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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就可以继续这么先抱着吗?看不到他的表情,她私心地纵容一下自己吧!
“梓祯,你找我来,有……有什么话么?”
“是。”他看着她,道,“诏书要回皇都才能拟成,因为这还需要内务府除名玉蝶。我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这个条件与废后一事没有关系,可好?”
既然没关系,不影响大方向,当然,“好。”
她不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好似中了“六合彩”一般,兴奋得小脸通红。看在他眼中,不由收紧了手臂。
“再陪我三个月。”
“什么?”怎么是这样?呃,她的嘴角好像扬得太高了一些。
他轻抚着那张极力忍笑的脸,月眸流光溢转,美得如梦似幻,刹时又看傻了某人,出口的话儿,也轻飘飘得,仿佛带着一股诱人犯罪的魔力,在她耳边轻荡着,“你已经答应我。我都答应你废后了,你难道舍得……”
“没有没有,我并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有点意外!”
“意外我这只狐狼又耍手段,还是觉得我这般纠缠很是可笑?”
“梓祯,不是的,我只是……只是……”她不敢再看他,“你难道不恨我吗?”
他却抬起她的脸,眉头一揪,“恨,当然恨。我恨不能把你吃进肚里,这样你便无法再离开我半分。”
“嘎?”
这……这是情话吗?好像有点太血腥了!
“朵儿,你怕么?”
随即,他低低笑出声,可是她却感觉不到那笑里,有多少真心,欢心。
她伸臂勾上他脖子,灿然一笑,眸光盈波,“不怕!这一百天,我是你一个人的。”
红唇和真心,一并呈上。
☆、倾国倾城大结局4
倾国倾城大结局4
秋高气爽,万里无云。
在湘南军搬师回朝的官道上,百姓拥簇,竟相赠送官兵粮食瓜果以慰其劳,赞颂呼喝声一路不绝。关于两国合约之事,也被沸沸扬扬传递出去。对于故事中的紫鸳后及那孽子,亦是褒贬不一。但不论功过,能停止战争便是天大的一件功德。而上位者应如何自处,那便不是老百姓所关心的。
此刻,浩荡黑水簇拥的华丽宽大的凰辇中,一场拉踞战又上演了。
子霏刚给孩子喂完奶,天尧便冲上了车。此举令她极为不满,因为她答应梓祯未来日子都好好过二人世界,被这个狂暴的第三者搅局,很令她头痛。可惜现在梓祯有伤在身,不能花费体力打跑天尧。同时,基于两国友好的前题,也不便于对这自称是敦睦邦交只身到湘南的万贺帝不敬。
可惜天尧在的地方,就容易点起战火。
“我生的女儿,当然名字由我定。就叫湘情!”
“她也是我的女儿。父为天,名字就该由我定。叫紫荆!”
“去你的!三个孩子的名字都是你们取的,这个女儿一定要由我定名。”
这不,为个小小的名字,两人便扛上了,吵得不可开交,日月无光。令进辇车递送奏折的东方修看得津津有味,还偷偷凑到那斜卧于榻的皇帝面前,要打赌这一局谁会胜。
子霏忽听到东方修的讪言,喝怒道,“东方修,你在对陛下说什么谗言!什么叫三个月的湘情。我们定的合约可是百年,你这样诅咒我们的友好合约,是何居心?还是你私心里想继续血流成河,尸骨如山啊?”
“东方将军,你这样说话未免有失人臣风范!”天尧面色一正,兽瞳凛凛地盯着东方修。
东方修立即傻眼,暗嘀咕着怎么他一来,他们俩就一致对外了。偏偏他的赌友也十分不合作,轻哼一声,让他跪安。
搅事的人离开,这方争论仍未有结果。不过……
“朵儿……”他轻轻一唤,月眸泠光微闪,似有千万言语要讲一般,碧幽的光色落进她眼中,不禁心中一软,气势骤减。
她起身将孩子往天尧怀里一送,“拿去,你的紫刑。等她饿了,你再抱我的湘情回来!”
转头,便换了个人般,拉着梓祯的手,一手探向他的额头,“已经不烧了。还有哪里不舒服的?”
月眸微瞌,轻轻吐出两字,“朕,头痛。”帘下的虚光瞥向那坐在一边,一脸慌张地抱着女婴的人。
她立即回头喝道,“天尧,你去另外一辆车,那里有奶妈。”
“你这女人,还是不是当娘的?”
