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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刚泛绿的嫩枝经过漫长的寒冬真正显示出生命的博大和力量。七七的心仿佛被这淡雅的春色和这恬静的新绿洗涤得透明净亮了。
面对这美丽的景色,应该背几首诗应应景才对。描写春天的、山景的、湖泊的,七七搜肠刮肚憋出一句“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念完后自己嘿嘿嘿地傻笑起来。幼稚园小朋友都会的,想个难点的,有了,“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七七心虚地看看周围熙熙攘攘前来踏青的人流,好像也不甚应景。扰扰头皮又憋出一句:“淑气催黄鸟,晴光转绿蘋。”还是这句好。
天要开始下雨了,有气无力的空气灰蒙蒙、怯生生地悬在湖的上方。有的雨天是欢畅的,令人神清气爽。
无疑,今天的雨令七七的心情很舒畅,下点小雨,不算大,春雨缠绵嘛。第一次欣赏雨中景色,七七快乐地看着雨从天而降,雨水也一定像阳光那样快乐吧。大人怕雨淋都踮着脚或躲或闪或匆忙回家,可孩子不怕,有几个脸色红润的孩子,光着脚在雨水中奔跑着,多开心啊,活力充沛。
七七躲在凉亭里,雨水沿着亭子顶的水沟嘀哒流下,形成断开的雨帘,透过雨帘看,绿叶给洗刷得更绿更干净了,花草、柳条此刻都挂满了钻石,湖水被雨点拍打着起小水泡泡。
“啊!木雨谷你是如此得多娇;啊!木雨湖你是如此得美丽…”七七能想起的雨中诗不是缺上半首,就是缺下半首,索性来首林巧版的,正自我陶醉着。
忽然,“哼哼哼…”传来一阵轻笑声。
哪里来的水牛在叫?
七七回身一看,见两个青年,一个贵公子打扮,手拿折扇;俗,七七在心里鄙夷,一副浪荡公子寻花问柳样。还有一个侍卫打扮,腰插一把剑。嗯,这个稍顺眼,因为发笑的不是这头水牛。
七七纳闷,刚才“啊,啊”的在叙发情感的时候是看过了,周围都没人的,所以才胆大的“啊”了出来,可是,可是,什么时候背后多了两个人也不知道。
七七有点不好意思恼羞成怒地瞪着那个贵公子说:“很好笑吗?”。
贵公子答的很干脆:“是,是很好笑,姑娘的诗别具一格,很特别,也很,嗯,很糟糕。哼哼哈哈哈…”。
又是一阵水牛叫。
七七一听更生气了,没素质,不懂得尊重别人,遂严肃着脸冷冰冰地说:“干公子何事啊?有碍着公子了?”
贵公子一愣,是呀,自己只是在躲雨,别人做什么与自己有何干系呢?憋回笑意说道:“呃,打扰了,姑娘请继续。”
续个屁,做诗是要有灵感的,虽然这还不算是诗,好歹是发自肺腑的。
嗯,不玩了!也玩得差不多了,明天上街去,逛逛景阳城的商店。顺便给四姐买点礼物好赔罪,伸手不打笑脸人嘛。七七白了一眼那两个人,自顾自地琢磨着。
没了这兴头劲,赏景的情也随之淡了,景跟情走,情和心连。没了兴致,七七就呆坐着只等那雨停了。
游人稀少不说,连孩子也跑没影了,没了赏景人风景就成了山水画了,人和景互动才是最美的,可人太多了这景又不成景了。
静默中七七倒想起了一首词谱,词牌名为《蝶恋花》,是抒发春日的闲情,有迎春之情和送春之意“六曲阑干偎碧树,杨柳风轻、展尽黄金缕。谁把钿筝移玉柱,穿帘海燕双飞去。满眼游丝兼落絮,红杏开时、一霎清明雨。浓睡觉来莺乱语,惊残好梦无寻处。”
七七念的较轻,有点自语般。那个贵公子伸着脖子听,有几句没太听清,随口吩咐:“再念一遍”
没礼貌,七七横了那人一眼没好气地说:“凭什么?”。
“呃”贵公子一怔,显然没料到七七会拒绝。
“凭什么要念给你听”七七说完,转身离开亭子,不管是否还下着雨,也不管身后那人是何表情。
就是讨厌无礼傲慢的家伙,更讨厌一直盯着自己背影的那道目光。七七加快了离去的脚步。
贵公子一直瞧着七七走远,这女子,气质有点千金小姐味,穿的却是粗布衣,长得倒还清爽如小家碧玉,神情无一点闺秀女子该有的羞怯。
那公子收回探究的目光,问身旁侍卫:“杨赤,有消息了?”
