视地看了她一眼,又往纱窗外瞧了瞧,然后便收回目光拿起桌上的酒杯,垂着脸喝了下去,想了想又抬起脸道:“这几年你都跟舅舅我生分了,可是舅舅心里始终还是记挂着你这个亲外甥女的。你娘她去的早,这件事是我生平最大的遗憾。当年,若不是她嫁给了……唉!算了,现在说这些也无用了。
你信里所说的事情我也认真想了想,这种事你别自己一个人抗,有事就吱声,不是还有我和你外祖母在吗?陈府要是敢悔婚,我们断然也不会袖手旁观!倒是你,你一个姑娘家的千万别擅自做主,万一出了什么事岂不更难办。”
甑蕾定定的看了舅舅一眼,心道总归他还念着自己是他的亲人。她想开口问问当年甑蕾生母是怎么病死的,有没有什么可疑之处,可是话到嘴边又收了回来。
今日,还真不是说这事的时候。
于是她只得低低的应了一句:“舅舅的教诲,蕾儿一定记在心里。”
甥舅两之后都是沉默了一会,尹丰举抬起头来,似想说点什么,不过他终是什么也没说,甑蕾便转头看着窗外。
期间有两次酒楼的活计端菜进来,尹丰举小口小口的,也将那壶梨花白喝掉了一小半。
甑蕾给他斟了几次酒,也举筷稍微尝了一下菜品,等她放下筷子端起那杯茶,刚喝一口,就瞧着街道对面忽然走来一个看着有些熟悉的身影,正是往天香阁那去。
她即放下茶杯,看着纱窗外,嘴里轻轻道了一句:“来了。”
尹丰举便起身将纱窗推开一点,瞧着甑蕾所指的那男子问:“这人是谁?”
“陈府的表少爷,江重华,舅舅,这天香阁是不是就是他开的店?”
尹丰举似乎也有些明白过来了,他肃然道:“你说的没错,正是,这间香料铺子,一直是江府的产业。”
“他这会过来做什么?”
甑蕾沉默一会,心中冷笑,也不便明说,便道:“我也不知道,咱们还是耐心等着看吧。”
正说着,就瞧见江重华来到自个店铺附近后,也不走大门,而是左右看了两眼,然后偷摸着就推开自家店铺的侧门,身子一闪,就进去了。
尹丰举在酒楼这头看见了这个鬼鬼祟祟的动作,即刻皱起眉头。
然后看了甑蕾一眼,目光里带着审视,甑蕾却什么都未说,还是看着下面。
没一会,又看到几个人往这边走来,看起来,都是些富贵闲人的样子。
甑蕾唇边扬起一抹冷笑,只见后面这拨人过来后,却不走侧门,而是大摇大摆地从店铺的正门走了进去。
甑蕾再将目光往上一移,从刚刚她开着的那扇窗户看进去,便见江重华已进了房,眼下正往床铺那走去,只是片刻后,那里就传出一声惊呼。
与此同时,店铺里的那帮公子哥似也得了消息般,马上就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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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坑,填埋!(6)
“我们出来坐着的马车上,她请我喝了杯茶。”甑蕾眼睛依旧看着外面,声音淡淡,“我悄悄将两人的茶水换了,随后进了那房间后,陈夫人就昏睡了过去。”
尹丰举一愣,随即眯起眼:“她这是要害你,就为一件退亲事,这些人,居然敢——他们也不怕伤天害理?!!”
尹丰举说完,嘭!的一掌击落在桌上,斟酒的小杯都跟着抖了几抖。
春日上午的阳光透过天青色的纱窗,落在甑蕾平静而白皙的脸上,将她那双如墨的眸子衬得愈加明亮清澈。
甑蕾面上忽的露出一笑,风从纱窗外吹了进来,拂开她额前的刘海,她微微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盖住眼底的淡漠。
对面二楼在那拨人冲进去的那一瞬,起了一场不小的混乱,从那扇开着的窗户看进去,依稀可见两个男人在里面厮打着打了一场。
里面的花瓶什么的劈劈啪啪弄出挺大的响声,只是很快就有人大吼了一声,然后所有人都停了下来,随后场面似一下子陷入死寂。
“陈夫人!?怎么会是你?”那后面上来的领头者扑进房间之后,等他看清那床上躺着的人后,很是愣了一愣。
他即放开江重华的衣领,然后不解地看着他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别问我,我也刚到,着实吓了一跳。”江重华吃痛地摸了摸脸,他刚才掀开帐子之后就吃了陈夫人一巴掌,现在正火热热的烧着痛呢!
