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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来看望大哥,也希望大哥能利用你在西部的耳目,为朕探探皇后所在。”
梓祯笑睨着仁梓,仁梓微微一愣,立即揖手道,“为兄定然全力相助。”
心下却是一紧,这个男人猜到他不可能罢手,刚才摊牌明面的一番话,全是故意说来,一来试探他的反映,二来直接警告他。当真是狂傲到了极点,丝毫不掩饰那女人对他的重要性,也毫不怕他抓了他的弱点来威胁他。他方才以为他已经发现那女人在他府中,幸亏他掩饰得极好,否则……这男人当真可恨致极。
秘室中
子霏已禁不住深吸了好几口气,也无法压抑住狂跳的心。
她的感觉同梓仁一般,他真的很狂妄,很霸道,很骄傲,可是却那么直接不讳,即使面对敌人,也没有掩饰她之于他是如何重要。在这个皇权唯一的世界,女人依然是男人附属的世界,他是一国之君,怎么可以说出这样任性的话,怎么可以?
她几乎快忘了,他其实已不只一次在她面前说出这样的话。
子霏,你要明白,即使父皇也不能左右我!
他能给你,我也能;他不能给你的,我也可以给你,你懂吗?
她岂会不懂。一直以来,她故意忽略,漠视他的付出,用陈见抹掉他所有的真心,温柔的,诚挚的,体贴的,宠溺的……许多许多……许多年……
他温柔一笑,淡淡道,“我,一定会找到她。”
那熟悉,又有些陌生的笑容,投进眸底,牵泛出一股无言的心疼,和淡淡的酸楚。
他还是那么固执,那么执着。
可是……梓祯……
我们之间似乎总有一堵无形的墙,你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涯。想触摸你的脸庞,只有一片冰凉。
☆、恍若隔世2
恍若隔世2
“那么,为兄祝皇上早日寻得紫鸳后,夫妻团圆。”
“大哥,此事还需得你鼎力相助才是。”
“哪里,为人臣子,应为皇上分忧解劳。”
“那便好。我们兄弟多年未聚,今晚便畅饮一番。”
“为兄遵命。”
虚应终于告一段落。梓仁请出梓祯,梓祯拂袍离开,转身的那一刹,子霏激动得想大叫出声,以引起他的注意。奈何,押住她的人之一仍是那幸存的劫匪叫田强。早早便点了她的哑穴,让她半声也发不出。
“瞧不出,皇上果然很宝贝你啊!真是可惜,你逃离我们不回皇都却躲在那样偏僻的小渔村里。可是专门等着我们来寻你?哈哈哈!”田强笑得恶毒扭曲,她只能狠狠瞪着他。
“现在他送上门来,我家主子一定会好好款待他的。”
她一惊,急得直咬唇,叫不出声,只能打口形问他们要对梓祯做什么?她没有意识到自己如此在意他的安危,并没有自己想象般,不愿见到他。
田强刚想仰头大笑,石门被人突然被人打开,笑容赫然凝在了脸上。
进来的人却是梓仁身边的副将,那个带人至渔村下令诸杀所有村民的人。
他横了田强一眼,“田强,不要意气用事。坏了爷的大事,定斩不饶。”看了子霏一眼,“这个女人很重要,不可对她无礼。”
说完,便以这小密室为根据地,让她洗漱一番,送上不错的膳食。秘室虽小,也够搭起一张小床,她暂时屈就在此。当然,由于她这处能看到大堂中的一切。为防止她闹出事来,依然派人在室内看守她,照样**伺候。
昏昏沉沉中,她一直思索着如何让梓祯的人察觉到这处有人。可惜屋内有田强坚守,她根本动弹不得。这因她失了兄弟的男人,随时拿着一双刀子般的眼盯着她,恨不能将她碎尸万断。稍有清醒,他便拿**喂。
“你们杀了小同?”她忆及自己新收的小女婢。
田强哼声道,“她被我从颈部砍伤了背,滚进河里,不死也难。怎么,一个小婢女你也这么担心?”
