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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是一堆狗屁、狗屎、垃圾……泯灭天良,丧心病狂……啊啊啊,凭什么男人可以取一堆老婆,女人却要守贞。她居然真的倒背如流?!唉……其实,她已经成了《女诫》的半个被毒害者。
为了解毒,她开始努力地毒害养成小老公梓炀,关于男子的“三从四德之仪”。
前日,云淡风清,澄阳如璧。
小女娃因背颂《女诫》中嗷口的词句,气得粉泪盈盈,甩书丢本子,大发雷霆,不可收拾。
“子霏,乖,你已经背了大半了。再努力一下,就成了。”梓炀似乎已经习惯了她的怪脾气,开始见怪不怪,应对起来也自有一套了。
“不要,讨厌!”气就气,我高兴。
“子霏,娘娘要检查的。如果过不了关,又要饿肚子了。”利诱。
“这些东西,根本就是折磨女人的,为什么要学要背?!”
闻言,杏眸一眯,“古圣先贤的教礼,总有其道理。我们先不论其对错,只要你能过检查,你再要如何我都依你,可好?”加倍利诱。
深恶的小脸转了转,薄翼般卷翘的睫羽,轻轻颤动了一下,难得的严肃浮现在秋水明眸中,“梓炀哥哥,你也希望子霏像老鼠一样,在你面前畏畏缩缩,惟命是从么?”
他一愕,疑异之色滑过俊面,直凝着她半晌,眉头霍然一舒,举手轻抚过莹白的小脸,花瓣儿般的唇绽开一抹舒定的暖笑,一字一句道,“我喜欢的子霏,只要开心快乐地待在我身边,就好。”
她好像听见,心口哗啦啦的一片倒塌声。
“真的?”
“确真不假。”
“那么……你会不会也弄一大屋子的女人,来让我……伤脑筋?”其实,她想说“伤心”。
“不会。”
答得太快了吧!“你是皇子啊!太子哥哥都有那么多的……”忍不住故意刁难。
“子霏,”他握住她的小手,神情认真,杏仁中荡漾着深浓的情感,“梓炀此生,唯子霏一人足矣。”
砰……砰砰……
好像又听见,心蹦出了胸口,溜不见了。
盈然大眼,忽然变得迷离幽幻,粉瓷般的玉颊,渐渐染蕴上一层瑰色,睫羽颤了颤,涩意染面,小脑袋立即垂了下来。印在杏仁眸中,却是怎番的风情,娇儿羞语迟,幽情染鬓花。
她直揪着衣角,湿了掌心。心说,妈呀呀,这像是小孩子的对话吗?!简直……她这二十多岁的成年人灵魂是可以理解的,怎么才十一岁的小屁孩梓炀,也如此唱作俱佳?还是……古代的小孩,都成熟得很早!
一个温温软软的感觉,落在额心。这下,她又窘了。
啊,怎么几个纯纯小吻,就把她给撂爬下了。不行,她得扳回局面。
子霏红着脖子,仰起小脸,噘嘴道,“梓炀哥哥,不公平。人家背了《女诫》,你也要背一个《男诫》才行。”
梓炀又是一愕,问,“有这种书么?”他发现,她的脑袋里,似乎总爱冒出一些稀奇古怪的说词,和想法。
“你答不答应?不答应,人家可不背了。大不了,饿瘦点儿,苗条也是美啊!”总的来说,这个古代世界对美人的界定,倒是满正常的——纤瘦为最好。
梓炀毫不犹豫,点头,又跳进了她的圈套,“行,我背,你说吧!”
其实,他也顶好奇的。
“说话算话,食言而肥。”奸奸一笑,真似偷腥的猫儿,“你听好了。从今往后,梓炀哥哥为子霏要尊守以下‘三从’,亦即子霏出门要跟从;子霏命令要服从;子霏讲错要盲从。‘四得’,即子霏梳妆要等得;子霏花钱要舍得;子霏生气要忍得;子霏生日要记得。”
她摇摇他的袖角,甜甜道,“梓炀哥哥,你记住了吗?这个‘三从四得’比我背的那个简单多了。”
这刻,梓炀的俊脸是一阵红一阵白,附近伺候的奴丛们,紧捂着嘴直偷笑。
子霏横去一眼,扯着他的袖管继续追问,直到他应声称是,才罢休!
