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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忠此言一出,立时将所有的目光吸引过去,皇后和慕容琅怎么也想不到会有这一出,两人恨不得乱刀将李忠和陆书皓剁成肉泥,皇后更是尖声喝道:“大胆奴才,皇家之家也有你这个阉人说话的份,来人,传本宫昆旨意,将李忠拖下去杖毙。”
就在李忠吸引所有人注意之时,陆九和冯青已经护着陆书皓来到大行皇帝的龙床之前,将金匣锁眼对准皇帝手指上的一枚戒指,只听咔嗒一声,金匣应声开启,露出了里面的秘诏。
皇后和慕容琅几乎要疯了,皇后扑上前去抢秘诏,却被陆九暗中点了麻穴,皇后就那么软软的瘫在了大行皇帝的尸体旁边。慕容琅也被冯青拦住不得靠前。
陆书皓趁此时机展开秘诏,一字一字的读了起来。
随着陆书皓的声音响起,皇后和慕容琅的脸色变的惨白,慕容琅突然跳起来尖声大叫:“来人,动手快动手……”
皇上秘诏很简单,秘诏上说皇上与皇后夫妻情深,不忍皇后孤苦守寡,特许皇后在灵前自刎,与大行皇帝同生共死,又有四皇子慕容琅深得圣心,亦命其自刎随侍于地下。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是假的,这秘诏是假的!陆书皓你狗胆包天,竟敢伪造先皇秘诏,众位大人,你们相信这是先皇的意思么,这怎么可能?若先皇有秘诏,只也能是立储遗诏,先皇怎么可能留下这样荒诞不经的遗旨!”慕容琅疯狂的大叫起来。
陆书皓不慌不忙,毫不为慕容琅的大叫所动,继续念道:“朕大行后,着十二皇子慕容玺继位。”
慕容琅挣扎的更厉害了,连声叫着“不可能,这不可能……”
陆书皓也不理他,只将秘诏展示给诸位大臣,一众大臣再三验看圣旨,见果然是大行皇帝亲手所书,上面的加盖着传国玉玺之印。此情此景由不得众大臣不相信了。再想想十二皇子的名字,皇上亲选了“玺”字,可见从十二皇子出生之时,皇上便已经有了传位之意。
慕容琅见大势已去,疯狂大叫道:“来人……”
李忠拍了拍手,只见殿门外突然涌出好些手持钢刀之人,他们将手里擒着好些身穿禁卫军服之人。
“王爷可是在传他们?”李忠淡淡的问了一句。
慕容琅瞳孔急缩,猛的看向李忠,“你们……你们……”
李忠一挥手,立刻有四名带刀侍卫走上前来。只见李忠跪下来说道:“尊大行皇帝遗旨,送皇后娘娘与齐王千岁上路。”
众臣一看形势比人强,便都耷着头跪下来,再没谁敢说话。
慕容琅想反抗,只是他发现自己忽然失了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皇后也不想死,她紧攥双拳尖声喝道:“谁敢碰本宫,本宫是皇后!皇帝一死,天下唯我独尊。”
李忠等的就是皇后被激怒后的这诛心之语,他立刻直直的跪着,拖长声音沉沉的喝道:“奉大行皇帝秘诏,奴才恭送皇后娘娘齐王千岁升天……”
声音落处,皇后和慕容琅颈上喷出两股鲜血,将他们身上的白色孝衣染成血红一片。这母子二人大睁着双眼直直的倒了下去。
就在皇后和慕容琅倒地之时,一道稚嫩的哭声突然响起:“父皇,父皇……”
众臣一看,见衣着不整满脸是灰的十二皇子慕容玺飞也似的跑来。李忠忙迎出去跪下道:“王爷,您怎么才来?”
慕容玺哭道:“听到钟声我就要来,可是不知道从那里来的许多侍卫将景福宫围了起来,不许我出门,我……我是爬墙出来的,李公公,父皇呢,他真的……”
李忠抹了抹眼泪,沉沉点了点头。
慕容玺哇的一下放声大哭,飞奔到龙床跟前,忽的扑上去揉着皇上的胸口大哭叫道:“父皇您醒醒,玺儿不要您睡,您快起来啊……”
慕容玺在皇上胸口好一通搓揉,哭的那叫一个凄惨,真真另闻者伤心见者落泪。底下跪着的好些大臣都在心中暗道:“熙王爷果然纯孝,难怪先皇要传位于他。”
“王爷,您下来了,不能让大行皇帝不安宁啊……”李忠见火候差不多了,便小声劝了起来。
“不,我不要,我要父皇起来,父皇,您快起来吧,儿臣再不淘气了,儿臣认真念书,再不敢偷懒了,父皇,儿臣求您快起来吧……”慕容玺只哭个不休,大有不把皇帝哭醒绝不罢休的架势。
慕容玺这一哭,底下的大臣也都陪着哭了起来。
在一片震耳欲聋的哭声之中,一个极不谐调的声音突兀响起,“你们在做什么?”