子霏苦笑,“都是一条命。”
田强目光一闪,别过脸去不再看她。她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纵是行为阶下囚,天生的艳媚绝色让这数日相陪的男人也难掩恻隐之心,如此一笑,几分凄楚,几分娇怜,自惹人心动不矣。
“对不起,因为我,害死了你的兄弟。我知道你们尽忠于梓仁,此并无过错。人各有志吧!”此种情况,只有攻心为上。
田强仍是不理睬她,不看她,全副精神却放在了她身上。
“其实,你们并不用如此防我。我并不想回皇帝身边,若非如此,我逃离你们后,那一个月时间大可以直去皇都。”她一边紊紊地说着不着边际的话,以松懈田强注意力,一边观察大堂中的情形。由于她是面向晶石,而田强是背着晶石面向她,所以并未发现空空的大堂中闪过了几条人影,她断定那些应是梓祯的隐士,正在查探这王府的秘情。
现在,是绝佳的机会。只要她弄出怪响,一定能引起他们的怀疑。可是,她现在浑身无力,除了能说两句话,连身子也直不起来,使了半天劲儿,才让自己保持坐靠的姿势,以方便她随时观察大堂情况。
磨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法子来。唉,真是急死人了。蓦地又是一僵,她……其实并不想死。见到他之后,心里的求生意念也愈发强烈。就像……当年在凤歧山时,她在温泉中溺水。
那时她所有的寄托和希望骤然消失,望着满山静谧幽暗,绝望在瞬间淹没了她。直到他愤怒异常地将她从水里捞起,那完全发自内心的担忧和恐惧模样,让她突然觉得自己仍是有人关心和需要的。那感觉一下埋进心深处,让她直觉地做起了自己骗自己的事,深深地欺骗自己,欺骗了他,她已经有想死的心。
不过,那次仍然同这次一样,因为他,她仍然想活着。心底总有那么一丝无法舍弃的念想,让她情不自禁就想……
突然,秘室门被打开,心头一跳以为是被找到,谁料进来的还是那个副将领。
“快,带她从地道离开。”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突然要离开?梓祯他们已经走了么?放弃搜索了吗?还是他……出事了?之前田强说梓仁可能加害梓祯,不会是……
田强抱起她跟上副将,沿着廊庑进了东迳的一间小屋,相当迅速且没有一丝空隙可钻。他们掀开地毯,打开了一条秘道。这让子霏想起梓炀曾带她走雍露宫的那条秘道,看来大户人家,特别是这种被贬谪的贵胄府砥,必然都存在这样的秘道,方便行事。
可她心里急得不行,依然是浑身无力无法言语,任人摆弄来去。当砖石一封上,她紧张地揪紧了田强手臂,这么多年她还是不习惯黑暗的环境。好黑……
终于,随行的人打亮了火折子,但只有微弱的一点,也好比什么看不到好。
田强不禁看了眼怀中紧张不安的人,眸底划过一丝怜惜,下一秒又用力甩掉。
而子霏却突然忆起在那段伤痛的过往里,她随时睁开眼,室内都是暖融融的一片柔光,那盏蝴蝶灯,不知何时,成了完整的双翼。
他囚她,分毫不放。
而今,他们近在咫尺,却错身于天涯。
一时间,心里酸酸涨涨,纷纷乱乱,理不清头绪,不知不觉又睡了下去。
彭奇之疾步跨进园子,便见那抹俊挺的身影正立在一棵花瓣飞舞的樱树下。
粉蕊悠悠飘荡,抚过玉色袍角,少几瓣儿落在微微湿润的肩头,映着苍色发丝,有一种说不出口的酸涩搅荡着人心,明明是那么强大的人,却又透出如此疏冷的脆弱,让任何人也无法去碰触,只有这样远远看着,酸涩着。
又是一夜无眠!
他微微侧脸,问,“寻出什么来么?”
彭奇之收回神,“属下无能,已经搜遍全府上下,未寻到半分蛛丝蚂迹。”
月眸看来,却是一片平静,仿佛早已料到,“他偏居于此多年,揽了些不世出的隐士高人做谋士,西垂这苦寒之地也多出些异能之人。算是又长了几分才识,才会有今天情况。看来,我倒是低估了他。”
“主子,现在我们如何行事?属下只怕,时日拖下去,对娘娘对您都殊无好处。西夏王子那里也未寻得一丝痕迹,当前……”
他扬手打断他的话,正色道,“加强对万贺国的监视。嘉贺天尧既然没有抢到子霏,必然不会罢手。此处,增派人手监察。必要时候……”月眸杀气一涨,“留不得,便不用再留。”
“是。”
“准备一下,回西凉城。”
彭奇之领命离开。
他仍站在树下,任暖风香芬拂乱了发丝,衣袂,久久未动,胸臆中终是逸出一声叹息。
子霏,你仍是不愿回我身边么?
他习惯性地从怀中拿出一个红结子,凝视着上面漂亮的同心结,长指细细抚过,仿佛手下呵护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