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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会儿叶小爷的不是心寒,浑身哪儿哪儿都寒,一张脸臭的跟从大粪坑里捞出来似的,进了宫,就甩开时潇,自己一个劲儿的往里头走,把时潇远远甩在后头。
时潇先头还追他,到后来气上来,索性不走了,跟着伺候的两个婆子急的都不知怎么办好了,哪想到这刚好的蜜里调油的两人,这么一转眼的工夫就变样儿了,那个沉着脸只管往前冲,这个偏立在边儿上,一步也不走了,这要是耽搁了,自己二人纵有十条命也担待不起啊。
正急呢,忽见前头她们家小爷掉头回来了,方松了口气,叶驰刚是真气,一想到许明彰还想着他媳妇儿,他媳妇儿说不准也想着许明彰,就生气,走了一阵儿,气却消下了一些,回头再寻他媳妇儿,哪还有影儿。
定下心来想想,倒是自己有些无理取闹了,便掉回头来,到了他媳妇儿跟前伸手去拉时潇的手,却给时潇一把甩开,看见他媳妇儿那冷淡的目光,叶驰心里一阵阵发虚,忙又去牵,又给他媳妇儿甩开,再去牵的时候,他媳妇儿转身往回走了。
叶驰吓了一跳,忙跳过去拦住:“媳妇儿你这是要往哪儿去?”时潇抿了抿嘴:“回去,这恩我也不谢了,你跟皇上说,这婚事只当不作数,明儿跟我爹回老家去。”
叶驰一呆,可吓坏了,忙道:“媳妇儿你这是闹什么,昨儿满京城都知道你嫁了我,你还想耍赖不成。”
时潇看着他道:“就耍赖的怎么着,反正你耍赖在前,若不是你死乞白赖的赖着我,我也不会嫁给你,今儿也不会受你的气。”
说的叶驰倒忍不住笑了:“我哪敢给你气受啊,我不就是见许明彰瞅着你的样儿,怕你还惦记他,心里头酸吗,你就不能体谅体谅爷,非得跟我这么较真儿。”
时潇不搭理他,绕过他仍往回走,叶驰是真急了,忙过去拉住她,见他媳妇儿那张小脸儿倔的毫无回缓的余地,不禁叹口气,心说,自己这不是自作自受吗 ,可也不能真回去吧,软着些哄哄吧。
想着,凑到他媳妇儿耳朵边儿上道:“媳妇儿,我错了,错了还不成吗,你就饶了为夫这一回,以后别说许明彰看你,就是他跟你笑,我都绝不吃味儿,大大方方的,让他看看爷的度量有多大。”
这几句话说得甚滑稽,时潇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叶驰刚松了口气,就听刘海的声儿道:“哎呦,皇上哪儿都问两回了,您小两口这怎么倒往回走了,快着些才是,太后跟万岁爷可都等着呢……”
☆、第 73 章
太后宫里叶驰两口子磕头谢恩;知道他们疲累,略说了两句话儿就让他们去了;小两口刚出宫门;后头刘海追了出来:“小王爷小王妃慢些回去,万岁爷这儿还有赏的东西呢。”
时潇愣了一下,下意识瞧了瞧身后婆子手里的东西,太后赏的镯子,皇上也赏了如意;怎么又多出来一份;见刘海手里拿的字画;忍不住想笑,暗道莫不是皇上是想告诉叶驰,要多读书。
等刘海回去,小两口上了车,时潇瞧着叶驰笑,叶驰见她那样儿,就知道她心里想什么,笑道:“好你,竟敢笑话我,看我儿今儿饶不饶的过你。”说着张开爪子来挠时潇的痒痒。
时潇最是怕痒,给他挠的咯咯笑了几声,忙出声求饶,叶驰才放过她,却见这一番笑闹,他媳妇儿一张笑脸红润光泽,眼里跟汪着水儿似的,捂着胸口细声娇喘,更别有一番妩媚风情,叶驰哪里忍得住,一下抱住他媳妇儿就亲上了,不是时潇硬是推开他,不定还要干什么呢。
时潇低头见自己的衣裳都乱了,忙整理好,白了他一眼,小声道:“也不看看哪里就胡闹,给外头的人听了,不定要怎么笑话呢。”
叶驰笑道:“放心吧,爷的人都机灵着呢,谁敢嚼舌头根子的,爷拔了他的舌头,再说了,咱们现在都两口子了,亲热些也应当,难不成要隔着八丈远,又不是木头人。”说着一举手里的字画:“媳妇儿你倒是猜猜万岁爷赏下的什么东西?”
