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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皇后之所以出手,是为了防防御未然?亦或者,是嫉妒成恨?
君啸白将这个猜测在心里试着推断了一下,最后还是断然摇头否定了皇后是主谋的嫌疑。这件事情没这么简单,也许,皇后只是误打误撞的被人利用了作为棋子。而那个幕后的主谋,实力显然在皇后之上。
到此时此刻,那个人的身影已经在君啸白心里呼之欲出了。他轻轻吐出一口气,负手在窗下来回走了两次,见流云仍垂手站在一旁,这才转念想起一件事,对她说道:“流云,你回京之后,找时间去见一下定国公夫人与其他几位平时与王妃交好的夫人,就说给她们送些王妃调配的胭脂,请她们关照一下花想容的生意。到时候,你将她们各人的言谈举止和神色,都记在心里,让宝旦转告本王。”
流云点点头,应了一声:“是,王爷,奴婢记住了。”
君啸白又将宝旦也唤进来,对他们说道:“你们都见过那个温太医,可还记得他长的什么样子?能不能把他的画像画出来?”
宝旦闻言为难的挠了挠头皮,不曾想,流云却姗姗上前,道:“回王爷,奴婢曾得小姐教过一些绘画的皮毛,可以勉力一试。”
君啸白有些欣喜的点头,道:“好,那你就只管画来,若有什么地□□得不是很肖似的,告诉我,我再来修正。”
******不知道怎么搞的,十分的不舒服,头重脚轻的,勉强爬起来更了一章,吃点药,下午看情况再来了。
☆、霜经白露(1)
如此这般忙活了近一个时辰,流云主笔,君啸白在旁边根据她的描述来进行修正。再加上宝旦也曾经见过温太医,三个人当中,只有君啸白对这个人没有什么印象,所以,等搁下笔大功告成的时候,也到了深夜时分了。
最后,看着那副几经修改的画像,流云和宝旦两人都点头,道:“差不多了,就是这个样子。”
君啸白却有些眉间不展的看着画像上这个人,其实此前在汇芳苑的时候,他应该也跟他打过一次照面。只是当时他并没有怎么留意这个年轻的太医,只是不经意的扫了一眼。
当时过境迁,这个人成为了寻找妻子下落的一个重要线索之后,他才暗暗震惊的发现,这个看似年轻平常的太医,一双平静的眼眸下,却似乎掩藏了许多许多的内容。那一身的风骨,看似儒雅的淡定从容,却隐隐给人一种无形而飘渺的杀意。
君啸白也曾跟诸多的江湖人士打过交道,熟知他们所谓的快意恩仇的价值观和原则。但对此人,他却有些拿捏不准。
也许,他就是那种超脱于黑白两道之外的真正高手?
只是,这样的年轻,这样的看似不经意,看似平淡无奇,但,却又是这样的无从下手……。
他让宝旦和流云都下去休息,自己静静的坐在书桌前,等着那画像上面的笔墨干透。而后,才缓缓的将画像收起,用白蜡封好,仔细的收进袖子中。
明日一早,他将带着这副画像,亲自去拜会一个自己父亲生前的至交好友。
如果说这个人真是江湖之人,那么,君啸白想,也许自己也只能从他那里去寻求一些线索了。
此时,窗外夜色已深。边疆小镇的夜,总是那样的宁静而寂寞。
君啸白睡意全无,最后从案台上随意的取了一根长箫,低低的吹奏了起来。
鸿雁东来,紫云散处,谁在何处,候谁归路?红衫一梦,黄粱几多惆,酒销青云一笑度。何日归来,竹边佳处,等听清耳,问君茹苦。苍烟枭枭,红颜几多负,何在长亭十里诉……
不知何时,一曲吹完之后,他低声的唱起了一首不知名的歌,低沉的歌声萦绕整个屋后的小山。
那低声一句,已传入人心扉深处,如云生山谷,雾泛涟漪,动荡的并非只是人心,而是整个山谷都为这歌而风云变幻,气象更迭。
宝旦和流云其实也没有睡着,他们都睁着眼睛痴痴地听着,心中本来涌动的酸楚凄凉渐渐被低沉的歌声化去。
悲伤、欢喜、追忆、思念、痛苦、悔恨、寂寞……种种思绪慢慢化为共同的一种……歌里的那种……悲伤着等候的心情。
昨夜消磨,逢君情可,当时蹉跎,如今几何?霜经白露,凤栖旧秋梧,明珠蒙尘仍明珠……
