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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详一件要紧之事。”
秋枫心里一紧,忙问道:“夫人,出什么事了?”
沈倩如也不瞒着秋枫,将昨日从庄子上回来之后到现在发生的一切尽数告诉秋枫。听得秋枫眼都瞪圆了。气急恨声道:“竟有这等事情,夫人对邱妈妈那么好,她怎么有脸做出这种事情!真真是知人知面难知心!”
沈倩如苦笑一下道:“我心里也困惑着,秋枫姐姐,你说这几件事情之间有没有关连?我总觉的不对劲儿,你也帮我一起想想。”
秋枫点点头,手里拿着茶盏慢慢的转着,沈倩如知道秋枫想问题的时候手里有意无意总喜欢拿个什么,便也不再说话,只静静的思考起来。
莫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秋枫才问道:“夫人,以婢子浅见,邱妈妈与采萍和那聂小蓉之事应该没有关系,只是赶巧凑到一处了。我想邱妈妈心里的想法大约与我婆婆差不多,觉得好不容易养大了哥儿却被媳妇白白笼络去了,总有些不甘心,必要生些事端来证明自己的地位。采萍自前几年便存了心思,又有邱妈妈在后头蹿啜着,才做下那样糊涂的事情。若然她们真与外人勾结起来,应该不会那般行事了。”
沈倩如微微点头,秋枫分析的有道理,邱妈妈素来把陆书皓看的比什么都重,有意见也都是冲着自己的,万不会勾结外人来害陆书皓。至于采萍,她眼里就只有陆书皓一人,更加不会伙同外人来害陆书皓。看来真如秋枫所说赶巧凑到一起了。
秋枫见沈倩如脸色缓了许多,便又问道:“夫人,老爷可是得罪齐王了?”
沈倩如仔细想了一会儿才摇头道:“不曾。齐王一直在兵部行走,与老爷八杆子打不着,老爷为人处事也不是那等掐尖要强的,对朝中同仁一向只有敬着的,如何会得罪呢。这正是我百思不得其解之处,老爷与齐王没有任何的利益冲突,齐王为何对老爷下这么大的心思?”
秋枫想了想才说道:“婢子记得从前老夫人评议过几位皇子,她老人家曾说过诸位皇子之中最深不可测不得不防的就是齐王殿下。齐王面上看着宽厚仁和,实际心思极为深沉,而且身为皇子,齐王看上去太干净了些。”
“太干净了?”沈倩如重复一句,很快便明白其中之意。
秋枫又说道:“婢子猜想这事儿您还没告诉侯爷和老夫人吧?”
沈倩如轻轻点头低低道:“这些年来爹娘为我操了太多太多的心,自认回我,爹娘何曾有过一日安宁。昨日又有采莲采薇之事,我实在不想再去烦爹爹娘亲了,那有出嫁之女什么事儿都赖着娘家的。”
秋枫摇摇头道:“夫人这话可没道理。您别的都不用想,只想一点。老爷不比侯爷根基深厚都被齐王这般算计,侯府难道还能免了么?”
沈倩如惊出了一身冷汗,立刻站起来道:“你说的对,我这便回去告诉爹爹娘亲。呀,我真是钻了牛角尖,多亏秋枫姐姐你点醒我,若让齐王算计了爹爹娘亲,我真真百死难赎。”
第一百九十章
皇上冷哼一声,袖子一甩便在临窗的椅上坐定,慕容璧沉声道:“安权,皇上在此,你有什么只管说与皇上,皇上自会与你做主。”说完,慕容璧便转身走了出去。
李忠也要跟着出门,皇上却道:“不用回避,都留下来。”
李忠停住脚步,慕容璧却径直走了出去。
皇上眉头拧起很不高兴,却也没发作出来,只命李忠去审躺在床上的小太监。
慕容璧孤身一人站在院子里,飒飒西风吹过,吹动慕容璧的衣襟,抬头看着院子上空的一片青天,慕容璧心中倦意顿生,他暗暗做了决定,这是最后一次了,只待此事了结,他便永远离开京城再不回来。
随着“吱吖……”一声,东厢房门开了,一个脸上蒙着银色面具,腿脚不便的男子拄着拐杖费力的挪了出来。
“少帮主,皇上来么了?”一句极不嘶哑难听声音在院中响起,慕容璧转过身,看向这个残废之人的眼神里透着一丝怜悯,缓缓点了点头。
那面具人眼中闪过混和着惊喜与痛恨交缠的眼神,干涩的问道:“在哪里,他……不见我?”
