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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时小,不太在意自己这项毛病,如今大了,就忌讳这个,还以为黄豆故意笑话他对子眼呢。
黄豆看着他那永远斜扯着的目光,指着自己鼻子道:“你说我眼神不好?”
吊死鬼没敢吭声,却翻着白眼——他永远翻着白眼——心里暗道:“你就是眼神不好!”
王穷见二人情形,十分好笑,踮起脚四下一扫,也发现了香荽等人,便搡了黄豆一把,道:“在对面!”
大苞谷也发现了,忙道:“别吵了。快过去。”又对王穷拱手,“王大人,告辞了!”
当下众人挤到香荽等人身边,黄豆双手扶住青莲肩膀,上下一扫,笑道:“好小子,这么干净!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没下场呢,也是来接人的。咱家又要添一个举人喽!”
青莲淡笑道:“当着人吹,你也不嫌丢人。”
大苞谷忙道:“青莲哥哥,你这回一定要一鸣惊人。你可是跟唐朝的李太白一个号呢,总得沾他些光芒才是。”
大家都笑。
香荽见人渐渐散去,急忙道:“别叽咕了。赶紧回家,洗澡歇息。奶奶和爹娘还等着呢。”
于是大苞谷命人将马车赶来,众人登车。
香荽正要上车,忽然似有所觉,转头一看,王穷站在稀稀朗朗的人丛中,对她微笑。见她看过去,忙微微颔首致意,却没有过来。
香荽也笑了,转身上车。
靠在车壁上,她听着白果的唠叨,心里却想着今天和王穷的会面相谈,微微出神。
他荡开神童和状元的魅丽光彩,向她展示了一个世家子弟的成长历程,比往常更真实。更具体。
她该好好想想了。
至于他的那个通房,她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不,不是没放在心上——她还没那个分量让她上心——是根本没放在眼里,不过就是按规矩跟在身边伺候的一个丫头而已。
对于情爱和婚姻,她有自己的看法。
她不是二姐姐,也不是大姐姐。没有人知道。她其实并不在乎那些,她在乎的是对方的心。
便是这颗心偶尔迷失,她也不会像红椒那样轻易抛弃。
她以为,换一个也会经受同样或者别样的考验。
这世上从来就没有完美!
水至清则无鱼。漫漫红尘中,总有不如意的状况。她从不会为此陷入纠结,她总是很明白自己的目标……
……
半道上,众人和黄豆青莲等人分开。各自回府。
玄武王府门口,总管刘黑皮早在等着了,笑迎大家进去,送进老太妃的院子。
今天晚上,二房都过来了,聚在一处用晚膳。
老太妃院子里,上下人等都喜气洋洋,如同山芋和南瓜已经中了进士一样。
板栗见了山芋。大笑着捶了他一拳,道:“二弟,可觉得辛苦?”
山芋猛摇头。道:“一点不辛苦。我就想着,这就是农忙的时候,又要割麦又要插秧。咬紧牙关熬他十来日,也就过去了。”
众人听了一怔,然后轰然大笑起来。
花生笑得跌脚道:“二哥,你是咋想出来的?”
山芋笑道:“不是我想起来的,是娘告诉我的。”
绿菠不信道:“大伯母怎会这样说?”
郑氏正好走进院子,听了这话接道:“是我说的。山芋心实,要是把这科举说的那么高不可攀,他没准就会心慌,发挥不出实力。他对农事最感兴趣,又在行,我就这么比,他就不觉得这考试有啥了不得了。用平常心来对待,在考场上才不慌张。”
山芋上前,笑嘻嘻地抱住她的胳膊,道:“娘,你算的真准,我一点都没慌。我答了一题又一题,每答完一题,我都跟自己说,‘好了,收完一亩麦子,再去翻田栽秧。把这几亩地都种完了,我就能歇几天,好好钓鱼玩了。’”
板栗等人笑得前仰后合,都说这是他的本色。
郑氏却点头,告诉山芋道:“儿子,就是这样。你再咬牙熬几天,就跟平日做功课一样,一气把这农忙忙过去就完了。就等着秋天收谷子吧!”
哈哈哈……
众人越发笑翻了天。
李敬文也回来了,听了这事,悄声对小葱道:“山芋要是发挥正常,没准就能中举。那可是意外之喜了。”
小葱点头,喜悦地说道:“先不要说出来,还有两场没考呢。他本来没指望能中的,抱着平常的心态下场,最好不过了。他虽然不算聪明,那是跟南瓜青莲他们比,比外人也不差太多。再说,他平日也没少用功,底子还好,说不定真像你说的,能中举呢。”
就算张家如今势头上来了,山芋有个举人的功名在身上,那还是不一样的。
这时,上房有丫头出来催,说太妃等急了,怎么只管笑,都不进去呢?
