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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氏“噗”地一声,喷出嘴里的山楂糕,连声咳嗽。
葡萄急忙帮她拍着,小葱也忙上前查看,又瞪了哥哥一眼,怪他瞎说。
板栗尴尬地笑道:“娘,我就是说说。不是什么大事。”
郑氏咳嗽两声才停了,就问是怎么回事。
板栗就说了荷包的事。
小葱接过那荷包,才看了一眼,就惊讶道:“这不是我帮哥哥做的那个么?哥哥说丢了的。都十来年了,咋又回来了呢?”
板栗一摊手道:“你问我,我问谁去?所以我才心里惊怕。虽然人家没坏心,可人不知鬼不觉地把东西送了来,这可不吓人?”
郑氏疑惑地问道:“十来年?到底咋回事?”
小葱瞅着哥哥抿嘴笑道:“这是哥哥那年去云州,路上丢了这个荷包。葫芦哥哥玩笑说,要是哪个姑娘捡了这个荷包,得了那个木雕,她就是哥哥的良人。哥哥也说,要真是个姑娘捡了,他就娶人家。谁知今儿人家送了来。哥哥就着急了。”
板栗还真有些心慌,嘴上却不肯承认,辩解道:“我哪是为那个着急。谁知是什么人捡的,不定是个小子呢!”
郑氏听了觉得奇异,把荷包要了去,掏出那个木雕查看。又问板栗,“你真是那年丢了?”
板栗苦笑道:“那还能假。当时就找不着了。”
葡萄却没有笑,拿过荷包道:“我去查问他们。”
说着就要出去。
板栗忙叫她道:“葡萄姑姑,还是别问了,肯定问不出来。我刚问了丫头,那个黄芽说。她前天就看见这东西在桌上了,还以为是我放的。我想前两天我们刚从外婆家回来,人多东西也多,乱糟糟的,只怕那人就是那个时候放进来的。”
葡萄板脸道:“那也要查。你说的没错,要是人放炸药进来可咋办?”
说完脚下不停地出去了。
这里,小葱对板栗道:“肯定是熟人,外面人是进不来的。哥哥说我这家没管好?孙铁和鲁三可是把这府邸看得严得很。”
板栗道:“我不是说那个,我是说。咱们家下人也不能太少了。如今不比清南村……”
在清南村的时候,虽然家大业大,却比这简单好管。首先,人口简单;再者,吃穿用也不用每天去集市采买;还有,管事下人们都在村里住,基本上大家各过各的。
如今张家上上下下几十口,加上护院管事下人。都有两百人了,这还没够呢。因此厨房、针线房、浆洗房、各库房。养马管车的、采买杂役等,里里外外、进进出出的事不知多少,自然要复杂些。
郑氏听一双儿女议论这样那样,听了一会,摆手道:“你俩别犯了职业毛病,把咱家当军营来管了。这是家。就算要小心,也该外紧内松。要是一个人都不信任,那可没法过日子了。”
都是叛党闹的,人心惶惶的。
她对小葱道:“我想过了,等搬去那边公府。咱们对外是一家,家里边分开开火。这样也省了众口难调和来回跑路。不过银钱出入和采买物资还是统一管理,人情走礼也是一样。再从清南村挑一批人来,人手一定要配足了。”
进京后一系列事件,终于使她看明白了:挣到如今这个地位,就不能随便分家图自在了,大家族有大家族的好处,那就是抗风险能力强。
小葱听了娘的话,不住点头。
又跟娘商议,每位弟弟妹妹身边放多少伺候的人合适。
郑氏道:“山芋他们兄弟,每人配两个小厮跟着上下学,家里配两个丫头和一个有经验的婆子,不用近身伺候,只是照管他们日常起居衣物。”
娘儿们正商议,山芋南瓜兄弟从外书房读书回来,围着郑氏说笑,等候吃饭;又有青蒜绿菠过来,喊大伯母去吃饭;隔了一会,红椒和香荽也来了。
一屋子大小少年男女,说笑不绝,其中玉米跟花生不知玩什么,争得面红耳赤。
板栗正凑在娘跟前说话,因要压住这嘈杂的声音,不知不觉就提高了自己的声音。
结果玉米跟花生越吵声音越大,害得郑氏听不清他说什么,老要重复第二遍,他不耐烦,就抬头对弟弟们大喝道:“吵啥?闲的发慌是不是?”