又整了整自己身上的衣袍,然后才满头雾水地看着陈夫人道,“姨,姨妈,您这是……”
陈夫人又是尴尬又是不知所措地摸了摸自己的衣服发髻,然后偏过脸道:“我,我哪里知道,这才进了房间我就晕过去了,对了,那该死的贱丫头呢!”
只是她说着,似忽然想起什么,马上转头,“你,你是不是也带了那帮人过来了,快,快,千万别让他们上来看见……”
只是她话还没说完,那房门忽的就被撞开了,随即就见三四位摇着扇儿的公子爷们呼啦啦地冲进来嚷嚷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这里谁在闹事呢……”
场面一下子僵住,还坐在床上,罩衫被脱掉,下半身还盖着被子的陈夫人整个呆住。
后面冲进来的这个领头的也愣住,江重华则忙转过身,悄悄挪着步子,想躲到屏风后面藏起来。
那几个帮闲的也有些傻住,这是怎么回事,怎的不是说的那年轻千金的风流韵事,而是一个老妇女……
还有,他们两个居然是为一个半老徐娘给打起来了?争风吃醋?这也太狗血了吧?
只是气氛怎么这么怪异?
几个人面面相觑,一时都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而就在这会,又一顶粉色的轿子在天香阁前面停了下来,只见那粉底团花的轿帘被掀开后,从轿里下来的竟是尹府的大夫人,尹丰举的妻子甑蕾的舅母。
甑蕾这才跟在舅舅的身后,两人带着随从一起下了酒楼的包房,径直往对面的天香阁而去。
☆、挖坑,填埋!(7)
尹丰举早已做好充足的准备,他手下的人一见他们下了楼,便齐刷刷的冲到了对面,先将天香阁严严实实的包围了起来。
香铺里的活计们一见这情形,自然有人想去二楼报信的,尹丰举也不说话,早有手下的人将这些人按倒了一旁。
二楼的品香房里,现场还是一片混乱。
陈夫人回过神时才发觉自己身上的罩衫被脱掉了,偏偏她一时间还找不到衣服去了哪。
江重华见姨妈慌乱成一团,碍于众多男子在场又不好下床。
他咳嗽了一声之后,示意后面的人都退到门口转过身去,以便陈夫人寻找自己的衣服。
他拧着眉头问了几句才大约理清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无论是他还是陈夫人,都不敢确保这一番计划到底是真的出了意外,还是被甑蕾察觉到了什么。
最主要的是,眼下甑蕾去了哪?
即便真是陈夫人当时将两杯茶水给弄混了,可甑蕾眼睁睁地看着陈夫人晕睡过去后,怎么就一个人跑了?!
“算了,这事以后再商讨,眼下还是找人要紧。”江重华已让那几个帮闲的出去了,他留下也是略问了几句,然后摇了摇头,说着就要往外走。
陈夫人哪还能说什么,她现在是又惊又慌,偏偏还一副衣衫不整的模样。
再瞧江重华那幅事不关己的样子,她心头不由生出万分恨意。
再想自己刚刚经历了那一遭,这要被传出去,她还怎么有脸见人,万一再传到老爷和儿子耳朵里,那她,她……
陈夫人欲抓狂般地咬着牙闭上眼,找了半天也没找到自己出门时穿的那件金缕丝罩衫,她额上的青筋看着都要爆起来了!
该死的,这贱丫头,到底把她的衣服放在哪里了?
虽说这是她外甥的地方,可天底下哪有姨母随便跟自个外甥独处在一个房里的?
偏她还一副衣衫不整的模样,还让这一群外人给瞧在了眼底!
再说她这几个外甥于女色之事上面,名声还向来都不好,外头说得出的风流事一箩筐,连他们江家人都承认荒唐的很!
就在此时,尹丰举和尹夫人,连同甑蕾三个,推开了这扇房门。
尹夫人不明所以的摇着手里的团扇,嘴里正和丈夫说这话呢,猛然一见陈夫人,她不由的嗳哟叫出声。
甑蕾心里带着笑,面上却是一副恭敬惶恐的样子,人还没进房呢,就先回禀道:“陈夫人,我给您请来了安平堂的大夫,是不是现在让他上来给您请一下脉?”
她话音未落,陈夫人早已喊了起来:“不要!千万不要让人上来!我……我……你刚才跑到哪里去了?我的罩衫呢?”
甑蕾心里憋着笑,继续装模作样的从尹夫人身后转出来,却是一脸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