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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兰原本以为在她问流莺的时候,计陶下也会如先前一般的面色难看,然后在冲她发火。但事实却不尽然是这样。
计陶下先是垂着眼帘顿了顿,然后坐到木兰身边,握住木兰的手,轻轻柔柔的搂着。木兰能感觉到计陶下的下巴是抵着她的额头的,偶尔还能感觉到温热的气息在脸上划过,流莺,果然,果然在计陶下心中有占着很重要的位置,要不然,他怎么都不说话了。
可木兰觉得,就算那流莺在计陶下心中的位置很重要,就算计陶下所深爱的女子真的是“流莺”,那也不妨碍她跟着计陶下去西北,畅享她的自由,不是么?
如若到时候,计陶下是真的想要同他深爱的女子成亲,那么她这个没有感情的妻子是可以同意离婚的。毕竟,她也没有喜欢计陶下,不是么?既然都不喜欢,那么就离婚吧。自然,赡养费是绝对不能少要的。
这边的木兰由“流莺”想到了赡养费的问题,就在正想到要多少适合的时候,耳边却传来了计陶下这样的话:“对不起。”计陶下音调轻柔缓慢,声音不大,刚好够木兰听得见。
计陶下想,因为自己的疏忽,而让木兰生活在惊恐之中,实真是自己的不该,道歉是应该的。
而这三个字在木兰理解来,却又是这么一层意思了:没关系,感情这事本来就没有对错之说,深爱流莺是你自己都没办法控制的事情,那也实真是用不着跟她说“对不起”。
木兰为自己的大度,而深深的敬佩着自己。
☆、82、第八十章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文章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结果会怎么样,谁也不知道木兰究竟是不是真的变“白”了。人都说文章是有自己的生命力的,案中案故事情节来看,就是某悠自己也不见得就确定想象中的那个结局就意思那个是结局。
在他们到达下一个落脚点的时候,木兰惊讶的发现那个客栈里面竟然住着小纯、胡子清跟昭荣。是认识并且很熟悉的人,但令木兰惊讶的是,原本他们是说过不去西北的,这忽然的出现在她面前,让她一时间都找不到用什么话来形容自己的情绪了。所以她也只能用“惊讶”两个字来表达了。
“该吃药了。”计陶下温柔的提醒着。
木兰点点头,接过计陶下手中的药瓶,紧接着往后面走了去,胡子清那些药吃起来麻烦,又苦得很,还要用温水将药丸化开,然后再喝,木兰就不明白了,这药丸难道不直接就喝进去?直接喝进去的药效不应该是更加好的么?到那人家是神医,神医吩咐了,那么她肯定是要乖乖的服从了。
但木兰这回却只是去后面磨叽了一阵子,药也没吃就往前厅走了去。去前厅的时候,正逢着给小纯莫药膏的时间,木兰自告奋勇的就去了。
小纯身上的伤口,木兰从前见过,那个时候她身上还布满了暗红的痂,虽然是已经痊愈的迹象,但那大大小小,或深或浅,错综复杂的暗红色的痂,还是给了木兰不小的冲击。她觉得小纯是坚强的,但她自己却是胆小的,因为她在看见小纯那些伤口的时候,她偷偷的哭了,哭了很久都没能停下来。
木兰这次没有哭,心里头甚至是连一丝丝惧怕的感觉都找不到了。剩下的只有心疼和满腔的幽怨。那层厚厚的痂已经脱落了很多,留的是一道道粉红色的嫩皮。或许也是一道道永远都好不了的疤痕。
木兰神色镇定的笑笑,说道:“小纯可还会疼?”
小纯没有开口回答,只轻轻的摇摇头。木兰便也不再继续问,开始着手擦起了药膏。
木兰擦得认真,小纯也安安静静的,房间里面只剩两人轻柔的呼吸声,许久,小纯把头扭向床里面,这又开口说道:“这回不怕了?”
小纯的话,让木兰那擦药的手微微顿了顿,继而又重新开始自己的“工作”,木兰也没有要回答小纯的话的意思,两人都满怀心思的皱着眉头。
小纯想告诉木兰一些事……
木兰也想告诉小纯一些事……
可,两人都因为有着自己不得已的原因,终究只是沉默着,然后在用时间为利器,将话又慢慢的推回肚中。
给小纯擦好药,盖上被子,小纯翻身仰躺着,看着低着头的木兰,嘴巴动了动,却只是叹了口气。
这时,木兰抬头,以一种极为认真坚定的表情看着小纯,开口说道:“小纯啊,我帮你报仇,好不好?”
