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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此话,他看向安尚衡,安尚衡一脸的平静,兵符是假的,他也是刚刚知道。
皇上,果然是信不过他的。
无论他有没有失忆,司马杰昊都容不得安家的人在朝堂上平步青去,亦或是呼风唤雨。
司马杰炫见这一步棋输,便用了第二步,“本王才是真命天子,皇后可以证明。”
禁林军不代表什么,他只要动摇了群臣拥护的心理就行,就算此次输了,他亦可以通过秘道离去,他日再举杆而起,反之……
司马杰昊皱了皱眉,“皇后?”
“魏安王,你胡说什么,芊芊跟你又不熟。”艾镇国第一时间想到维护自己女儿的声誉。
她是皇后,是司马杰昊的皇后。
当然是站在司马杰昊这一边的。
他刚刚说的那句,芊芊早已不再皇宫里,肯定是威言耸听,肯定是。
司马杰炫哼哼冷笑,“因为,父皇留下的信就在她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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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杰炫哼哼冷笑,“因为,父皇留下的信就在她的手中。”
司马杰昊听到他这话,只觉得好笑,“魏安王,你不觉得你这话有些好笑么?皇后……首先她在宫中,其次,她又怎么会握有你所说的什么父皇留下的信?”
说完,他看向艾镇国,“艾将军,你说呢?”
艾镇国频频点头,“魏安王,你污蔑皇后,罪加一等。”
司马杰炫冷哼一声,“本王有没有说的是事实,不信么……来人,请皇后上殿。”
为了安尚衡,她知道怎么做吧?
人生本来就是个赌,只是,他这个会做假的庄家,不容自己输的。
那一封信,存不存在,就看艾芊芊的了。
只是良久……
所有殿中大臣都在等着他口中的皇后出现,可是……殿外空空是也,哪里有他所说的皇后人影。
司马杰昊淡定地望着司马杰炫,终于启口,“派人去请皇后过来吧。”这话,他是对着小和子说的。
司马杰炫愣,但还是很镇定。
再说道艾芊芊被蒋就‘救出’来后,便被请回了未央宫。
而等待她是凤服。
雅婷以及其他的宫女一见到她,都有些激动,给皇后请安五字喊得更是大声地震耳,以此来证明心中的激动。
可是……
“给皇后更衣。”蒋就说完这话,便退出了寝殿。
艾芊芊看着跪地的宫女,“起来吧。”
雅婷最先站了起来,“皇后娘娘,您……去哪了?”这些日子,未央宫人人自危,皇后失踪,皇上追究起来,未央宫里的宫人死十次也是不够的。
而现在,她又突然出现了……
艾芊芊摇摇头,你们先出去。
“可是蒋大人说要帮您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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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蒋大人说要帮您更衣。”
“……好吧。”虽然她不知道要她更衣做什么,但是,她大致猜到,她一会要出现在在殿堂之上。
其实对于司马杰炫这样的叛变行为,她很想不通,如果一个人要叛变,是不会傻到这样直接进入到皇宫中的吧,不带一兵一卒?
就算他有了首辅大臣的倾心,又或是有了朝堂之上众臣的拥护,但……他难道不知道,大臣,其实就是一颗墙头草么?
军队,军队对于一个叛变的人来说,才是最重要的,不是么?
沉思间,雅婷及其他的宫女已帮她更好衣,戴上凤冠,她愣了愣,皇后身份似乎很久很久没有过了……
看着镜中着装华贵的自己,艾芊芊认命地望着镜中,她是不是永无法摆脱这个身份?
“皇后娘娘,皇上请您去朝堂。”蒋就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艾芊芊回了回神,“你们先退下。”
众宫人退下,艾芊芊找到太妃所赠的那件衣裳,里面的封仍旧在里头,她抽了出来,沉思一会,还是将信放入袖中。
也许这一切是注定的。
注定蒋就是司马杰昊派来的人,注定,她要回到未央宫,有机会拿到这封被她‘抛弃’的信……
本来路不是这样的,她没有信,就算入了宫,也无法做什么,但现在……她敛了敛心神。
也许真正摆脱身份的日子是在今天……
她一身凤服,华贵的身姿挺直的背影,看向蒋就,“本宫问你一句。”
蒋就微愣,换了衣服的她让人无法直视,让他不由自主地垂下眼,“皇后请问。”
“当日,山野外,你救本宫,是有意,还是无意?”
