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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地一声,宋晓倒在了帝辰的脚边,而双刀也险险擦过他的肩膀,落在地上,发出和地面碰撞的声响。
而另一边,打斗也骤然停止,不用看,宋晓也知道,帝轩的情况和她一样。
“你干了什么!”宋晓怒视着帝辰,咬牙切齿地问道。
“呵呵,你以为本王为什么会让你携带武器进来,在见识过你的厉害之后,你以为本王还会对你掉以轻心吗?这座大殿里,到处都弥漫着迷烟,只要吸上一阵,若是没有解药,那么自然会全身无力,形同废人。”帝轩轻笑道,只是那温和的笑容里此刻带上了些许疯狂和狰狞。
他走到宋晓面前,突然一脚朝她踢去,坚硬的鞋底猛地踢中她的胸口,她喷出一大口血,顺着台阶就滚了下去。
妈的!摔得头昏脑胀的宋晓以一种极度难堪又诡异的姿势趴在地上,除了身体不能动弹之外,疼痛感丝毫不减,她不禁再一次惊叹这个时代所发明的这些古怪又匪夷所思的药物,当然要是不用在她身上,她会相当赞赏,但现在她只想骂娘。
“把他带过来,本王要亲自杀了他。”帝辰低喝道,再也不是往日那温和柔软的声音,而带了一丝怒意,煞气及迫不及待。
然而,就在黑衣侍卫架起帝轩的瞬间,他猛地挥拳击中侍卫的鼻梁,空手入白刃就将侍卫的刀抢了过来。
而同时,门外也传来一阵激烈的厮杀声,光听响动,也知道打斗规模十分庞大。
帝辰脸色巨变,他突然一把抢过身旁侍卫的刀,再也按耐不住地就朝陷入包围圈的帝轩跑去,身上的飘渺若仙的气质顿时全无。
“杀!给我杀了他!”疯狂地大叫,帝辰心底突然生出一股压抑不住的寒意,他知道,若是此刻杀不了帝轩,那么死的就会是他。
“咻咻咻!”大批黑甲士兵突然冲了进来,手持短小箭弩,通体漆黑的短箭如同发疯的蝗群,铺天盖地而来,将离帝轩稍远的一批黑衣人射成了筛子。
紧随其后,更大规模的黑甲战士也提刀冲了进来,发出震天大喊,声势惊人,让被打了个猝不及防的殿内之人,顿时阵脚大乱。
帝辰此时目赤欲裂,面色苍白得吓人,他万万想不到,自己胜券在握,竟然还会被帝轩来个绝地反击。
不甘心就这么失败,帝辰大吼一声,鬓发凌乱,疾步就朝帝轩奔去,手中长刀反射着冰冷的金属光芒。
“帝轩,去死!”发出疯狂的吼叫,帝辰猛地朝背对他的帝轩当空劈去,然而,就在此时,无数支箭簇对准了他的后背,扳机一扣,怒矢离弦,“噗噗”就在他的后背上开出一个个血洞。
大片的血花妖艳地绽放,帝辰猛地喷出大口鲜血,身子一个不稳,就蹲了下去,勉强用刀支撑着身体,才没有倒下去。
见帝辰受伤,群龙无首的黑衣人更是变成了一盘散沙,被黑甲士兵围追截杀,霎时间,白刃相接的激打声,刀入骨肉的钝击声,哀嚎、大叫、倒地,这里俨然变成了毫不留情的杀戮场!
第1卷 鸷鸟将击,卑飞敛翼 第十七章 真相大白(一)
这一群突然出现的黑甲军,先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地杀进来,后面又射伤了帝辰,这一场以有心算无心的伏击战胜负分得太轻易。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帝辰一方人死伤大半,剩下的也都缴械投降。
“全部处死。”淡淡吐出一句话,帝轩缓步走到帝辰的面前,冰冷的语气让人不寒而栗。
不接受战俘,不接受投降,战斗就是一场不死不休的争斗,帝轩从来不会对敌人有半点怜悯之心,不会有丝毫心慈手软。
“哈哈哈哈”帝辰突然发出疯狂的大笑,他的脸色那么苍白,像白葛山上万年不化的皑皑积雪,嘴角不断向外涌出大量鲜血,在他明黄色的锦袍上绽放出朵朵绚烂的红花。
“我苦心孤诣筹谋策划这么多年,竟然还是斗不过你。也罢,你就杀了我吧。”那双湛蓝如水的温柔眼眸,此刻通红如血,死死盯着帝轩,眼中仇恨翻滚如海。
“既然你想死,我就成全你。但你临死之前,我会让你死得明白。”帝轩经过一阵厮杀,身上遍染血迹,此刻一身嗜血的煞气更是彰显无遗。他轻蔑地看着帝辰,眼中并无任何宽容和慈悲,只有胜利者对失败者的嘲谑和轻视,但中间却夹杂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失望。
“图坦。”
“陛下!”一个黑衣人从后面走了出来,扯下了脸上的黑布,苍白消瘦的脸颊,殷红的嘴唇虽然带着笑,但棕色的小眼睛里却丝毫没有笑意,只有冰冷和恶毒。总体来说,这个男子的长相算是清秀,但给人的感觉却像是一条狡猾的毒蛇,稍不注意,便会张开淬满毒液的毒牙,狠狠给于敌人致命的一击。
“图坦!是你!”蓦然转过头,帝辰难掩吃惊地望着这名男子,他睁大了眼睛,眼眸里突然迸发出滔天的怒火。
“王爷,奴才给您请安了。”似乎现在才注意到帝辰,图坦拜见过帝轩之后,才缓缓转过身去,对着帝辰点了点头,态度毫无尊敬可言。
视线在帝轩和图坦两人间转换,失血过多的晕眩感慢慢袭来,帝辰咬破了舌尖,以疼痛来让自己意识清醒:“你是他的人?图坦,你被帝轩满门抄斩,你还替他办事?”
