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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楚王早先就一直提这件婚事,一来替乌嘉萝寻个庇护所,二来也为政权找个靠山。
所以在他不同意娶她为正妃之后,还是答应了这门亲事。可见情况真的不容乐观。
深吸一口气,他扶着乌嘉萝,直视其双眼,沉声静气说道:“你先回去,我派人随身保护。等大婚,再把你风光接进府里。乖,别让你父王为难。”
边楚王待自己不薄,于情于理,自己都应该替他照顾这个小时候一直喜欢做自己跟屁虫的丫头。
“嗯。”乌嘉萝在他的注视下点了点头,手指相互揉搓下已经通红。
“她人呢?”
只有司尧一人进屋,沁兰忍不住向后张望。
“回去了。”最近事多,他头疼不已。
“听说你要纳妃,对方就是这位公主。不错,我挺喜欢她的。”沁兰说得由衷。却引来司尧怪异的眼神。
“哼!”他又一次拂袖而去,背影周围愤愤的怒气肆意流走。
沁兰与霁月面面相觑。
难道又说错什么惹恼这个祖宗了?
是夜,当空,净月高悬。
漫漫银光洒满天墒都城每一处角落。
西南一处高宅,浑然大气。一个丫鬟端着药碗轻叩房门。
“放下吧。”声音低沉,但很好听。
丫鬟将碗搁在床边的矮几上,低头退了出去。
坐在帘子里面的,是两个她连瞄一眼都不可以的人。
听说他们俊男美女,十分登对;听说女子为救情郎甘愿用身体挡上一剑;听说他们自此一往情深,男子终日陪伴左右,羡煞旁人。。。。。。
谁知道呢,自己从没见他们出过这间屋子。
即使有幸碰到,她的动作也只有诚惶诚恐的下跪,行礼。
在她关上房门的一瞬间,帘子被从里挑开。
一个修拔的身影走出来,轮廓柔和,眉眼如画。
他端起药碗,走入帘中,轻轻挨着床沿坐下。
“来,喝药。”
舀一勺,放在嘴边吹凉,才送到女子口中。溢出来一点都会用帕子替她抹掉。极尽细致。
女子苍白的脸颊浮现一抹娇色,声若细丝:“玄哥哥,我自己来。”
男子轻柔一笑:“你重伤刚愈,躺着别动。我来就好。”
女子动情地看着,目光一寸寸抚过他的如墨发鬓、似玉脸庞,眼角渐渐闪烁泪光。
“只要你能在夕儿身边,怎样我都愿意。”
直至深夜,男子才从房内出来。
外面早有一人在等候。
“事情进行得怎样?”
“下月太子迎娶边楚嘉萝公主。接洽人会随送亲队伍进城。”那人木讷的表情上藏着凌厉的杀气,短短两句话,简短概要。
“恩。”犹豫片刻,还是问道,“太子府有什么动静?”
“没有。”
“没有?”他稍稍向前探出身子,有些不信。
“公子所说消息难道是指?”那人试探道,遂被男子一道责问目光扫过,低下头去。“属下失言。”
“罢。也不是你的过错。”男子哀伤闭目,把身体放软靠在椅背上。“是我不死心,总觉得她就在离我不远的地方。”
话锋一转,他又自嘲:“可能只是我胡思乱想。你放心,夕儿如此对我,我不会负她。”
“谢公子。”那人行礼,在男子示意下离去。
凉薄的空气中充斥着夏与秋交杂的味道,一屡屡轻若游丝般萦绕在屋子的每一角。
瞬间突厥出一丝虚无的寥落感。
男子自怀中摸索出一叠折得工整的纸张,从泛毛的边角以及深深的折痕可以看出主人的珍视程度,定是日日翻看的物件。
不知上边所书所画究竟何物,只是看的人眼眶湿红。
今卿虽逝,言犹在耳。
此去经年,便是良辰美景,都已形同虚设。
第4卷 第177节:第一百七十七章戏如人生
月余时日,其实不过转瞬之间,但对于深宅大院中的女人,是真正的度日如年。
这一日,乔侧妃邀天墒有名的戏班子来府里,并让所有姬妾一并观看。
本想借机见见司尧,顺便探探口风。但在书房外等了半天,却等来司尧不在府里的消息。
心中本来的疙瘩未平,那个毓侧妃偏偏不懂人情世故。
先是派人请了几回才姗姗来迟,后又屡次在看戏时呵欠连天。
这不,已经是她第五次在看戏过程中瞌睡了,弄得自己好生尴尬。
“妹妹,妹妹。”她轻轻摇了摇毓侧妃,孰料对方并不给面子。
悠悠等了半天才半张开眼睛,慢条斯理道:“妹妹最近乏得很,搅了姐姐雅兴。”
乔侧妃笑道:“哪里哪里,妹妹肯来就是给姐姐面子了。”
转而又关切问道:“妹妹不是身体不适吧?要不要找太医来瞧瞧?”
