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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恕罪，微臣确实不知皇上是中毒了。”
李敏既是太医院的院正，也是皇上的专属御医，医术之高不用多说。可是这次，他是真的没想到皇上是中毒了。原以为皇上是劳累过度导致的神色疲倦，后来又有邪风入体，这才导致皇上昏昏沉沉的，却不想皇上竟然会陷入昏迷之中，而他竟然一点原因也没有找到，更没有往中毒这方面想。
一来，谁会给皇上下毒，那可是弑君的大罪啊！二来，皇上的脉象确实没有一点中毒的意思。只能说，给皇上下毒之人太厉害了。
“起来吧！”皇上威严的声音中带了一丝清冷。很好，御用的太医竟然查不出他中毒了。院正的医术他了解，普天之下几乎没有几个人可以超得过他去，想当年，太后病重，百医束手无策，还是李敏治好了太后的病呢。可现在，竟然连他也查不出来所中何毒，更甚者，没有查出自身中毒。
这，说明了什么？是院正医术有限么？不，只能说给他下毒之人心思太过歹毒了。给他下毒之人不是与他有深仇大恨，就是他的存在威胁了他们。
想到这里，皇上不愿意想下去了，若是仇人还好说，若真是为了皇位而下此毒手，可就太让人心寒了。
“你觉得雨涵姑娘医术如何？”
“回皇上，雨涵姑娘堪称是华佗再世，扁鹊重生，微臣也只不能望其项背。”李太医毫不犹豫的为雨涵戴着高帽子。一来，毕竟是这姑娘救醒了皇上，二来，相处的几天，李敏确实觉得雨涵是个医术高超的女子，单凭她对药草的认识就远远超过了他。
“实话？”问向李太医的话中充满了怀疑。虽说她救醒了自己，可难保不是她与下毒之人有所关联，因而手中有解药。再者，皇上始终难以相信，一个女子，而且还是妙龄女子，可以有这般高的医术，竟然能够治好院正不能治的病来。
“是！”
炯炯有神的目光射向李敏院正，皇上看了好久，才开口说道：“爱卿如此说来，那雨涵姑娘的医术应该确实不错。”
顿了顿，似是想起了什么。“雨涵姑娘的解药需要一个药引。”摸不着头脑的一句话，李敏却明白皇上是什么意思。
“回皇上的话，药引是二皇子身边的宫女馨柔姑娘的。”李敏汗涔涔的回道。皇上并不知道馨柔是谁，只是听皇后提起过，她的医术好像要比雨涵更好。
“是么？”皇上似是不相信，反问了一句。若说雨涵她不相信，那么这个叫做馨柔的宫女就更值得怀疑了。只是，她是二皇子身边的人，应该不会有问题吧！
“好了，你退下吧！”皇上挥了挥手。
太医闻言退了下去，屋内只剩下皇上一人在思索着，静默了好久，觉得有点口渴。
“来喜，进来。”
门外等候的来喜赶紧进来听候主子的差遣。当看到皇上用手摸着嗓子的模样之时，他知道皇上是口渴了。跟随了皇上那么久，皇上的小动作代表什么，他早一清二楚，遂麻利的从桌子上倒了一杯水，双手捧着走到皇上面前。
“皇上，水来了。”
皇上一手接过捧上来的的水杯，抿了一口，便递给了来喜。
“来喜，你说那两个姑娘怎么样？”
来喜听到皇上的问话，心里猜测着皇上的意思，艾馨柔他不清楚，不过，既然她和刘御医相认，且是二皇子带回来的，应该不简单。那个雨涵姑娘么，现在还住在偏殿里，估计皇上对她也是不一样的吧！
“回皇上，奴才觉得两位姑娘各有千秋，雨涵姑娘色才俱佳，馨柔姑娘恭敬温顺，都不错。”
“嗯。”皇上沉默了一下，点头道，两个人确实不错，最起码那医术就要比太医院里的一干御医好多了。只是，偏偏身为了女儿身，要不然可以为他所用的。
“把馨柔叫来，我看看。”雨涵姑娘她见过，样貌倒是不错，不过皇上总觉得她身上透着古怪。那个馨柔姑娘既然比雨涵还要厉害，且又是清风身边的人，他倒想看看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馨柔姑娘，皇上召见。”来喜来到风宸宫，便看到馨柔坐在正殿的台阶上看书。皱了皱眉头，虽然觉得她有点不懂礼数，不过倒也没说什么。毕竟，这姑娘身上的迷他也猜不透，不敢贸贸然的就得罪了去。
