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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扎间,容柯急忙的点了木兰的穴道,木兰说不出话了,也动不了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容柯抱起她,慢慢的向内室走了去。
……
木兰不知道那晚发生了什么,她只记得到内室的时候,她的神智已经是不大清晰了,就是不知道是自己晕过去的,还是让容柯给点过去的。
当木兰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晌午十分了,木兰四下看了看,床上有些凌乱,但是却只有她一个人,木兰又直觉性的看了看自己,此时的她一身单衣,衣服有些凌乱,木兰的脑袋顿时就空了。做了什么?他们,怎么了?木兰不敢相信眼前的事情,亦或是容柯又是在骗她,想到“骗”木兰又掀开被子看了看。
她一个人睡在床的正中间,除了她睡的中间,旁边没有任何位置是凹进去的。这是不是就可以说,昨晚她只是一个人而已,他们,什么也没发生。木兰看了一圈也没看见自己的衣衫,倒是在不远处的桌子上看见一套华丽的宫装。
木兰略带讽刺的扯了扯嘴角,难道这就是容柯所谓的改变?强制的让她穿上后宫女人独有的服装?木兰曾经说过,为了能够在这残酷的封建社会生存下去,她可以放弃妥协,但这又并不意味着,她什么都可以不去计较。至少,这样会让她痛苦一辈子的事情,她就是怎么都不能够妥协。这就是原则,就算是牺牲性命也放弃不得的原则。
木兰裹起被子,静静的蹲在床角。她就一直的这样蹲着,没有人进来,她也始终不能够出去。她想这件事,大约在外面已经传扬开来了,木兰生活在信息咨询爆炸的年代,这种事情她是了解的,她是不会因为这样就寻死觅活,可是她依然会觉得有些见不得人。于是又想起计陶下,木兰心是更加的难受了。
心里头苦得很,她突然想唱歌了。
“甜蜜蜜,你笑得多甜蜜,就像花儿开在春风里,开在春风里。”从前木兰也会经常的唱这歌,每回都是午夜梦回独自一人时,她觉得心里头很苦,吃药若是苦了,吃颗糖就好,那么心里苦,唱首甜蜜的歌,大约心里头也不会再苦了吧。只是以往木兰总是唱着唱着就睡着了。
但她不曾知道的是,若是越唱越清醒的时候,心里头的苦便会是更加的深。其实木兰有种想哭的感觉,只是鼻子酸酸的,却怎么也不见眼泪留下来。她发现自己越是这样,就越是想念着计陶下。他该是也知道吧,是他无比宠爱的妹妹亲手将他所喜欢的人送给自己的男人的,那么他又该怎么样做呢。是依然的顺着妹妹,还是会来接她出去?
可若是真的接她出去了,那么她又该怎么面对他呢。她可以不去在乎被人的眼光,但是她却不得不去在乎计陶下的想法。
计陶下不是她,他长在礼教严谨的封建社会,最重要的是,他有着很严重的洁癖。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是计陶下相信她,那么他的家族呢,他们是否又会是相信她的,亦或是,他们从来都不曾想过她与计陶下之间会有结果,又亦或是,计陶下自己都没有过这样的打算。木兰不管怎么想就觉得她与计陶下之间是越来越远了,远得都快要看不见人影了。
她忽然间觉得自己很不成熟,是,她是喜欢着计陶下没错,但是有了喜欢就可以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喜欢不就是要一辈子?但是一辈子,又怎么能够不去在意外界的这些条件呢。不是她自卑,而是就算是在现在这个民风开放的的时代,都极为讲究这样的等级,又更何况是在古代呢。
木兰越往下想便越觉得自己很傻。索性闭上眼睛,不管不顾的轻轻的哼着。
木兰漫无目的的哼着奇怪的曲调,一些她自己都不曾知道的东西。直至感受到一阵冷风吹进来,木兰不敢睁眼,歌声哼得越发的大了,却也是越发的凄凉了。
木兰能够感觉到有人在靠近她,那气息很熟悉,但她的神经却已如惊弓小鸟般的脆弱了,她依旧认为是自己的心理作用,直至那气息越来越清晰,一阵清新的温暖传来,木兰才渐渐的放松了下来。
