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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道,此条要列为祖训,后世君王都要遵从。
这可真是一石激起千层浪,文武重臣都惊呆了。
朝中设有御史大夫,众臣也能阻谏君王,但那也只是进谏忠言而已;如今的内阁,可是明明白白分了皇权!
可想而知,从此后大臣们打破脑袋也要挤进内阁。
当下,除了皇室王爷和太子,其余大臣都激动万分,呼啦啦跪倒一片,高呼“吾皇圣明!”
赵王等人则竭力反对:“皇上,此举有违祖制,请皇上三思!”
英武帝坚定地说道:“朕非圣人,自然会犯错。内阁大臣来自朝廷各部各职,不易结党,用以督查天子也正合适。不管什么事,若是六人都反对,这便意味着举朝都不赞同,难道天子不该反躬自省?非要等忠臣来个死谏不成!”
赵王哑然。
自听了圣旨,小葱便神情木然,茫然随大家跪下叩首。
再听后来这番话,心中一颤,猛抬头,正对上他炯炯有神的眼睛。
一时间,她看痴了,只觉心底某处松动了一下,双目迷蒙,被坐在巅峰的那个男人闪花了眼,依稀听他道:“朕答应你,做千古圣君。你可满意了?”
满意吗?
她已经不会思想了,御座上的人光芒万丈,英明、神武,一切伟大的词句都不足以形容他,倒是他之前急切地拥抱她、柔声安慰她的印象清晰起来,证明他也是凡人、俗人,会贪恋一个女子……
她的心沉了下去,觉得不妙。
她仿佛……有些动心了!
她被这一念头吓坏了,慌忙低下头去,不敢再看他。
英武帝看见她的眼神,激动万分,忽然就体会到白虎公的话“懂得退让,才能两全。”果然如此!
他,已经赢得了这个女子的心!
他清清楚楚看见她眼中的爱慕。
可同时,他也永远失去了她!
他清清楚楚看见她眼底的恐慌挣扎,让他心疼,只恨自己没有早些情动,在她未嫁时就图谋,必能如愿。
这是永远无法两全的!
他深深地望着那个跪在人丛中的身影,咫尺天涯!
第623章 香荽的命运
英武帝怔了好一会,才恢复如常,随后命太子将他北上期间朝中发生的大事一一奏来。
秦旷便上前禀奏。
听完太子陈述,又逐一询问了王丞相等人,英武帝对招商的进展格外感兴趣,道明日亲去查看;又传旨礼部和赵王,即日起全力筹措安排安皇的亲事,然后宣布散朝。
他看向玄武将军,却见她根本没抬头看他,就转身决然而去,忍不住气得在心里骂“心肠比石头还硬!”
这女人,真是太无情了!
又一想,她若不是这般果断有主见和意志坚定,也不能招得自己魂不守舍了,可见还是他有眼光,通常庸脂俗粉是不能迷惑住他的。
这么一想,心里才舒坦了好些,暂丢下此事不提。
随后,他往偏殿休息,并招太子过去伺候。
秦旷待父皇更衣净面后,又略进了些饮食,然后才把不便当着人言的私话问出来,首先就是内阁的问题。
英武帝便向儿子传授这为君之道。
秦旷听得不住点头,又问道:“父皇,儿臣还有一事不明:将白虎公妹子嫁给安皇,还可理解,为何准许安皇入京呢?”
英武帝道:“入京怎么了?正好可试探他有无野心、可能安分。皇儿不可像那些臣子一般眼光狭隘,只贪恋安国是块肥肉,也不管自己能否降得住。大靖如今疆土辽阔,安国更是遥远。想完全掌控太难了!”
“……秦朝以前,帝王采用分封诸侯制,便同朕今日对安国一样。秦统一六国后,才废除分封制。改用郡县制。然秦时疆土尚不及我大靖今日一半……”
“……秦霖这个青龙王,就等于朕分封在北疆的诸侯。看似养虎为患,然你切不可被这表象迷惑,以为杀了他北疆就能安定。之前的安国就是证明,那可是与我大靖比肩的大国!”
英武帝十分耐心地为儿子分析天下大势,进退取舍间要考虑各方势力平衡、内外权衡掣肘等,运用手段不可拘泥于当时祖制,须审时度势,随机应变,万不能生搬硬套……
秦旷仰慕地看着父皇。连连点头道:“儿臣受教了。”
因又问道:“父皇。那选妃之事如何。儿臣能不能选张三姑娘做太子妃?”