时潇摇摇头:“我哪儿猜的着,不过既是赏给你的,倒不如赏一副耕牛图,再配上一把琴倒比这些恰当。”
叶驰瞅着她道:“别当小爷听不出来,你是说皇上赏小爷字画是对牛弹琴呢。”时潇笑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你自己认了当牛,可不干我的事。”
叶驰咬着牙道:“这会儿小爷治不了你,让你便宜着小嘴,等回去看小爷怎么收拾你,你也莫再讨饶,讨饶爷也不。”
时潇脸一红,想到昨儿晚上,脸有些白,生怕他想起那些事儿来,忙指了指那字画岔开话题:“你快瞧瞧是什么?”
叶驰却道:“不用打开,指定是上回给岳父大人借回去的,研山铭跟笔架图,想是等你归宁那日,让我在岳父大人跟前讨个好儿,倒是皇上知道爷的心,只怕爷哄不好老泰山,帮着贿赂你爹呢。”
时潇白了他一眼道:“胡说什么,皇上九五之尊,犯得着贿赂我爹吗,倒是对你这番心,你需记着,赶明儿也别净出去胡闹了,能帮着皇上的就帮帮皇上,不是为了功名利禄,就为了你跟皇上这样的情分也应当。”
叶驰忽的凑到她身边儿道 :“媳妇儿你是不是也跟老爷子一样觉得我没出息啊?”
时潇定定望了他半晌儿:“怎么叫有出息,忽现枝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如果可以我倒恨不能嫁一个平常人家呢,即便没有这样的荣华显贵,夫妻同心甘苦共尝,就那样过一辈子也好,只你如今是定亲王府的独根儿苗,便你不想,有些事也要去做,替皇上分忧是忠,承欢膝下听父母之言是孝,谁也没让你去忧国忧民,只是做些你想做,能做的事儿,不像之前成天在外头无所事事不就好了。”
叶驰伸手把她搂在怀里:“当初还没娶你的时候,爷就想等娶了你之后,去游历一番,也看看我们大燕的锦绣江山。”
时潇眼睛一亮:“我也可以去吗?”
叶驰看着她贼兮兮的道:“那就要看爷的心情了,我媳妇儿要是懂事儿,哄爷欢喜了,带上也成。”
时潇瞪了他一眼,却小声道:“可是爹娘哪儿……”叶驰道:“这有什么难的,只要我媳妇儿争气,给他们生一个大胖孙子,他们有孙万事足,哪还会管咱们去哪。”
时潇脸红的不行,别开头不搭理他了,叶驰凑上来道:“爷又没说错,你臊什么。”时潇索性闭上眼假寐,省得听他这些没边没沿的话。
却也不由的想,若果真有那每一天,能出去走走,会是怎样光景呢,想着想着竟真睡着了,叶驰见她睡着了,知道昨儿天累坏了她,心疼的摸了摸她的脸,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低声交代外头的得禄让马车慢着些。
得禄这才松了口气,刚在宫门哪儿,一瞧见状元郎,得禄头皮都发炸,他家小爷这辈子没忌讳过谁,唯一就这个许明彰,那可是小爷的情敌,便如今小王妃都娶回家了,也都不知道心里头还惦记不惦记状元郎呢,这都成他家小爷一块心病了,所以一见了面准没好儿。
刚不是差一点儿就吵起来吗,说起来,也是小爷太稀罕小王妃了,稀罕的恨不能小王妃心里头都是他才好,偏小王妃前头跟许明彰有这么一段,分开也不是两人的原因,心里头能不惦记吗,那句老话怎么说的来着,得不着的才是好的,要是小爷不跟着搀和,小王妃嫁了状元郎,一来二去过几年,没准也就那么回事儿了,可这一旦没成,可就刻骨铭心了,这人啊,要是安心要记着一个人,你是神法儿没治。
依着得禄想,小爷就跟以前似的挺好,你管她心里头惦记谁啊,反正人是你的了,让状元郎一边儿干瞅着去,你过的越舒坦,状元郎一边儿瞅着越难过,你要是过的吵吵闹闹,状元郎心里不定怎么解气呢,所以说,他家小爷别的事儿上都挺精明,唯独一遇上小王妃就傻了一半。
不过,这就叫不是冤家不聚头,刚宫门外瞧那意思,小两口不定要闹起来,不想从宫里头出来的时候,又好的一个人儿似的了,不是冤家是什么。
眼瞅到了府门前,得禄忙小声回了话儿,过了会儿,听见他家小爷道:“让车把式把车停到侧门。”
得禄挠挠头,心说留着大门不进,做什么非走侧门,等车停在侧门,见他家小爷抱着小王妃下来,得禄才明白过来,侧门离着爷的院子近,也少人出入,爷便抱着小王妃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