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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家服侍的邱妈妈听了这话脸色微变,她忙低下头去掩饰自己的不满。陆书皓是她奶大的,在邱妈妈心里,陆书皓同她的亲生骨肉没什么区别,自从陆夫人过世之后,沈倩如对她又极好,以至于邱妈妈都有点儿做婆婆的感觉了。陆书皓平日里在家极小,邱妈妈便自觉有为陆书皓看着沈倩如的小心思。如今一听霍夫人说陆书皓不好,她心里的不高兴便能以抑制的流露出来。
邱妈妈的小动作立刻被一直留心的沈倩如发现了,她忙向娘亲轻轻摇了摇头,眼光飞快的从邱妈妈身上掠过,无声阻止娘亲不要再说下去。
霍夫人自然明白女儿的意思,只是心里的气闷更多了。如今她的女儿上无公婆,也算是熬出头,正是应该独立当家做主的时候,却还要受个奶妈的挟制,这多憋闷哪。
“娘,女儿这几日不出门就是了,等翰诚回来商量之后再做决定好么?”沈倩如软软的说了一句,声音里透着一丝恳求。
霍夫人到底不舍得女儿为难,只得无奈的点点头道:“也罢,倩儿,凭有什么事都打发人来告诉娘,你二嫂的日子差不多了,娘这阵子不能留下来陪你。”
沈倩如忙应道:“娘,照顾二嫂要紧,女儿这里没事儿的。”
霍夫人细细的看着女儿,见她虽然面带笑意,眼中却藏着一抹挥之不去的无奈与浅浅的哀愁,这抹无奈与哀愁让霍夫人觉得自己的心紧紧的揪了起来,着实痛的厉害。
因惦记家里即将临盆的二儿媳妇,霍夫人在细细叮嘱之后才不舍的离开陆府,沈倩如将娘亲送到门外,看着娘亲的车子走远了方才转身。
就在她转身之际,跟着她的一个婆子忽然“呀”了一声,沈倩如听了便停下脚步轻声问道:“什么事?”
那婆子忙过来跪下道:“回夫人的话,咱们府门口斜对过有个买糖糕的摊子,奴婢的小孙子最爱吃他家的糖糕,奴婢每天都会给小孙子买块糖糕,可刚才奴婢发现买糖糕的人换了。”
沈倩如听了这话笑笑道:“我道是什么事呢,原来是这个,许是那摊主有事,请人替她看摊儿,有什么可奇怪的。”说罢便往里走。
那婆子困惑的皱眉说道:“不可能啊,刘大娘是个孤老婆子,也没人相请,况且昨儿她答应奴婢做一个特别的糖糕给奴婢的小孙子庆生。”
沈倩如听了这话立刻停下脚步吩咐道:“你现在就去买糖糕,那摊主不提,你就不要提起预定之事,只是买糖糕,采薇给钱,买完便来回话。”
那婆子应了一声,从采薇手里接过几枚大子儿,赶紧到门口买糖糕去了。
沈倩如又示意秋枫去观察那个买糖糕的中年汉子,然后便回了前厅。
少时,秋枫和买好糖糕的婆子一起到了前厅,那婆子跪下道:“回夫人的话,这个摊主并没有提到奴婢预定糖糕之事。”
沈倩如点点头道:“知道了,采萍,你去拿几样点心一串钱让孙嬷嬷带回去,就当给她小孙子庆生了。”孙嬷嬷一听这话赶紧磕头谢恩,自觉倍儿有面子,道谢的声音都洪亮了许多。
孙嬷嬷退下之后,秋枫方才上前回话,她见厅上都是夫人近身的可信之人,便将自己观察所得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听罢秋枫的话,沈倩如无奈的叹道:“我究竟是得罪了什么人,竟要这般被盯着。”
就在沈倩如疑惑之时,在齐王府别院的一间偏房之中,一个带着乌银面具身着银蓝平金织绸华服男子端坐正中,冷冷的目光锁住跪在地上不住发抖的那个男人,沉沉道:“抬起头来。”
那跪着的男人颤微微的抬起头,他不是别人,正是化名张本仇的陆书皋。
带面具的华服男子冷冷道:“张本仇?你到底是谁,与陆若虚有何深仇大恨,要对他下毒?”