OK!她的养成计划,又大跨步向前迈进了一截儿。
软软的嗓音,在奇怪的表情下,终于默完了《女诫》。
“很好。子霏这一年多来,勤学好问,知书答礼,越渐有公主尊仪。不枉废本宫一片苦心,如此,本宫也好向你母后交待了。”兰贵妃唇含淡笑,月眸沁暖。挥了挥手,让邀悦呈上了一封信件。
“子霏,来。”
“是,娘娘。”
奇怪,干嘛突然提到那个丢她入狼穴的“娘”呢?她来湘南国一年多里,从来没拉到过一封家书。
之前从一些奴婢口中探到,她这娘为了保住自己宠妃的地位,才将她这小白痴丢出来的。因为她还有一个聪明正常的儿子,丢掉她,她自己就省事了。而且,还能博来一个明晓大义,为国献身的好名声。
☆、唇桂
唇桂
“这是你母后昨日差人送来的信件。你且回去好好看了,回了信,就交给祯儿,他会代你送回国。”
现在突然寄信,不知又有何异隙了?
接过信,叩过安。信被塞进袖底,迅速忘掉。又被赏了一堆美食,和母后寄来的绫罗绸缎,连带一直沉默在旁的狐狼四,为表扬她成功地练溜了舌头背好了八股文,赠了一套秀致的文房四宝。
谢礼时,梓祯眸色疏淡,唇边永远不变的慵意笑痕,许久不见,似添了抹冷削凌利。藏青色纱褂下,那一条双碧玉珠蟠龙圆佩轻垂在腰际,他坐在兰贵妃左手边的软榻上,其姿颀正,却自透出一股舒意,让人放松的同时,微眯的弯月眸子又让人不敢造次。
这家伙,把“深藏不露”这成语演绎得精宕帖切。
她还是像往常一样,朝他甜甜一笑,“谢四殿下礼。”
“不用。元朔节的时候,用这四宝作一幅字画予我,便好。”
耶?这算是交换么?
“四殿下,子霏墨粗画漏,作的东西难登大雅之堂……”
他一挥手,断了她的话,戏言道,“怎么你的梓炀哥哥屋中那幅月戏寒梅图,落款的子霏成别人了?!”
呃……这家伙存心腻歪她!
她看向梓炀,他立即上前,赞道,“四哥没有看错。子霏,你就为四哥画一幅吧!不管好坏,四哥都会喜欢的。”
梓炀扬起明朗的笑,看向梓祯,兰贵妃亦点头含笑,好一副亲子和乐图呀!可是,为什么非得把她拉进来?她是属绵羊的好不好,和他们肉食性动物压根不是一群。
慵逸的俊容划过一丝浅笑,瞧不出喜怒,可被那弯月眸子滑过,莫名地让人心陡突跳,泛起一股说不出的滋味,凉凉的酸涩。
话说,四殿下睿智内敛,善度权谋,很受湘南帝依重。内朝之事,皇帝已经交纳许多予皇太子殿下处理。而外政之事,一如安边攘外,扩充军要,敦睦邦交,全部仰赖四殿下。且,他与各皇子、公主间的关系,亦是亲疏兼备。从晓桐口中便知,他很受兄弟姐妹敬重。听说,他与长公主的感情甚好,每年都亲至泽南的律曲国,代皇帝探望送礼。
可是,以她现代人的直觉来看,总觉得他不似表面这般平静。那漂亮温柔的弯月眸子下,是隐晦极深的欲望罢!
皇太子虽主兼内政,但性惰疏懒,喜耽渔色。已经开始有大臣对此溢于言表,而且,其中称颂四殿下的不在少数。
为蔽此峰芒,近些日子,他都称病未曾出宫理事,只由着那位叫彭奇之、字奉远的五品武官递送折子,批阅后送出执行。前几天,皇太子还来掬兰殿探望过,当时那番得体的虚应,看得她也忍不住暗自叫好。
四殿下,梓祯,确实很聪明。
他仅是短短几句话,便打消了皇太子眼中的疑虑。
不过,她已经隐隐嗅到了“夺嫡”之战的淡淡硝烟味儿,开始在这深宫大院中,悄悄漫延着。
元朔节,就是春节。在湘南国,元朔节亦是一年初新,皇家百姓皆以祭祀神佛、祭奠祖先、除旧布新、迎禧接福、祈求丰年为主要内容。即时,商肆罢市三天,宫中也要休朝三天。皇都闹春的活动,会整整持续六天时间,可热闹得紧。
可惜,她初来那年,临到节时染了风寒,一直高烧不醒,退了烧后病体虚弱无法参加任何户外活动,过了一个非常无聊无趣的节。虽然,有梓炀陪着,宫婢们也努力讨好她,可她就是乐不起来。要知道,只有这些天,她才能出宫玩玩,呼吸一下自由的空气。
唉……这破身子真是令人郁闷!
病好后,她不管梓炀如何坚持,正式加入了习武健身的行列。习武,她受不了,免了。身,必须健。为此,她专门画了方便她练习的器械,如单杠、双杠、爬梯、掉绳……日积月累,坚持就是胜利。
不过,当她一开始画画,就管不住手了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