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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走动,摆明是让别人宰了他,却殃及靠近他们的我和红纱。
红纱是“绝命”的精英,她的强是毋庸质疑。可她依旧是凡人,看不到玄术的灵气,我虽有阴阳眼,奈何来不及提醒,“祭魂”的法术已然击中红纱。
红纱吃痛,手上不禁一松。失去支力的我便掉了下去。
此时其他暗部还在执行我的命令帮助华风镖局抵御敌袭。和京南镖局的地段有些距离,即使他们轻功再好也敌不过地心引力地强度。
虽然红纱及时反应要来接我,从旁边跳出来伪装成强盗的“祭魂”却没有给她时间。
我从树枝间落下。眼看就要掉到地上,不死也剩半条命。周围全是刀光剑影,没有红纱保护,即便我现在亮出月君。只怕也支撑不了多久。
说时迟那时快,一把利剑从树丛中刺出,正是“祭魂”要下杀手,红纱想救我,奈何她也被几名“祭魂”给缠住,而且那一剑离我太近,恐怕她也赶不及了。
面对血光冷冽的利剑,我的瞳孔急骤收缩。
被利刃刺穿身体,也许会死……
死……
不,我不想死,我不想再体会一次那样的痛苦!
在对死亡的恐惧和求生地强烈意志下,额头地螭吻纹章瞬间电流一激,体内沉静了无动静的灵气顿时活跃,以比平时更加强大地流势冲击着我的经脉,疯狂向左手地手腕汇集。
在我已经自己的左手会爆炸地时候,耀眼的蓝紫之光忽然从沧海流云双镯里迸发而出,形成一个茧状将我包裹在其中,锋利无比的长剑还没到我面前,就在蓝紫光芒地阻隔下生生被错开。
随即沧海流云双镯自我手腕脱出,在半空中飞旋,一次猛烈的碰击之后竟合二为一变回了最初的原形——天机镜。
天机镜脱着光影滑落到我身下,一片光晕快速张开,伸展成一个半径足有三米宽的巨大圆镜,光滑的镜面奇异地没有倒影,里面呈现的是和四周山林的绿全然不同的蓝。
下一秒,我从半空中掉下的身体落到天机镜上,所感触到的并不是镜面该有的硬实,倒象是坐在了柔软的云朵上,有种奇异的阻力减缓了我下落的速度,和镜面接触的地方却一点也不觉得疼。
其实那只是我自己的感觉,在外人看来,我落下的趋势其实根本没有减缓,只见我整个人快速没入奇异的镜中,涟漪荡开,下一秒天机镜便与我一同消失。
附近的人动作有了一瞬间的停顿,表情木然地看着我消失的半空,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个大活人怎么就凭空消失了,不过他们没有多少时间发愣,战场上的一个闪神也会丢了自己的性命……
天机镜中无上无下无天无地,一片朦胧如烟云,又见那碧海苍穹的蓝,心里隐隐有一份忧伤,这不是我的情绪,而是缘自螭吻的惆怅。
“去吧……找到他……尽管……这并非本殿所愿见……的命运……”
包裹着空间的蓝如潮水般褪去,呈现在我面前的是一望无际的云海,天机镜不知何时再度分为流云沧海双镯套于我的左手腕上,这时我才发觉自己的脚已经踩到地上,而不再是虚浮于半空,如同棉花糖一般的云气自我脚下飘过,为我的皮肤染上微凉。
回头望去,只见云烟缭绕之处耸立着一座高大巍峨的宫殿,也许已经不能称之为宫殿,里面根本没有人气,仔细看去会发现宫殿已经非常破损,到处是残砖断瓦,不见生机。
“云烟之巅……”
没错,这正是昔日神族的居所,不沾俗尘的云烟之巅,万年之前的神魔大战中被妖族摧毁,如今只是一座废墟,山高处空气稀薄,无人居住,再加上远古的战场还留有结界阻隔世人的目光,也就无人能看见那记载了一场旷世激战的遗址。
天机镜为我划开了空间,将我送进结界边缘的遗址之内,我凭着螭吻给我的感应,茫然地朝着废墟深处走去,脑海中模糊的记忆将我带到螭吻最后弥留的地方,当日贯穿螭吻胸口的水晶剑此时笔直插在地上,犹如为螭吻所立的墓碑一般。
在这里,我看到了雅……
卷一 穿越重生 第一百五十五话 倾诉
旷的神族遗址里,雅靠着水晶剑坐在地上,用手指抚任由锋利的剑刃割伤他的手,血液沿着剑刃流下,在完全落到地面之前就被剑所吸收,鲜红的颜色融在水晶剑中,竟好象墨滴入水里一般,晕散开来。zuilu
奇怪的是,水晶剑不管吸进多少的血液,当血色都会很快从剑中分散,色泽变淡直到消失,水晶剑又恢复一片水灵晶莹,仿佛永远染不上污秽的清水,吸的血越多,水晶剑便越发晶莹,介于蓝与紫之间色泽在它的透明光洁中,冷淡如冰。
察觉到我的到来,雅转过头来,对我淡淡一笑,神色忧伤,他将手伸向我,示意我过去。
明知道他心里的人是螭吻,自己的心为他沦陷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见着他,又禁不住想靠近他,我忍着自己也无法理解的异样情绪走到他的面前,握住他的手坐到他身边,他手指上未干的鲜红血痕印在我手上,也烙到我心头,心中的痛已忍不住化为泪水。
一瞬间,我好象被蛊惑了,大胆地执起他的手递到唇边,轻轻吻上,舌头舔过血渍,咸咸的腥味从舌尖传达到大脑。
“为什么……”
我右手抚上他的脸,那空明如同俯视苍生的双眸深深刺痛我的神经,我的罪恶、我的愧疚、我曾经刻意或不得已犯下的过错,在他眼中无可遁形,越看就越觉得自己一身的罪孽好肮脏!