陆书皋偷眼看着那带面具的华服男子,心中暗暗猜测这男子的用意,可是那乌银面具将男子的神色完全遮住,陆书皋什么都看不出来。
带面具的华服男子冷哼一声,用极平淡的声音说道:“张本仇,爷要你的命,比捻死一只蚂蚁都容易。你若想活着,最好从实招来,如若不然,爷有的是手段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陆书皋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赶紧梆梆梆的向上猛磕响头求饶,一连磕了十几个,陆书皋的额头已经渗出殷红的血迹,堂上端坐之人才淡淡开口道:“说吧。”
陆书皋在磕头之时心思已经转了无数次,他在暗自忖度堂上之人的身份,想着该编什么样的话才能让自己逃过一劫。堂上的华服面具男子让他说话之时,陆书皋还没有编好自己要说的话,因此便愣在了堂上。
那华服男子眼中掠过一抹厌恶,阴沉沉道:“来人,与爷将张本仇的手指一寸一寸碾断。”
陆书皋一听这话吓的什么谎也不敢再编了,磕头如捣蒜道:“小人招供,小人招供……”
堂上之人听了这话,方才挥了挥手,一个正在向陆书皋走去的乌衣男子这才停了下来,拿着一件似锤非锤黑漆漆的刑具冷冷的看向陆书皋,如同看死人一般。
陆书皋再不敢隐瞒,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将陆若虚其实是沈倩如女扮男装之事全都说了出来。堂上之人听说陆若虚其实是个女子,眼中顿显怒意,他冷声怒道:“你到底是何人,如何会知此内情?”
陆书皋牙一咬心一横,干脆照直说了。
“回爷的话,小人本名陆书皋,是那陆沈氏的小叔子,当日家中走水,小人侥幸逃出生天。”
堂上华服男子皱了皱眉,片刻之后便松了眉头,似笑非笑的说道:“想必那场火就是你放的吧,你忌恨你的异母兄长功成名就又有娇妻在侧,想一把火烧死他们以图独霸家业,不想却被你那异母兄长逃过一难,这才不得不隐姓埋名以图将来。”
陆书皋眼中怨毒顿生,他恨恨道:“没错,就是我放的火,一般都是爹爹的儿子,凭什么他什么都有,我却什么都没有。”
堂上华服男子拍掌笑道:“说的好,是这个理,一般都是一个爹爹养的儿子,凭什么一切好处都是他的。陆书皋,爷开始喜欢你了,起来回话。”
跪在地上的陆书皋顿时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死不了了。强忍着双腿的酸痛之意,陆书皋站起来躬身面向堂上华服男子,等那男子问话。
只听堂上华服男子说道:“陆书皋,你还有胆子算计你那哥哥嫂子么?”
陆书皋想都没想便立刻说道:“有。”
堂上华服男子点了点头,对手持刑具的乌衣男子道:“爷将陆书皋交给你训练,一个月后向爷回禀。”
那乌衣男子面无表情的应声称是,陆书皋虽不知自己要被怎么训练,却也知道自己的小命保住了,忙不叠跪下谢恩,那乌衣男子待他磕了几个头后便拎着他的衣领将他扯了出去。
乌衣男子将陆书皋带走后,堂上华服男子才气道:“陆若虚竟是女扮男装,可恼!倒要本王费许多口舌解释。”他边说边除下脸上的乌银面具扔到桌上,露出真面目的此人赫然正是齐王慕容琅。
对一切算计一无所知的陆书皓终于盼到了休沐之期,他兴冲冲的回到家中,却见迎出来的妻子脸上虽然有笑意,眼中却藏着些忧虑。陆书皓心中大为不解,不由自主的看向一同迎出来的邱妈妈。
邱妈妈可有一肚子的话想对自己奶大的老爷说,便向陆书皓点了点头,又向自己住的方向看了看。陆书皓会意,知道邱妈妈有话要说却不便当面公开说,便浅笑颌首表示自己知道了。
沈倩如这阵子心绪不宁,便也没有注意到陆书皓与邱妈妈的互动,与陆书皓一起进了后宅。
“阿如,你有心事?”陆书皓便任妻子服侍自己换衣裳,边伸手圈住妻子,试探着问了起来。反正此时房中的丫鬟人等都已经退到外头,屋里只有他们夫妻二人,亲呢些也不怕什么。
沈倩如轻轻叹息了一声,轻推丈夫的胸膛,将自己与丈夫隔开些距离,最近发生的事情可不算少,她一时真不知道从何说起了。
伸手握住妻子的柔荑,陆书皓道:“阿如,我是你的夫君,你什么话都能和我说的。”
沈倩如抬眼看着丈夫,轻声道:“翰诚,在京城里住着好辛苦。”
陆书皓不解的皱眉道:“辛苦?阿如,这话从何说起啊?”
沈倩如将丈夫拉到桌边坐下,给他斟了一杯茶,将有人在得意楼向自己下毒,还有人要掳走自己之事简单说了一遍,听得陆书皓脸都绿了。他不禁沉声抱怨道:“阿如,我早就说不让你女扮男装抛头露面,你偏不肯听,如今闹出事了吧!”
沈倩如本来心情就不好,正需要有人安慰支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