“呵呵,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能效忠陛下,替陛下做事。即便要图坦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牺牲区区家人又算得了什么呢?”如此冷血的话语从图坦的嘴中说出,连躺在尸体堆里的宋晓也难掩周身寒意。
第1卷 鸷鸟将击,卑飞敛翼 第十八章 真相大白(二)
此刻,浑身无力的宋晓安静地躺在地上,她的周边叠压着层层尸体,扑鼻的腥臭刺激得她想吐,但现在她却只能装死,希冀帝轩等人离开的时候,不会想起还有这么一个她。
“哈哈!”再次发出疯狂的大笑,这一次帝辰笑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生命急速从身体里流失,如墨的鲜血大片喷溅在面前的方砖上。
这并不是个多么高明的布局,其中的道理浅显得在场每一个人都能轻易明白,帝轩诛杀图坦一门,就是为了让他以报仇的理由,潜伏到帝辰的身边,取得他的信任,然后里应外合击垮他。
这些年来,帝辰一直往帝轩身边派出刺客,他也想过,凭帝轩的手段,绝不可能对他的地下势力一无所知,势必也会派出奸细混入其中。
但他千防万防,却忘记这世上还有一种人,为了荣华富贵,为了平步青云,不惜将一家老小作为陪葬品,以全部亲人作为诱饵,来布这个局。
“这些年来,朕对你早就有所怀疑。但一直都没有有力的证据,再加上朕不知道你的地下势力究竟有多庞大,所以才对你姑息养奸。
一年前,朕派图坦潜入你的组织,但却未能取得你的完全信任。本来,下一月的祭天之行,朕已经安排好让你安插到朕身边的奸细,绑架朕,将朕带到你的老巢,这样你才会得意忘形,企图谋朝篡位,暴露出你在朝中的所有势力。然而你却让皇甫瑾来刺杀朕,虽然她打乱了朕的计划,但不过是让这次行动提前实施罢了。”说话间,帝轩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宋晓所在的位置。
“至于迷烟,图坦早在一月前就从你那偷出了解药。你自以为天衣无缝,毫无破绽,却不想到处都是漏洞。现在,空桑将军和古柯统帅也已经奉朕的密令,大肆清洗叛党。帝辰,你彻底输了。”帝轩面无表情地说道,脑海中却浮现出那些遥远却永生难忘的记忆。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一起在乾元殿领罚,一起在课堂上捉弄太傅,一个人做坏事,另一人绝对是帮凶,好得如同双生子。
那一年,帝轩七岁,依照大溯风俗,男孩一满七岁,便会送到荒郊野外独自历练一月,以锻炼他们的生存能力。而作为储君,帝轩的考验更加残酷,他被送到极北的天目山,那里常年积雪不化,气候恶劣。当时六岁的帝辰跪在父皇面前,拼死拼活要跟着帝轩前去,然而却惹得父皇暴怒,挨了一顿板子。
临走时,帝辰偷偷塞给帝轩一个护身符,哭哭啼啼地告诉哥哥,这是他从母妃那偷来的,是从萨乌活佛那求来的,可以保平安。
当时自己说的什么,现在帝轩也记不得了,只是他至今想起帝辰那张哭得乱七八糟的脸时,仍然想笑。
如果不是那场动乱,如果不是自己来不及阻止母后,他们现在是否还会像小时候那样亲密无间,手足情深。
大概不会了吧,最是无情帝王家,就算没有当初的那些事,权利也会腐蚀掉一个人的内心,引诱出他内心的魔鬼,只是改变的究竟是帝辰还是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