众弟妹见从来都是笑嘻嘻的大哥忽然放脸,吓了一跳,都噤若寒蝉。
郑氏和小葱见了好笑,也不拦他,任他说。
板栗扫视一遍弟妹,板脸道:“之前事多,也没管你们。如今我要定个规矩,咱们还跟在清南村一样,白日读书,早晚习武,把身子骨锻炼好。早上卯时……”
他洋洋洒洒说了一大通,众弟妹都目瞪口呆。
花生脆声道:“大哥,这样可不成。”
板栗见这小子居然反驳,虎着脸道:“咋不成了?你说说。”
第375章 芳踪杳然
花生端肃一张小脸道:“大伯母说,小娃儿就要像小娃儿的样子,也要学,也要玩。照大哥说的,我们这日子没法过了。”
郑氏扑哧一声笑了,白了这小子一眼。
二房几个孩子,就数这小子最机灵。南瓜性子跟他爹相似,儒雅端方;青蒜也是个温顺的;绿菠有些像香荽,乖巧的很。
见弟妹们都瞧着自己,板栗气得笑了,遂坐正身子,问花生道:“哦?你跟大哥说说,这日子咋就没法过了?”
花生掰着手指数道:“我爹说,‘腹有诗书气自华’,还说,‘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叫多多读书装肚子里。”
板栗“嗯”了一声,道:“二叔没说错啊!”
花生又道:“大伯父又说,光读死书是不成的,那样不懂经济、不知世路,将来是无用的书呆子,要我们多跟黑皮叔学着经管田地庄稼和铺子山林。”
板栗赞道:“我爹也没说错,这个尤其要紧。”
花生瞥了一眼小葱道:“大姐姐也教导说,咱们不能跟那些大家子公子哥儿一样,连洗澡穿衣都要人伺候,离了人就没法活,叫我们早早当家,学会管家理事。”
这回板栗没吭声了,觉得是有些乱。
花生自顾说下去,“大哥今儿又说,要我们早起晚睡练武,把身子骨锻炼结实。这么多,我们到底学哪样?等过了年,我们还要上学呢!这日子可咋过?”
连南瓜青蒜玉米也都望着板栗。
板栗听他说完了,才冷哼一声道:“这就没法过了?看把你伶俐的,又没让你‘头悬梁,锥刺股’,就怕成这样?”
花生辩解道:“我不是怕。学这么多。我们就没空玩了。大伯母说的,小娃儿就要多玩。”
郑氏哭笑不得地白了他一眼,道:“你倒会断章取义。大伯母只说了这一句?”
板栗呵斥道:“读书也好,练武也罢,不过是让你们多长些能耐,又不是非要你们蟾宫折桂或者当将军。我们小时候都是这么过的。你天天读书。不嫌闷?这时候,学着经管家业,又散了闷,不好么?你要不想这样,我们也不勉强,你就光读书去吧!”
红椒就告诉弟妹们,也不是天天学经管家业,不过是读书之余顺带学着玩的,很有趣的。
山芋道:“我就不喜欢读书。我就喜欢到山上去看种木耳,我还喜欢到地里看收庄稼。挖花生摘果子可好玩了。”看看花生忙解释道,“我说的是地里长的花生,不是说你。”
香荽也道:“花生,你不是和玉米天天吵着要跟我去铺子么,这也算经济学问了。”
花生和玉米听得将信将疑。
郑氏摇头,对板栗和小葱道:“花生说的也对。他们的学业,你俩拟个章程出来。让你爹和二叔瞧了,定好了照着施行。省得各个长辈指手画脚。这个说这样,那个说那样,胡乱教训。也不能太死板,也要根据他们爱好,因材施教,实在不喜欢的就不用逼着学。当然。偷懒的不算。”
花生听后,乐得跑过来拉着郑氏手,撒娇道:“大伯母最好了。”
玉米见了,赶忙也挤过来,抱着郑氏胳膊叫道:“娘。我学,我都学!”
小葱见太闹了,叫道:“别吵了!吃饭去!”
这才收声,大家披衣戴帽,呼啦啦涌出屋子,一路叽叽喳喳吵着往正院去。
板栗和小葱扶着郑氏走在后面。
板栗望着弟妹们的背影叹道:“这些猴子,真是不省心。”
忽觉身边有些静,忙转头,见娘和小葱都似笑非笑地看自己,遂讪讪笑道:“娘,我们小时候没这么难缠吧?”
郑氏见问,就回忆起来:板栗和小葱是第一胎,自然不一样,再说,他们小时候确实很可爱。
她脸上就泛出温柔的神色,笑道:“是。不知是不是第一胎的缘故,娘觉得你们小时候可讨人喜了,最是有小主意的。便是玩,也能玩出许多有趣的花样和故事哩!你爷爷奶奶整天自夸,说他孙子孙女是清南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