木兰轻轻的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木兰想说些什么,但却终究都给咽了下去。当木兰再次意识清醒的时候,又发现自己早已是泪流满面。
计陶下轻轻的抚摸着木兰柔软的头发,许久,直至木兰停止哭泣,才缓缓的开口说道:“对不起。”
木兰不知道计陶下会跟她说“对不起”三个字。一时间也难以回答,木兰依然轻声的抽泣着。却还是什么话都活不出口。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计陶下沉着声音如此说道:“别怕,有我在,什么都不用怕。”
木兰痴痴的点着头,带着浓浓的鼻音说道:“嗯,不怕。”木兰吸了吸鼻子,“谢谢。”
计陶下没有回答木兰的话,只是缓缓的叹了口气,说道:“傻瓜,回去吧。”说完计陶下便是紧紧的闭上了嘴巴,仔细看去,竟有一丝的颤抖。只是,他内心的澎湃,始终没让木兰看见罢了。
☆、65、第六十五章
计陶下无意瞟向桌上整齐放置的华丽宫装,眼中的阴戾之色在那瞬间是更加的深了。计陶下缓缓的脱下自己的外袍,将木兰紧紧的裹上,接着便抱起她,快步的向外走了去。
不知那些守卫是不是惧怕了,亦或是得到了上面的命令,总是计陶下是畅通无阻的出了容柯的寝宫,但这整个过程中,木兰都没有去看计陶下一眼,她总会觉得很尴尬,但仔细研究起来,那感觉又不仅仅只是尴尬而已。出了寝宫,木兰又觉得自己这模样有些见不得人。于是便将脑袋死死的埋在计陶下的胸口,怎么也不肯抬头。
……
“皇上,真的就放她走了?不后悔?”
站在高墙之上的容柯垂着眼帘,沉思了一会,继而说道:“她说她会让我后悔一辈子。”容柯扯着嘴角笑了笑,“一辈子后悔,很怕呢。”
“那……那您不顾一切的同计家少爷闹翻,岂不是……”
“事情还没完呢,结果会怎样,谁知道啊。”容柯看着他二人的背影越来越远,嘴角浮起了一丝颇为意味深长的笑容。
……
木兰忽而觉得计陶下停了下来,自然她是竖起了耳朵,可依旧是没有扭头去看。
“三哥可是怨我了。”
木兰心头一窒,是计陶宝。按照眼下的状况来说,木兰本事概要恨她的,但无奈的是木兰是怎么也恨不起她来,木兰想也许是因着计陶下的关系。若是她恨计陶宝了,计陶下该是要更加的为难了吧。
计陶下似乎并没有很快的就给出个反应来。木兰偷偷的看了一眼,却发现计陶下垂着眼帘,那张无瑕的俊颜上没有悲伤,没有愤怒,没有原谅,有的只是一片冰凉之色。冰凉,又或许是要说“面无表情”了吧。这样的计陶下,木兰是有些害怕,因为在她心中无所不能的计陶下都面无表情了,是不是就是说事情真的是已经到了无法收拾的地步了。
许久,计陶下掀起眼帘,机械般的说道:“好自为之。”字不长,却包含着千言万语。木兰知道计陶下是真心宠着这个唯一的妹妹的,木兰先前还纠结着她与计陶宝在计陶下心目中的位置。直到现在木兰才觉得自己又开始犯幼稚的错误了。计陶下心中像是比任何人都清楚,孰轻孰重,依然没有什么比较的意义了。因为那是不同的,她与计陶宝是不同的。
计陶下依然走得很快,木兰挣扎了很久,抬起手勾住计陶下的脖子,但却依然的没有抬头正眼看他。木兰觉得自己需要时间去沉淀,这糊涂事对于木兰与计陶下还是非常重要的。木兰轻柔的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我没有恨谁,少爷也不用这般为难。”
计陶下脚步顿了顿,然后又接着快步往前赶。一直这样,直到出了宫门,上了马上,他才开口,“不恨?”计陶下脸上依然是冰冰凉的,“明明就精明厉害得很,为什么总要把自己放在如此卑微的位置上,为什么在面对别人欺压的时候,总是要一副很懦弱的样子。”他生气了,木兰觉得这时候的自己反而不怕了,计陶下扭头看着木兰,眼中弥漫着化不开的悲伤:“为什么不恨,为什么。”
木兰抬头看着计陶下,很认真,很仔细,从眉头看到下巴尖,从左耳看到右耳,许久,木兰面似疲惫的眨了眨眼,细声说道:“恨么?”木兰摇摇头,“累,太累了。”木兰倚在车框边,闭上眼睛,消瘦的面颊越发的苍白无力了。
“少爷你该是知道我的来历。那么你也该知道,我无亲无故、从头到尾,都只是一个人而已。”木兰深深的吸口气,“原本我过得很好,迷迷糊糊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