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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们的帮手加入,我们这边的侍卫也不甘示弱,原本保护滟漓身边的四个侍卫对看一眼之后,只留下一个继续保护滟漓,其余三个都提刀上阵。
归海家随行的女侍卫就更不用说了,只留下小部分保护没有攻击力的仆从,其余全部冲上前帮忙,别看她们是女子,挥舞起兵器来是丝毫不见柔弱之处,正所谓巾帼不让须眉,招招凌厉,香粉红衣都化为置人于死地的狠劲。
客栈内乱成一团,飞沙走石没有,飞桌走椅倒是不少,见它们左一下右一下从我头上飞过,下面的我突然明白为什么大多人选侍卫都选虎背熊腰的大汉,用长像凶猛的侍卫来威慑人是次要的,怕侍卫太帅偷主人小老婆也只是原因之一,最主要还是他们背宽啊!
大汉宽大结实的背就像个天然的避难帐篷,万一出事主人躲在下面可避祸,就像现在的我一样,有他在,桌椅要砸砸他背上,刀剑要砍也砍他背上,小小的我被他抱在怀里特有安全感,就暂时忽略掉他的长相问题吧。
我从侍卫的保护下探着头看热闹。
这场打斗很有看头,真刀真枪和拍电影就是不同,白刀子下去,红刀子带出一篷血雨,随着他们的动作挥洒在地板和墙壁上,溅开了花,碎裂的衣服下露出深可见骨的伤痕,肠子从腹部混着血流出,偶有刀口锋利者,一刀下去就把对手胳膊砍断,残肢随着血的大量涌出被抛到一边,稍微动了几下,就在纷乱的人群中被踩踏得血肉模糊……
我看在眼里,胃忽然翻滚起来。
前世我生活在文明社会,中国又不像伊拉克和阿富汗,战争离我是那么遥远,就算现实社会真有黑帮火拼,可人家用的也是手枪,一子弹过去也能打死人,却不会像现在这样断肢内脏到处飞。
这样野蛮血腥的场面也只在电影里看过,欣赏“蒙胧美”的导演都很注重观众的心理健康,要拍也不会拍得那么清晰,除非是希望自己的电影被列为违禁以此扬名,今生我生活的霞京又好歹是天子脚下,胆敢在皇帝眼皮底下闹事那纯粹是叫司法部门追究到底,就差没当街叫喊“来逮捕我吧,来逮捕我吧,我就是想进监狱想被砍头的狂徒”。
完全是神经病嘛!
于是,没见过这般血腥得恶心的大场面的我,很不华丽地吐了。
卷一 穿越重生 第十一话 客栈风波(下)
抱着我的侍卫看起来粗壮,心倒挺细的,在发现我被吓得脸色发青之后赶紧伸手替我挡住了视线,但喊打喊杀的声音,兵器碰撞的声音,受伤者的痛呼声依然传进我的耳朵里,听得我头皮发麻,汗毛直竖。
不过,干呕几下之后我就慢慢适应过来了,毕竟我连穿越都能适应,看人打群架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要是我手里有手榴弹,相信此刻我会毫不犹豫扔出去,那可比一个一个砍要快多了,只要受伤的人不是我,我是不会产生多余的同情心,只有傻瓜才会同情自己的敌人。
为了确保最后被干掉的不是我,我很努力地给前线战士打气。
“宰了他们!干掉他们!杀光他们!剁下他们的头来当球踢,再敲开脑壳清出豆腐脑,我还要抠出眼珠串起来做珠帘,***砍了刚才害我跌倒的猪手脚当香肠喂狼,肠子可以用来钓鱼,大型的肉食就喜欢吃肠子这样有弹性又腥味十足的饲料,再挖了他们腐朽的内脏给花草当肥料……把肉狠狠打烂成肉泥,里面灌上血当汤料做成肉丸喂小白小黄小黑(天家看门的狗),骨头砍碎炖汤给它们解渴……咦,你们的动作怎么慢了?脸色好像不太对呀,是不是我说得不够详细?那我再说一遍你们记住吧……”
好像有看到他们脑后都挂着很大滴的汗珠,我给我自己的侍卫加油,那些刺客挂什么汗珠,自作多情吗?