慕容璧看向西厢房简单的说道:“审安权。”
面具人缓缓的点了点头,扶着廊下的柱子极缓慢的坐在台阶上,现在的他不能久站,站的时间略长些浑身的骨头就痛的受不住。
慕容璧也不管他,只走到院中大槐树下的石凳前坐下,从怀中拿出一个湖蓝色绣展翅雄鹰的荷包,专注的看了起来。
坐在台阶上的面具人双眼死死盯着西厢房的房门,仿佛想透过房门看到里头的情形一般。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西厢房门打开了,那面具人立时激动起来,他死死抓着身边的柱子,用尽力气站了起来。
皇上一出西厢房门便看到这个脸上戴着银色面具,只露一双眼睛之人。他瞳孔一缩眉间一紧,停下脚步直直的看着,一句话也不说。
坐在大槐树下的慕容璧仿佛没听到动静一般,仍只专注的看自己手中的荷包。
“父皇……您老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蒙着面具之人艰难的说出这样一句话,成功的让皇上眼中闪过一抹愧疚之色。
“珏儿?你……是珏儿?”皇上往前走了几步,抓住那面具男子伸出手,颤声问了一句。
“父皇,儿臣是珏儿……儿臣终于……终于再见到您了……”一语未尽,面具男子便呜呜的哭了起来。他的身体承受不住这样的刺激,软软倒了下去。
“李忠,快扶起珏儿!”皇上急忙叫了起来。
李忠忙上前抱起慕容珏,正看着要将他送到哪里放下之时,便听慕容璧说了一句:“他一直住在东厢。”
李忠忙将慕容珏送到东厢房,皇上却几步冲到慕容璧的面前叫道:“阿璧,他到底是你的亲弟弟,你怎能如此漠不关心?”
慕容璧这会儿心情正不好,自然没有好声气给皇上,他只挑眉道:“皇上待要草民如何,看来草民救人也救错了。早知道就他横死街头,也免得今日我被人无端指责。”
皇上一滞,气的蜡黄的脸涨的通红,却因无言以对只得一甩袖子怒气冲冲的走进东厢房。
慕容璧有些嫌恶的看着皇上的背影,心里越发烦了。
“父皇,儿子想不到还能活着见到您啊……”慕容珏一行哭一行说,看着好不凄惨。
皇上见儿子惨成这样,心里很不是个滋味,只拍着慕容珏的手道:“珏儿,当日是父皇太不理智,让你受苦了。”
慕容珏摇头道:“不,不怨父皇,怪只怪儿子是太子,碍了人的眼,儿子又不是个会谋算的,这才中了暗算……”
皇上长叹一声道:“珏儿,朕都知道了。”又道:“李忠,你速去将安权所藏的物证起出来。”
李忠躬身称是,飞快的走出屋子,小心的将门关好,他知道这对父子必有私密的话要说,那些事情他知道的越少便越安全。
走到慕容璧身边,李忠想劝几句,张了张口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倒是慕容璧扬了扬手道:“我没事,你忙去吧。”
李忠躬身退下去取安权所藏的物证,慕容璧抬眼看看这所宅院,心中暗暗说道:“从此再不来了。”
东厢房内,皇上扶慕容珏躺到床上,有些内疚的说道:“珏儿,朕对不起你,回头就接你回宫。”
慕容珏摇摇头道:“多谢父皇,儿子再不想回去,在宫外儿子还有条生路,进了宫,这命便不是儿子自己的。儿子时劫后余生之人,什么都看开了。与其进宫被人算计,还不如隐于民间做个寻常百姓。儿子已经是废人,父皇就不要在儿子身浪费心力罢。”
慕容珏越这么说,皇上越觉得自己对不起他,当下立刻说道:“珏儿,你是朕的骨血,朕岂能不看顾你。跟朕回去,朕封你为亲王,世袭罔替。”
以慕容珏的情形,继续做太子是不可能的,皇上只能封他为亲王来安抚补偿于他。
慕容珏还是摇头,只涩声说道:“儿子是废人,还做什么亲王呢,儿子想与父皇见上一面,只是不想让父皇被奸邪之徒蒙蔽圣听,将当年之事的真相告诉父皇,儿子便了了心愿,儿子不能孝顺父皇,唯愿父皇福寿康宁,万寿无极。”说着,慕容珏的眼中流出泪水,看的皇上心里一阵阵酸涩,难受的不得了。
“珏儿,你放心,父皇接你回宫,安排你住进养性斋,父皇绝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皇上略一思考便说出了这样的话,让慕容珏真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个什么滋味。从前他想打探养性斋里的一切,却从来都没有得手,如今他想丢开手,皇上却要亲自接他进养性斋,他只能叹一句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