止不住颤抖,被看穿的感觉令我恐惧,没有人会希望自己的罪孽被别人如此清晰地呈现到自己地面前,有那么一刻。zuilu我几乎背不起那强烈的负罪感,头脑沉重如同压上巨石,心情极为复杂,不知道是痛恨着肮脏卑鄙的自己,还是想杀了他以掩盖自己的罪行。
我颤抖着嘴唇,说:“我感到自己在你眼中是那么卑微渺小。每次看到你,我的心都好痛,我忍不住自己的眼泪,你地眼睛太清澈。衬得我更加不堪……”
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心中的伤口迸发,无法原谅自己,无法遗忘生命在我面前消逝的沉痛,更无法面对自己的怯懦弱小,在他面前。我只能忏悔,卑微地在寻求一个宽恕。
雅拉我入怀。轻轻地地抚摩着我地背,无法言语的他只能这样的安慰我,也许并不是安慰,他只是想给我依靠,让我有勇气去正视自己过往的回忆。无论对与错,那都是我的走过的人生,已经失去地时间。即便悔恨,也不可偷回来篡改。
“雅,我不是螭吻,我无法使用螭吻的灵力,也没有螭吻地记忆,我……我……我甚至不是……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他的拥抱温暖充满包容,靠在他怀中使我感到安心,想将满腹的心事向他倾诉,而我也确实这么做了,在这个世界上我认识的所有人中,唯有他是不带任何目地靠近我,不为利用我,也不是想伤害我,我是如此信任着他。zuilu
他的温柔,他的忧伤,他对我地宠溺,他给我的包容和温暖……都是如此真实,和暗部不同,他不会限制我的感情,又不会以女皇的责任来约束我,使我觉得倒影在他清澈眼中的人,我才是完全的自己。
不知不觉中,我说出自己穿越的事,说出了自己对死亡的恐惧,说出了自己这些年的经历,说出自己思念远在另一个世界的亲人……
穿越也许是许多现代女生最中意的幻想,可当自己真的化为一缕幽魂从和平的国度穿到充满纠纷与阴谋的古代世家,我却茫然,不知所措。
我不晓得自己该为什么而活,一次穿越使我立志研究基因工程的梦想破碎,我所承认的家人在另一个世界,以致我无法适应现在的生活,潜意识里认为天家和归海家都不是我的家,但我又害怕死亡的痛苦,只想过一天是一天,最终却不得不陷入权利的漩涡。
有时候我会逃避地希望穿越只是一场梦,也许某天一觉醒来,我会发现自己还是躺在铺有柔软床垫的小床上,房间里有空调,有电脑,有大大的布偶抱枕,打开门就能看见我的吝啬爸妈,然后我可以开心地对他们说“我昨晚梦到自己穿越了,穿到一个很有钱的人家当小姐”,爸妈会笑着骂我傻,叫我要认真学习,。电子书别老看课外书。
现实总是残酷的,日复一日,我张开眼睛发现自己还在梦里,不属于我的面貌和身躯时刻提醒我,我依然是“归海淑人”,也许一辈子都回不去了……
雅凝视着我,听我不停地对他倾诉我心中的苦,边说边哭,直到喉咙发痛,声音沙哑得说不出话来,我伏在他身上,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