一句话把英武帝问得出神起来。
若是两月前,他还不能下决心;然他往北走了一趟,经历了情劫。至今尚未平复,禁不住就设身处地为儿子打算起来。
试想,秦旷贵为大靖太子,那张三姑娘也未嫁人,这都不能让他如愿,他们父子还算这大靖的至尊吗?
那张灵儿已嫁,这张水儿就不同,既然张家一定要送个女儿进宫,就是她了!
连个女人都争不过来,这不是明君。这是窝囊废!
圣君要做,男人的志气也不可丢,皇家的尊严更不容轻视!
英武帝起了护短之心,斩截道:“朕决定:立张水儿为太子妃!”
秦旷大喜,急忙跪下叩谢:“儿臣谢父皇!”
英武帝挥手叫起,又道:“此事还需慎重处置,毕竟之前张王两家在议亲,不能寒了王家的心。回头朕宣王相来,讲明情势。”
秦旷担忧地问道:“若是王相恳求该如何?儿臣还曾答应王穷,绝不使卑劣强逼的手段呢。”
英武帝威严道:“皇家没有逼!撇开君臣纲常不论,以目前情势,张家非送女进宫不可。虽然张家还有两女,但太子妃将来母仪天下,岂能随便将就!张三姑娘身为玄武王亲妹子,比张家二房姑娘更合适。王爱卿身为宰相,当知轻重。”
秦旷笑着点头道:“正是这个道理!”
这下,他可真是称心如意了。
不说英武帝父子三言两语就决定了香荽的命运,且说小葱散朝后,匆匆和葫芦说了两句,便回了将军府。因李敬文的爹娘弟妹来了,她自然要先回家拜见公婆,一面命人去王府那边送信,说稍后再过去给老太妃和爹娘请安。
到家后,与公婆姑叔等见过,其寒暄热闹也不消细说。
当下,早早陪家人用过晚饭后,小葱跟公婆禀告一声,往玄武王府看望爹娘,小姑子李慕棋也跟着去了。
因外面下着大雪,姑嫂二人便坐车去。
来到王府门口,却听见乱糟糟的吵嚷声。
小葱纳闷:谁这么大胆子,敢在王府门口闹事?
也等不及让随从去查看,忙掀开车帘自己瞧。
却见一个罩着红色毛披风、头上戴着兜帽的小矮人正在王府西角门前的雪地里叫嚷,声音稚嫩,气势十足:“让我进去!我要进去!我是俘虏,我要进去!”
旁边两丫头不住劝,王府门房也不住哄,矮人只是不听。
小葱听得大奇,命人唤门房来问。
那门房见了小葱的马车,又见跟随的人都是熟面孔,知道是姑奶奶回来了,大喜,急忙迎了过来。
听小葱询问缘故,他急急忙忙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原来是高凡的女儿高雁,自从被青莲带回来后,张家将她送去她外祖杜家。谁知小姑娘不肯住杜家,要住张家,说她是小苞谷哥哥的俘虏,要给他当丫鬟,赖在张家不走了。
“王妃命人将她送走了,隔日她又来了。来就来了,玩一天,到了晚上也不走。老王妃觉得不妥,便命小的们不放她进来。她就闹上了。一天一闹,直到放她进去为止。杜家也不管,说管不住。”
如今两国结盟,这小丫头是安国宰相的闺女,那是外宾。哪能把人家真当俘虏呢;放她进去也不成,她赖着不走,若有一点闪失,玄武王府难辞其咎;不放她进去也不成。这大冬天的,她能在门口耗两时辰,回头冻病了,更麻烦。
打不得,骂不得,赶不走,又不能放进去,真真是为难死门房了,所以说,在哪当差都不容易。
正说着。那边高雁又喊:“小苞谷。你出来!你说带我玩的。又不管我了。出来……张苞谷……出来——”
王府守卫道:“我家小少爷去国子监读书了,不在家。”
高雁一点不怕,掐着小腰反驳道:“你胡说!我去国子监问过了。他没上学,我才找这来的。”
王府守卫听了干瞪眼。
高雁便跳脚嚷道:“让我进去!我要进去!我要进去!我要进去!我要……”
有一堆弟妹、还生了两个儿子的小葱听得很无语:高凡那样一个人,怎么养个闺女这样?
高凡后来对人道,他闺女之所以变得这样,全拜张家小苞谷所赐,因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且说眼前,小葱觉得不能任由高雁闹了,心思一转,把脸一放。跳下马车,喝命王府侍卫“既是俘虏,那就把她带进去关起来。”
侍卫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