这是他们第一次听君啸白唱歌,便是宝旦和其他的一些近身侍卫,他们谁也不知原来自己的主子还会唱歌。
后山中草木萧萧,风吹树动,因着这歌声,那夜色也似淡了颜色。
卷动风中的只是那首歌,天地间有生命的,只是那首歌。
☆、霜经白露(2)
次日,南昆山。
君啸白与四位近身侍卫一起,轻装简行,疾行在连绵不绝的深山之中。
这山虽不高,林木茂盛,更多的是虫蛇蚊孑,藤蔓毒草,比之白雪皑皑的主峰猫芽峰是难走得多,有时竟需侍卫持刀开道,砍上半日也走步了多远。在密林中走了几日,无可奈何,几人只得纵身上林梢行走,然而林上奔走,消耗体力甚大,莽莽树海之中极目远眺,直从天亮走到了太阳高照,也不知祈魂山在何方。
最后还是重新下山去,在山下找到一户专门打猎的人家,请他们带路,这才总算找到了洛阳逸的住处。
兰衣亭,衣着蓝,鹤舞空,云之岸。
兰衣亭坐落在祈魂山山头之顶,这座山头处于冰峰之间旋风之处,气候与别处不同,乃是猫芽峰百丈之上的一处支峰,绝难自下爬上,唯有通过那冰雪隧道踏绳而入。山头有原型热泉涌动,温暖湿润,而山头下十来丈处又是冰雪。
虽是温暖的地域,然而山颠之上却仍是冷的。
兰衣亭外尽是白云,迷蒙的水雾自窗而进、自窗而出,风从未停息,夹带着自高空和对面冰峰卷来的冰寒,猛烈的吹着。
这是个绝不适合做书房的地方,却做了书房。
递上父亲的名号,君啸白终于见到了洛阳逸,那个传说中曾经一度打遍天下无敌手,最后却带着妻子再度隐退世外的温柔男子。
令君啸白感到有些意外的是,名满天下的洛阳逸,原来其人并不显老。相反,与他那相貌平常,笑容温婉动人的爱妻相比,男人不显老的优势在他身上表现的更明显。
也许是常年久居山间的原因,夫妇两都是衣着简朴,所住之处虽然也有下人,但一眼看去,不过是几个而已。
君啸白一行人刚刚坐下,洛阳逸的妻子就起身对他说道:“君公子,你们远道而来,先喝会茶,我去厨房做饭。一会儿尝尝我们山里的新鲜野味,蔬菜都是自己在山下种的,雪山水浇灌出来的,十分爽甜可口。”
君啸白也连忙起身,回礼道:“有劳夫人了。”
洛夫人款款而去,洛阳逸这才示意自己身边的两位弟子也退下,道:“你们都到外面守着,我和君公子又要事要谈。”
洛阳逸显然已经知道君啸白并非是来找自己聊天的,君啸白在南疆军中颇有威望,想来他也有所风闻。而他现在悄悄离开军中,秘密来到自己的住处,只怕用意并不简单。
虽然如此,他温柔秀雅的脸上仍是令人如沐春风的温暖,眼角的细纹仍是舒张得如此令人心情平静。
此言一出,君啸白身边的几人也随着悄悄退出,只余下二人秘密会谈。
洛阳逸不动声色的打量着站在书桌之后的蓝衣少年,容颜秀雅温柔,一双眼睛黑白分明,煞是好看,凝视人微笑的样子令人如沐春风,就如他身着的淡蓝衫子,像那三月微薰的好天气一般晴好。
他暗暗摇摇头,心道,若非亲眼所见,自己还真是难以相信,昔日一贯行事作风爽直的君临翔,会生出如此与自己截然不同的儿子。
就像玉一样,君临翔是硬玉,极刚极烈的那种,类似于老坑翡翠。君啸白却是温润的和田玉,见之养眼,触之生温。
☆、霜经白露(3)
君啸白并没有过多的套交情,而是直接从袖中取出了那卷画像,直言道:“洛先生,我此次前来拜见,是有一事相求。”
洛阳逸并不意外,哦了一声,接过那卷画像,缓缓展开来一看,脸上的颜色却是立时就变了变。
“请问洛先生,此人可是江湖中人?”
洛阳逸双眼凝视着画像,半响才回道:“你要找此人?可是有什么非找不可的理由?”
君啸白至此已知道,自己这趟是来对了。但是看洛阳逸的神色,此人来头似乎还真是不小。
他便也直言不讳的将甑蕾失踪前后的经过大致讲了一遍,洛阳逸听的很认真,不时点头沉思。也许是江湖中人对皇族并没有普通百姓那样的畏惧感,最后,他才道:“这么说来,你怀疑是皇帝请他进宫的?”
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