“好，公公稍等。”艾馨柔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转身进屋换了一套干净衣裳，并把手中的书放到书桌上，才走了出来。
看着娉婷走来的馨柔，来喜觉得这姑娘周身的气派好像不一样了，而且那容颜好像更靓丽了几分。
33。…第033章 艾将军之女？
“你就是馨柔？”皇上注视着地上匍匐着的女子，沉声问道。
“奴婢正是。”艾馨柔没有敢抬头。这是皇上啊！虽然见过他几次，可每次都是沉睡着的，而且她纯粹是把人当作中毒者了，根本就没怎么注意。
“抬起头来朕看看。”司马天宇的声音很有磁性，艾馨柔依言微微抬头，看着眼前明晃晃的一片，她可不敢和皇上对视。听嬷嬷说，那是不允许的。
“确实不错。”看了一会儿，皇上才开了金口。只是这女子眉目之间总给他一种似曾相识之感。莫非他曾经见过这姑娘？可随之，皇上便把这份疑惑压了下去。若真见过，他该记的这种特殊的女子的。
清澈的眼眸，浑身难言的贵族气质，即便是跪在地上，也让人不敢小觑。这样的女子会甘心在二皇子身边当一个宫女？皇上非常不信。
“听说你医术很好？”皇上越看越觉得熟悉，好像透过她，看到了另一个影子一样。揉了揉眼，皇上想起皇后说过的话，随接着问道。这姑娘，年纪大约只有十六七岁吧？或许是自己多想了吧！
“奴婢略会些识药辨毒的本事。”艾馨柔沉稳的答道。刚进宫面见皇上时的紧张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沉稳宁静，周身好像凝聚着一股让人心安的力量，淡淡的，让人很舒服。
“姑娘过谦了，那毒连院正都没有查出来呢！”皇上把萦绕在他心头的那一股熟悉感挥去，或许是因为雨涵那嗜血果解药的缘故吧！他对眼前这个女子有着莫名的信任。不过，这不妨碍他试探一下这姑娘。若真是真才实学，留在清风身边也未尝不可
“皇上过誉了，术业有专攻而已。”艾馨柔不急不躁，不紧不慢的回道。她何尝听不出皇上话中的试探。只是连她自己都莫名其妙的，而且最近身上的感觉越来越奇怪了，她觉得她都快要不是自己了。
“是个恭顺的女子。”皇上沉吟着给出了这么一个结论。
跪在地上的艾馨柔没有敢接话。明显的，皇上这话不是给他说的。不过，恭顺这词，用在她身上，艾馨柔还真是感觉可笑。她恭顺的话，就不会在刚刚入宫的时候，让皇后逮着小辫子，差点处置了她了。
“可有什么心愿没有？”良久，皇上才有抛出这么一个问题。
艾馨柔这次看向了皇上，皇上的意思是可以满足她一个心愿么？她要不要趁机提出让皇上为艾家翻案呢？思索之间，便问出口了。“皇上可以满足奴婢任何愿望吗？”
“可以。”看着馨柔那满含期待的目光，皇上不自觉的答应了下来。这姑娘，或许真是因为提供了药引的缘故，让他打心眼里信任。他倒不用担心被解药反噬了，皇上这么想着，依旧盯着馨柔。他想知道，馨柔究竟有什么难以启齿的愿望，竟然犹豫了这么久。
“你只管放心说来，君无戏言。”皇上看馨柔为难的模样，不禁出言保证他所言不假，让馨柔不用顾虑那么多。
“奴婢恳请皇上为艾振国将军翻案。”艾馨柔重新匍匐在地，希望皇上不会觉得突兀，毕竟那案子都结案十年了，而且全族被斩，虽然有她这么一个漏网之鱼，不过皇上并不知道啊！
“艾将军？”皇上疑惑的皱了皱眉头。这姑娘说的是十年前艾振国通敌叛国的案子么？那案子中的所有涉案人员不都是斩立决了吗？恍然，皇上想起馨柔姑娘身上的熟悉感来自何处了。那双眸子与玉清的一模一样。可是，她宁愿选择和艾振国共赴黄泉，也不愿意留在他的身边。
“你是他什么人？”皇上心头微震，他隐约能够猜出这女子的身份。不过，这不太可能，因为那姑娘当年确实是死了无疑。他甚至还专门派人到乱坟岗把他一家三口的尸首埋在了一起。
“奴婢是艾将军之女艾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