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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些，天启皇便道：“汐诺怎么了？她又惹祸了？”
“皇上，这事不知是福还是祸，还请皇上分辨。”月如初恭恭敬敬道。
本来她是不想插手他们二人的事，可是他们二人已经那样了，迟说早说都一样，不过自己提醒告诉皇上，也好让他心理有所准备。这一来，皇上会觉得她是在关心他的儿女，二来也是为了墨亦痕的兄弟常相思好。
“但说无妨。”天启皇一脸正色。
“皇上，这九公主和常将军之子常相思二人情投意合，好像他们已经私订终身了，这事您看——”月如初小心翼翼道。
微微一愣，天启皇脸上浮现一丝怒色：“私订终身，这汐诺，朕当真是把她宠坏了，这么大的事竟然瞒着朕！她人呢，现在何处？”
察觉天启皇脸上有怒意，月如初想了想便道：“皇上，这儿孙自有儿孙福，虽然九公主是您疼爱的公主，可是她终归是要嫁人的。既然九公主喜欢，您也不要太为难她。虽然这么多年九公主看似乎很开心，可她心里并不快乐。”
闻言，天启皇脸色一变：“月中侍，何以见是朕的汐诺这些年并不快乐？”
“皇上，臣或许说得不对，所以请皇上恕臣冒犯之罪。”月如初恭恭敬敬的道。
这伴君如伴虎，说得好听了他会高兴，如果说不中听了，他龙颜大怒，自己可就自寻烦恼，所以在开口前，她还是先打投石问路。
猜到月如初的心思，天启皇便道：“月中侍，朕越来越觉得你跟政王般配，你们二人说话和做事都这秀严谨，能有你们二人扶助朕，那是朕的大幸！说吧，朕不会降罪于朕的忠臣的。”
见天皇启没有降罪之意，月如初才松了一口气，“谢皇上。皇上，这些年，您这般宠九公主，那是因为熹妃的缘故。您是念着昔日熹妃之情才如此疼爱九公主的吧？”
“恩，月中侍你说的没错。汐诺很像熹妃，无论说话和个性皆是一样。朕在她的身上能看到熹妃的影子，所以所有的女儿中，朕最疼她！”天启皇叹道。
“皇上，这每位公主都有娘亲疼爱，唯独九公主没有。虽然她平时嘴上不说，可心里甚是可渴。如果微臣猜的没错，九公主每年都会到皇陵住上数日，陪陪过世的熹妃吧？”月如初又问。
“没错，汐诺确实很孝顺，她每年都会到熹妃坟前小住，不仅如此，每一次她与朕闹矛盾，她都会到那去，只到心情平复了才会回来。可是，这与汐诺开不开心又有何关系？”天启皇一脸疑惑。
第374章 女儿家的心思
“当然有关。”
“何以见得？”天启皇一脸疑惑，这个孝顺与不开心如何扯得上关系？
知道皇上不明月女儿家的心思，月如初便道：“皇上，九公主是女儿家，女儿家的心思并不是男子们能猜得出来的。其实，九公主很希望皇上对她母亲一心一意，可是您这三宫六院，这么多嫔妃，九公主自然会替她娘亲不高兴了。”
“就因为这事？可是朕是皇上，皇上不可能只娶一位妃子，汐诺这么懂事，她应该会理解朕才是。”天启皇自辩道。
“皇上，女儿家有些事情是不会跟父亲说的。别的公主有什么事都会有母亲倾述，可九公主没有。她只能将这些事憋在心里，这久而久之都会人也会变得孤单。您日里万机，又抽不出多少时间陪她，她的心思您又不知，您觉得九公主的快乐从何处来？”月如初反问。
同是女儿家，女儿家共同的心理，她还是懂的，只是有些东西只能藏在心里而已。
“这——”天启皇一时语塞。
这些年，他似乎陪汐诺的时间少了，有时候一个月都不曾去看她一次。而这几年里，她经常偷偷溜出宫去玩，这让他很头疼，难道正如月如初所说的那样，她在宫里过得并不开心？
“皇上，其实，九公主也和微臣的表姐一样，喜欢无拘无束的生活。她也想有个人好好的爱她，疼她，陪她。她不希望那个人身份有多尊贵，是否有权有势，她只希望有那么一个人好好的待她。在她伤心的时候陪她说说话，在她想玩的时候陪她一却游山玩水，仅此而已。”月如初叹道。
这种生活一直都是她向往的，只是她和墨亦痕现在是身不由己，只能暂时将这些东西放下，等朝中的事情结束了，他们才会去过他们想过的生活。
