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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凉音的身影在存香堂前一闪而过,那两个站岗的小厮根本没有察觉有个人自他们眼前飞过,只是感觉到了些许的细风,却也是一瞬不见。
存香堂的南面就是山林,夜晚的山林更是幽静,夜莺不时的啼叫在山林里回荡,生生多出几分凄凉之感。
树叶细微的沙沙声由远及近,楚凉音自山边奔进树林深处,继续朝着深山里前行。
存香堂世代以培育奇花异草闻名,那区区牡丹只是花卉一种,还有更多的奇花是存香堂的培育项目,白天楚凉音在存香堂的花海便已经闻到了不一样的气息。
‘夜霜’是一种有毒的花,毒性不大,虽不属于价值连城的花草,但是对于炼药制药却是一味不可缺的引子。
然而,‘夜霜’在百年前还属于遍地采摘之物,如今却已经灭绝了,如今医药馆里的‘夜霜’都是百年以前留下来的干花,毒性本就不大,变成了干花毒性更是大打折扣,更因着品种已经灭绝,要价十分贵,算得上药材中的奢侈品。
然而,今天楚凉音在存香堂的花海闻到了‘蒙蒙草’的味道,要知道,‘蒙蒙草’与‘夜霜’是共生的,看来存香堂已经将‘夜霜’重新培植了出来。
她并不需要‘夜霜’,但是有人需要,那就是鬼谷的谷子先生,可她打算盗取‘夜霜’也不是为了送给谷子先生,她和那个古怪的老头子没什么交情,但是和另外一个人却是有交情,那就是令狐九霄。
令狐九霄想拜托谷子先生治他妹妹的病,但那老头子岂会轻易的给人看病,令狐九霄就算给他磕头作揖他也不会动摇,最好使的就是利诱。上一次楚凉音向他讨‘凤衣丹’就去了一趟天崖抓了几条赤环蛇,他才给了她‘凤衣丹’,令狐九霄想要说动那老头给他妹妹治病,必须得拿出能让他心动的东西来,已经灭绝的‘夜霜’就是最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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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0。 人生各不同
‘蒙蒙草’的味道越来越浓重,楚凉音慢下速度来,隔着树木丛丛,那一小片平地上紫色的小花纤细的‘蒙蒙草’进入视线,‘蒙蒙草’气味芳香,但是闻得久了就会觉得嗅觉麻痹,这些小草的草汁就具有让人麻痹的功效,只不过功效甚小,除非提炼一下,否则,用场不大。
楚凉音轻松的自树林间跳出来,在那片地的边缘站定,随后扯下裙子内衬一角将手裹住,这才弯腰采摘那‘夜霜’,即使碰到了‘蒙蒙草’,也无需担心会使手上的肌肉麻痹。
快速的将‘夜霜’折断,茎连着花儿,不时便一捆到手。
“差不多了!”暗自嘀咕一句,楚凉音迅速的用柳条将一捆‘夜霜’捆住,随即转身闪入山林中,眨眼间消失不见!
打从山中下来,她按着原路返回,从未担心过会有人看到她,脚下生风,几乎一眨眼的功夫,她就能飞跃出去百米。
蓦地,在马上接近存香堂时楚凉音突然发现存香堂内灯火通明,存香堂外,一辆通体漆黑的马车停在那里,虽然此时光线不甚明亮,但是楚凉音一眼就认出那马车是摩耶神教的,马车怎么在这儿?宁昭然又跑来了?
她脚步一顿的瞬间,就感觉到自那马车内有一道寒凉的视线射过来,她立即疾步飞跃,与那马车擦肩而过,眨眼间已奔入了街巷。
然而,却在她奔入街巷之时猛然发觉脑后有冷风袭来,她脚下不停却直直的拐了个九十度的弯,那股冷风随着她原来走的路线飞过去,定睛一瞧,那朝着她后脑勺射过来的居然是一锭银子!