木兰说这话,让小纯有了那么一时的晃神,那一瞬间她有着一种很强烈的感觉,她会觉得从前的那个“木兰”又回来了,她总是在冷静的时候有着一种让人很压抑的恐惧感。而刚刚,她是真真实实的感觉到了。可那感觉,却又只是那么一瞬间,仅仅只是一瞬间而已。
那么,那是真的么?
“咯咯……小纯听见这话,是不是很感动?”木兰又恢复到了先前那没心没肺似地的口吻,“哦呀呀,这可是那天你睡着之后,玉珏说的呢。”说道这边木兰无辜的眨眨眼,“我偷听的。真的。当时,我都感动到不行,小纯你,肯定比我还感动的,是不是?”
小纯缓缓的叹了口气,似有些失望。
木兰又给小纯拉了拉被子,然后极为亲昵的拍拍小纯的脸颊,笑道:“小纯乖乖休息,木兰上街给你找好吃的去。”
说着走到左边放下药膏,拍了拍手,然后往门外走去,而小纯则是一直的盯着木兰晃来晃去的背影,知道那背影走至门口的时候,小纯开口了:“那你跟她说,我不要报仇,我只要,她好好的就好。”
小纯见着木兰微微的仰着头,继而很用力的点着头,“嗯,我会告诉她的。”
关上房门的木兰,揉了揉有些麻木的脸颊,继而扬起一张灿烂的笑脸,往自己房间走了去。进去的时候,计陶下坐在窗口,以一种很难见的悠闲姿态椅着窗子,见木兰进去,计陶下笑了笑,继而又像是发现了什么,脸上的笑容一窒,走到木兰面前,抬头抚上木兰略显的苍白的脸颊,柔声问道:“怎么哭了?”
木兰脸上的额笑容顿时僵住了,似乎是再也隐瞒不下去了,于是轻轻的椅向计陶下的怀中,眨了眨有些酸痛的眼睛,说道:“小纯肯定很痛的,对不对?那伤是谁打的?”
计陶下并没有急着回答木兰的问题,只是抬手揉了揉木兰那松软的头发。许久,才细声说道:“谁打的?我们都不认识。但那人想是比小纯还惨的吧!”
“是么?比小纯还惨?难道玉珏把她杀了?”
计陶下踌躇了一下,还是点头,“嗯,玉珏把她杀了。”
“哦。”木兰轻声应道,两人就以这样一种姿势站了许久,似乎谁也不愿意先放手分开,直至门外响起来昭荣的敲门声,“木兰,好了没?小纯说她一直惦记着你给她找的好吃的呢。”
木兰收拾好心情,抬头冲计陶下没心没肺的笑着,说道:“计陶下你可要?”
计陶下摇摇头,“我比较喜欢你亲手做的。”
木兰瘪瘪嘴,“亲手做?你可难为我了,我就会吃,哪里会做啊。”
计陶下放开木兰,呵呵的笑着,“去吧,早点回来。”
“嗯。”木兰冲计陶下挥挥手,便开门出去了。
门关上,计陶下脸上的笑容便立马的隐去,换而代之的是沉思般的冰冷。今天的木兰有些奇怪,先是关于“流莺”,他知道她是听见了玉珏与他的对话,但对话中的“流莺”,他们也没有过多的探讨。而偏偏木兰就像是极为在意一般的。
然后就是刚才,木兰不管是失忆前还是失忆后,是从来不会主动的去抱他的。而且还是把脸埋在他心口的抱。那么是不是是说她想要隐瞒些什么?
还是,还是她,已经,已经想起了些什么?
想到这里,计陶下心里头便是一阵紧张,说不清是开心还是不开心,道不明是温暖还是凉寒。但有一种感觉,一种极为微妙的却又是极为清晰的感觉,他是很明白却又很想忽略的,那就是“害怕”。他怕,他又会再次的失去她,他是真的很害怕。
“玉珏,你去问问小纯,刚才木兰是不是对她说过些什么?”计陶下吩咐道,“问得巧妙点。”
“是,少爷。”
木兰很开心的很努力的给小纯收集着好吃的东西,等他们回去的时候,已经是接近傍晚时分,木兰两手提得满满的,想想小纯微笑的脸庞,她心里头也便像是很有成就感一般的。可木兰不知道的是,那些东西,小纯似乎是永远也吃不到了。
小纯还是死了,在木兰不在身边的时候,以一种很诡异的模样死得极为安详。计陶下站在门口,紧紧的抱着木兰,不让她进去,但木兰那一刻,就像是一个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