那声音赫然是大行皇帝的,有人偷偷抬眼一看,只见大行皇帝竟然从龙床上坐了起来,那位大臣“啊……诈尸……”的怪叫一声,便头一歪吓昏了过去。
那位大臣一嗓子吓晕了好几位大臣,陆书皓本就不相信皇上真的死了,如今见皇上坐起来正印证他的猜想,倒没有显得很惊慌,只是觉得一阵后怕,这皇家的事儿,真真是沾不得手啊。此时的陆书皓心中退意顿生,只等交了差便赶紧回家,什么都不要了,只带着沈倩如有多远躲多远,皇家这滩水太浑,他沾不起。
“诈尸?哼,朕不过小睡片刻,尔等竟当朕大行,简直岂有此理!”皇上冷冷斥责一声,便抱起慕容玺温言哄了起来。“玺儿乖,父皇好好的,没事儿,就是睡了一觉,倒被你这小家伙给吵醒了。玺儿刚才说以后再不淘气偷懒,父皇可记住了。”
跪在下面的臣子傻眼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太惊悚太匪夷所思了!
陆书皓赶紧跪下道:“宫中误传凶信,臣信以为真宣读了皇上的秘诏,臣领罪。”
皇上这才看了地下一眼,见皇后和慕容琅伏尸于地,只皱着眉头道:“陆卿所传本为朕之旨意,何罪之有,起来吧,朕命你为熙王侍读师傅,用心教导熙王为朕分忧,陪熙王回景福宫吧。”
陆书皓背上出了一层冷汗,皇上看来是不准备放自己走了,这滩浑水他愿不愿意都已经趟了进来。能先陪熙王去景福宫,已经是皇上开恩放他一马了。否则就算是有旨意,他也要背上个逼死皇后和亲王的罪名。
去景福宫也好,至少不用再理承乾宫那些糟心之事,陆书皓陪慕容玺回到景福宫,慕容玺忽然很认真的说道:“陆大人,你好好教我,我绝不负你。”
陆书皓心里一惊,只这短短一句,他便知道这位熙王的厉害了。
“臣多谢王爷。”陆书皓不得不躬身说了这样一句。他知道自从皇上发话的那一刻起,自己就和这位熙王绑在一起了。
就在陆书皓入宫之后,陆府果然来了不速之客。锦城公主慕容绣玉带着几十名侍卫杀气腾腾的冲了进来。
沈倩如得报,不由皱眉叹了口气,这才真真叫孽缘,真不知道她和陆书皓上辈做错了什么,要被这慕容绣玉如此纠缠。“她虽无礼,我们却不能同样行事,不必拦了,请公主进来吧。”
慕容绣玉带人直直冲进陆府正厅,她见沈倩如身上穿的竟是那件银丝雪缎暗绣龙纹交领战袍,恨的眼睛都红了。
“贱人,还不与本公主跪下。”慕容绣玉一指沈倩如便厉声大喝起来。
沈倩如却当胸一抱拳,坦坦荡荡的说道:“银丝雪缎暗绣龙纹战袍在身,本夫人不能与公主见礼。”
“你……好个舌刁嘴滑的贱人,来人与本宫扒她的衣裳扔到乞丐窝去。”慕容绣玉想着慕容琅的话,顿时不将这受过皇封的银丝雪缎暗绣龙纹交领战袍放在眼中,嚣张的无以复加。
沈倩如看着慕容绣玉那狰狞的面孔,不禁摇头轻叹,口中逸出一声:“公主得意的太早了些。”
“你,你什么意思?”慕容绣玉见沈倩如一副胸有成竹的镇静样子,心里不由打起鼓来,底气仿佛也不太足了。
“我没有什么意思。公主突然带兵擅闯大臣府第,难道不怕皇上罚个二罪归一么?”沈倩如似有所指的淡淡一说,果然激的慕容绣玉跳了起来。
“父皇已经死了,现在的皇帝是本宫四哥,四哥早就答应封本宫为辅国大长公主,哼,皇上会罚我?小贱人你做梦。”
沈倩如并不生气,只是微微一笑道:“哦,原来如此。怪不得公主底气十足呢。”
慕容绣玉得势,立刻挥手道:“来人,与本宫将这贱人拿下。”
沈倩如手抚战袍上精美的暗绣龙纹,展眼挑眉唤了一声:“金羽……”
慕容绣玉一怔,只见一头通身雪白的巨狼严裹胁着一阵腥风冲将出来,堪堪落在慕容绣玉的面前,那双金碧色的眸子如死死锁住慕容绣玉,只要她一动,金羽便会毫不犹豫的咬断她的咽喉。
沈倩如走上前,轻抚着金羽那硕大的狼头,忽然欺近慕容绣玉低声道:“你凭什么和我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