楚凉音几步踏上房顶,随即转身向后,她没带剑出来,两手空空,只有胸前抱着的一捆‘夜霜’。
一个魁梧的黑影在距离她几十米外的一个房顶上,站姿稳当,气势凛然,尤其此时站得高,夜风吹拂,能清楚的看得到他那张狂的黑发随风飞舞,身上宽大的披风亦是随风摆动,整个人就像是黑夜罗刹一样。
楚凉音微微蹙眉,刚刚从那马车上射出来的冰冷视线就是这个人的,可见他是摩耶神教的人,摩耶神教的人大部分她也是见过的,应该认得出她来。如果说有不认识她的,那就是常年驻守在摩耶神教的长老一类的,再有就是宁昭然的哥哥宁随风了。
眼睛一动,楚凉音知道面前这人是谁了,宁昭然那时就唠叨过,会让她哥亲自来晋城,今日他们已经抵达了晋城,面前这位,想必应该就是那位宁随风了,不然放眼整个摩耶神教,谁能有这气势。
两人就站在夜空之下的房顶上对视着,尽管天色暗淡看不清对方的脸。
蓦地,那站在房顶上的黑夜罗刹忽的飞来,恍若大鹏展翅,就差长啸一声了。
楚凉音脚下疾步后退,左手抱着‘夜霜’稳稳不动,双眼紧盯着朝她飞来的宁随风,后面如同长了眼睛,在走到房顶尽头之时猛的飞起,下一刻稳稳的再次落在街巷另一头的房顶之上。
宁随风的攻击完全没有理由,但是也不见杀气,似乎只是试探罢了,楚凉音继续后退,却在忽然之间闪身,身体左挪几寸,随后右手一探,准确的抓住正好飞过来的宁随风的手。手腕一转,运力千钧的手拽着宁随风的手生生的将他扔出去。
宁随风只是在空中旋转了一圈便稳稳的落在了另一条街巷上的房顶,可是再看向楚凉音的方向,人居然不见了,入眼的只有空空的房顶和一望无际的夜空,那人消失的如此快!
宁随风站在房顶上还在沉思,却猛的警觉手背上有麻痒之感,抬手一瞧什么都没有,可用另一只手碰触之时肌肉竟然没有感觉,他被下毒了?
楚凉音快速飞奔回酒楼,找到她的房间,轻轻一跃,稳稳的落入了二楼的房间,落地无声。
将‘夜霜’扔在桌子上,楚凉音顺手将右手上一直包裹着的布帛扯下来,她摘‘夜霜’的时候裹住了手,临走时没摘下来,刚刚她就是用这只手拽着宁随风的手将他扔出去的,她知道把他扔出去并不能将他如何,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现在的手应该已经麻痹了!
她房间黑暗一片,然而隔壁却是灯火通明,门外,衡贺尔蒋俩人守在门口,两个人如同官兵似的,瞪大的眼睛能把所有宵小吓跑!
房间内,一身月白长袍的月离风坐在窗边,那悠然的姿态淡然的面孔,在迷离的灯火下,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如梦似幻。
窗子开了一条小缝隙,尽管外面天色黑暗,但是,他好似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那纤薄的唇角扯出了一抹凉凉的弧度,使得那站在屋子中间的年轻男人面生几分惧意。
“四弟……x、in、gd、j|整理”壮起胆子,那年轻男人开口,他长相周正,稍显羸弱的身材与月离风有几分相似,然而,此时此刻他脸上的神情却与月离风相差甚远,因为,无论是他的眼神还是他的表情或气息,都写满了两个字,害怕!
许是此时才注意到屋子里有另一个人的存在,月离风回头,那双稍显细长的眼眸在注意到那男子苍白的脸色之时有笑容浮现,无处不显出友善之意,可是却透着彻骨的凉薄!
“大哥的要求不算过分,老头子想分家嘛,让他分好了,想要什么尽管拿,大哥如此孝心四弟必当答应。”他一字一句恍若春风,让人好不舒畅,那男子亦是暗暗松口气,却在下一刻月离风轻轻吐出两个字时再次屏住了呼吸。
“不过,四弟东奔西走这么多年一样为月家做了不少的事,老头子一句想分家就将整个月家分开是不是有些不妥?四弟从小便在外流浪,从未体会过家庭的温暖,月家人丁兴旺,四弟还未体会过瘾家庭的温暖呢。”月离风站起身,月白的长袍在灯火的笼罩下如同流动的水,看得人不禁眼花。
他慢慢的走到那男子的身边,与他并肩而站,他看着门扉的方向,面色淡然,细长的眸子里是满满的笑,“大哥说怎么办呢?”他语气轻轻,如同落地的羽毛。
男子神色惶恐,他今天来也是下定了决心才来的,虽然想过或许他一个不高兴自己说不定会死,但是如今来了才感觉到害怕,怕的是身边这个人不让他死,不让他痛快的死。
“四弟…x、in、gd、j|整理你若是不同意分家我会回去和爹说的。”他下保证,同时也下定决心,下次他一定不会来自讨苦吃。
“大哥是忠义孝子,四弟比不上,四弟也一向很欣赏大哥。老头子年岁大了,自然免不了糊涂。让他膝下有儿孙环绕这才是天伦之乐。”月离风转身再次回到窗边的椅子上坐下,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