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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嫣之前说帮他俩要收费,纯粹是为了打消二人的疑虑而随口一说,而刚刚回答佳儿时提到生意,那也是因为她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出门就拐两个人回来事实,说成是谈生意,佳儿也容易理解些。哪知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刚坐下来那男子就惴惴地问了收费的问题。
本来没打算收费的席嫣,脑子一转,说道:“事成之后,你们拿收入的一成给我就行。只用给我一次。怎么样?如果觉得合理的话,你们先唱个曲来听听。”
听说要事成才给钱,这夫妻二人都觉得合理,便用眼神交流了下,末了男子犹豫了下才对席嫣点了个头,意思是同意了她的说法。跟着他俩也不耽搁,一人弹一人唱,二人顿时少了之前说话时的羞涩。
女子的声音很清亮、空灵,听得席嫣暗暗叫好,可惜词曲都太悲伤,有点死气沉沉的感觉。想在茶馆喝茶的人,那都是来消遣的人,要拿这么悲伤的曲子在到种热闹的场合去唱,确实不太合适。
一曲听罢,席嫣的心里也有了打算。
“我教你们一首歌,不过得由你自己记谱,我只能唱。”席嫣边说边开门喊了佳儿拿纸笔。
佳儿很快拿了纸笔过来,仍旧是一脸的好奇,“席小姐,您这是要干嘛?”
“做生意啊!”席嫣答了一句,再神秘一笑,推了佳儿离开门前,同时暗想,这生意只用动动脑子就能收钱,可真是无本万利,回头想想怎么推广。
关上门,席嫣先把她要教的歌词写了下来,随后清唱了一遍。她的声音没有女子的好,但曲子却比女子唱的好了太多,听得这对夫妻面露喜色,似乎觉得有了希望。
待第二遍哼唱时,男子拿笔记下曲调,反复的几遍之后,男子不仅会弹,更是连前奏也自己个琢磨了个出来,而女子也已然是会唱了。
“行了,我能教的就这样,余下的成与不成,就得看你们的发挥了。”席嫣看看天色不早,便说道:“这里是我借住的地方,不方便留你们下来用饭……”话到这里,那男子很懂事地点头,道:“不了不了,我们也该走了。”
他拉了女子到了门口,开门的时候像想起什么,顿了一拍,犹豫着问道:“席小姐,您不怕我们不给钱么?”问罢看席嫣微愣了下,他立马解释道:“啊呀呀,我不是说不给,是如果……”“明哥,你在说什么呀!”看男子越说越窘迫,似乎是解释不清了,女子拉着他的衣角轻轻斥责。
席嫣却是放心地呵呵笑说道:“我放心得很,要真是能成,你们绝对还会回来找我继续学曲的。”她只教了一首而已,她不信凭着一首曲子,他俩就能发大财。
送走小夫妻,席嫣都还没收回跨出门槛的脚,就看到有轿子在门前停了下来,她刻意等了一拍,就见睦廉掀帘下轿,于是她干脆就等在了门前。
睦廉抬眼,瞧到门前的女人,微微一愕。
席嫣会在门口迎接他,睦廉倒是很乐意把她的此举想成是想他了,才站在门前等盼他回来,不过他同样也知道,这样的事基本上不会发生在这没心没肺的女人身上,当下只稍稍幻想了下,却不敢抱有太大的奢望,打发了轿子,走上前去问道:“嫣儿怎么站在门前?”
“没什么,刚刚送了客人走。”席嫣轻描淡写地答了一句,转身就往院里走,睦廉随在后面诧异地问道:“客人?有谁来找我?”