“连个小婴儿都搞不定,你还怎么做人家父亲?”她很气愤,莲烨那丫头跟到战场上来看热闹,这男人居然也纵容了去。结果小丫头发现仗打不起来,怕她教训便中途折返祈山,跑掉了。
“你……你,哼!朕不跟你这笨女人计较!”说完,冷冷地瞥了一眼那闭目,唇边却挑着一丝淡淡讽意的人,转身跳出马车。
终于安静了。
子霏乐得拍拍手,转身时,刚才的斗志昂扬,瞬化一腔温柔春水,坐进软榻内,将他的头放在自己怀中,轻轻按摩起他的头部来。
“好些了么?”
“嗯,不痛了。”那唇角又扬高几分。
“唉,你又瘦了。待回宫,我一定要把你养肥一些。”
“好。”
“梓祯……”
“嗯?”
“我爱你。”
月眸开启,幽幽深深黑潭底,泽出灿然的光色,映着低垂下的晶瞳,那里的流光仿佛瞬间滴落在深潭中,荡起绻绻涟漪,令深黯的月眸瞬间绽开点点星光,璀璨夺目。
他伸手,细长莹白的指,勾掠过那认真的小脸,勾唇一笑,“我知道。”
“呃……”她以为他会回三个字的说。不过,这三个字,却更令她安心。
“朵儿……”他叹息着,勾下那张艳若芙蓉的小脸,帖上香甜的唇儿,认真地吻着,极致的温柔,细腻,淡淡的桂香缭绕在心息唇齿间。
“朵儿,不要走。”他轻帖着她的面颊,慵逸沙哑的声音里,带着一股蛊惑的魔力。
“梓祯……”晶瞳忽闪着,都是矛盾挣扎,不舍,又……不能……
“唉,我开玩笑的,怎么又哭了。好罢,以后我便不问了。”
“哦……”
她将脸帖进他怀里,也不想让他看到,其实她也是那般渴望。
相拥的人,紧紧相帖,却未能达心通意,静谧的车内,弥漫着那浅淡而无奈的幽幽叹息。
万贺国和湘南国终于互结盟好,虽不知真能至百年安康,但至少在两位年轻皇帝在位五十年内,将不会再起战火。相较之为此付出代价的将领,亦不计其数。湘南帝回宫后,立即为其多年护将彭奇之亲自主持国丧,其被追封为骁勇忠毅平国公,其妻亦升为一品诰命夫人,爵位世袭之。可谓百年来为将者之难得的殊誉。随后,兰太妃丧发全国,举国行丧三日。兰太妃被追封为睿敏端敬皇后,葬于先帝陵寝中。
平国公府
从大门至大堂,皆高悬白纱丝帐,秋风起时,肃冷萧瑟,虽秋阳高照,仍觉沉悲深深。
子霏身着三重雪色举蓑服,摒退左右,缓步踏进大堂,正俯跪堂前烧着白纸钱的裁冰,立即站起身行礼,子霏伸手托住,摇了摇头。
“娘娘……”红湿的眼眶,血丝遍布,丰润的面颊已明显瘦下一大圈。
子霏伸臂将裁冰深深圈住,轻声道,“裁冰,对不起。”
泪水润进雪白的蓑服,硌着面颊,微微刺痛,那痛,丝丝埋进心底,想吐,却怎么也吐不出来。
“不不,奉远他……是为他最敬最重的人而去。我知道,这是他最大的心愿,他必是走得分毫不悔。我知道……我知道……”
“傻冰儿……”
彭奇之是为救梓炀而走的,裁冰却这样说,也无非是为安慰她罢了。她不知应如何弥补,即使明知那些封号爵位都不能抚平一个深爱着丈夫的女人的心,但这些至少可以保证她和孩子们安享余生。
堂前静立着一个人,同样白纱冠身,面目沉悲,看着堂中相拥而泣的人儿,杏眸中幽深黯淡,转向堂前那张由子霏亲绘的画像,不由握紧了手中的冥纸。那一日,他毫不犹豫挡在他面前,去时只留下一句话。
“公子,奉远……不能再为皇上分忧。唯盼……盼公子能代奉远……”
淡淡的水气,氤氲了眼底的一丝黯色。
裁冰握住子霏的手,劝道,“娘娘,你真的要离开陛下吗?”
“今天早朝时,废后的诏书已经颁下了。”
“可是,您应该知道皇上他根本不想……”
子霏按住裁冰的手,微微垂下眼眸,道,“我知道。可是,君无戏言。我……必须走!”
“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这样?”
“裁冰,不要问了。”
裁冰声音一窒,摇头苦笑道,“娘娘,我不明白,我和奉远虽是死别,但亦同心知意。为何你非要和皇上生离,这般……这般狠绝无情,有什么原因非要如此?若你说予皇上,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