习惯了场面之后,我的脑子也开始动起来,思考刺客的来头。
我们带的侍卫个个都是天家挑出来的好手,在人数持平的情况下也能大个平手,可见对方也是专业人士。
训练高手不容易,食、宿、教导、买装备、训练场地……每一样都要花钱,一路算下来,那花销只有少数大家族承担得起,而在这节骨眼上会派刺客来暗算我们的,用膝盖也知道只有归海家的“死”姑婆了。
之前没动手估计是不敢在梅毓国太嚣张,也知道我们一定有所戒备,一路以来的和平宁静让我们放松了警戒,我踩到坏楼梯掉下来之后侍卫才回过神来扶我,没有赶在我掉下来之前接住我,就证明他们太大意了。
楼梯坏掉似乎是个巧合,这些杀手大概是以为这埋伏的客栈是一次性用品,搭楼梯的木材都是用廉价的劣质品,导致出现质量问题把他们自己也惊住了,也让我方有了防备迫使他们不得不放弃后面的伏击而直接动手,好在我的贴身侍卫挡住了后来的店小二,不然第一个被攻击的就不是我娘而是我了。
此处接近梅毓和兰臻的交界,但依然属于梅毓国的范围,一得知我们被袭击之后,当地的衙役也不敢怠慢,半柱香不到就风风火火就赶到现场。
那些刺客见官差来了纷纷跳窗逃跑,临走不忘引动陷阱,三层楼高的客栈顷刻倒塌,不少围观的百姓不幸地被波及到。
好在侍卫们身手敏捷,发现房子摇摇欲坠连忙抱起几个没有武艺的人就往外冲,才使我们免于压到房下,就是没被当场砸死,挂彩是不可避免的。
见刺客都逃得没影,官差还是派出小部分人去追,其余的人负责勘察现场,照例来说他们应该把我们一行当事人带回府衙去审问的,但听到我娘是天心的时候,原本“天高皇帝远,唯我独尊”的态度马上180度转变,只差没拿出签名板来跟我娘要签名,但绝对称得上是极尽阿谀奉承之能事。
我娘是见惯了大场面的,很从容地应对着,并吩咐侍卫清点人数,看有没有人员伤亡。
说来惭愧,现场就我最狼狈,就那一身菜汤把华丽的衣服弄得不成个样,像个小叫花子,我连忙叫抱着我的侍卫把我放下,叫来心蓝准备到马车里换身衣服,不能在大庭广众面前丢了形象啊。
可是才走没两步,一道丽影带着香风直扑而来。
“哥哥,你怎么样了,刚才有没有摔疼,有没有被伤到,我好担心……”
“妈呀~~~~~~~~~~!疼疼疼疼疼疼啊~~~~~~~~~~~~~!!”
滟漓拉着我要察看,在他碰上我的一瞬间,痛彻心肺的惨叫传到所有人耳朵里,官差和侍卫以为刺客又跑回来了,纷纷拔刀紧张地环顾四周,却发现惨叫的声源就是我的嘴。
好疼啊!
我肯定这臭小子是故意的,他拉哪里不好,居然拉我昨天被他搞成重伤的左手,还拉得那么用力,伤口肯定裂开啦!
而且……
他的手上的那根玉簪把我右手的手掌给刺穿了!
“啊,对不起,哥哥,对不起,刚才见到有刺客我太紧张,顺手把玉簪拔下来做武器,忘记放下了!”
滟漓紧张得哭了,手脚也乱了分寸,居然将玉簪一把又给拔出来,疼得我刚到喉咙的国骂全变成了惨叫,那凄惨悠长的哀号叫得我喉痛,听得人断肠啊。
我紧咬着嘴唇将哀叫的余音全闷死在肚子里,泪水长流地看着自己直冒血的手,熊熊怒火被深深的悲痛所取代。
你一句“忘记”就完事了吗?我左手的手臂还没好,右手的手掌又添新伤,两只手都废了啦!
玉簪一从我手掌上拔出,伤口涌出了更多的血,幸好没有刺到动脉,血不是直喷而出,但我的情绪依然没好转,要不是疼得我说不出话,我非骂死他不可!
滟漓脸色苍白,豆大的泪水似断线的珍珠,啪嗒啪嗒往下掉,将他脸上的脂粉都糊了,他顾不上擦,只见他抽出手帕想给我包扎,但颤抖的手怎么包都包不好,还不断碰到伤口,疼得我倒吸了好几口冷气,额头冷汗直流,再没力气斥责他,到最后他依然没把我的伤口包好,反而是整张丝绸手帕染得血红,触目惊心。
“怎么办?怎么办?好多血……哥哥,你流血了!”
废话,有眼睛的人都知道我在流血!那鲜红的不是血难不成还是番茄汁吗?哪次见你我不流血的?你丫的就整一个灾星!
听到滟漓哭得凄切,跟在他身边的心碧连忙安慰她,心蓝拉着两个新分到我身边的丫鬟跑去找张大夫。
刚才打斗中几个侍卫受了些伤,张大夫正在车队后面照顾病人,见三个丫鬟慌慌张张跑过来,喘着气话也说不清楚,干脆一把将他朝我这边拖。
听着滟漓的抽泣声和侍女们杂吵的安慰声,我是更加心烦,才想叫滟漓滚出我的视线范围,我好来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