“……有意。”两个字从蒋就嘴里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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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两个字从蒋就嘴里说出。
而艾芊芊嘴角露出一抹讽笑,不再看他,挺直腰背,往朝堂方向走去。
“皇后娘娘嫁到。”太监高呼的声音,让朝堂群臣的心都凉了凉。
当然,这一群凉了凉的人是政治态度不明确的那一群。
司马杰炫眼睛眯了眯,有些不相信。
龙座上的司马杰昊则是仍旧一脸淡然和平静,手放在龙头处,轻轻地叩着。
一切都刚刚好,不是么?
步伐十分的沉稳,艾芊芊在宫人的簇拥之下,一步一步地接近朝堂,缓缓地踩过石阶,她到达了殿堂前。
群臣望着她。
她……穿着凤服,高贵而端庄。
迈过高高的门槛,她出现在了众人眼球之下。
高上龙座是司马杰昊的身影,陌生而熟悉。
殿堂中是一脸风尘仆仆的魏安王,看着她,眼里有期待还有威胁以及……错愣么?
最后她将眼神停留在安尚衡的身上,很平淡,平淡得仿佛没有半丝的感情。
她与他……她已割断。
可是,听到魏安王拿他做威胁的时候,她不得不承认,起效了。
她……的确在乎,
可以不在一起,可以放弃守候,可以不再等待,却唯独不可以对他见死不救。
忽然间,她觉得她放在袖中的信沉如大石,热如烈火。
“皇后。”司马杰昊的声音沉稳响起,他从龙座处站了起来,迈下石阶,走到她的面前。
“臣妾给皇上请安。”她礼仪俱到,屈膝行礼。
司马杰昊伸出手,拉过她的手,让她站好,眼睛与她平视,“皇后,魏安王他刚才说了一些话。”
他顿了顿,看着平静的她,“朕让你来澄清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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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看着平静的她,“朕让你来澄清事实。”
艾芊芊微微皱了眉,手被握住,却是无法抽出。
司马杰昊眼神深邃,直望着她,不拐弯抹角,“他说……父皇留了一封信,在你那,有这样一回事吗?”
“芊芊。”司马杰炫沉沉地唤了一声,带有施压的语气,让艾芊芊备感威胁。
司马杰昊冷眼看向司马杰炫,“魏安王,芊芊的名字不是你叫的。”
说罢,他拉过她,往龙座上走去。
从殿堂中间往龙座而去,只不是区区数丈,可是,这一路,艾芊芊觉得自己仿佛走了最长的路。
手中传递而来的是司马杰昊的温度。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似乎觉得手中有冷汗冒出。
只是,她不知道,是他的,还是她的。
而此时,安尚衡却是看向安之卿,爹在骗他?
芊芊,她明明就是在皇宫之中,不是么?
这会的安之卿哪里有时间理会安尚衡的眼神,只是全神集中在魏安王身上。
他本来是主张用武力解决的,联合北国,把艾镇国调往边疆镇守,远水救不了近火,发动政变,万无一失,可是魏安王偏偏主张什么和平解决。
禁林军的兵符什么时候换了,他都不知道,现在事情已经挑明到这样了,他只能站在魏安王这处。
可是为什么艾芊芊会是司马杰昊请出来的?
不是说,艾芊芊在魏安王手中么?
“虽然,你曾想食言,但朕原谅你……依旧让你与朕并肩。”走向龙座,司马杰昊的声音很轻很轻。
艾芊芊听到了,只字不漏。
他坐在龙座处,而她因礼不合,只得站在他的一边,一个人站着,一个人坐着,却依然十指紧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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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龙座处,而她因礼不合,只得站在他的一边,一个人站着,一个人坐着,却依然十指紧握。
冷汗在二人的手更加的粘合,分不清彼此。
魏安王站在殿中,看着站着的她,先打破了沉默,“芊芊,当着大臣的面,告诉大臣,父皇的信说了什么?”
“……”
“……”
所有的人都在等候。
是不是只要说了,她……就不用再做皇后?
是不是只要说了,她就可以彻彻底底地离开这里。
是不是只要说了,这一切都结束了?
艾芊芊沉默着,她知道所有的人都在看着她,可是她却只是看向殿中的安尚衡,他的生命受着威胁,他可知?
该如此做?
即便心里已是没了底,她却依旧表现平静。
手心的冷汗冒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