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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眯眯的盯着自己这个外孙,心里飞快的把一些人选过滤了一遍。等到想起甑蕾的时候,她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小丫头一开始就很对她的眼缘,人生的伶俐乖巧不说,又没了生母的扶持。
以后娘家那边,除了一个弟弟之外,其他的兄弟姐妹也不需要过多的分心照顾……况且,论出身,她既不算是自己霍家这边的旁亲,也不算什么没有来头的寒门小户。
☆、气到晕倒(1)
配自己的外孙君啸白,虽然不算高攀,也不算低就。
霍老太太想的心里很美。
“既然你心里这么想,那好,外祖母就替你拿一回主意。只是,这事还要请示宫里的太妃,我现下也没法告诉你成与不成。”
君啸白和霍青城双双起身,对着老太太又是一礼。
“那孙儿先告退了。”
才一出到门口,霍青城先是忍不住了,发问道:“你怎么不打听一下老太太心里属意哪家姑娘?你就不怕她老人家一时不查,给你指了一只母老虎为正妃吗?”
君啸白心里早已非常清楚霍老太太属意的人是谁,所以现下他只是异常风骚的摇了摇手里那把根本就不合时节的扇子,摆首道:“母老虎就母老虎,要是连母老虎也能入得了老太太的法眼,那这母老虎显见也是个不一般的。”
霍青城哭笑不得,最终只能无法苟同的摇摇头,两个身形俊秀面容美丽的表兄弟,肩并肩的往上善轩而去了。
甑蕾走过来的时候,尹老太太正同霍二奶奶一面走一面说话闲聊着呢,看见外孙女过来,便也转过脸看向甑蕾。
甑蕾一笑:“蕾儿有事想请教一下外祖母,我见陈夫人脸色看着不太好,今日天气有些热,客人又多,刚才大家又都在园子里逛了逛,不知道她是不是中暑了?依着礼数,蕾儿是不是该去看一看?”
“你这外孙女还真够细心的,陈家有福喽。”
一旁的霍二奶奶马上赞了一句。心道:这小丫头倒是个聪明人,难怪老太太看重她,还真是不简单呢!
只是这么短短的两句话,就带出了薛夫人平日并不多教导她女德礼仪的错处,偏偏又昭显了自己的孝顺贤惠,还让人一点都抓不到错处。
霍二奶奶想了想,又对甑蕾微微一笑。
尹老太太先是谦虚了一下,然后就往陈夫人那看了一眼,她忽的就想起刚刚在花厅时,这女人对自己爱搭不理不尊不重的态度。
再想畅音阁那个白秀行的事,老太太心里顿时一阵来气。
只是眼下这场合,她也不好说什么,而且这会子让外孙女过去表现一番,也是个不错的注意,最起码全了自家的礼数和教养。
于是尹老太太便咳了一声道:“瞧着是有些不好,那你过去关心关心,仔细别失了礼数。”
甑蕾轻笑应下,就往陈夫人那过去了,而此时的陈夫人,正是一脸死灰一样的白。
她胸口里那颗心就跟被搁在铁板上煎着一般,自看到白秀行从袖中掉出那块玉佩,再瞧着霍老太太和尹老太太那等人的异样神色后,她就知道事情不好了。
自己的儿子往日虽然荒唐,可是她因着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一直溺爱无比。
一向就很少在这方面教导过。总觉得,凡是大家子的公子哥儿,便是房里多几个人,也是应该的。
可是没想到,儿子却惹上了这白秀行,而且,还将那样代表着家族意义的玉佩,轻易的就送给了她!
这样的行为,要是往大了说,是目无纲纪伦常!
☆、气到晕倒(2)
按照本朝风俗,除非是迎娶正房嫡妻,在换庚帖的时候,两家可交换此等玉佩作为信物。
可是现在,这块玉佩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大家都看在了眼底,以至于不少不明真相的夫人都不免私下猜疑:这陈公子是要娶白秀行?可是不是说白秀行已经定亲马上要嫁给江府了吗?
至于知道内情的人,则是不免心中冷笑鄙夷陈府的荒唐和不知礼数。
总之,这事情,现在是一派混乱!荒唐到顶!
陈夫人很是烦躁,偏白秀行这会又被数位贵妇人围着,一边儿弹唱一边儿聊着衣服头簪的话题,她即便有心想私下去问问,也实在寻不到机会。
“夫人可是身子不适?”