他问这话时,恰巧佳儿也在院里,这姑娘喊过了睦廉,顺便就替席嫣答道:“老爷,那是来找席小姐的客人,不是找您的。”
睦廉更诧异了。
“嫣儿有客人?”难道是莫语?睦廉暗想,却又觉得不对,如果真是莫语找上了门,就算莫语不在当天把席嫣带走,也绝对不会把席嫣留下。
他是不清楚他二人是什么关系,但照常理来论,他睦廉才算是局外人。
“嗯,是客人。”席嫣随口答了,却是说了等于没说,完全没在意睦廉的纠结,更是粗线条地说道:“你回来得正是时候,刚好可以吃晚饭。”
睦廉跟着席嫣走了两步,越寻思越觉得奇怪,坐到桌前等开饭时,他憋不住地问道:“嫣儿在北国有朋友?”他不敢直接问是不是莫语来了,万一人家莫语顾及他一路照顾席嫣,所以把席嫣托负给了他,他这么一问,岂不就给了席嫣离开的借口。
席嫣没考虑那么多,照实回答道:“暂时没有。”以后不知道会不会有。席嫣交友的泛围本来就广,尺度也宽,对她来说,只要没对立关系的,都可以成为朋友。
“暂时?”睦廉品着这两个字,有种说不出来的焦虑闪过心底。
应该是席嫣的话把睦廉给刺激了,第二天本打算一人出门的睦廉,提前了些时间到了席嫣的房门前。
这时席嫣还在睡觉,突听有人敲门,且敲门声连绵不断,大有不吵醒她就不罢休之势,于是她很不情愿地睁开眼,扯着嗓子冲门那头吼道:“谁呀?”大清早的不让人好好睡觉。
她吼完,敲门声顿止,随后传来睦廉的声音,“嫣儿,还没起身么?”他不急不缓地问了一句,再贴着门说道:“今日我与仁厚王有约,嫣儿快些起来随我赴约吧。”
翻了个身,换了个姿势打算继续睡的席嫣,听到此话,双眼一睁,再眨巴了几下,心说,他与啥王有约的,怎么要找她一起去?还没等席嫣琢磨出个原因,睦廉就在外面催道:“嫣儿听到了么?快些起来吧,别误了时辰。”
误了就误了!席嫣嘀咕了句,打算无视门外的睦廉,再换了个姿势,继续闭眼睡觉,不过半分钟的时间,敲门声和喊声一同的响起,惊扰着她的睡意。
嘿……这还有完没完?
感觉她要是继续赖床,他就会在外面继续催她,席嫣很不情愿的爬起来,匆匆梳洗了下,头发都没梳就拉开了门。
睦廉正抬头看天色,听到有开门的动静就低头下来,正好对上席嫣满脸的怨怼,再定睛一瞧,她不仅披散着头发,更是连衣裳都没穿得周正。盯着白皙的脖根,睦廉错愕的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要说什么才好,而席嫣直接发飙,冲着他就吼道:“你去和人约会,非把我带上干嘛?难道姑娘我很替你长脸么?”
144 无本万利呀!
卷二 天战国 145 离我一尺远!
145 离我一尺远!
劈头盖脸的一通吼,直接把睦廉给吼愕在门口。
想他身边的女人,哪个不是对他贴心贴肺、千依百顺的,长这么大,他还是头一次遇上这么不待见他的。他是有底线不会对女人动粗,但若是换个人像这般对他吼,他绝对会立马转身走人,从此以后再不往来。只可惜吼他的人是他正喜欢得紧的席嫣,于是什么立马走人的念头连想都没敢想,非但不敢露出不悦,更是犯着贱的陪起笑脸,低声下气地解释道:“嫣儿,我不是担心你无聊么?”
他这模样要让熟悉他的女人们看到,基本都会被吓坏。那个向来唯我独尊的男人,竟然会陪笑脸,而且还是在这种情况下陪笑脸。这绝对是令众人惊悚的事。
不过席嫣并不知道这些,自然也就不明白她此时在睦廉心中占了个什么样的地位,但她也不是恃宠而骄的人,听睦廉好声好气的一解释,便就收了莫名其妙的起床气。
“这样啊——你说要去见什么王来着?”席嫣缓了缓语气,边问边转身进屋拿梳子梳头,回头却见睦廉还在门前站着,没有跟着进来的打算,便随口说道:“进来坐呀,在外面站着干嘛?你又不是客。”
睦廉迟疑了下,说道:“在北国,男子不能随便出入女子的卧房。”既然身在此地,就得入乡随俗。
席嫣透过镜子看了睦廉一眼,心说合着北国的规矩挺多,嘴上则大咧咧地说道:“那是人北国本地人的事,你我都不是这里人,别讲究这么多了。你不是想我动作快点么?过来帮我一把。”
看席嫣毫不拘束,睦廉也不再坚持。事实上他也希望多些时间与她独处,特别是关在房间里独处的那种,虽说他并不敢对她强行做点什么,但有独处在点气氛的小室里,也总比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要好。
可惜席嫣这不解风情的女人,一点也不给睦廉制造温情的机会。她看睦廉走到身边,还真让他帮着她打理头发,完全不管睦廉有没有这方面的天赋。
有睦廉搭把手,席嫣边编着小辫,边分心问道:“你说要去什么王那儿?”
“是仁厚王,就是蓝皇的弟弟,蓝令宇的府上。”睦廉力不从心,小心翼翼的搭着手,却看席嫣比他也好不到哪儿去,弄得是笨手笨脚的,多看了一阵,他确实是忍不住了,只得建议道:“我让佳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