众人急忙都进去上房,山芋和南瓜给祖母磕了头,将考试的情形大致说了。
张老太太问:“刚才笑啥?”
大苞谷嘴快,忙将刚才的事说了。
张老太太赞同道:“可不就是这么回事!你们想啊,你们读书读了多少年,就跟咱们春天播种一样。这种都种了,到秋天收的时候,谁敢分心?那是拼了命也要把粮食收家来,心里才踏实!”
红椒解释道:“奶奶,娘不是怕山芋偷懒,娘是觉得,把这比作干农活,山芋觉得亲近,就不那么紧张了。”
老太太这才恍然大悟。
第556章 大苞谷的誓言
说笑间,下人早就将饭菜摆上了,于是众人跟往常一样分男女里外两拨坐下入席。
席间,花生等人不住问山芋和南瓜考试的情形。
张杨阻止道:“别问了。让他们吃了去歇息。明儿第二场,等考完再问。你们又不是没听说过这考试的规矩,要问也该问你们大姐夫才对。”
李敬文笑道:“小叔忘了自己了。”
张杨笑道:“都过了那许多年,我都忘了当时下场的心情了。不比你们,都是近年的进士,记忆要新鲜许多。”
大苞谷闷头吃饭,忽然中间将筷子一放,对众人宣布道:“这科举,我一定要试一回,也不枉来这世上走一遭。”
他那一本正经的神色令众人听了诧异不已。
张槐赞道:“好!儿子,爹就等着你蟾宫折桂。爹知道,你要干一样事,那就一定能干成。”
大苞谷还没来得及展开笑脸,就听板栗道:“爹,这要是他没出过海,我相信他一定能做到;可他在海外逛了一圈,那脑子里全是些新奇讨巧的玩意,哪里还能容得下儒家经学?他做别的,我相信他一定能做好;考科举,大苞谷,听大哥一句话,你还是别浪费工夫了。多读些书,开拓眼界即可。”
众人听了一静,都看向大苞谷。
大苞谷气得不理他,低头喝汤。
李敬文接到板栗使的眼色,忙劝道:“大苞谷,各人有专长,你就不要犟了。大哥和葫芦哥一样没从科举入仕,从没人笑话他们见识浅薄。”
张杨也点头道:“不错!大苞谷,小叔对你深感惋惜……”
大苞谷将碗重重往桌上一放,“哼”了一声道:“别说了!不就是激将法吗?我才懒得跟你们说。进士是考出来的,不是喊出来的。说那些废话有何用?”
玉米立即道:“有志气!咱们就来打赌,看谁能中进士。你敢不敢跟我赌?”
花生忙凑兴,大声道:“对!咱们三个做一拨,堵一把。六弟,你敢不敢赌?就赌你在云雾山的产业份子。”
这可搔到痒处了,这正是大苞谷的命脉。
大家都笑。一齐看向大苞谷。
大苞谷冷笑对花生道:“赌?你还真是不务正业。你没长耳朵,没听见我刚才的话?进士是考出来的,不是喊出来的,更不是赌出来的。我脑子又没毛病,跟你赌这个!有这工夫。我回去再背一段书不好?”
说完,不理众人,自顾喝汤。
花生气得嚷道:“你……你赌了九十万。还说我不务正业……”
他实在拿这小子没法子。
玉米也冷笑对大苞谷道:“你不敢应战?”
大苞谷无所谓地说道:“你爱这么想,你就这么想好了。我就是胆小鬼。你胆大,你出去找人赌好了。”
哼,跟他玩这个?
他要是那么容易冲动,也不能活到今日了。
他今晚也就是这么一说,算是立志,并不想家人如何夸他。他最擅长的,就是把肉埋在碗底悄悄吃。闷声发大财,嚷嚷得整个大靖都知道了,算什么?
玉米也对他油盐不进的态度没主意。
众人更是觉得。他就是张家一朵奇葩。
大苞谷看着众人无可奈何的样子,很满意。将汤喝完后,慢条斯理地用帕子擦了擦嘴角。扬声朝里间喊道:“珊瑚,黛丝!”
他用宝石国的语言喊的,因此两人立即就听见了,忙就出来了。
大苞谷向众人道:“我不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