正纠结焦虑着呢,冷不丁就听到旁边传来一个让她最不想听到的声音,陈夫人吓一跳,差点没将手里的团扇扔了。
“你——”陈夫人回过神,豁然转头,却刚一张口,甑蕾又道:“您脸色很不好,可是中暑了,要不我扶您去那边坐一会,那里的风比较凉快。”
“你这未过门的儿媳倒是不错,如此年纪就已知道孝顺你了。”旁边一位贵妇人正一直看着陈夫人呢,听了甑蕾的话后,马上就含着讥讽挖苦取笑了一句。
刚刚在畅音楼花厅的那一幕,现在已传得人尽皆知,对此,陈夫人是恨意难解又无可奈何。
被人这一夸,甑蕾即垂下眼,含蓄一笑,做出一副十足十的淑女范。
陈夫人气得两眼直发黑,其实她心里最想说的是让甑蕾马上滚开,可眼下却不得不忍着,于是脸色愈加不好起来;看着就像一幅快要晕倒的样子。
甑蕾再抬眼时,正好外头那陈府的丫鬟就进来了,并直接往陈夫人这过来。
甑蕾便微让开身,却不离开,只是一脸关心地看着陈夫人,样子做得十足真诚。
旁边数位贵妇人虽心里或多或少觉得此事有些好笑,却多少也觉得在孝道这方面,甑蕾的表现是极好的。
陈府的丫鬟过来之后,便对着陈夫人附耳几句,之后陈夫人就火急火燎的走掉了,对甑蕾恭敬的相送看也不看一眼。
这样一来,先前那些为甑蕾鸣不平的夫人们,心中就更加偏向于甑蕾了。
而落在后面十几步远的甑蓓,
扶着尹老太太的手,缓缓的走出霍府的大门。甑蕾含笑回头,她知道,过不了几天,也许就是明天,这陈夫人就会按耐不住的上门退亲了。
到时候,她就有机会跟薛玉凤和陈夫人谈条件了。
要退婚?行?要退也要退个明白,怎么着也是小娘我不要你儿子那根烂黄瓜而已!
这一战,她算是全胜,除了被那个风骚王爷强吻了一下,损失了一个初吻之外,可谓是赢的非常漂亮!
算了,甑蕾神经粗壮的甩了甩头,心道:就当被一头猪拱了一下罢,没什么的!
送尹老太太上了马车之后,甑蕾才转身走过来拉着甑宝的手,两人走到薛玉凤和甑蓓的马车前,恭敬的行了一个礼,这才上了自己的马车回去甑府。
☆、猪脑子!(1)
马车在甑府门口停下后,甑蕾特意最后一个下车,并趁着飞烟扶着甑宝的功夫,她回身将手里一个荷包塞到流云手里,并低声道了一句:“将里面的纸条送到嫣红院交给白姑娘。”
流云轻轻点了点头,低声道:“奴婢知道了。”甑蕾不再说话,然后就转身随薛夫人等进去了。
甑府的玉漱轩里,甑蓓自打从霍府一回来,就哭倒在床上,丫鬟们劝也劝不住,最后只得围在她的床前,只盼着薛夫人早早把府里那些过来回话的婆子给打发了,过来劝住自己这个刁蛮任性的女儿。
偏生这日府里等着回话的婆子事情又多,薛玉凤纵使有心想早早结束,无奈也分身无术。
眼见天色一点点黑下来,伺候甑蓓的两个丫鬟连同外面院子里的几个小丫鬟,心里都是叫苦不迭。
怪也怪甑蓓的性子太火爆,她自回来之后就一口气摔了好几个名贵的花瓶,这还不算,摔完了花瓶她又要打开衣柜找出衣裳来铰烂。
丫鬟们惊叫着乱成一团,齐心合力上去把她手里的剪子夺下来后,甑蓓又是撒泼又是哭闹的,折腾了半天,这才总算等到了薛玉凤的到来。
薛玉凤一进门,就喝令丫鬟们关上门,统统出去外头候着。她自己从丫鬟手里接过热毛巾,走到床边扶起女儿,给她擦拭了一下脸上的泪痕。
“好了,我的儿,别哭了,看你这一回来就哭天抢地的,传出去给人知道,只怕又要说你张狂。”
薛玉凤苦口婆心,可惜奈何自己这个女儿实在太过草包。只见甑蓓一听这话马上就嗷的叫了一声,然后一叠声的叫着说要去死,不活了之类的话。
薛玉凤好言哄了半天,终于泄气下来,一屁股坐到床边,把手里的巾子扔下地,一手指着门道:“行行行!你既然一心想着去死,为娘的我也不拦着你。只是出了这个门,往后你再有什么事,我决计不会再管!“
甑蓓被这么一吓,才总算平静一点下来。她一面偷偷看着母亲的脸色,一面抽泣着,把头垂的低低的,只是赌气不吭声。
薛玉凤的目光从她的脸上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