“多谢姐姐关心,不用了。我身体还能有什么不适。不过是闲得发慌,贪睡罢了。”毓侧妃听出她话里有话,微微一笑,顺着她的藤往上爬。
“我还以为。。。。。。”乔侧妃收回手,面露失落,“还想先给妹妹恭喜来着,唉。”
一声故作姿态的叹息不由让毓侧妃蹙眉。
这个面慈心冷的女人,没一刻想让她好过。
看惯宫里尔虞我诈的戏码,毓侧妃怎不知她这次是想拖自己下水。
于是淡淡回应一句:“要有喜也得先是姐姐。谁不知殿下与姐姐格外恩爱。羡煞其余姐妹。”
乔侧妃岂不知她在讥讽自己,不过做戏还得做全套。乔清玉在这方面无疑是个尽职的演员。
她满面愁态可谓信手拈来,随即感伤:“妹妹莫要拿我消遣。现在府里皆知太子隔三岔五就往竹林那边去。你我姐妹都没这个福分。”
毓侧妃不言语,兰指娇翘接过丫鬟递上的茶。
眼角瞄向乔侧妃,后者见之温和一笑。
“分什么你啊、我啊、她的。大家都是侍奉太子爷的人,理应站在一块。”她能说的只有这么多了。
乔侧妃闻言满意点头,附和道:“妹妹说的在理。都是姐妹,不管谁得宠,都是太子的恩泽。换言之,我们也该相互照应,上请殿下给她个名分才是。不知妹妹意下如何?”
毓侧妃一手搭在丫鬟手臂上缓缓站起,稍稍福了福身子当做行礼。
“一切都听姐姐的。妹妹今日不适,先一步回去了。”
说罢,轻扭腰肢,一种楚楚动人的风情韵致油然而生。
身后乔侧妃目送她的眼里划过一丝耐人寻味的神情,随即又展开她的招牌笑,众人簇拥下,俨然一副正妃气度。
廊上,毓侧妃遣走其余,主仆二人走向寂静的花园。
已经离戏台子很远了,但还是远远传来的戏腔悠悠扬扬、深深浅浅。
曲调缠绵悱恻,唱的人唱腔优柔婉转,妩媚动人。
只听戏文正唱到:“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
“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与谁同醉采香归,去年花下客,今似蝶纷飞”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恍惚之中,她沉浸到了一种悲凉的美感。
耳边余音缭缭,是哀静。
第4卷 第178节:第一百七十八章事与愿违
许是手指太用力引起丫鬟注意。
从承月带来的随嫁丫鬟恭敬提议:“公主,咱们还是回去吧。这里有风,您。。。。。。”
她竖起右手制止丫鬟说下去,一边松开她的小臂,独自一人向前走去。
年月似风,拂去记忆中的尘土,留薄梦几许,依稀记得顾盼中迷醉流连。
自镜躅一别,他与自己鲜少联系。
去了十封信,不知能得他回的一张信笺。
就算写,也是寥寥数句。
虽字字关爱,但她读得出,究竟几分真心,几分敷衍。
是的,他在疏远自己。
因为她现在是天墒太子的女人?
脑海不由浮现那块一直在眼前晃动的火红帕子。
震耳欲聋的锣鼓鞭炮,喜气洋洋的喧嚣贺词。
吆喝仿佛一直传到百里之外,从承月的苍翠的山峦一直绵延到天墒汪洋碧波的上空。
盘旋。
她对自己说,她只是个渴望关爱,渴望强大的女人。
关爱不要太多,一个专心人给予就够。
要强不要过大,必须不再让别人踩在脚下。
第一点,司尧不及他。
第二点,他却输得狼狈不堪。
司尧能给的,是她十几年来期盼过千百遍的东西。
许诺好的太子妃,天底下,没有比这更具诱惑的条件。
她也想过把司尧变成爱她的男人。
可惜不成,他心里一直有别人。
从那时每日隔帘想见,她就感觉得出。
在这方面,谁能比一个爱恋中的女人更具发言权。
到后来,莫名奇妙出现在自己房中的陌生男人,周围鄙夷唾弃的眼神,父王将她拒之门外的狠绝。
她想到了什么,又被自己坚决压下。
直到那晚,红