“是的,少爷,杨紫传消息说,林家七女儿可能在景阳城”杨赤恭敬地答道。
“没出城,也没去镖局吗?”贵公子有点怒气,“都几天了,还没个准信,越来越不会办事了。”
“打探过了,没去。少爷,也不能怪杨紫,听说那林七七有十七年没出过家门了,哪想会扑个空。”杨赤小声辩解着,心里暗恨林七七不好好呆在家里。
“多派些人手,尽快找到!”贵公子略一沉吟,对杨赤吩咐道:“杭城那批贡茶让力威镖局做”。
杨赤傻眼了:“这贡茶已上路,虽没走远,不过到这儿得绕路走”
“就给我绕到这儿来!这差谁在办?”。
“原本是杨橙,后来,少爷吩咐让杨青亲自押运。”杨赤当时还腹议,不就是茶叶嘛,无甚要紧的,至于让杨青亲自运吗?
“传话给杨青,三天后办妥。”说完甩甩袖,走出凉亭。
杨赤一看,雨早停了,赶紧急走几步跟上。
七七从小就胆小,那是有原因的,不过现在胆小是因为小时候养成的习惯。白天出门游玩,一到晚上就进客栈不敢出门了,对陌生环境有恐惧,熟悉了解后才会在附近稍作溜达但不会超出熟识范围百米。
没出过远门不代表没江湖经验,七七的江湖经验老道着呢。穿衣不穿扎眼的,那叫财不露白。住宿不住小客店,那是因为大客栈安全指数高。七七不知道多大的客栈才算可靠,林巧那年代还有四星级五星级的区分,这里啥星都没有,只有听路人的,找到这家据说在全景阳城是最好最大的客栈入住了。
看店名七七差点呕死‘悦来客栈’。
在大街上七七不扎眼平常的很,可在这悦来大客栈却惹眼的很,就像土包子住豪华酒店般。
一个贵公子手拿折扇走进客栈,一眼就认出了走下楼梯的七七。七七从楼上下来也看见了跨进店门的公子哥。“呦嗬”,是扇子公子和佩剑侍卫。
七七瞥一眼后没理睬他们直接对伙计说:“谢谢这位小哥,这本书看完了能再换一本吗?”
礼多人不怪,七七虽然穿的寒酸,可待人礼貌说话得体。那个店家也没以衣取人,客气地说:“姑娘客气了,只有这本讲茶道的,姑娘要不要?”
七七一脸嫌弃,举了举手中的旧书说:“嗯,算了,还是这本书再看一遍好了。”说完就转身回房间。
贵公子探究的眼中透着兴趣,“杨赤,查一下这女子的来历。”
女人的爱是从耳朵开始的,而男人的爱是从眼睛开始的。不知怎么的,七七就这么对上了他的眼。
所谓不是冤家不聚头,今天,七七深刻体会到了这句话的含义。
在景阳城玩得差不多了,七七两手提着买给小四的礼物,打算明天一早就去立威镖局。七七刚跨进客栈的门就一头撞在一堵人墙上,撞得七七鼻子直冒酸气,疼啊!抬头一看,还真是冤家。
这死扇子没事堵在门口干什么?
贵公子刚要出门,却有女子投怀送抱,正要发火,看见七七两眼泪汪汪地瞧着,不知何故,心,就莫名地‘咯噔’了一下,酸麻了胸口。两手抓着七七的肩膀未扶反而一把推开,那动作似有点不知所措的恼怒和想要逃避什么似的感觉。
这一推来得太突然,七七没有思想准备,‘蹬蹬蹬’后退了好几步才算站稳,幸亏没摔倒,一个大姑娘家摔得四脚朝天肯定很丢脸。
七七稳了稳情绪,瞪着杏眼咽了好几口口水,顺便把怒气强咽了回去。
不扶一把也就算了干嘛还要雪上加霜补推一下,就算没有怜花惜玉之情,也不用急着踩死她这棵初来乍到的探春小草吧。
嗯,忍忍,忍忍,出门在外少惹为妙,委屈点算了,反正明天也要离开了。再说了,看那扇子好像也不好惹。忍一时海阔天空,七七又吞了口口水。
侍卫杨赤看七七低着头灰溜溜地从自家少爷身边侧身走进客栈。
杨赤回头再看自家少爷的表情,这就不明白了?人家姑娘不吵不闹安静地低调离开,这还不好吗?少爷有什么好不爽的?
“查得怎样?”贵公子问侍卫杨赤。
“少爷说的是那女子还是林七七?”杨赤见自家少爷瞪过来的怒眼,就规规矩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