“汐诺当真是这么想的？”天启皇一脸震惊，原来自己最疼爱的女儿想要的是这样的生活。
如此说来，她这些年在宫里并不快乐，看来自己这个父皇失职了！
“难道皇上不曾发现，您给她说的亲，她都不愿意吗？那些人，除了想当这个驸马之外，更多的就是仰慕公主的容貌，嫁给这样的人，九公主岂会快乐？”月如初叹道。
自己已经没时间给汐诺快乐，如果让嫁给她不喜欢的人，那就不误了她的一生吗？要是她不快乐，自己又如何对得起九泉之下的熹妃呢！
想到这些，天启皇便道：“月中侍，照你这么说，你常相思是当真喜欢汐诺了？”
见皇上问起他们二人，月如初微微一笑：“皇上，正所谓不是冤家不聚头。九公主和常相思二人虽然见面会吵吵闹闹，可是他们彼此心中都存有对方。半月前，九公主误认常相思是流氓，当街上将常相思打得狗血淋头！”
“啊，汐诺尽然做等事，为何朕不知晓？”天启皇一脸震惊。
堂堂一位公主，在宫里撒气也就算了，怎么能在宫外的大街上如此，这要是让别人知道了，将来她还怎么找婆家呀！汐诺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分寸！她还有多少事瞒着他呀！
第375章 失去一个，迎回一个
“皇上，这事要是九公主告诉您，您还不大发雷霆？谁会闲着无事找挨骂？不过，皇上您可以放心，当初九公主出宫的时候是女扮男妆的，不会影响公主的声誉。”月如初解释道。
“这么说他们之间还有很多故事咯？”天启皇突然有些好奇。
他已经好久没有问这个女儿的事了，如今她长大了，有很多事情也没跟她说了。以她的性格，如果不经历很多事，她断然不会随便与常相思私订终身。
“他们的故事，只有他们自己清楚，如果皇上想知道，为何不召他们二人来见上一问？不过，据微臣所知，九公主已经带着常相思去‘见’过熹妃了，至于皇上您怎么想，微臣不敢妄加猜测。”月如初提醒道。
连娘亲都带去见过了，这就也说明九公主已经认定了常相思这个驸马。天启皇是重情之人，又那么疼爱九公主，相信自己这一说，她应该不会横加阻拦才是。
“哎，这女大不中留呀！如果常相思和汐诺当真是两想情悦，朕也只能成全，只是突然间失去爱女，朕真当舍不得！”天启皇叹道。
他可是看着这个女儿长大的，如今她有自己的归宿，他心里除了高兴之外，更多的便是不舍。
理解皇上的心情，月如初微微一笑：“皇上，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虽然您即将嫁出九公主，可您也会迎得另一位公主儿媳，您又何须如此感伤？”
“迎得另一位公主儿媳？此话何解？”天启皇一脸茫然。
“皇上，您不是让皇后娘娘去谈四皇子和天寒五公主慕容欣的婚事了？这事要是谈成了，那您不是又补回一位公主儿媳了？这欣公主可是天寒皇唯一的女儿，如果她能嫁入天启皇室，那结盟一喜还不水到渠成？”月如初解释道。
微微一愣，天启皇很快便叹道：“月中侍所言不假，可是这四皇子的为人，那慕容欣又岂能看得上他。就算是欣公主看得上，有天寒皇这位亲家，那最得意的还不是皇后。你也清楚，这皇后的背后还有一个月光，如果让四皇子娶得慕容欣，那月光还不如虎添翼，这样一来，天启国就无人能奈何得了他们了。”
联姻当然要比结盟好，只是这件事有好也有坏，总体说来，弊大于利，所以他并不希望皇后能淡成这件事。
“皇上，如若皇后淡不成此事，那您当如何？”月如初反问。
之前她可是当着众人的面下了承诺，如果皇后谈不成此事，到时候会降罪皇后，如果可以的话，她还真想皇上去掉李媚儿这个皇后的头衔，这样的话，皇后就不会仗着自己的权势胡作非为了。
“朕也不知，如若是皇后一人，朕倒是可以直接罢了她，可是皇后的背后还有月光，这件事，朕不能草率，不然会引来很大的动荡！”天启皇一脸为难。
要不是能这么容易罢了李媚儿，他早就罢了，根本不用等到现在。这月光的势力日益高涨，在没有能力与月光抗衡时，他可不能动李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